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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门口,面对里面的人,魔军怒吼着,握剑用力的冲进来。
三师伯飞身掠出,持剑挡住扑过来的魔军,白色的身影上下翻飞,剑气横扫魔军。
门外又一只魔军坠落,接着两只,三只,十几只魔军坠落,嘶吼着冲进来。
三师伯和二师伯挡在莫须有尸体面前,与魔军血战厮杀。
星司殿中,泛冽披上紫色的袍子,大祭司为他系好腰带,轻笑道:“玄尊已经出来了,陛下万事小心。”
他说着,后退。
门口,水银水墨童子打开门,水银童子笑眯眯地看泛冽,泛冽面无表情地走出去。
星司殿门前,无数魔军坠入,泛冽领着大祭司等人,面无表情地穿过去,魔军嘶吼着扑过来,他周身,一道紫色的结界凝结,挡住四面八方砍过来的刀斧,“轰”地一声巨响,一道气浪震荡开去,扑来的魔军被打得飞出去。
剑仙阁后山,除魔裂隙内的熔浆已经熄灭,里面是黑泥一样的东西,粘稠的,蠕动着,一条黑色的巨大的蛇从黑泥中游出来,巨大的身影落在岩石上,化作人形。
他浑身上下通体漆黑,血管骨骼是燃烧的烈火,银色的长发在夜风中猎猎飞扬,他黑色的双眼抬头,望着头顶的苍穹,一声怒吼。
魔军出世,天仑山脚下是一片厮杀,八大门派有人逃,有人选择了战斗。
“让女人和孩子先走,曲逸门弟子听命,跟这帮畜生拼了!”望着遍地的尸首,杀红了眼的曲逸门掌门怒吼。
“是!”
曲逸门弟子整齐地一声怒吼,夜空中正气浩然。
第236章 与子同战()
天仑山脚下,曲逸门掌门带着弟子浴血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村中逃生的百姓撤离。
火光血腥之中,整个桃花镇陷入炼狱般的境地,到处都是魔军,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这是一场屠杀。
陆掌门和其他门派逃离桃花镇,远远地,魔军像瘟疫一样迅速地朝着四面八方的村镇厮杀过去,惨叫哀嚎瞬间响彻夜空,远远地原野之上,陆掌门和其他门派掌门弟子回头,望着陷入屠杀之中的村镇,眼中是闪烁的惊恐和愤怒。
寂寥的夜空,哀嚎的惨叫遍野,远远的,村镇之中燃起火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
人群里,一个弟子握紧手中的剑,望着铺天盖地落入村中的魔军,浑身发抖。
“拼了……跟他们拼了!!”一个弟子忽然失控地一声怒吼,提剑朝着村中飞奔过去。
“你不要命啦!”有人一声惊叫。
可是,谁也没有上前阻止他,大家沉默地望着跑回去的弟子,忽然,有人哭出了声:“我们修仙学道,为的不就是斩妖除魔,救济天下吗?现在魔军就在眼前,我们为什么要跑?”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见死不救,就算活了下去,这辈子,我都将不知,生而为人,我们为什么活着,跟他们拼了。”人群里,弟子咬牙,望着村中冲天的火光和惨叫红了眼睛,他们比谁都害怕死亡,可是,他们更加害怕的是,一辈子的良心不安。
一个弟子提剑站了出来,转身看身后的人群,问:“谁还愿意与我同去?”
