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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道:“那么,我回去了。”
韦行点点头,滚吧,我可不想在皇家婚仪上看到意外。
148,如何不想你()
148,如何不想你
韦帅望进青白的时候,人已经醉得不能走直线了,摇摇晃晃一个园弧过去,靠在树上,笑。
不管谁同他说话,他都笑,伸手扶他,他就笑着靠过去,不肯走路,靠一会儿,回去接着折磨那棵树。然后慢慢顺着树滑下去,坐在树根底下,傻笑。
纳兰闻声过来,看到韦帅望坐在门前树下傻笑,立刻知道他是铩羽而归了。过去叫声:“帅望。”伸手想拉韦帅望起来,韦帅望已经快赶上纳兰高,人也壮实,冷兰过来一只手大约能拎起来。韦帅望一见纳兰,整张脸就皱起来,抽动着发出呜咽声:“干娘!”向纳兰扑过去,撞得纳兰一晃,纳兰忍不住骂:“混帐小子,你可真是丢人啊!”
帅望抱着纳兰的腿,抓着纳兰的衣服,揉搓得左一团右一团的皱皱巴巴的菊花纹,泪如雨下,喉咙里委屈地哽咽不止。
纳兰听得心中不忍,只叹声气,轻拍帅望:“好了好了,被人甩了,可是?”
帅望气苦,干娘你平时委婉得跟十二指肠似,凭啥对我这么直爽啊?嚎啕大哭。
纳兰叹气:“我知道,她选择逐鹿,没选择你。始乱终弃,不负责任。”
韦帅望是喝醉了,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与情绪,可是智力一点没打折啊,当下止住哭声,扬脸斜眼,你过份吧你?这时候你还讽刺我玩?
却见纳兰苦笑,一个回忆的表情,半晌长叹一声:“等你大了就知道了,她要是选择你,那就怪了。”
韦帅望气得鼻涕都要出来了:“你你你”我跟你可不一样!老子是堂堂男子汉!老子不别人对我负责,气苦!可是老子那颗可怜的心脏啊,硬是愤怒悲伤与委屈。
韦帅望气道:“她会后悔的!”
纳兰笑道:“当然了,不信你现在回去听墙角,保证会发现她已经后悔了,那有什么用?”
帅望瞪住她,真的?
纳兰蹲下,给帅望擦去脸上泪痕:“姜绎后悔了几十年,有什么用?重来一次,他还是选皇位。如果不是,如果他选了我,他会比现在更后悔。”纳兰微笑:“亲王不得出京城四十里以外,你知道吗?如果他选了我,而不是皇位,想出城打次猎,就了犯了禁。别说他自己,就是我,也未必喜欢同他过一辈子软禁的日子。所以,帅望,原谅芙瑶的选择吧。如果让你在自由与芙瑶间选择,你也一样。”
韦帅望看着纳兰,瞪着眼睛,不动,一眨眼睛,泪水就滚下来,他扑过去,抱紧纳兰的脖子,哽咽:“你后悔了吗?你后悔了吗?”
纳兰静静地:“只是闲着的时候,会想起旧事。”
帅望大哭:“我不干,我要把她抢回来!”
纳兰叹气:“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帅望哭泣:“不要,再好我也不要,我就这个!”
纳兰忍不住笑:“是是,就要这个,不过,你喜欢同你师父在一起,比喜欢她多!”
