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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扑倒在马鞍子,说了半天,等于白说。唉,女人是感性动物,很难糊弄。
冷兰点点头,坚定地:“对!我决定了,你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就给你两记耳光。虽然你只是个臭狗屎,可是我不能做个不够朋友的人!”
帅望很无语,苦笑,又一脸被白痴感动到的表情,忍不住再次伸手拍拍冷兰的肩膀:“谢了兄弟。”然后想起来:“喂喂,我不是有意的,我忘了。话说,你就不能忘了你是个女的吗?我对着你,一点对着女人的感觉也没有啊!”
冷兰当场抓狂了,两脚一踢马,剑出鞘,月光下那一团银光,就跟在韦帅望身后闪得一团旋风般。冷兰狂叫:“我不象你女人!我看你才不象男人!”
帅望哇哇大叫:“我错了,我说错了,你象女人,我不象男人!”
冷兰的剑刚慢了一点,一想,又怒了:“什么叫我象女人!我就是女人!我宰了你,臭小子!”
帅望哀求:“喂喂,你用脚踢吧,用剑砍好危险啊,我的头发!”
冷凡跟他的两个手下,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地,眼看着两位少年,如此乐在其中,真是不得不叹,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106,雪中花()
106,雪中花
久战不下,冷玉的脸色开始寒冷。黑蟒、黑骜也开始心焦,平时同黑狼打时,没觉得他这么难对付啊,两打一应该很容易就拿下啊,虽然师父说是要留他一命,可是到现在连道有杀伤力的伤口也没留下啊。
这样搞下去,这一仗就只不是黑狼的悲剧了,到最后谁叫得更惨都不好说了。
黑骜给黑蟒个眼色,意思是掩护我。
黑蟒即时虚晃一剑,待黑狼回手抵挡,立刻缠住黑狼的剑。黑骜趁隙一剑向黑狼肩上砍去,黑狼闪身躲过这一剑,黑蟒的剑已经到了眼前,他没有选择,只得以剑抵挡,另一边黑骜的一剑走空后反手来砍他的腿。黑狼身后无路,退无可退,虽然他没露出来,但受伤的右手实在无力推开黑蟒,他只得左手一掌砍向黑蟒,一只脚向后,冒着被砍一剑的风险,踢向黑骜胸口。
黑蟒左手来挡,结果黑狼急困之下,左手力道非同平日,一掌将黑蟒震得倒退二步。
黑骜眼见一招即将得手,心中刚一喜,黑狼那一脚已踢向他胸口,他当然可以不改初衷,把黑狼砍倒,黑狼顶多踢他个半死,可是,正常人谁好好的舍得让自己被踢个半死啊。黑骜当即后退,这一剑,只在黑狼右腿上划了一下,血淋淋,但是没有杀伤力。
黑蟒与黑骜同时哀叹,这样子下去,他们会把黑狼切成一条条的,黑狼就只能等到血尽而亡才倒下了。
黑英捂住脸,总有血点滴在他的脸上,他捂着脸,忽然间脸上象被人泼了一大杯温水,他一惊,颤抖,缓缓放下手,只见手背上全是鲜血,抬起眼睛,只见黑狼后背上挨了一剑,完完全全是因为冷玉要活的,所以,这一刀没把黑狼砍成两半。
黑狼好象并不知道自己背后的刀伤,他好象已经完全没有知觉。
他手中的剑不再为任何伤势停顿,也不再为任何危险停顿,他已经不再求生,只求速死。
利刃切割的痛苦指数在冷玉这里绝对是数不上流的,如果你尝过指甲被剥掉的痛,会很痛快地选择把自己的手指切下来。
在黑英即将闭上眼睛的刹那儿,黑狼被黑蟒一脚踢中后背,他向前扑倒,黑骜的剑就在他面前,他向前扑去,黑骜一惊后退。
黑英惨叫:“不!哥哥!你别丢下我!”
黑狼的剑,插在黑骜胸前!
