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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当瞧见苏丞相的那一刻起,有些恐怖的想法,在苏子浅的脑海里形成。
苏丞相素来不显山不露水,从不外泄自己真正的情绪。
若说他是个老狐狸,其实真的不失此名头……
之于以往,苏丞相不太管她的事情。
不论是自己被人陷害,还是自己陷害旁人,其中包括苏池和苏染乐,他都没有多大的理会。
而如今……他却在朝堂之上,当众举荐自己,担任治水钦差一职,当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加之治理洪水一旦成功,其收服人心……断断是有轻而易举的好处。
要让她,不往别处想去,还真有点难……
苏丞相,要有所行动了。
自然……那个被太尉举荐的九王爷君樊,亦要有所行动了。
诺大的然起王朝,看来,已经是波涛暗涌,暗藏杀机了!
收敛思绪,苏子浅对苏丞相微微一笑,道:“子浅见过父亲,父亲万福。”
苏丞相回之一笑,温和的道:“子浅孩儿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苏子浅应声而起,苏丞相柔情似水的问问:“子浅孩儿的伤势,可有好些?”
苏子浅眸色不变,应道:“子浅尚好。”
苏丞相点了点头,他坐了下来,眉目之间,隐隐染着忧心忡忡,对苏子浅道:
“子浅孩儿,岭安洪水一事,想必你听说了罢?”
“听说死伤惨重,不知皇上如何决策?”
苏丞相眸色不变,严肃道:“如今……皇上已经下令,封你为治水的钦差大臣,另外……让九王爷辅佐你,当你的军师。”
沉黑的眼眸里,迅速滑过一丝诡异的光芒,苏子浅道:
“子浅学识浅薄,加之没有真正的实验过,怕是无法担此重任……”
苏丞相沉默良久,最终是以慈父的口吻,对苏子浅道:
“圣上金口玉言,如今即便想要转口,怕也是无力回天,况且……圣旨马上就会下来,子浅孩儿,你是无法逃避的。
而今,你该多看一些圣人的书,好好的与九王爷配合,将洪水治好……以免让更多无辜的百姓遭罪,圆满的完成圣上交于你的重任。”
苏子浅点头,应下。
送走苏丞相之后,阡陌苑又来一人。
此人身着一袭紫色长袍,风度翩翩。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荡出一丝笑意来,一双深邃的眼眸,挑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缓缓踏步前来。
绿若遵从苏子浅的吩咐,将其拦下,不让他踏进阡陌苑。
“绿若失礼了,不知阁下造访阡陌苑,有何贵干?但不论阁下有多大的要紧事,目前我家公子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阁下请回吧。”
齐神医看了绿若一眼,唇角泛起一丝笑容,“你家公子身体不适,刚好我就是大夫,为何不能相见?”
绿若:“……”
衣袍晃动,齐神医无视绿若,径直往阡陌苑走去。
绿若有心阻止,身子一跃,拦在齐神医的眼前。
“不准便是不准,请阁下莫要为难一个婢女。”
刚刚被君紫嬛一再打击,他已是不快,在自家师弟府上住下,还得应下他,为他的新欢看病。
这些事情,已经令他窝火已久,眼下这个小小的婢女,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他,他们……
当真的要……挑战他的好脾气么?!
若不是他那个师弟,执意要他来瞧看病情,遇到此
等状况,他定不会隐忍脾气不发。
眉目微冷,齐神医瞥了一眼绿若,“本神医……是受七王爷君寒受托,为你家公子看病,若是你执意不让本神医进去,那你便自己给君寒一个交待。”
绿若眸色一变,此人竟是七王爷遣来为公子瞧病的!
可此生,公子最不需的人,就数大夫了……
更何况,来的还是一个什么神医,那就更不需要了!
如此想着,绿若一点也没有要退后的意思,手里握着剑柄,以身拦在齐神医的身前。
敬酒不吃吃罚酒……齐神医的性子终究被人磨光。
手下一动,他刚要对绿若出手,偏生在此刻,一道悦耳的的声音闯入耳中,制止了他的动作。
“绿若姑娘,大人说,请齐神医进屋内来坐。”
空气中,隐隐有血腥的味道浮动,极淡,微不可闻。
齐神医打量了苏子浅一番,最后,将视线定在她包着纱布的手上。
苏子浅为齐神医倒了一杯茶水,“子浅没有大碍,齐神医不必劳心费神。”
齐神医看了她一眼,淡声开口:“即便如今……苏城主活泼的像个小姑娘,我还是得为你把脉。”
苏子浅眼眸微动,唇角牵出一抹弧度。
她低下头,自宽大的衣袍之中,取出一本书籍,递与齐神医。
书籍封面,并无书名,齐神医挑了挑眉头,随意翻开一页来看。
新伤口若想变成旧伤口,其一,需得用辣油点到伤口之上。
其二,用盐水泡过的温水洗净,其三,将伤口置于火炉之上。
经过九九八十一刻的火炼,即可形成。
注:由着……将新伤口变成旧伤口的过程,痛苦难捱,病患会极为煎熬。
大夫最好将此病患打晕,又或者给他服下药物,令他昏迷不醒,谨防病患在治疗过程中,因疼痛而咬舌自尽。
似是对此感兴趣,齐神医又翻了一页来看。
苏子浅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热水,似是无意的敛下眼眸,实则将齐神医的一举一动……全部收入眼帘。
她没想到,早上的一句‘身体不适’,竟让君寒放在了心里……特意要求齐神医为她瞧看病情。
说不出心中作何滋味,苏子浅幽深的眼眸……闪过一道极为复杂的光芒。
这里面的内容,自他有生以来,近乎未曾见过,齐神医越看越是入神。
偏在此刻,一只白皙修长的素手……以极快的速度,将书籍收了回去。
齐神医的目光追随着书籍,却没有伸手抢回来。
如此失风度的事情,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齐神医是个聪明人,他对上苏子浅含笑的眸光,道: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苏城主投其所好,手段不错,不错。”
苏子浅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道:“子浅没有恶意,不怕告诉神医,这本医书,放眼天下,除了子浅拥有之外,没有一人有类似的书籍可看。”
齐神医唇角的笑容未变,“所以……你想说什么?”
