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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真的就这么死了。
韦行见帅望面色黯然,他心里也不舒服,臭小子,你,你还是
帅望慢慢咧开嘴笑:“我才不会象那个王八蛋那样,问我儿子要不要永不相见呢!就算他说永不相见,我也照样跟在他身边缠着他,他闭上眼睛,我都会扒开他眼皮让他看见我。”
韦行看着韦帅望,呃,你能干出来,你比你爹无耻多了,你父母都是做事挺要面子的人,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厚颜无耻的东西?我同你师父也不这样啊,你这是怎么整出来厚脸皮呢?
厚脸皮的韦帅望不介意他儿子姓梅啊?我这张老脸,唉,韦帅望本来就不姓韦,他当然不介意他儿子不姓韦,我这是
帅望哀求:“把孩子送回去吧,没人愿意做无父无母的孤儿。”
韦行瞪他,帅望道:“你别瞪我,我才不要养他,你想都别想把他塞给我。”开玩笑吧?你让我带着孩子闯荡江湖?你当初不是出主意把我扔给山下的农户吗?现在要我带孩子?!切,凭啥她娘哭着喊着要他,你抢走,然后逼我带孩子啊?你有病吧?帅望道:“你要抢走孩子,你自己处理,千万别扔给我!要扔,你现在扔,我立刻替你送回去。”
韦行吐血了:“你!韦帅望!你真是!”真不配做个父亲啊!
帅望瞪着他,少同我扯了,你配做个父亲,我不想养,是因为我知道带孩子不容易,你根本就不觉得养孩子同养狗有啥区别,你更不配做父亲!
韦行迟疑,帅望伸手把孩子的包裹打开,慢慢检查。
韦行愣了:“你干什么?”
胸前?背后?脚底?哪都没有,咦,居然就在手背上!
帅望举起孩子的手,给韦行看,看见了吗?人家猜到你要换或者抢,把孩子打上记号了。
韦行再一次吐血。
这两个孩子,真是一对魔头!他们两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
帅望笑:“妈的,真狠心,拿针扎我儿子做啥。”
裹一裹,笑:“我送回去了,你好好想想,真的还要换,你先把记号搞清楚了,要硬抢的话,你想想,抢来的孩子能不能姓韦。”
韦行呆站在那儿。
帅望回头:“还有,小公主性子很刚硬,你要是抢她儿子,她不会死,但是,你会成为她的死敌,你得有宰掉她的准备。她可是孩子的娘,你杀了她,怎么养她的孩子?如果不杀她,以她的性情和智力,她会把你的后半生变成噩梦的。”你将面临挨打不能还手的局面。别惹坏人,芙瑶可不是施施那样善良的女子,坏人被人亏待,不是以直报怨,而是不死不休。她可不会怨而不怒,守得云开见明月,几十年后同儿子相见,再同你一笑泯恩仇,她不会原谅你,你要是愿意,你可以原谅她,你原谅她,她也不会停手。
杀妻夺子,何谈原谅?
帅望站在芙瑶床前,停了一会儿,伸手,轻抚她的面孔,指尖那凝脂一样的皮肤,让帅望记起当日他的手抚过她的身体。再没见过那样完美的躯体。帅望慢慢收回自己的手,现在这美丽的躯体已经属于别人了。帅望自问,外面到底有什么值得我放弃她?
他不知道,也许,就是刚才他说的,难道要我拖妻带子闯江湖?
帅望苦笑,轻轻把孩子放回她怀中。
漂亮强大高贵,多么美好。
可是这一切不能免去生活的磨难,也不能让她不痛。她现在昏迷在床上,徒劳无用地支着手臂试图保护自己的孩子。
帅望无言地沉默一会儿,转身从窗口离开。
韦行还站在院子里同桑成怒目,臭小子,你好大狗胆,敢站起来拦我!
而桑成抹着自己的面孔,心里怪叫,狗屎韦帅望,你往我脸上泼的是什么水?
