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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随时准备冲上去救驾的样子,人家真命天子啊,虽然他心里怕得要死,可也不能看着他爹失去理智修理韩叔叔的儿子啊。
结果韩孝拔剑,一个起手势,挽个剑花,华丽丽地刺过来。韦行手里棍子连拨带挡,一一化解。
帅望目瞪口呆,嘎,这是啥意思?原来是对练?木,木剑?
木剑?怕伤到他?奶奶的,你啥时候开始知道真刀真枪会伤到人的?我在这儿一年多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玩意?难道我不是肉做的?
虽然逃过一劫,韦帅望还是鼻子都气歪了。他一个臭小孩儿,就金贵到这地步?你怕千万分之一可能性的失手?再想想自己挨的那些个没头没脑的暴打,韦帅望简直气得要吐血了。
韦行同韩孝对练完毕,纠正几个动作,指导一下如何应变,回头看到韦帅望正以一种梦游般的表情,舞蹈般的姿势打太极呢。
韦帅望有气无力地,以贵族般缓慢优雅的姿势,反手一剑,韦行气得,手里棍子照着韦帅望的手背就抽下去,打完韦行也后悔了,坏了,这下子打完,手肿得馒头似的还怎么练剑?手里微微缓了缓,帅望听到风声,回头,看见棍子抽过来,顿时怪叫一声,躲是来不及了,一反手,手背变手心了,当然棍子抽手心也一样痛,可是韦帅望手心里握的是剑啊,他五指伸开,棍子正打在剑柄上,“啪”的一声,掌心震动,声音挺吓人,一点也不痛。
韦行一愣,咦,这反应!这反应真不象四年没摸过剑的人啊。
他手一抖,棍头一挑,帅望掌心那柄剑,顿时飞起,帅望左手失了剑,并不躲闪后退,而是蛇般缠上来,一把握住棍子,你打飞我的剑,我抓住你的棍子,你赢了,我可没输。韦行心想,你能从我手里夺走棍子?想什么呢?
他用力一拉,韦帅望毫不客气地松手了,敢情这根本就是虚招,左手同韦行争夺时,右手已经一把抢到自己飞到半空中的剑,顺手一挥,快如闪电,韦行的反应也很快,抬手一挡,可惜的是,他手里拿的是木头的棍子,利刃不能断,是因为他混厚的内力,现在他的力气都用来夺回棍子,这一剑砍下来,再运气已经晚了,剑到棍断,切豆腐一样。
半截棍子“当”的一声落地,韦行瞪着韦帅望,呆住。
这几招兔起鹘落,迅捷无比,一边的韩孝只见韦行一棍子抽过去,韦帅望的剑飞起来,然后韦帅望的剑又挥下来,棍子就断了,他即奇怪那棍子是怎么断的,又惊讶韦帅望竟敢还手。他倒是没想过,一剑砍断他师父手里的棍子要什么样的功力。
正常状况下,韩青怕也难一招间做到。
韦行瞪着韦帅望,震惊了。
这小子!这算什么招术?什么招术也不算,可是,这反应!这种诡异的反应!十四岁的韦帅望,竟然一招之间,砍断他的兵器?这!这是意外吗?如果韦行这辈子在别人手里遇到一次他在韦帅望手里遇到过的意外,他能活到现在吗?
韦帅望看到自己得手,也呆了一呆,抬头一看韦行脸色铁青,吓得韦帅望连声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喂,不带恼羞成怒的!”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话,韦行终于清醒,敢说他爹恼羞成怒,当即屁股上一脚,韦帅望倒也想躲,可实在是没那个胆,只好硬生生挨了一脚,飞出去一米远,趴在地上哀叫。
我靠,你偷袭我,我本能反应,你居然真是不讲理啊!
韦行过去,怒吼一声:“滚起来!”
韦帅望一瘸一拐地爬起来,怯生生地,呜,不怪我啊!
