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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微酸地:“靠,跟你这么多年没听你说过一句好。”
冷秋接着道:“一块石头罢了,又不够结实,动不动就玉碎了,就是个摆设啊,挂在衣服上叮当做响,显给别人,看看,我们冷家养得起这玩意儿,君子大侠。这可不是普通人家养得起的东西。”
韦帅望告诉自己,我不该笑我不该笑,冬晨是我好友啊,结果他“噗嗤”一声喷出来:“我就说,没听过师爷夸谁嘛。”
冷秋笑道:“怎么没有,你师父不就是金钢钻,美观实用,珍贵无匹。”
韩青在一边听得耳朵都烧起来,欠身:“弟子如何敢当。”
冷秋道:“我同你徒弟逗着玩,你不用当真。”
韦帅望忍了又忍,还是笑得跟抽了似的,又不敢出声,身后人只见前面小孩儿全身哆嗦,煞是吓人。
韩青只是笑,看他笑的样子,虽然冷秋让他不用当真,他却还是当真了。
冷秋叹气:“也挺贵,是不是?韩青,金钢钻可不是谁都戴得起的。”
韩青笑道:“师父胸襟若海,天下归心,自然珠玉满襟,富甲天下。”
冷秋笑骂:“听听,韦帅望,别觉得你自己机灵,听听你师父说的话,他小时候淘起气来,那淘的才叫精致。”
韦帅望直接白他一眼:“别欺负我师父。”
冷秋笑道:“韩青,替我掌他的嘴。”
韩青沉下脸来骂帅望:“等我把你嘴打肿,看你还说话。”
冷秋气:“打啊!”
韩青笑道:“眼看着,一个时辰半个时辰的这比武也完不了,真打了,他就不说话了。怪无聊的。”
冷秋叹气,没亲孙子,受这小混蛋的气。不过真有孙子,不定多嚣张气人呢,哪象韦帅望这么有娱乐性。只要不骂他师父,他就是天底下最温顺幽默的乖孙子。
有韦帅望在身边,冷秋比从前多说十倍的话,平常他一笑,别人就哆嗦,谁象韦帅望心理素质这么好啊,还敢给他个白眼。冷秋认真思索了一下,上次给他白眼的家伙是谁?不记得了。是什么时候?几十年之前吧。
冷秋拎着韦帅望的耳朵,拉他靠近点:“小子,那姓黑的为啥需要你去救命啊?他不过身上穿了个洞,当时没死,过后一定死不了的。”
韦帅望一听此问,顿时尴尬地涨红了脸。
冷秋大乐,你小子难道还在剑上使毒了:“你下毒?”
韦帅望红着脸:“胡扯,我我我,我顶天立地一大丈夫,哪能干那种事?”
冷秋笑道:“少废话,快说。”
帅望望望天,望望地,头上挨一拳,终于道:“因为,因为我上次拿剑砍完兔子没有洗”
冷秋还纳闷呢,没洗什么啊,没洗兔子?
然后忽然明白:“你的剑,就那么直接放鞘里,放臭了?”
帅望再一次望天:“也没太臭啊。”
冷秋禁不住仰视韦帅望:“小子,你不但会制炸药,还会用兔肉制毒,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是冷家五百年不世而出的天才啊!你新制的这种毒取名了没有?”
韦帅望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没有!”
冷秋快乐地:“那就命名为韦氏肉毒素吧。”
韦帅望咬着牙说:“多谢师爷。”
冷秋笑得:“冷思安找你来了,我忘了告诉你,你救了黑小子的事,我已经告诉他了。”
韦帅望吃瘪地呆在那儿,你这个老东西,你就损吧你,你不整人会死啊?
冷思安扬扬眉毛,冲韦帅望笑,韦帅望毛骨悚然地:“师爷,我要是当众被人揍了,你可是很没面子的。”
冷秋笑:“是啊,可是我胸襟若海。”
连韩青也忍不住笑了,一推韦帅望:“去吧,这位长老不是那样的人。”
帅望只得起身过去问好,拱手长揖:“长老大人,您也过来看比赛。”
冷思安笑了:“沐猴而冠。”
韦帅望无语了:“长老”
冷思安问:“黑狼的伤怎么样?”
帅望怯怯地:“死不了了。”
冷思安点头:“你刺穿了他的肩膀,是不是?”
帅望点点头。
冷思安道:“无论如何,他的右手是拿不了剑了,是吧?”
帅望点点头。
冷思安道:“他流了很多血,又生病发热,体力消耗极大,就算是他还能拿剑,也支持不了多久,是不是?”
帅望点点头。
冷思安问:“那他为什么还会参加明天的比试呢?”
帅望期期艾艾地:“这个,那个,这个”
冷思安挑起眉毛,侧耳:“什么?你大点声!”
帅望只得小声道:“他左手也会用剑。”
冷思安愕了一会儿:“他怎么不用在你身上?”
韦帅望小声道:“我,我多神勇啊”
冷思安想了想:“他的左手剑比右手剑弱,所以,他没用左手对付你,可是?”
帅望道:“应该可以做出这样的推断吧。”
冷思安沉默了。
帅望再次期期艾艾地:“我我,我很抱歉,但是,当时,我不知道他还打算再战,而且直到现在,我也觉得,他不可能上场,但是,不过”
冷思安淡淡地:“困兽犹斗。”
帅望轻声:“我很抱歉。”
冷思安道:“如果我儿子死在他手里,你道歉有用?”
帅望哑住。
冷思安笑了:“我开玩笑的,韦帅望,希望你是真的,希望你一直如此。不过,我对此不抱什么希望。”
沉默。
冷思安问:“如果你是我,如果你有亲人要参战,你会怎么做?”