韦帅望当然不会从门出去同他们告别。
韦大人明显心情不太好,再跑到他面前去,几乎可以预料到结局,韦帅望对挨揍只是习惯了,还没到爱好的地步。
孔子不是说了嘛,孝顺孩子是小杖则受,大杖则走。
他爹就没小杖过,所以,韦帅望每次不幸遭遇他爹都立刻尽可能快地逃走。
留下韦行在院子里等了五分钟,才反应过来,这狗小子是逃了
韦行追到窗口,发现韦帅望放在窗台的无名氏婴儿。韦帅望自己已经白云悠悠了。
他气得暴跳如雷,当即给尾随他的桑成一记大耳光:“滚开!”
桑成后退一步,捂着脸低头沉默,不敢出声。
听话的好孩子,可是韦行怀念那个会立刻向他怒目并怒吼的小子,满腔思念化做愤怒,韦行咬牙切齿:臭小子!你等着我抓到你的!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丝毫不知反省的韦大人,根本就不去想,正因为他要剥韦帅望的皮,所以韦帅望跑得比泥鳅还快。
回过头来看看芙瑶同她的孩子,气恼地:你留着你的孩子吧!我儿子不要!
170,休养生息()
170,休养生息
韦帅望一口气跑出几十里地,才敢回头望。
内心叹气,这老东西根本就没想过我本来就不姓韦吧?回望中,韦帅望忍不住微笑,唔,你儿子我不介意一辈子姓韦,你倒想我们子子孙孙姓下去。
嘲笑,可是忽然间这些日子挥之不去的阴惨惨的寒冷感觉不翼而飞。他的笑容,第一次没了惨淡的感觉。
赶他走不要紧,我爹还是我爹,我师父还是我师父,师爷也从来就是一条毒蛇。毒蛇不是每次都咬人,但是,他的毒汁总是在的。
不过,韦帅望自己没意识到同韦行见这一面的良好作用,他只是开开心心地嘲笑他爹,然后开开心心地逃跑了。
帅望咧嘴想,不过,你一脸被吓到的表情也挺伤我心的,象我这么好的孩子,你居然那个表情!应该好荣幸才对吧?
虽然韦帅望很想回去摸摸韦大人那受伤的灵魂,可是他那受伤的肉体,无论如何也不打算再吃苦了。
韦帅望笑,韦老爹你去养个有钢铁意志的孩子吧,你儿子我可是肉做的。咱们后会有期了。
芙瑶在宫中醒来,见天色大亮,心内顿时一惊。
这样焦灼不安,怎么可能睡得这么实?
低头来看,婴儿还在酣睡,小小包裹已经尿湿又干透。小婴儿怕没那个涵养,尿了裤子还不出声。天底下就没有出生就肯睡一整夜的孩子。芙瑶僵住,刹那间觉得全身麻木,半晌,低头,细看,觉得还是昨天怀里抱过的那个孩子。可是蛛丝马迹证明昨夜不对劲,这孩子的包裹也被动过,芙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解开包裹,露出孩子小手上的五个墨点,芙瑶从盒中取出凤钗比对,一点不差,正是从凤头到凤尾五个弧形的黑点。
芙瑶松口气,支着身子,亲亲孩子的小脸,紧紧抱在怀里。
呵,你还在。
忽然在一阵乳香中闻到一股酒味。
孩子果然被动过了。
芙瑶扬声叫人,淑华吓得慌忙跪下:“奴婢竟然睡过去了,奴婢该死!”
芙瑶摆摆手:“累了一夜,不必介怀。”抬头一看,几个小丫头也蓬头散发,狼狈万状。芙瑶道:“大家都累了,今儿不必按往日起居时刻,淑华,侍候我梳洗。青枚,去把衣服整整。”
淑华服侍芙瑶简单梳洗,轻声:“公主身上还好?此时还不宜下床。”
芙瑶道:“不妨。你去请桑统领进来。”
淑华道:“这个时辰,恐怕已经换防,公主稍候。”
片刻,桑成在门外报进。
芙瑶看看左右:“你们先下去收拾妥当。”
桑成窘迫地同公主大人独处一室。
芙瑶慢慢坐下,叹气:“原谅我气虚体弱,失礼了。”
桑成瞪着眼睛:“公主折杀臣下,臣不敢当。”
芙瑶摇摇手,轻声:“昨夜,多亏你了。”
桑成呆住,你,你难道没中迷香?