没有活捉这回事!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黑骜瞪着眼睛,在剑上挣扎一下,气绝。
黑狼听到耳后风声,他拨剑,心知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巨响,黑狼看到飞溅起的破碎的剑鞘,整个手臂一震,一麻,他回转身来,手里的剑已经抓不住,“叮当”一声落地。
然后整个肩膀都塌了下来,象一根凿子凿进他的骨头,疼痛象裂缝一样在他的骨头里漫延,黑狼痛叫一声,后退,摔到墙上,辗转一下,左手捂住肩头。
肩头依旧是麻木的,根本没有知觉。可是手一按上去,整个肩膀象着了火一样剧痛,黑狼再次哼了一声,咬紧牙关,可是已经痛得动弹不得。他的骨头碎了。
冷玉轻轻一抖剑,剑刃上残破的剑鞘纷纷落下,微笑:“要死的人,还非要带一个下去?我本来还打算把你完整点交给韦帅望。”
笑,微笑着把剑尖抵在黑狼受伤的肩上,温和地:“小子,师父以前小看你了,不知道你这么顽强,屈了你了。”一边微笑,一边把剑缓缓刺进黑狼的锁骨与肩胛骨的缝隙中,黑狼咬着牙,后背僵直地紧贴在墙上。剑尖一寸一寸挪动,他咬着牙一动不动。
冷玉叹息道:“可是师父现在非要那张五万两的银票不可,不得不拿你去交换,本来,我觉得很划算,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即然你不肯为我所用,我断不能为对手添翼。”轻声:“很可惜。”
剑柄一转,向上一挑,“咔嚓”一声,筋断骨折,黑狼一声惨叫,翻身在地,痛得打滚。
一地的血渍。
黑狼从墙这边直滚到墙那边,撞到墙上,身子挺直,然后松懈,终于无力挣扎了。不再动。
黑英闭着眼睛,紧靠着墙,全身颤抖,嘴里轻声:“先杀了我!求你先杀了我,别让我看你受折磨!”
你应该先杀了我,在看见他们之前,先杀了我。
黑狼慢慢深吸一口气,驱走黑暗,强忍剧痛,看一眼黑英,轻声:“过来。”很温和,温和得不象平时的黑狼。
黑英睁开眼睛,看看冷玉,哽咽着迈一步,再迈一步,来到黑狼身边:“哥哥。”
黑狼轻声:“我没事,不痛。”
黑英哽咽,我不要看你受苦,我不敢拦,不敢替你求情,我害怕这样的折磨落到我身上,可是,你走了,谁还会保护我?他颤声:“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会带我走,不管你去哪儿。他握住黑狼的手,轻声:“你答应过的。”
黑狼微笑,点点头,轻声:“来!近点。”
黑英再往前,脸上还有泪珠,他慢慢露出一个微笑,就象第一次离开墨沁,同黑狼一起踏上去冷家的路。
黑狼左手握住地上的剑。
冷玉听到黑狼虚弱无力地说不痛时,倒底还是有点感动了。这小子至少对他儿子真好。可惜,芳兰当门,不得不除。
我是替韦帅望培养兄弟的吗?
他一时间有点感慨,所以,忽视了两兄弟的对话,可是他耳聪目明,刹那间听到剑刃与地面磨擦的声音,看到银光一闪,他扑过去,拉起黑英:“小心!”
黑英的身体好象很轻,很容易就被他拉了起来,不但拉了起来,还向他怀里撞去,好象黑英自己也站起来后退一样,冷玉觉得不对,可是无论如何黑英是他儿子,他不能只是觉得不对就把黑英推到剑刃上,微一迟疑,已经感到心口一凉。
黑狼半跪着,左手执剑,剑锋刺透黑英的身体,刺进冷玉的胸膛。
良久,没有动。
半晌,冷玉倒下,黑英也倒下,黑狼拔出剑来,血渍,在父子二人胸前缓缓变大。
黑狼呆立在那儿。
他终于杀了冷玉。
他的秘密,十年的秘密,他的左手更快。
当年同韦帅望对决时,都没泄露的秘密,终于用上了。
黑狼慢慢抬头,看着同样吓呆了的黑蟒,微笑,轻声:“过来杀我!”
