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耗的速度太快了,我再一次抽空补充营养块之后。剩余能量维持在百分之三十。
我知道,自己很强大,然而这种强大并非没有弱点,攻击力可以通过武器来弥补。但身体活动的续航性很可能位于二级魔纹使者的平均线之下,在当前情况下,补充起来也相当困难。
视网膜屏幕中,能够快速补充能源的营养块的数量只剩下五根,近江身上也有一部分。装在她的行李箱中,但数量不明,应该可以再维持三场僵持性战斗实验。不过,我不觉得在击溃这个堕落天使之后。敌人还有更多的新样。
安全代理素体、使用法术的素体生命、以及貌似对素体生命进行研究后开发出的法术礼装。
敌人在合作中能够以最快速度研发出来的成果应该也就这些了,虽然不明白末日真理教的巫师是何时和素体生命达成合作共识的。但是艾鲁卡进入末日幻境的时间应该不长,而且。从上次在车站时看到的情况来判断,艾鲁卡才是两个势力的搭线人,也是这些研究的核心开发者。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江”的可怕和不确定性,但仍旧直觉感到,就算拥有“江”的一部分力量,艾鲁卡也不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取得更多的进展了。
也许是一种限制。来自于这个世界的限制,来自于超级系色的限制,甚至是来自于“江”的意志。
敌人对研究成果的实战检测将在三十秒后彻底完结。
堕落天使瞬移到上百米的高空,让我无法干涉他最后的行动。我只能站在灰色条状物上,抬起头,利用视网膜屏幕将他的影像拉近。
他的翅膀好似燃烧了起来般,翅体和羽毛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飞灰被气流向上卷起。束缚在他身上的网状血光的颜色和光芒也愈加浓烈,让人觉得就像是一种回光反照的力量。
灰色条状物在竞技场中构成的丛林开始融化,表面的灰色物质化作浓稠的液态,一层层剥落,没有及时融化的部分如同雪糕般掉落地面,很快就变成灰色液态物质的一部分。我再也无法站在这些灰色条状物上,似乎踩入了一层泥泞的沼泽,渐渐沉入灰色液体中。
我撑开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的防御力场,让自己不至于被灰色液体吞没,但是,随着从堕落天使翅膀的解体,更多的灰雨降下来,最后十秒钟,积蓄在竞技场中的灰色液体已经抵达我的腰部。这让我的直觉更加强烈了,自己要面对的将是吞没整个竞技场的强大力量。
我看了一眼近江,她的脸上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始终信任我可以保护好她一般。这样的想法和这种平静在过去的战斗中一直支撑着我,现在也如是。
我不觉得防御力场能够抵御敌人最后的攻击,所以,我开始绕着近江跑动。快,再快一点,我观测着视网膜屏幕中的数值,让脑硬体接管身体的行动,以最标准的路线急速奔跑。最后五秒,旋转的力量向外扩散,一个巨大的漩涡空洞以近江为中心在灰色液体中形成了。
尽管抬头就能看到那个堕落天使,但我已经不再理会他了,我能听到他的哀嚎,却只是埋头不断将旋转提速,将灰色液体排挤在距离近江更远的地方。然后,在三秒倒计时完成的时候,我以完全功率发动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以百分之百功率发动的刀状临界兵器比低功率发动时更容易控制,这个特性让我成功将振荡冲击收束在五米范围内,就如同从刀尖延伸出去的巨大而无形的刀刃,随着以近江为中心的跑动,周边空间开始振荡起来。
与此同时,灰色液体迅速膨胀。如同沸腾一般,陡然化作一条和灰色液体所占面积相同的巨大光柱向上升起。我和近江被灰色的光芒吞没,听不到任何声音,即便使用连锁判定也无法深入解剖光柱的内部变化。只是一片深沉的灰。灰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挤压振荡的空间,以一条条灰丝的形态向我们渗透而来,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一张包裹着振荡空间的灰色蜘蛛网就形成了,灰色丝线的一会模糊,片刻后又清晰起来,在这般反复的过程中,看上去就像是振荡空间经受不住这股力量的侵蚀发生龟裂。
灰色的蜘蛛网在缩小。振荡消弥的速度在加快,不过,以百分之百功率运作的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的力量显然比我预期的更加强大。在振荡平息之前,那些灰色已经后继无力。灰色的蜘蛛网如同积雪在阳光下融化,一点点消失了。随着空间的彻底平静,我感受到一股力量向我和近江挤压过来,但只是眨眼的时间,又如同爆炸般向四周膨胀。
不太明白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过程。但是,在无声的视野中,竞技场开始崩溃,那些幽灵般的人形观众也一个紧接一个伴随着塌陷的坐台分解消失。地面不断震动。不断下陷,当最后一块落石掉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嗒”的一声,周围的一切再次恢复到死寂般的平静。而我和近江。已经处于一个巨大凹坑的底部,距离凹坑的上沿足有二十米深。
我抱着近江跳上凹坑的上沿,视野变得空旷起来,原本被竞技场看台挡住的外界,此时也已经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然而,我无法形容自己站在什么地方,只能说自己并不在管道区。因为,在化作废墟的竞技场之外,没有一根金属管道,或者说,不存在想象中的任何物质。如同宇宙一样深沉黑暗的背景中,存在着肉眼无法观测到的点,这些点就如同被风吹动的云层,如同滴落在宣纸上的墨汁,不断改变自己的形态,不断消失又诞生。