帅望沉默半晌:“如果能支持过头十招,应该就有希望。”
冷思安问:“能支持过第一招吗?”
帅望沉默良久,终于摇摇头:“如果他的左手同右手一样,不能。”
冷思安点点头:“多谢。”
冷思安轻轻叹息:“你死我活,其实可以选择放弃。”
操场上一道银光闪过,冷平束发金环断为两半,一大绺头发被砍断。冷平持剑,风过,长发飞扬,他呆了一会儿,弃剑认输。
二十,挣扎与放弃()
二十,挣扎与放弃
冷平面如死灰,胸前护身的锁子甲破裂,一小片血渍。
帅望吐吐舌头,看看木剑剑尖上的血,歉意地:“不好意思,没控制住。”
冷思安过来看看冷平的伤,淡淡道:“不妨事,破点皮。你还不服吗?”
冷平瞪着他,目光惊惶,冷思安无言地给他整整衣领,轻声:“有点差距,回去多练练,来日方长。”
冷平半晌道:“我刚才没留心,我再试下。”
帅望笑:“我最擅长分散对手注意力,不过,别人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冷平执剑,站到韦帅望对面,抱拳:“请指教。”客气多了。
韦帅望笑说:“不客气。”冷平已抢先发动进攻。
韦帅望的木剑比他的剑先抵达,冷平大叫一声倒飞出去。韦帅望呆在那,有点尴尬:“他他他偷袭,我就更控制不了力量了。”
冷思安没过去看冷平,倒微笑摸摸帅望的头。“多谢你了。”
冷平倒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冷思安微微苦笑,呜,我知道,一定是肋骨断了。不过,我也知道,如果是那姓黑的小子,腿骨断了,他也会站起来。自己家的孩子,不象别人家的孩子那么狠忍,原因当然是他当父亲的对孩子不够狠忍。
冷思安沉默一会儿,问:“黑狼的左手,会不会象右手一样好使?”
帅望道:“如果不好使,我猜,他更可能会这样做。”
冷思安点点头,因为左手不那么好使,因为体力不支,所以,黑小子要取胜,一定会用最狠辣的招术,将对手一招毙于刀下。
一个人如果非赢不可,正确选择就是这样的。
冷思安淡淡地:“那小子一定有非赢不可的理由。”
帅望微微黯然:“比如,我爹威胁我,输了会关我一年禁闭。”
冷思安笑了,点头:“你爹很浑蛋。”
韦帅望很想得开:“人无完人嘛。”
冷思安轻叹:“可是冷玉会比他更浑蛋。”
帅望微微黯然,一只手粗糙丑陋,因为它磨损磕碰劳累受伤,它不好看,不是自己选择的。
帅望告辞,冷思安微笑:“小子,我打赌你明天会输。”
帅望沮丧地:“唔,你也看出来了。”
冷思安笑道:“太懒了,以后别说你会功夫,你只是会杀人。”
帅望叹气:“练杂耍太浪费时间!”
冷思安笑骂:“放屁!你小子好大口气,把天下英雄都骂在里面了!”
帅望道:“难道不是,功夫不是用来表演的。”
冷思安道:“懒得同你争,那你明天上不上台耍呢?我只知道,你赢不了明天的比武。不但赢不了”冷思安微笑:“还会输得很难看。”
他安慰韦帅望道:“你面壁时,我会去看你的。”
帅望沮丧地:“去死!”
对,这样不受控制的一剑。如果他控制,他就得牺牲速度,如果他牺牲速度,他对冬晨就没优势,冬晨就会用变戏法的手式夺他的剑,给他下绊子,四两拨千斤把他摔倒在地,分筋错骨手让他抱着胳膊惨叫。
靠,会输得很难看。
韦帅望叹息一声,我不愿意输得很难看,不愿意几十招内被打得趴在地上。
可是,无论如何,他不能伤到冬晨。
帅望微微心酸地想起上一次比武前,差点杀掉冷兰,重伤冬晨时,那种可怕的惊惶。无论如何不想失去家人。
帅望笑笑,白剑算个屁,皇图霸业又如何?我不需一统江山的狂喜,我只需要每一天每一天,一点一滴的小小快乐。
不过,临战而退,也不是我的风格,如果不伤人就一定得输,我可以站在场上,在众人面前承当我的失败!
头顶猛然听到古怪的风声,韦帅望躲闪不及,内心惊惶,差点大叫:“我命休矣。”
后脑勺上一记重击,倒没觉得怎么痛,只觉得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然后整个后脑与脖子都湿湿的。
韦帅望惨叫,扑倒在地,心想,我一定是被人打破脑袋,脑浆迸裂了,靠,居然被人暗算而死,亏我自诩暗器大师,我死得也太冤了点。倒底谁同我有这么大仇啊?——有这么大仇的人可能还不少吧?
然后就听到一阵爽朗清脆的笑声,帅望睁开眼睛,看见面前有花有草有树根,能看到东西,证明没死没晕,转转头,脖子能动,看到冷兰笑得花枝乱颤,就差没从树上摔下来了。
韦帅望悲愤地抬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手里粘粘湿湿红红白白的不知是啥液体,但明显不是脑浆,闻起来香香甜甜的,韦帅望尝尝,桃子酱!
韦帅望怒骂:“我干你娘!”摔一跤没啥,差点没吓死我!
冷兰顿时怒目圆瞪:“你敢再骂一次!”一只按剑。
韦帅望当然敢再骂一次,可是冷兰说完这话时,眼里有一种奇怪的神色。
那是一种小孩子使诈与杀手眼露杀机的混合表情。
韦帅望心里微微一惊,咦,小丫头眼露杀机,丫又确实有杀掉我的本事,可惊可怕。又不禁好笑,你这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