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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坏的情况无非是己方能够派出的这些最精锐的战斗力已经全军覆没,不过,在这种可能性之上,“莎”更情愿相信双方只是一时失去联络。为了坚守这个让人下意识觉得渺茫的希望,在聚集地入侵战中活下来的人员在“莎”的引导下,从地下道撤离,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才事先准备好的密道,也是这一区域里最为复杂的迷宫般的地下管道系统,它的主体在统治局尚存的时代就已经完成,哪怕在安全网络暴走的时期也没有彻底被摧毁,“莎”在重启安全网络后,利用网络中存储的情报,将这个地下管道系统重新梳理和调整,在多处地方设置了庇护所和备用的指挥中心。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地下管道网络中布置的层层防御,比表面上的聚集地更加丰富,也更加复杂,足以在敌人从外部入侵时,将之层层分割,逐一歼灭,哪怕敌人如同这一次在聚集地里出现般,直接出现在管道中,也会因为管道结构的复杂,无法在第一时间将兵力散布到每一个角落。
不过,因为表面的聚集地吃了一场大溃败,所以,“莎”能够指使的兵力更加捉襟见肘,根本就不能完成每一条管道区域的布防。“莎”已经将己方剩余人马聚集在一起,只占据了这个巨大复杂的管道网络的一部分,但是,若是敌人的数量足以填满管道的话,她也并不认为自己等人可以坚持多久。
从已经被破坏的监控装置,彻底失联的管道区域,以及这种颓势扩散的速度来看,“莎”估摸入侵到管道系统中的敌人足有数万之多,而己方剩余的人手林林总总加起来也不过百多人。即便知道在统治局遗址中,原住民的数量更多,但是,具体有多少,又存在于什么地方,却无从判断。因为,在安全网络暴走的时期,统治局的建筑用地飞速激增,高度和宽阔程度都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不断累积,其最终面积之大,层落和层落间的间隔之深重,已经远超幸存的原住民可以应付的程度。
整个统治局遗址就是一个不断进行扩张的迷宫,而“莎”等人所在的地方,只不过是这个超巨大迷宫的小小一隅,哪怕“莎”已经重启一部分安全网络,也无法通过这种程度的安全网络,在短时间内将自己兴建的聚集地信息向所有区域层落中的原住民传达出去。
“莎”可以想象其他区域的原住民也组建了自己的组织,以适应这个黑暗又危险的时代,但是,在原来的安全网络已经被强行划分为两部分的情况下,究竟有怎样的灾难在他们身上发生,却是无法想象。在素体生命已经占据了统治局三分之二区域,并修改了安全网络的现在,任何和灰雾扯上干系的异常状况都几乎可以视为它们的进攻。就连保有三分之一安全网络的己方也无法确保聚集地的安全,其他原住民组织所面对的困难大约可以想象了。无论是在己方被袭击之前,还是之后,一旦素体生命对之展开侵攻,那些人的下场绝对不会比这边的情况更好。
至于素体生命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大动干戈?从席森神父等外来者带来的情报来看,也是能够理解的这个伴随着统治局的陨落而兴起的智慧生命种群正谋求自身的繁殖,在过去许多时间里,个体不具备生物繁殖能力的弱点一直困扰着这些强大的生命,素体生命的新生总是伴随着一个极低的概率,这个它们自己未曾有能力摆脱的困扰,得到了外来的助力而获得希望。现在,它们不再追求自身繁殖这条生物路线,而将目光转向其他物种转化成功率的层面,它们需要大量的资源来验证,虽然如今入侵聚集地的死体兵和灰雾现象杀死了诸多原住民,和“素体生命的转化需要人类**”的传言不符,但传言归传言,如今得到那些诡秘的巫师们的帮助,素体生命的转化是否还需要人类**就很难确认了。
亦或者说,一旦被确认,就是灭顶之灾完全落下来之时,在这之前,素体生命的侵攻也许会杀死许多人,但是,并不会从根本上消灭人类,它们仍旧需要一部分活着的人类做为繁殖的保险。原住民所承受的压力肯定远大于过去的时间,但是,还没有到最绝望的时候。
现在“莎”所面临的困境难以解决,她需要足够的冲击力,以打破被动防守的僵局。原先预期最好的情况,是使用安全网络为素体生命设下陷阱:安全网络节点的争夺战,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获得胜利,“莎”利用争取节点的时间,以转换节点为表面,背地里则是在节点中种下病毒,己方以素体生命无法识破的方式败退后,素体生命定然要接管这部分节点,并对其进行改造,而这种病毒将会经由这个途径,渗透到素体生命的安全系统中,只要这些素体生命同样使用安全网络去囊括它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那么,己方自然而然就能在病毒的引导下摸清其概况,找到其老巢,真正对它们发动重创的一击。
尽管当时是这么想的,但如今的情况,却是比预想的还要糟糕。聚集地被破坏了,找个时间重建就好,但是,和己方主力部队的失联,却意味着在难以追上敌人发展的脚步。素体生命的动作越是迅速,原住民就越是不可能拥有重建主力部队的时间。