韦行缓缓拔刀:“来。”
韦帅望后悔,呜,真傻,我一剑砍了他的棍子,这下他拿刀对付我了,难度增加,这不是给自己找病吗?
韦行挥刀,帅望闪了又闪,然后开始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最后连滚带爬,终于被韦行一脚踢倒。
韦行怒吼:“滚起来,把你学过的冷家剑法从头到尾练习五十遍!”帅望苦着脸,敢怒不敢方,天哪,一刻钟练习一遍,那还要练十二个小时呢,我的天啊!
帅望轻声抗议:“今天是第一天。”
韦行冷冷道:“如果有一招不对,就从头练起。”
帅望剑有千斤沉,他悲哀地想,天哪,我可怜的手啊脚啊胳膊啊腿啊!
怎么回事?韦行背着手,看着韦帅望那套不怎么样的剑法,一半的招数都不正规,照以前,韦行早过去一脚踢倒,一顿鞭子校正他了。
可是
韦行侧头,缓缓绕着韦帅望转圈。
有一些什么东西让他觉得不应该打扰韦帅望。
韦帅望练第二遍时,有几招,自动更正了。韦行点点头,能自己感觉到不对,这就很不容易,第三遍时,韦帅望卡壳了,他一遍又一遍重复同一招,快一点慢一点,轻一点重一点,掌心掌缘不断变换着力点,然后开始发呆,韩孝远远看见韦帅望发呆,韦行只是站在那儿看着他发呆,他心里纳罕,怎么?你儿子停工待料地站在那儿,你不管他?
结果韦行耳听风声不对,立刻回头,眼睛一瞪,手一指他:“你!”怒目。
韩孝一惊,收敛心神,再次运剑如飞。
韦行看着韩孝,韩孝的剑练得很好,一丝不苟,每一招都做得很到位。可是用起来,不知怎么那么别扭僵硬,韦行认为他多练习多实践,应该会有好转,可是,好象还是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你说不出来的一点,你无法描绘的一点,那一点就是大家与匠人的差别。
韦行回头看看韦帅望。
韦帅望再一次缓缓地开动了,懒洋洋的姿势,有一种味道,好象是,思考的味道,韦行再次观察良久,终于明白,什么叫思考的味道。
韦帅望的眼神很对,他的眼睛,没有看着剑,也没有看着自己的手,也没盯着身体任何部位,韦行终于看出来了,韦帅望目光所在,是气与势正在运行的地方,或者,韦帅望觉得应该到达的地方。
那孩子,数次重复同一招,是因为他觉得气势阻滞,无法克服,招数是招数,你必须知道这一招,你的力道用到哪里,重点在哪里,这一招要做是什么,最后达到,可以熟练地用这一招来达到你的目地,而不是熟练地运用这一招。
韦帅望不是在练剑,他是在思考与领悟。
韦行一声不吭地后退,然后转身去盯着韩孝。他改变主意,不再限制韦帅望练多少遍剑,让韦帅望按他自己的思路去试吧。
韦帅望不需要指导与督促,他需要时间与空间,给他时间思考,给他空间与自由用来思考。
韦行看着韩孝,微微叹息,这个小孩子,永远达不到韦帅望将会达到的境界。用功,不等于用心,花费时间不等花费精力,练习过,不等于思考过,学会了不等于领悟了。
第37章()
37,恨嫁
早自习过后,梅欢给两个小朋友摆上早饭。
韦行站在桌旁,示意给他添把椅子,梅欢装傻,韦帅望已经累瘫了,侍卫们没过来,只有韩孝给师父大人搬来把椅子,梅欢继续无视韦大人的存在,韩孝把自己的碗也放到师父面前,梅欢只得再给韩孝一碗。
韦行坐下,对着面前的梅菜扣肉道:“你也坐下吃吧。”
帅望左右看看:“我坐着呢。”
韦行狠狠瞪他一眼,帅望再次左右看看,笑:“梅姨,我爹说你呢。”
梅欢冷冷地:“不敢,我只是个下人。”
韦行沉默。
梅欢犹豫一会儿,斜眼看看韦行,坐到帅望身边,问:“累不累?”