韦帅望惨叫:“干娘!”沮丧至极,有纳兰这样的人在,连好好伤心一下都成了奢望。
纳兰笑,叫左右:“快把他拉开,抬到床上去,给他灌点醒酒汤,让他睡觉去。”
韦帅望重回冷家山,小朋友们倒是很欢喜,老人家们难免就喜忧掺半,不过,韦帅望的表现让冷秋很欣慰,这小子虽然不再跑去陪他喝酒,但是山上山下,除了每天例行的练功之外,韦帅望的主要消遣忽然变成了喝酒看戏。
戏园子里订了个专座,去不去都给韦小爷留着,打起赏来,都是白花花的纹银。戏班子听说韦小爷是冷家山上的,特意带着头牌红伶来拜码头。
送上门来的,韦帅望就笑纳了,卖艺不卖身的,韦帅望也同人家聊得挺好,可怜的何添,每次同韦帅望商量,都得把韦帅望从一群美女堆里拎出来。
何添急道:“韦小爷,咱们的工程遇到问题了。”
帅望边喝酒边答:“你解决就成了,钱的事找我,别的事,你管。你要管不了,我换人。”
何添气:“富安镇有人抢水。”
帅望道:“找父母官。”
何添道:“正是找了父母出了事。”
帅望瞪眼:“什么事?”
何添道:“那狗官,一开始不管,没法子,我们只得送了点银子,结果,他抓人时,村民起了争执,打死了人。”
帅望搔头:“我怎么不知道送钱的事?”
何添怒道:“你不是说别的事我管?”
帅望道:“对啊,那你接着管吧!”
何添气个倒仰:“现在村民聚众闹事,要我们从富安镇滚出去。”
韦帅望道:“那你就滚呗!”
何添瞪着韦帅望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帅望白他一眼:“你瞪啥?你还有脸瞪?把事情办成这样子,你还好意思瞪我?把天捅出个洞来,你好意思跑来同我说,大哥,天漏了你去补上?老子是付你银子的,你倒差遣老子办事?”
何添愣住,然后,不自觉地就站起来了。
韦帅望道:“告诉那狗官,打死人是他的事,他爱咋办咋办,有本事捂得住他就捂,没本事,贪人钱财与人消灾,消了不灾,就等着掉脑袋,同我一点干系也没有。”
何添瞪着眼睛:“那,那么,那些村民再抢水,怎么办?”
韦帅望打个呵欠:“抢就抢呗,抢我的,又没抢你的。”
何添看着他:“你你你”
帅望道:“随便抢,等他们用习惯,觉得就近的水渠挺方便,天又旱,插秧用水时,你就把总闸关上。把水分流到别的镇子去。”
何添眨着眼睛:“啊?啊!”惊悟:“这样子!对啊!”忍不住笑着夸韦帅望一句:“你真他妈损。”
韦帅望面无表情地:“再敢骂老子,老子就给你招两副手,让你们竞聘上岗。”
何添笑,然后发现韦帅望竟然不笑,他愣了一会儿:“帅望,你,出什么事了?”
帅望淡淡地:“老子正勾引阮苏苏呢,眼看着快得手了,被你拎出来,你说我出什么事了?”
何添赔笑:“爷喜欢谁,买下来就是了。”
帅望打个呵欠:“谁耐烦看她老,买下来多麻烦,我不过是想春宵一度。”
何添这回真的确定韦帅望出问题了:“我说这位兄弟,你真是韦帅望吗?你不是猪八戒冒充的吧?”
韦帅望终于笑了:“小心老猪告你诽谤。”
香气扑鼻而来,然后门口才出现半个面孔,笑着看一眼,又缩回去,帅望问:“漂亮吗?苏苏。”
何添呆了一会儿:“很漂亮,不过,比起冷家山上那位武功高强的姑奶奶,还差点。”
帅望瞪他一眼:“那姑奶奶得给她下蒙汗药。除非老子不要命了”
何添笑了一会儿:“京城里的芙瑶公主”
帅望道:“你明儿就放话出去,你要请副手。”
何添傻了:“韦小爷,我说错了,我再不说了!”
帅望叹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晚了!”
冷家山上的两位掌,对韦帅望的表现持不同看法。
韩青道:“帅望这样子太不象话了。”
冷秋问:“你是觉得他现在不闯祸了,比较清静吗?”