全身构造体化的“莎”近似于素体生命,对素体生命的研究,是她可以活得如此之久的依仗,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莎”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素体生命。在她的理解中,素体生命能够产生达到临界兵器水准的战斗用器官和肢体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却很难得知,素体生命在得到外力的帮助下,究竟是通过怎样的过程,提高其他生命向素体生命的转化在她的研究中,素体生命既不具备繁殖能力,其自身的形成也充满了意外因素,人为控制实现的几率之低,其实是有缘由的,而这个缘由在彻底东西素体生命自身的秘密之前,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大幅度提升,哪怕是比彻底转化为素体生命,在技术含量上更加低下的义体化,也是一种十分依赖运气的行为,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莎”只实现了极少数人的义体化,完全义体化的人也只有她自己而已。
那么,一介外来者组织,究竟有什么底气,能够突破素体生命的繁殖屏障呢?素体生命可不是什么蠢货,它们对自身繁殖的谋求,促成它们对自身的研究,如果不是拥有极大成功率,在种族性上极度排外的素体生命根本不可能和这些诡异神秘的陌生人合作。
“畀……现在只能指望你了。”已经完全义体化的莎,宛如雕像一般,在地下管道的庇护所总控制室内暗自祈祷。比起以席森神父为首的外来者们,当然是“畀”这个土生土长的自己人更值得信赖,为此,“莎”在这个陪伴了自己许久的女战士身上安置了许多保险,只要有一个保险起作用,理论上就能够与之恢复联系。
座落在“莎”身旁的巨大封闭舱内,两台试做型的武器已经整装待发。这些尚未完整测试过的武器,理论上可以达到临界兵器的水准,也是“莎”在研究统治局遗产的工作中,对自身知识的一次整合。
从统治局还存在的时代开始,她就是一个地位中上的研究人员,经了统治局的陨落,安全网络的暴走,和安全网络的重启,哪怕兴建了聚集地,也没有让她的工作性质、能力方向和自我认知产生改变。
她能够做出的最大贡献,就仅仅是将那些稀罕或尘封的统治局技术,以自己的方式重现出来,以让残存的原住民能够在这个黑暗残酷的时代获得喘息的余地。
没有经过完整测试的武器都是危险的,越是强大的武器,其危险性也越高,理论上可以达到临界兵器水准的试做型武器一旦产生意外,其后果不堪设想。若非万不得已,“莎”并不希望动用这类武器,然而,时不我待,“莎”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第1907章 阵地作成()
席森神父从高达数百米的天台跳下,毫不迟疑,视角的变幻中呈现出来的场景,以及从感受中体验到的,那来自于爱德华神父的异常存在形态,并由此滋生出来的来自于灰雾异动的某种尚未到达却已经冥冥存在的怪物,让他在第一时间就觉悟了,自己所在的安全网络节点区域已经无药可救。无论是跟随自己而来的原住民卫队,区区十个神秘专家,还是经过一番杀戮却绝对没有除根的巫师们,加上虎视眈眈的素体生命,都不可能在这个战场上生存下来——不,也许可以,但是,那定然极为偶然的情况。
这个敌人和过去遇见过的敌人都不一样,所谓“怪物”的称呼也无法形容它的诡异和强大,它既不站在自己这边,也不站在末日真理教、纳粹、网络亦或者原住民等等现存组织的哪一边。更深刻地说,尽管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它一旦出现,就定然是现存所有人类和非人存在的死对头。
在自己所知晓的,还活着的人和非人之中,绝对没有像它那样,明摆着独自一体,和所有所见者为敌的势态。即便是末日真理教和纳粹那样在世人眼中扭曲又残忍的个体,也是以社会集体的形态去战斗的,毋宁说,正是因为这些与众不同的人可以结成集团,并不断壮大集团中的个体,所以才显得强大。
与之对比,那个冥冥在异变中展现其存在感的东西,绝对只是单独一体,并且,仅仅是单独的一者,就足以匹敌如今现存的所有集团展现出来的神秘性。
那是一个庞大又恐怖的体量,难以将之细化为具体的数值,哪怕目击到其个体的形态,大概这个个体形态所展现的,也只是其片面又渺小的一种表象吧。席森神父多少能够明白,这样恐怖的东西,在这个世界末日里是有可能存在的,但却无法从脑海中实质构建出一个整体而实质的轮廓,那就像是知晓概念,却无法用具体而单独的某一个事物,去完整表现出这个概念。
席森神父的心中越是滋生出恐惧,就越是能明白即将进入这个节点区域的,将爱德华神父逼迫得无路可走,只能破釜沉舟进行异化的怪物,必须从一个形而上的哲学方向去认知,否则,无论多么对其高估,终究都只会低估罢了。
以自己所感受到,所似乎观测到的情况来判断,爱德华神父的异化已经让他不再是自己认知中的那个人了,那到底还是不是人类,已经可以做出明确的断定——肯定不是人,但是,即便舍弃一切,以如此狂气的姿态去面对这个敌人,也不一定可以获胜。在战斗开始之前,爱德华神父肯定不止如今所见的这一种布置,席森神父记得很清楚,自己的这个教父从玛尔琼斯家的末日真理教中叛逃后,已经成为新世纪福音的信使,其地位权限之高,定然不可能独自战斗。
以此推断,恐怕在爱德华神父被迫变成如今这个形态之前,就已经有新世纪福音的力量对那个怪物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干涉。继续深想一些,恐怕身为首领的女巫vv和其他信使的力量都用上了,即便如此,仍旧略显不足。
既然爱德华神父都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那么,在他行动之前做铺垫的女巫vv和其他信使又是怎样一个情况呢?尽管没有目击证实,但席森神父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一个不详的预感。在最坏的情况下,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