芙瑶扶着脑袋,好晕,我儿子没中毒吧?姓韦的混蛋!
桑成想起来韦大人的威胁,结结巴巴地:“昨夜,昨夜什么事也没发生。”
芙瑶忍不住微笑,轻声安慰:“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有问罪的意思。”
桑成眨眨眼睛,他也不傻,人家只是不习惯说谎,看芙瑶的表情,知道自己又说漏了,顿时红了脸。
芙瑶看看桑成的面孔,半晌;“你受累了。”
桑成窘迫不安地:“臣只是做了份内之事,公主,这话,让臣下受之有愧。”
芙瑶人累了,说话也直接了,指着桑成的脸:“是我害你挨打了吧?”
桑成张大嘴,想继续否认昨夜韦大人有光临过这个地方,可是心里也清楚,除了韦大人,谁的巴掌还敢光顾他的脸,只得红着脸不说话。
芙瑶站起来:“桑成,你救了我的命。”深深一揖。
桑成忙闪身,回揖:“公主,不不,不是我!”
芙瑶直起腰,看着桑成:“谁?帅望?”
桑成尴尬地瞪着眼睛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芙瑶看着他,静静地等。桑成慢慢垂下眼睛,微弱地点下头。
芙瑶轻轻松口气,低声问:“你们韦大人没有再来一次的意思吧?”
桑成再一次两难地看看地看看地,顾左右,无言。
芙瑶愤怒地:“替我传个信,我要见我母亲!”
桑成的眼睛在天花板上定格了,半晌:“韦公主,我师伯,不会再,你,你别,别!”别去告状。
芙瑶沉默一会儿:“好,我不难为你。桑成,多谢你了。”
桑成松口气,张张嘴,半晌:“我师伯,其实,其实不是坏人。”
芙瑶笑了:“我知道,就算他是坏人,他对韦帅望那么好,也足以抵消了。”
桑成眨眨眼睛,唔,他对韦帅望很好吗?
芙瑶道:“他从没觉得韦帅望不是他的亲儿子吧,能把那么复杂的关系想得那么简单,多难得。”
桑成点头,对,你说得有道理,那么:“那你不会再告他状了吧?”
芙瑶笑一声:“谁说的?就他同儿子亲?我儿子不是亲生的?要是有人抢韦帅望他又是什么反应?”
桑成张口结舌,半晌:“他,他不会再抢了,韦帅望说他不要!”
芙瑶“唔”一声,垂下眼睛:“他不要?”
桑成道:“唔,他对他爹说,你要抢了,你自己养,我不要。师伯立刻就不出声了。”笑,当时韦行的脸就青了。
芙瑶慢慢坐下,唔。她早猜到韦帅望的态度,今天听到桑成这么说,还是有一点难过,怎么?我的珍宝,你弃如敝履?
桑成也看出来了,沉默一会儿:“其实,我看帅望,挺喜欢”韦帅望挺喜欢自己儿子的。
芙瑶点点头,苦笑,是吗?如果韦帅望挺喜欢孩子的,那就更悲哀了。芙瑶笑了,左也痛右也痛,所以两难或两难舍才叫选择,一好一坏,那还叫选择吗?
不过做人不能太敏感,芙瑶立刻咽下所有感想,把韦帅望的悲哀赶出她的大脑,微笑:“你们家韦大人,不吃点苦头,不知道缩手。”
桑成苦着脸。
芙瑶道:“别担心,不会连累你。”
桑成急道:“我不是担心这个!你,看在韦帅望的份上,别难为!”
芙瑶笑道:“桑成,你真是个厚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