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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师说是要扶着宋大财去上茅厕,实际上是押着他去。
宋大财手持着矿灯,在前面走。
而裴大师则在后面,拿着佩刀抵着宋大财的腰眼,亦步亦趋,监视着宋大财的一举一动,防止他又耍什么滑头。
所谓茅厕,也不过是不远处的一个偏殿。
宋大财静坐修习了好久,醒来之后,先是紧张,再是受惊,最后是恐惧,一番折腾下来还是真的有尿意。
在这个姓裴的老贼的严密看押下,他畅畅快快地拉了一泡尿。
第30章 人间无药治()
宋大财畅畅快快地拉了一泡尿后,又想憋出个又响又臭的屁,熏跑这个拿刀抵着他的裴姓老贼,然后再抠抠喉咙,把刚刚吃下去的红药丸吐出来。
只是他饿了好久,腹中空空如也,又哪能如意?他站着酝酿了半天,一口气憋得死去活来,脸色都憋成春花秋月般精彩纷呈了,也没法如愿以偿地憋出半点声响来。
裴大师见他解手完了后,还在那里站着半天不动,屏气鼓腹兼提臀扭腰的,就用佩刀轻轻地捅了捅他,说道:“嘿!你这小子,小小年纪,是不是就有什么毛病了啊?半天还没有拉完。要不要再给你点什么药丸吃一吃?”
宋大财见这个多疑的姓裴的老贼又生起了疑心,赶紧解释道:“好了好了。我是怕没有尿完,等会还要来,又得烦劳大师亲自陪我来拉尿,心中太过意不去。就想着拉干净一些,不用老是要烦劳大师。”
裴大师听了,就用嘲讽的语气说道:“这样啊,想要拉干净一些的话,那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你只要用手使劲拧上一拧,拧干净了就好了。”
宋大财无可奈何,也无话可说,只得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正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岁数大。
他遇到了裴大师这种老流氓,就是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实在倔强其骨髓,龃龉其心胸,合冰炭以交战,只自苦兮厥躬。
回到大殿之中,裴大师还是一直形影不离地盯着宋大财,直到认为药丸已为宋大财所消化吸收,这才放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佩刀,然后阴森森地告诫他道:“你刚才服下的药丸叫麤乳血丸,此时血丸已经溶入于血,平时只要保持心情舒畅,不要一惊一乍的,更不要过度悲喜,就没有什么大碍。”
宋大财明知道那红色药丸一定是毒药,但听裴大师说平时没有大碍,就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还是毒药吗?
然而,裴大师又接着说道:“但每隔三天必须服用解药,不然畏寒高热,神志不清,五内衰竭,头如斗大,全身糜烂,痛苦无比而死。你刚刚也看到了,我药箱中的药繁芜复杂,你也认不出哪个是毒药还是解药,乱服用的话,嘿嘿,嘿嘿你就不要乱动什么念头了。”
“不敢不敢。”宋大财这才知道这毒药的厉害,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又无可奈何。
裴大师拂了拂自己身上的那袭黑色长袍,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地下,然后把佩刀横摆在膝上,看都不看宋大财,漠然地说道:“那就好。现在你就告诉我是如何呼吸运气的。要是真的有效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你的解药。”
停顿了一下,裴大师又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要是没有效的话,不但没有解药给你,而且还会有更惨的毒药给你。到时你别怨我,要怨就只能怨你自己,怨你自己愚蠢。”
事实上,裴大师根本用不着拿腔拿调来恐吓宋大财,到了这个时候,不管他说什么,宋大财都没有更好的应对办法,只好再一次说道:“不敢不敢。”
“谅你也不敢。”裴大师估计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颗血丸早已经被宋大财消化吸收干净了,再也没法吐出来,便没有了顾虑,学着宋大财先前的模样,腿脚盘起,两手合掌握住石头,问道,“是这个样子盘坐吧?”
裴大师没有指望从宋大财这个乡下小子这里窥得先民的养生之术。
他是食补养生的大家,在这世间,比他更懂利用食补调理以及药石互用的人应该是没有了。
但他也只是这方面的大家,对其他世间万物的认识和了解,他虽然比一般人要懂得多,但还是没有任校理这样的眼界,要不然他在那天荒地密林中,也不会把蟒蛇的粪便舔了又舔。
他对此有些自知之明,没有指望过自己能解开这种石头所蕴含的所有奥秘。
宋大财那呼一口气吸一口气的法子,是他亲眼所见,甚至可以化解霹氨伴雾剂之毒,确实有些神奇。
他还是非常期望把这个法子学到手的。
因此他认为在没有把这个法子学到手之前,宋大财这个乡下小子还是有些价值的,不必着急杀掉。
只是他又觉得这个小子非常狡猾,此时已经化解了所中的霹氨伴雾剂之毒,怕没有控制他的办法,于是就逼迫宋大财把他独家炼制的麤乳血丸服了下去,以此来逼他就范。
这麤乳血丸的毒可比其他毒厉害得多了,
这种毒藏于髓而且溶于血,服毒之人除非同时易髓换血,不然就没有办法完全驱除。这种毒是如此难以驱除,以至于裴大师自己都炼制不出解毒之药。
但他还是真的有解药的,只是这所谓解药不过是缓解之药,并非是解毒之药。
这种缓解之药,即使是体质超强的人也只能用上三次五次,再往后就没有效果了,中毒者必死无疑,而且会死得很痛苦。
他自然不会告诉宋大财这个。
在他看来,反正宋大财迟早都是必死之人了,此时不过是死活人般的行尸走肉而已,也就无所谓了。
宋大财并不知道他所服下血毒其实是无解之毒,而且离毒发不治之时最多也不过十来天,在打算瞎编个的呼吸运气之法教给那这个姓裴的老家伙之时,还在暗中盘算着该如何解毒,又该如何逃生。
在宋大财从庞旭手中拿到那块小石头时,他就发现了这块小石头的不同寻常之处,但他同时也发现庞旭对此毫无察觉。
宋大财把这块石头的奇异之处告诉了庞旭。庞旭刚开始听了很感兴趣,就问宋大财怎么做到的,他也想感受一下。于是宋大财想方设法教他怎样做。
结果他们俩折腾了大半天,庞旭还是毫无感觉。
庞旭并不认为自己没有这个天赋,而是认为宋大财是在捉弄他,就将计就计,要宋大财拿糖饼来换。这就是题外话了。
第31章 心邪迷妄相()
这段折腾庞旭如何去感受石头气息的过程,宋大财自然会将它依葫芦画瓢地用在裴大师身上。
他首先说道:“大师,你这姿势不对。请先躺好了,两眼一闭,双脚一伸,这时黑暗就与你同在了。然后”
裴大师听了,就怀疑地问道:“什么叫两眼一闭,双脚一伸,黑暗就与我同在了?这可不是什么好话,没见你小子是这样做的。哼!我明明看到你是盘坐的,你这小子又想耍什么滑头?”