黑蟒大叫一声,转身就逃。
黑狼慢慢跪倒,良久,慢慢抱起黑英,黑英到底没再看到墨沁外面的天空。黑狼轻声:“我答应带你走,我没做到。”现在,我要离开墨沁,我能把他留在这儿吗?
黑蟒一路狂叫:“师父被杀了!师父被杀了!”
黑狼抱着黑英,黑英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也许,就是这种天真的笑容,让黑狼忍不住想护着他,那么脆弱,那么美好,不应该在这个地方出现的笑容,象雪地里的一朵花,脆弱地绽放,一触即碎,象个泡沫,所以,也象个小奇迹。
奇迹终于没有出现。
他属于这个黑暗冰冷的地方,一切美好的阳光下的东西,都无法保留。象个幻影,象个梦,只是为了点缀漫漫长夜的孤寂,其实并不存在。
所有挣扎,只是痴妄。
黑狼把黑英放在腿上,他坐在那儿,一手执剑,他将,血战到死。
107,洗剑()
107,洗剑
黑鹏一把将黑蟒推个跟头:“你胡说什么!”
黑蟒颤抖喘息:“黑狼,黑狼杀了师父!”
黑鹏怒问:“放屁!他有那种功夫?”
黑蟒颤抖:“他杀了黑骜,杀了黑英,杀了师父!他,他简直不是人”为了掩盖自己的怯懦,黑蟒可不敢说黑狼已经重伤,最后那一剑是偷袭。
黑鹏愣了愣,问黑蟒:“他一个人,对你们三个?”
黑蟒道:“他先杀了黑骜,师父废了他的右手,他用左手杀了师父!”
黑鹏怒:“我怎么不知道他会左手剑!”
黑蟒站那发抖。
黑鹏看看左右,黑鲨笑道:“瞒着我们练了这些年左手剑,可见是一早预谋,其心可诛。我去杀了他。”
黑鹏道:“出了这么大事,把大家都叫起来吧,以防万一。”转头看黑蟒:“你也跟我们去。”
他转身同黑鲨一起进到地牢。
黑狼坐在地上,膝上放着黑英的尸体。
一身鲜血。
听到声音,才慢慢抬起头。
他的表情,数年如一日地烬如死灰。
他的眼睛里却有一种不一样的光芒,知道将死,反而开始燃烧。
黑鲨拔剑。
黑鹏道:“师父这些年养你教你,纵有过失,何致死罪?”
黑狼慢慢把黑英放到地上,长剑仗地,慢慢站起来:“他于你有恩,你来杀我就是,何必多言!”
横剑。
一个人总会对一些人有恩,对一些人有义,而对另外一些人,没有。难道因为我杀的有理,你就把恩义抛却,放我一马?
黑鲨笑:“说得有理。其实师父于咱们有无恩义,咱们心里清楚,不过,不给你一刀,让江湖人笑话我们。”
黑鹏怒:“黑鲨!”
黑鲨淡淡地:“我说的是真的,师兄,他于我们有何恩义?如同牧人之于猪马。不过,既然杀了黑狼也不废什么事,又免了众人口舌,何乐而不为。师父死了,咱们还得江湖上行走呢。”
黑鹏道:“你们想错了,不管师父对我们如何,总是因为他在,所以我们才能活在这儿,师父去逝了,江湖上还有我们容身之地吗?冷家不会允许我们存在。”
黑鲨淡淡地:“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好货总是有买主的。”
黑狼微微后退一步,靠在墙上,轻声:“不必多说,动手!”
黑鲨笑:“你的腿在发抖,何不跪下受死,我给你个痛快。”
黑狼淡淡地一笑:“你杀了我,我会倒下的!如果你杀不了,倒下的就是你。”
黑鲨微微一凛,困兽犹斗,不得不防。他横剑:“如此,接招!”
一剑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