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时,真希望自己不是那么独特,不是那么与众不同,也许就不会产生这种“只有自己才能办到”,“就是自己的命运”的想法,那实在太沉重了。
不过,对于高川来说,这种想法很快就会被自己别上“懦弱”的标签,然后彻底删除,继续沉默地向前走,即便,这些“懦弱”的想法,就如同杂草般顽强。总会在不经意间悄然长出。
就在这种充满青涩味道的想法不断成长。又不断被删除的过程中,我已经不知不觉走出了很远。如今,已经进入“超级高川”计划正式执行阶段的我似乎能看到这道漫漫长路的尽头了。
夺取人格存储装置和精神统合装置,存储八景、咲夜和玛索的人格意识碎片,在末日将近的浪潮中协助近江完成“命运石之门”,然后,利用这个史上最伟大的时间机器,利用末日降临,人人死亡的巨大力量,扭转世界线。让一切回到一周目。
如此一来,其他人是否得救无法确定,但至少,现实中的八景、咲夜和玛索都可以得救。而那个时候,高川大概也已经成为超级高川,拥有在现实中保护大家的力量了。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拥有如此清晰明确的,充满计划性,让人觉得真的可以实现的未来。
真是令人期待啊。这种期待,是认知到现实后,唯一能够让我的内心感受到温暖和平静的东西。
细细品味着这份温暖和平静,就像是在严酷的沙漠中品尝一滴水,我在一片宁静的茫然中听到了其他的声音。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这个声音让我将自己和世界分割开来,我似乎才看清周围的景象,蒙蒙的,说不出颜色,也没有任何物事,仿佛被大雾包裹着,声音似乎是从这片茫茫的世界外钻进来。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声音更大了,如同一把无形的斧头,一下子将这片世界劈成两半。
景物在碎裂。转眼间就只剩一片黑暗,我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轮廓和重量,仿佛灵魂从不可名状的所在回到了躯壳。呼唤我的声音更清晰了。
——阿川。
伴随声音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谁的声音?”,而是“该做什么?”
答案是,睁开眼睛。
于是。我猛然睁开了眼睛。倒影在眼帘中的不是熟悉的天板,而是熟悉的女性脸庞。咲夜那张柔美的脸位于正上方。用那双无比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俯瞰着,我甚至能从她的眼眸中看清自己的表情——就像是刚刚做了一个美梦。她骑在我身上的重量无比真实,我的身体有一部分仍旧在她的身体里,她开始运动起来,让我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阿川——”她只是呼唤着我的名字。
脑硬体不断将资讯输入大脑,让不清醒的,如同陷入停滞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意识也在飞速变得清晰。视网膜屏幕的计时器报时,晚上十一点半,任务相关的数据已经全部传输到脑硬体中,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一般的床上,颈部接口的插针被拔了出来。
这里是近江的研究所,时间机器的试运行已经完美结束,白井和森野早已经离开。我和近江、八景、咲夜三人进行活塞运动后,一直睡到现在。之所以被唤醒,是因为执行任务的时间已经到了。
我挺身坐起来,一边享受咲夜的活跃,一边环视周围,八景已经不在了,近江仍旧在电脑前工作,当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背对着我说:“今晚的计划有点小变动,之前八景在这栋住宅楼里发现了一些线索。还记得早上你前往总部时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三个年轻人吗?”
当然不可能忘记,早上的时候,我曾经让咲夜搜索过那三个年轻人的资料,而他们也的确有怀疑的价值。
“那三个人在住宅里开无遮大会,女人和屋主,也就是那个身体被掏空的男性都用了点助性的药物。”随着近江的转述,相关的影像画面在视网膜屏幕中放映出来,这栋住宅楼作为总部所在地,已经被严密监控起来,“由于白井带回了‘乐园’的资料,所以,在八景将资料输入监控系统后,他们所使用的药物触发了提醒机制。”
“知道了,我会顺路过去看看。”我回答道。
我在咲夜体内完成最终的步骤,和她一起清理干净身体后,正好抵达午夜时分。武器放在总部里,因此,若不想空手上路,怎么也要回楼上的总部一趟,而那三名被标记的年轻人正位于五楼的住宅中。
天色已晚。停车场也已经陷入沉睡当中。我和咲夜的身影在无声无息的黑暗中悄然行走。在电梯中,我打开了最近才调整完毕的无线传输系统。八景的影像第一时间出现在视网膜屏幕中,她似乎刚洗完澡,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捧着咖啡呆在监控室中。
因为信息连接系统是利用现成的卫星和无线网络,受到正常世界的科技限制,在进行大量信息传输时,仍旧是通过数据线直连的方式更为快捷,但是,利用正常世界已经存在的卫星系统。能够在正常情况下实现全球定位和通讯。统治局科技和正常世界的科技并不是一个系统,而且我的义体化身躯和脑硬体在统治局中也并非常规的科技产品,为了实现和正常世界设备的稳定对接,我们了不少工夫进行调整。最终近江在我的身体里植入了一些东西,又进行设备系统改造,才在不久前最后确认可以投入正常使用。