韩青哽住,无语。
冷秋道:“他自己开妓院,弄一屋子妓女大被同眠我都不管,只要岁月静好,天下太平,就是德政一件啊。”
韩青叹气,无语。
冷秋道:“过两天他玩腻了,再帮他找两个江南水乡的。”
韩青拂袖而去。
呸,你去找吧!
冷秋苦笑,小家伙记仇了。
这回可真记仇了,好久不到秋园来了。
149,此意终难平()
149,此意终难平
韩青问帅望:“你这么闲,过来帮我做点事吧。”
韦帅望打着呵欠:“我忙得很,你手底下帮忙的人一大堆,你是觉得他们人浮于事,让我弄出点事来,好让他们忙吗?”
韩青气笑,伸手给韦帅望一巴掌,帅望懒洋洋地窝在圈椅里:“你觉得我闲?我正学戏呢,哪天我唱两出给你听。”
韩青问:“你学的老生还是花脸啊?”
帅望笑:“我当然是学青衣,真是的,难道我天天同大男人一起学唱戏啊?”
韩青咬牙切齿地:“好,哪天你给我唱出拷红吧。”
帅望喷笑:“不行,这出我不会,到时你拿真鞭子抽我,我给你唱感天动地窦娥冤。”
韩青气道:“韦帅望,你个小屁孩儿,见到女孩子,这个也漂亮那个也可爱,那根本不是爱情,爱情是决定终身相守,你想过同人家终身相守吗?你用得着折腾这么久没完没了吗?是不是真得让你爹给你顿鞭子提提神啊?”
帅望沉默良久:“有。”
韩青一愣:“什么?”
帅望苦笑,回头:“有,不过,我想做江湖老大,富可敌国,然后娶她为妻。同她一样,我不想武功全失过去跟着她。”笑,打个呵欠:“你放心,我现在不想了。天下太平了,师父你就放我去吃喝玩乐吧,你徒弟我要奋发图强起来,不定谁屁股上着火呢。”
韩青沉默一会儿:“何添都跑来告状了,说你什么都不管,明明你说一声就能解决的事,你偏拖着不办,怎么了?钱也不赚了?”
帅望淡淡地:“别人办错事,同我没关系,我才不要沾一手血。我要学冷思安,屁事不干,就在这儿发牢骚。说我救一个人杀了几十人,切,我看戏喝酒,看看地球是不是照转,人是不是照死。”看看韩青,笑:“事实证明,地球还在转。”
韩青看看韦帅望:“你说的也是,去喝你的酒吧,你要是能离冷家山远点去喝酒,就更好了。”气了。
帅望沉默一会儿,抬起眼睛,哀怨地看着韩青。
韩青长叹一声,心软:“随便你,你玩你的吧。”
何添再找韦帅望:“帅望,富安镇要自己挖渠。”
帅望笑:“让他们去吧。把富安绕过去,不往那边走了,往回,向余国那边走。”
何添呆了:“帅望,你的意思不是说今年干旱,咱们主要挖灌溉渠吗?富安要自己挖渠,凭他们那点人,而且还是义务工,自己组织自己,三年也挖不成啊!”
帅望道:“何大哥,你是干啥的?”
何添道:“我我我是给您管事的啊。”
帅望问:“那我是干啥的?”
何添呆呆地:“您,您是武林中人。”
韦帅望望天:“老子是商人!何大哥啊,你是连自己做啥的都没搞清,难怪你一个劲地犯迷糊。商人啊,商人以赚钱为目地,只有以赚钱为目地,才能把资源用在最有效率的地方。救灾,那是朝庭与慈善家做的事。富安要自己挖渠,好啊,你替我捐点钱,别碍着人家办正事,咱们撤了吧。”
何添急道:“一旦遇到大旱,怎么办?那可是成千上万人,那是要命的事。”
韦帅望问:“去年大旱了没有?”
何添道:“有啊!”
帅望问:“我屯的粮食,救没救急?”
何添点头:“救急了,虽然你卖得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