“我去。”一个弟子站了出来。
“我也去。”又一个弟子站了出来。
掌门们望着站出来的弟子,一声叹息,枉他们修道多年,到最后,却还不如一群毛头小子。
“罢了,大不了,拼了这副肉身,来生还做一条好汉,老夫与你们同去。”九峰门掌门站出来,望着远方的魔军,长长的道袍被风吹得绞绞。
“一起走吧。”其他门派的掌门也站了出来,其余弟子也跟着纷纷站了出来。
陆掌门回头看陆瑶,转身将手中掌门令交到了大徒弟手中,道:“带着瑶儿回出云山,快走。”说完,他转身,走进前面的队伍中。
大徒弟红了眼睛,带着哭腔喊一声:“师父。”
“我不回去,跟我一起回去,爹!”陆瑶哭着叫起来,被其师弟们拉住。
陆掌门回头,笑一笑,道:“放心吧,我会回来的。”说完,穿过人群,向着前方走去,道,“走吧,跟他们拼了。”
七大门派的弟子们在掌门的带领下朝着魔军的方向而去,猎猎的狂风中,风雪覆盖了大地,夜漫长寒冷,仿佛没有天命,火光之中是震耳的惨叫哀嚎,伴随着魔军的嘶吼,杀戮血洗大陆。
天仑山上除魔裂隙还在崩塌,火山熔浆沸腾,撕裂整座大山,剑仙阁被飞落的巨石砸成一片废墟,滚滚的浓烟中,参天台上,桃花卷中光芒淡淡,乾坤境中,苏蛋蛋和敖战化作一抹流光落地。
第237章 你的来历()
眼前是一片白茫,脚下是白玉般的地面,巨大的空间里四周是浩大的书架藏宝阁,整个藏宝阁呈一个环形,站在藏宝阁和书架面前,他们渺小得宛如蚂蚁。
“这里就是乾坤境,好了四爷,你去拿你要的,我去寻我的,告辞。”她说着,手中剑消失不见,朝着书架的方向走去。
敖战看一眼她走向的巨大书架,收回目光,转身走向藏宝匣。
他身影化作巨龙纵身跃入藏宝阁中,寻找冰莲子。
苏蛋蛋走到巨大的藏书架前,手指才触及书架,只见虚空中一道波光闪过,一个白胡子老头飘然出现,她警惕地掌中剑瞬间凝聚而出,看着醉卧半空中白胡子老头。
“你是谁?”她问。
醉醺醺的白胡子老头脸颊被酒熏得红扑扑的,爽朗地哈哈笑起来,道:“你闯进了别人的地盘,却还问我是谁,我倒要问问你,你是谁?”
他并没有恶意,她掌中的剑于是消失不见,弯腰抱拳行礼,道:“晚辈苏骨,为解惑而来,望前辈能通融,许我寻得卷宗,我便即刻离开。”
“苏骨?”老头哈哈笑起来,仰头葫芦里的酒呼啦倒进大嘴巴里,他身影一闪,已翻身换了个姿势,枕着下巴,笑眯眯地道,“你不是。”
她愣了愣,旋即笑道:“前辈知道我是谁?”
“我不仅知道你是谁,我还知道你是怎么来的,我还知道,你为什么叫苏蛋蛋。”老头笑嘻嘻地说着,手指往虚空中画一个圈,圆圈中立即出现一面镜子,镜子里是车马如龙的现代,是高楼林立的城市,是人声鼎沸的大街。
苏蛋蛋大吃一惊,猛然抬头看老头,震惊地道:“你知道我来自另外一个时空?”
老头哈哈笑起来,手指一滑,道:“另一个时空?对你而言,究竟哪一个时空才属于你,哪一个时空里你才是过客,小姑娘,看清楚了。”
他话音落,圆圈中新的幻影立即出现,像电视里陡然拉近了镜头一样,她看见幽暗的巷子里一颗篮子般大的蛋,黑暗中,白色的蛋壳泛着金色的符文,那符文渐渐消失,隐入蛋壳之中。
天空忽然下起雪来,街上行人匆匆,二十六岁的苏淮下班后骑着电动车跑过,路过巷子时看见那篮子大的蛋,好奇地停下来。
跳下电动车,顶着鹅毛大雪他哈着冷气跑过去,惊讶地看眼前巨大的蛋,奇怪地伸手:“道具蛋吗?看起来好奇怪。”
可是,他的手指才触碰到蛋,蛋壳应声碎裂,蛋壳之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婴蜷缩酣睡,她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粉扑扑的脸颊白里透红,白皙的皮肤剔透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望着蛋里面的婴儿,苏淮更加惊讶,起身抬头张望四周,道:“弃婴吗?”