“子浅可以将此书赠与神医,不收取任何的费用……”苏子浅看着他。
“只是……子浅想请神医帮子浅一个小忙,此次王爷让神医来访,子浅想要神医回复王爷,子浅的身体无恙,仅此而已。”
眼中的黑袍少年,唇角微微勾着笑,语气清淡无比,性情好似温润,看起来……像是个没有杀伤力的少年……
是么……
真的没有杀伤力么?!
齐神医的眼眸,缓缓的眯了起来。
忽而,他低低的笑了笑,凝着苏子浅清雅秀气的脸庞,他的笑……意味深长。
“苏城主为何……一定要拒绝本神医的把脉?!苏城主可知,这世间有多少人,请求本神医为他们瞧病,都求不来……
苏城主却再三的推辞,这到底是……瞧不起
本神医的医术呢,还是在……不安着什么?!”
169。169请你守口如瓶,莫要让王爷,知晓了不该知晓的事情()
气氛微敛,伴随着两人错落的呼吸声。
卷翘的睫毛轻轻一扇,苏子浅并不想……在一个神医面前打太极。
不论是实力也好,还是女儿身也罢,反正真真假假,两者之中,总该有一个会暴露,那就得看他的思维,偏靠在那边了……
苏子浅笑道:“若是齐神医对此书不感兴趣的话,子浅绝不强人所难。鲫”
言罢,她将书籍随意搁置在一旁,缓缓地伸出手,放在桌案上。
笑若春花,苏子浅看着齐神医道:“若齐神医非要为子浅把脉的话,子浅悉听尊便,只是……子浅有几句话想要告知齐神医……
子浅既然有医书,多多少少都会懂些医术,子浅说子浅的身体无碍,那便是无碍……
生在高宅内院,子浅自幼没有可以倚靠之人,有些事情乃是不得已而为之,故而才如此伪装,却是从不犯人……
即便齐神医您猜到了什么,执意要为子浅把脉,可您……所得到的结果,又对您有什么益处可言?!”
空气似是静陈,齐神医唇角的笑容不在,他定定的直视着苏子浅,目光幽幽。
苏子浅道:“若是王爷不伤害子浅,子浅亦可保证……不会伤害王爷,是以……有些事情,还请神医守口如瓶,莫要让王爷……知晓了不该知晓的事情。
毕竟,子浅与王爷的身份……着实令人烦恼,且……此书是子浅亲手所作,若是落不到真正该拥有他的主子手里,未免有些可惜了……子浅言尽于此,神医可以开始了。”
……
…………
微风拂过,染着清凉的温度……带走午后的灼热。
到底是接了圣旨,到底又一脚踩进了陷阱之中……
好在她有所防备,先将关乎此类的书籍看了一遍,以不至于……
毫无准备。
不过……
与绿若和苏丞相带来的消息,唯一不同的是,圣旨之上,还多了一人的名字。
七王爷――君寒……
苏子浅收好圣旨,暗自沉思着老皇帝的用意。
九王爷君樊,因着有太尉的举荐,加之他曾经有治理过洪水的经验,又只是军师的身份,并没有多大的实权。
故而,没有多大的威胁力,毕竟决定权在于自己……
而君寒却不是……
君寒就是以王爷的身份,监督她的任务,在此期间,他可以干涉她任何的决定……
苏子浅微微一笑,老皇帝……果然宠爱七王爷君寒,宠的明目张胆!
由着……岭安的情况紧急,是以,苏子浅必须明日上任出发,毫无喘息的机会。
将圣旨搁置在一旁,苏子浅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绿若推门进来,对苏子浅微微施了一礼,道:
“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
苏子浅合着眼眸,问道:“郡主可有说什么?”
绿若转了转眼睛,讪讪笑着,“郡主,郡主说……”
“没关系,说罢……”
“郡主说,公子以自己的名义,请她出宫,却将她卖与齐神医……实在是,很不厚道……”
卖?
苏子浅的动作一顿,好像齐神医对君紫嬛的态度,一直是纠缠不休的……
她睁开眼睛,“不是先让你同她商量,我可以欠她人情债,日后只要她有所需要,我定会帮她,等她同意之后,才可将她……带与齐神医的身边么?”
“这个奴婢与郡主说过了,当时郡主还很开心的应下了……”绿若看着苏子浅,唇角抽了抽。
“只是郡主在见着齐神医之后,瞬间就翻脸不认人了……尤其是被齐神医拽住手之后,她更是对奴婢挤眉弄眼,尤为凄惨的哀诉着公子对她不仁义……”
苏子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