只有我们脚下的地方是唯一的落足之处,当我试探着将手伸出地面的边界,暴露在外的手指仿佛变成了滴入水中的墨滴,倏然解体,缓缓向外扩散,不一会就变成了那些肉眼看不见的点的一部分。我感觉不到痛苦,也没有因解体产生的其它感觉,好似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然而,当我将手缩回来时,大部分指节已经不见了,剩下的部分在断口处被溶解为液体,不断滴落在地上。
溶解正缓缓沿着完好的部位蔓延。似乎无法阻止,也无法触碰,我只能用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制造出一片振荡空间,将这只手伸进去,让振荡的力量将正在溶解的部分以及一部分完好地方销毁。这么做之后,我的左手就只剩下手肘以上的部位了。
看似严重的伤势对我来说并不是太过糟糕,脑硬体显示,只需要二十分钟就能将这只手臂重组。最重要的问题是,我和近江该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觉得这里很可能是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最初姿态,敌人除了竞技场之外,在这片空间中什么都没有创造,反而将竞技场当作孤岛,把剩余的空间变成最恶劣也最激烈的原始地带充当隔离区。这样一来,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我和近江似乎只能在这里等待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消失,很难说,这片数据对冲空间消失后,我和近江是会回到正常空间,还是会随着这片空间一起消失。
在我所能看到的地方,那个化身为堕落天使的巫师已经一无所踪了。最后那道几乎达到临界兵器威力的灰色光柱,就是他最后的力量了吧,那种力量完全可以消灭一个素体生命。虽然最初感到惊讶,也觉得会有点小麻烦,但不得不说,在法术礼装的状态下,巫师的力量并没有提升到足以让人畏惧的程度。他所能够施展的那些多变的法术并没有我想象中多,如果法术再多一些,或许会给我造成更大的麻烦吧,但目前也就仅此而已了。
根据脑硬体的计划,变身三分钟的限制,就算今后再度改进,时限也不会超过十分钟,而这个巫师能够和我僵持那么久,有百分之五十的因素是因为被赋予了“江”的力量。然而,在“江”仍旧被封印在高川体内的情况下,即便是携带了“江”一部分力量的艾鲁卡,又能赋予他们多少力量呢?
即便拥有法术礼装,拥有“江”的力量的巫师数量可能会超过拥有相等实力的反抗者的数量,但是,并不是多么严重的情况,这种程度的力量和数量不会给我的计划带来麻烦,或者说,对计划而言刚刚合适。
435 研究所()
我不喜欢世界末日,所以不喜欢信仰末日真理的教徒们。我对反抗末日真理教的人们抱有一定程度的好感,但是,这种好感很快就会被脑硬体抹去,对于最终目的和末日真理教相同的我来说,对那些人抱有好感,为他们感到担忧,更像是一种欺骗和伪善吧。
一定是这样的。
我注视着广袤无边的黑暗,对自己说:无意义的任性到此为止吧。
澎湃的感性和冲动如同被截断了源头,很快就被脑硬体消化了,视网膜屏幕中的错误弹窗一个紧接一个消失。
之前的战斗最终化为冷漠的数据,存档于脑硬体中,等待着下一次的调用和解析。
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离开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我发现地面边缘已经开始崩溃,化作沙粒不断散落,速度不快,如果这个崩溃速度不会加快,这片废墟大概能够支持三个小时左右。我和近江退回废墟中央后,我开始尝试联络桃乐丝,她应该可以处理这个“小问题”,然而脑硬体中并没有保留和她的联络方式,我只能在脑海中呼叫,却没有半点回音。她曾经说过,要集中精力和超级系色联手才能暂时封印“江”,现在看来真的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如今这种麻烦的境遇并不出乎意料,敌人需要进行实战检测,但并不代表他们就会为此放我们一马,自从我决定穿过敌人刻意准备好的传送门后,就有了在陷阱中战斗的准备。制造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并不困难。但是要制造大型又能存在一定时间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也不容易,尤其是要将其维持在不稳定的状态,将整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本身当作陷阱在脑硬体最初的预测中并不是可能性最大的选项,但的确存在这个选项。
虽然暂时还没想到脱离的方法。也找不到支持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核心,但是我仍旧不觉得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会将我们困住。
“江”我的话还没说完,近江已经扔下行李箱。
行李箱变形之后成为一个巨大的纺垂状仪器,近江走到操纵台戴上观星者头盔,仪器开始运作起来,看不到具体的情况,只能看到仪器的指示灯快速闪烁,暗示着这台仪器正以相当高强度的效率运作。我坐在她脚边补充能量。等待被摧毁的手指重新生成。
二十分钟后,手指在充足能量的支持下变得完整,身体其它部位的损伤也已经修复完毕。我抓起刀状临界兵器站起来,几乎是与此同时。近江也摘下了观星者头盔,朝我点点头。
“已经解析完毕,我们可以出去了。”她这般说着,纺垂状仪器的顶端射出两道光线,在我们前方的空间里勾勒出门的形状。在光芒经过的地方,空间就如同被灼烧般刻下肉眼可见的痕迹。在两道光线于门角聚拢之后,被切割出门的轮廓的空间破碎了。
虽然不理解近江是怎么做到这种事情的,是因为她真的理解了这种科幻般的技术理论。还是因为她相信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意志强烈到让空间数据产生变动?无论如何,事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