他正说着,蛋壳里,寒风吹得女婴一个冷颤醒过来,她小小的嘴巴委屈地扯开,忽然“哇——”地一声哭出了声。
第238章 你成精了吗()
响亮的哭声惊得苏淮手足无措,他慌忙抱起她,连哄带颠,道:“哦哦,不哭不哭,乖,可怜的小家伙,这就带你回家。”
望着幻境里的画面,苏蛋蛋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幻境里的苏淮,一声惊叫:“爸?”
幻境里画面一变幻,苏淮鼻青脸肿地跪在女朋友薛浅面前,地上是已经开始爬着到处跑的小娃娃,她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她对这个世上的每一件事物都是从嘴里开始的,抱着桌子角呜哇呜哇地啃着,旁边是气得冒烟的薛浅。
“苏淮,事到如今,你还想撒谎吗?******亲子鉴定上你们两百分之百是父女,你居然告诉我这是你捡的,你当老娘是白痴吗!”暴怒的薛浅拎起啃得口水横流的女娃娃,冲着鼻青脸肿的苏淮咆哮。
苏淮欲哭无泪,苍天在上,这辈子除了薛浅,他就没碰过别的女人啊,这小东西怎么可能是他的种嘛,她明明就是从蛋里蹦出来的。
“老婆,冤枉啊,我真的不认识她。”苏淮委屈地抱着薛浅的大腿哭嚎。
被薛浅拎着,小小的女娃娃望着苏淮,忽然咧齿,口水横流的小嘴露出一颗乳齿来,张手咿咿呀呀地冲他叫:“爸爸——”
苏淮瞬间吓得炸毛,叫:“我的小祖宗,东西可以乱啃爸不能乱叫啊!”
“苏淮!”薛浅怒吼。
小娃娃呀呀笑着,再叫:“爹爹——”
“爹爹也不行!”苏淮简直要晕了。
“爸比——”
“你成精了吗?这小东西绝对是成精了啊!!”
“苏淮!!”
十几平米的出租房里鸡飞狗跳,幻境之外,苏蛋蛋望着幻境中鸡飞狗跳的两个人,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那两个人,一个是她叫了十几年“爸爸”的父亲,一个是宠了她十几年的母亲,小时候,她曾天真地问过母亲,她是从哪里来的,那时候,正在看报的父亲说:“你啊,你是我从蛋里孵出来的。”
她曾为此伤心了好久,因为她觉得她不是他的孩子。
再后来,长大了,她以为那是父亲敷衍小孩子的玩笑话,一直到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她从未怀疑过,她是苏淮和薛浅的孩子,她叫苏蛋蛋,她来自二十一世纪。
可是,却原来,从一开始,她才是不属于那个世界的那个人,她才是早该离开的那个人。
老头手中打一个响指,幻境瞬间化作一缕烟消失不见,他身影如烟如幻,又换一个姿势,懒洋洋地枕着下颌看无法回神的苏蛋蛋,道:“现在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
她心中是翻涌的异样情绪,极力让自己冷静,她问:“我是谁?”
“你是这世间最大的罪与恶,你是黑暗与污浊的产物,你是永生永世不被世间所接纳的耻辱,你是——魔。”老头一捋胡子,沧桑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你是世间最大的罪与恶,你是黑暗与污浊,你是永生永世不被接纳的耻辱,你是魔。
他的话,就像一座座沉重的山,将她死死地压在罪与恶,邪与魔之下。
第239章 把手伸出来()
她单薄的身影一颤,四肢百骸瞬间像是要被冻结了一样,彻骨的寒冷。
她毫无血色的脸颊苍白,像染上了一层冰霜,望着小老头,她嘴角动了动,像有一只手伸进了她的喉咙里,拽着她的五脏六腑,歇斯底里地嘲笑着,肆无忌惮地耻笑着。
“魔……”清冷的空间里,她听见自己冷得几乎发抖的声音,接着,她沉沉地笑起来,笑着笑着,陡然,她不可抑制地狂笑起来,笑得周身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