所谓“两眼一闭,双脚一伸”自然是宋大财编出来的,只是为了捉弄这个姓裴的老贼。
宋大财当然不会说破,就信口胡诌道:“我盘腿而坐,那是因为我已经感受到了石头的气息。而一开始,你还没感受到了石头的气息。只能两眼一闭,双脚一伸,进入黑暗之境。然后你平静心绪,大口呼,大口吸。这是我家族的祖传诀窍,只有这样做,你才能慢慢地感受到石头里面的气息。信不信由你,你要是不信的话,修习不了,那我也就没有法子了,这可怪不了我。”
裴大师半信半疑地盯着宋大财看了半晌,最后说道:“小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胡说八道!”
宋大财头一扭,说道:“信不信由你。修习不修习也由你。反正就是这个法子!”
他知道他这法子就是装神弄鬼的哪一套,庞旭就没法通过这样感受到石头里面的气息。
但越是装神弄鬼,就越是要装腔作势,可万万软不得,越硬就越有效。
也只有这样,才能显得他的法子不容置疑。
果然,裴大师脸色慢慢和缓下来,说道:“好,这次我姑且信你。要是被我发现你故意戏弄我,嘿嘿,有你好看!”
说完,他就按宋大财说的法子躺下,果然是两眼一闭,双脚一伸。
但是他依旧把佩刀枕在腰下,分明还是对宋大财存有戒心。
宋大财见裴大师戒心未消,自己又服了血丸,也不敢妄动,就继续说道:“这时,你眼前是一片黑暗,你要细细地用心去观察这片无尽的黑暗。慢慢地,你就隐隐约约能看到某种东西浮现在你眼前。”
假话也要有几分真才能更容易让人信服。
他此时所说的正是他自己的真实感受,但他无法描述这种东西是什么,每次都不一样,有时是白色的雾团,有时是润洁的胶体,有时却是通透的白石。
看到裴大师如样照做,渐渐呼吸平缓下来,宋大财又煞有其事地说道:“大师,你看到了什么了吧?这个你看到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我听家族的长辈说,相由心生,静心所见到的,正是你的本体。”
按宋大财的经验,一旦感觉到了这种本体,再继续沉下心绪,时间或长或短,如光一般或如水一般的气息总能从掌中的石头传来,缓缓地渗进到这个本体之中,慢慢地,全身的五脏六腑就会开始明显感觉得到浸泡在这如光般如水般的物质之中。
宋大财当然不指望裴大师能主动解他的血毒,却是知道一旦沉浸在石头传来的气息之时,全身就察觉不到外界的动静。
那时正是他的机会,他可以乘机夺取佩刀,然后逼迫这个姓裴的老家伙交出解药。
当然他不知道,姓裴的老家伙的解药只是缓解之药,即使拿到了,也是无济于事的,他是注定是死定了的。
裴大师依这宋大财的法子修习,感觉所见到的却是一池粪水,污浊不堪,正在迷惑郁闷之间,却听宋大财说这是他的本体,心中大怒,张开双目,猛然起身,伸手扇了宋大财一个耳光:“小子,变着法子骂我是不是?”
宋大财心里十分厌烦这姓裴的老贼,此时莫名其妙挨了一记耳光,胸中一团怒火生起,伸手用力一推裴大师:“我哪里骂你了?!”
裴大师觉得宋大财这小子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中,打骂几下根本算不上是事,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敢来推他,收起石头,跳了起来,提起佩刀就抵住宋大财胸口,骂道:“小子,你脾气不小啊。不要命了是不是?”
宋大财胸口被佩刀抵住,马上就冷静下来了。
他虽然暗暗咬牙切齿,但也不敢妄动。
因为他知道,这个姓裴的老家伙心黑手辣,现在他要是硬来的话,只怕会惹得这老家伙当场下手,那就太冤了。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了下来:“大师,你说我怎么敢骂你呢?”
裴大师一想也是,这小子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又怎么敢来骂自己呢?这小子应该没胆骂他。
他此时见了宋大财的反应,觉得也许是真的自己过于敏感了,此时石头的奥秘未解,把这小子逼得太急了,拼死胡说八道就不好了。
于是他两眼一翻,收起了佩刀,说道:“没有骂我就好。”
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