即便如此,对接正常世界的科技产物所能达到的效率值仍旧比和统治局系统对接低下许多,而通过无线方式进行对接时则更加糟糕,效率值会以远离这个城市范围的距离产生递减,也会因为环境变化受到干扰。因此,理论上能够在两极的地下进行通讯,但实际使用的时候,尚无法确认抵达北美偏远地区后。是否还能正常投入使用。
不过,至少在这个城市,信息运作效率可以达到正常水平。八景那里作为信息中转站,为我提供辅助的同时,她也可以直接在安装了特制软件的监视器上看到我的右眼视网膜屏幕中所呈现的一切,通过发声装置聆听和转录通过脑硬体和植入设备处理过后的声音数据——其中不仅包括正规的监控室设备,也可以使用手机。
现在,我不需要因为手机损坏或丢失而感到麻烦了。
“看到了吗?八景。”我一边询问,一边将视网膜屏幕中的影像进行各种角度的调整。
“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晰过,数据传输十分稳定。”八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
“把505室的数据传过来。”我说。
三秒后。三个年轻人的住所影像实时显示在视网膜屏幕的窗口中。虽然这种观测方式大幅度受到监视装置和信息传输环境的影响,但观测范围要比连锁判定能力产生的穿透式全景视野更广,在正常世界的实用性很强。当然,如果进入统治局,就只能通过畀所掌控的安全系统才能实现这种功能。虽然我和畀的感情不错,但是她可是莎的属下。而仅仅是合作对象的莎可没那么好讲话。
三个年轻人在这个时候仍旧没有休息,根据八景传来的资料,他们从早上就开始性行为,在服用了“乐园”之后,一直持续到现在。就这一点已经足够证明“乐园”对体质的强化效果了,只是,暂时无法确定,这种强化的持续性有多强。这些三个小家伙已经使用了至少十瓶“乐园”,难道这种迷幻药没有任何副作用吗?而且,他们竟然能够弄到如此多的“乐园”,途径和地位显然比白井那边的私人聚会更强。
也许抓到大鱼了。
通过对他们瞳孔的观察,可以确定,他们都处于强烈的幻觉之中,如此强烈的**望也许并非出于他们的自我意识。强烈的**望会产生同样强烈的暴力**,他们盘肠大战的房间已经再没有完好的物件,甚至连他们的身体也有所损伤,这些伤痕在过去的影像中,以极快的速度产生又愈合。我觉得,这种强效的愈合能力同样也会让他们的性情变得更加暴躁。
这个时候闯入他们房间,不,只是敲敲门,打扰他们的兴致话,被他们施以暴力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我想看看,已经处于这种失神状态下的他们到底拥有多强的力量。
在电梯上升的同时,我通过影像用大脑分析他们的状态,并通过和中转站的对接,协同脑硬体处理更多的数据,这种运作方式同样是测试。虽然近江确定和正常世界设备的信息对接已经完成实用化调整,但是,更多的测试和不同情况下的尝试仍旧必不可少。
这栋住宅楼中的房客很少在这个时间段出没,今天也是一样。直到我和咲夜站在505号房前,走廊上仍旧只有我们两人的影子。
我敲门,咚咚咚——
没有回应。视网膜屏幕中,那三个狂野地纠缠在一起的家伙就像是已经彻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活塞运动呈现出一种机械化的气息。他们的瞳孔已经放大,仿佛已经失去意识。
我不再等待,直接用力推开门,门锁根本无法作出有效的抵抗,直接断裂了。破门而入的举动并没有遭来任何窥探,我和咲夜走进房间,将再也无法锁死的门掩上。(。。)
s
464 解剖观测()
大厅中一片混乱,啤酒罐、酒瓶、注射器、沾有粉末的纸片、香烟、杯子在桌子上推得东倒西歪,掉在地面上,变成碎片,被踩扁,好似台风过境一般。('123言情' )悬挂在墙壁上的巨大显示屏仍旧在循环放映,环绕立体声的音箱有两个已经翻到在地上了。声音很大,在我们刚打开门时,声浪就如同从开闸的水库里一涌而出,同样也从侧面反应出这个住宅的隔音性有多么良好。住宅的主人在装修上了大工夫,至少这里的大多数摆设、家具和装饰都是楼上的总部所没有的。咲夜盯着看了一会,我到处转了一圈,除了三人都在的卧室,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当我出来的时候,咲夜突然转头对我说出了这部的片名——啦啦队员在运动中升华,我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而自己又该说些什么,而且,虽然她说这是我们也曾经用来助兴的影片,但我了好一会工夫才从脑硬体中翻出这些记忆来。
视网膜屏幕中的八景影像乐不可滋,就像是看了一场喜剧,但是,我根本就不了解这有什么好笑的,她们突如其来的幽默感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觉得自己或许应该陪着干笑,但又觉得不对劲,我根本就不敢看自己此时的表情。
“先去做正事吧。”我最终插口引开话题。视网膜屏幕中。那三人在我们堂而皇之地在住宅中乱转,却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
我扭动卧室的门锁把手,但是卧室也被他们从内部反锁了,真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也许是出于使用神秘的“乐园”时所采取的谨慎态度吧。无论如何,能够一下子就拿出十几瓶“乐园”,他们一定比其他得到“乐园”的人知道更多关于这种迷幻药,以及幕后黑手的信息。
如此大批量的“乐园”在一伙人身上出现,还是目前为止出现的团体中的第一个。
根据之前收集的情报,壮实的年轻人来自十一区。身为住宅主人的瘦弱青年和那个女性则常年出入山羊公会的某个据点,暂时无法得知他们究竟是何时认识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