帅望苦笑。
梅欢笑了。
帅望笑:“还笑?”
梅欢伸手摸摸帅望的头,韦行沉着脸,怪了,为什么天底下的女人都喜欢摸帅望的头。
你一个大姑娘了,他十岁时你摸他的头,他十四岁你还摸?更气人的是,韦帅望一点也不觉得别扭,看他笑得那个自在写意,虽然目无邪念,却也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这简直可以确定韦帅望跟本不是他孩子。
韩孝见梅欢在帅望身边,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他同梅欢相处四年,梅欢不过是个温柔可爱的大姐姐,可是梅欢对韦帅望明显不同,梅欢与帅望不过在一起一年时间,真正相处不过几个月,韩孝不明白,看他们的样子,真以为他们认识一辈子了。
韩孝轻轻放下筷子。
梅欢抬头:“怎么?要什么?”
韩孝沉默一会儿:“水,菜有点咸。”
梅欢去拿水,韦行问帅望:“那招想明白了吗?”
帅望迷惑了一会儿,“喔,你说的那招,我想明白了,不过”
韦行淡淡道:“有时候,也要动动手,也许你多练几次,自然就明白了。”
帅望唔了一声,往嘴里塞一勺子肉,想一会儿:“我师父也说这么说过,所以,我想不明白的时候,会动手试试。”
韦行又怒了:“什么叫想不明白的时候,你以为你是谁?写九阴真经的?功夫是用来用的!不是光用来明白的!如果全想明白了,可是使不出来,有个屁用?”
帅望嚼着肉,斜韦行一眼,不理。
韦行怒道:“听到没有?”
帅望斜眼,点一下头。
韦行即将暴发,梅欢回来,把水放到韩孝面前,轻声:“少爷,水。”
韦行微微一愣,嗯?梅欢一直叫韩孝少爷?
为什么?梅欢不象这么有礼貌的丫头啊,她不是一直叫韦帅望死小孩儿小混蛋什么的?
韦行微微不悦,怎么?梅欢不喜欢韩孝?
韦行咳一声:“梅欢,你也要准备一下进宫,我派两个人过来,这些事,你教他们做就是了。”
帅望笑:“太子妃殿下,小的给你请安了。”
梅欢白韦帅望一眼,喃喃:“有什么好准备的。”
韦行道:“宫中礼节很多,你熟悉一下的好。别给梅家帮倒忙。”
梅欢气:“太子妃除了吃和睡还有什么做的?”
韦行沉默一会儿:“说话,走路。”
梅欢道:“哈!”
韦行道:“宫庭教席明天很快就到,你希望,在这儿,还是回家去接受训练?”
梅欢这才意识到韦大人是说真的,她尖叫,跳起来:“训练?!什么训练?我才不要什么训练。”
韦行沉默一下:“所以,你哥哥说让你留在这儿,让我看着你。”
梅欢要想一下才能明白,看着是什么意思,她愤怒地:“这是什么意思?你看着我?”看着我?软禁?而且
韦行沉默一会儿:“你哥哥说,把你留在这儿,让我看着你练习,如果你偷懒”再次沉默一会儿:“后果同韦帅望偷懒差不太多。”
梅欢瞪着韦行,她要气昏过去了,亏她还打算原谅这个王八蛋呢!这个狗东西,居然要逼她学那些无聊的走路说话,还威胁要用藤条抽她呢!奇耻大辱啊,她现在可是太子妃了,就算她不是太子妃,她还以为,她在韦府是不一样的人呢!
梅欢愤怒地:“你,你敢!”
韦行沉默。呵呵,他有啥不敢。
梅欢也知道,这不废话吗?韦大人有啥不敢?别说你是太子妃,如果需要的话,给太子一顿鞭子,韦大人有啥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