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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气得面色铁青,可是他不敢再说“你给我滚”。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才道:“你听到他说的话了?”
韩青悲哀地:“你觉得这样够了吗?”
帅望陪笑的脸微微僵住,半晌,跪下。
唔,够了,这样我就不恨他了。
韩青道:“你就跪在这儿,等他醒!如果他要打死你,谁也不许拦着!”
回头看纳兰与冬晨:“谁也不许拦着!”
纳兰轻咳一声:“我看,你还是小心,你师兄醒了找你算帐吧。”笑,韦帅望是该揍,不过,我看,你师兄揍你的可能性比较大,你骗他说他要死了,害得他遗言都出来了,我看,你这次把你师兄惹大发了。
韦帅望本来眼泪都快吓出来了,这下子也禁不住笑了。
韩青黑着脸看着纳兰,你这个——,靠,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我教育韦帅望,你居然看我笑话!
纳兰笑:“不用笑,帅望,我给你爹准备棍子去。”
第9章()
9,挨揍
冬晨给韦行敷上药,包好伤处。纳兰笑道:“困了吧?你再去睡会儿。”
冬晨笑:“这会儿睡不着了,我在这儿吧,一会儿困了再睡。”
韩青看纳兰一眼,什么意思?你儿子为什么白天要睡觉?
纳兰笑看他一眼,拖着他:“来,我们聊聊。”
韩青只道她要聊韦帅望的事,却听纳兰问:“两个孩子对你无礼了?”韩青忍不住回头看韦帅望一眼,这臭小子又告状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这小子。
纳兰道:“我儿子就是你儿子,不用客气。”
韩青道:“冬晨是个好孩子。”
纳兰道:“他怀疑冷秋杀了冷飒。”
韩青沉默一会儿:“他没这么说过。”
纳兰轻声:“有这种念头很危险。”
韩青叹口气:“糟的是,我师父似乎要默认这件事。”
纳兰问:“你觉得不是他?”
韩青道:“他不让我查。”
纳兰点点头:“没查就先自首了,不是他的风格。”
叹息,握住韩青手:“替我看着点那孩子。”
韩青道:“冬晨很懂事。”
纳兰笑:“光是懂事没有用,在冷家立足,需要点智慧。”
韩青默然,想起韦帅望,这几年来,不肯习武,倒天天赔着师爷琴棋书画,别的倒还罢了,天天下棋赢冷秋的银子,把冷秋气得,偏他还知道隔三二次输一回,搞得他师爷欲罢不能。
这就是生存智慧吧?他希望冬晨永远不懂。
他希望韦帅望也不懂。
可是有些事,不懂,比懂得更难。
冬晨支着头,看着韦帅望,怪物,变态,比昨儿刚见那会儿更怪物了,难得有人能这么日新月异地一天比一天更怪物。
帅望左看看右看看,没人,慢慢放松坐到自己腿上,叹息一声:“沧海桑田,形势瞬息万变啊。”
冬晨“噗”地笑出来:“嗯,晚上想吃什么点心?”
冬晨以为韦帅望会脸红,那他就太低估帅望的心理承受力了,只见韦帅望大喜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知恩图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那种。”
冬晨眨眨眼睛:“你打算跪个十天八天的,让我天天送点心给你?”
帅望切一声:“光送点心,你啥时能达到涌泉相报的数量啊,你送满汉全席不就得了。”
冬晨翻翻白眼:“受教了,你等着我今儿晚上就给你准备满汉全席,你耐心等着吧。”
帅望笑:“算了,看你是个新手,一晚上也做不出个满汉全席来,别把我给饿死,点心就成了,我喜欢椰蓉卷,糯米糕,芝麻馅的玫瑰馅的豆沙馅的一样一个,还有小笼包要三鲜的香菇的荠菜的一样一个,灌汤包来三个,千层酥也要椰蓉的”
冬晨望天,半晌道:“我弟回来了,估计你说的那些”
帅望那张脸,当的一声挂下来了:“啊?不会吧,你那狗屎弟弟”
冬晨心说,我那狗屎弟弟我那狗屎弟弟?你小子找抽吧?
韦帅望小声:“说狗屎,狗屎到。”
冬晨抬头,只见韩孝目瞪口呆站在门口,看着韦行发呆,直不敢上前的样子。
冬晨忙道:“你师父没事,中了点毒已经解了。”
韩孝这才出一口气,奔过去:“师父!”
没反应,急了,大叫:“师父!”
帅望陪笑:“麻药,是麻药,明儿早上才能醒。”
韩孝这才看到韦行手上伤口,怒吼:“这是谁干的?”
冬晨回头看帅望,帅望小声:“我。”
韩孝咆哮一声向韦帅望猛扑过去,小子,早看你不爽!
帅望觉得眼前一黑,然后金星乱冒,然后才觉得,哎呀,好痛,我的鼻子!来不得出声,又一拳打在他下巴上,韦帅望应声而倒。
冬晨瞪着眼睛,看着韦帅望被自己弟弟打倒在地,然后被拳打脚踢得满地打滚。冬晨瞪大眼睛侧着头,一方面他一点也不同情韦帅望,另一方面,他在纳闷,韦帅望居然会被个小孩儿给揍了?
想当年那样神武的韦帅望,十岁就干掉白剑的韦帅望?就算你的剑不行了,难道连拳头也软了?
冬晨想,我应该把师姐叫来看看,这样子,她就不会再打算找韦帅望的麻烦了。冷兰为啥要找韦帅望的麻烦,这个故事很长,话说冷家的规矩,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小朋友们有个四年一次的大比武,虽然只是小孩子们的比试,但这场比武的排名十分地影响小朋友们日后在冷家的地位,更不用提有些小朋友天生就争强好胜,比如冷兰,对这个第一名是十二分的势在必得的。想当年冷兰因为赛前同韦帅望发生了一点小冲突,在韦帅望手里受了伤,屈居第二名,这也就罢了,看在上一辈人的份上,她可以不找韦帅望,可是韦帅望居然把得了白剑(第一名的佩剑)的黑龙给干掉了,那本来是她准备伤好后亲自干掉的,既然韦帅望干掉了白剑,那么,她当然要过来干掉韦帅望,这样才能名副其实成为白剑。
她才不管韦帅望不要白剑,她也不管冷家早把白剑送到她手里,她就是要杀掉当年杀了白剑的人。
冬晨想,如果我师姐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与韦帅望比武是一种耻辱。
所以,冬晨一直站在那儿,思考,你是不是装呢?我看你能装到啥时候。只听韦帅望大叫:“喂喂,住手,喂,停下,哎呀好痛,喂,你干什么?”然后就不出声了。
韩孝打了两下,别人看着好象打得挺凶,可他自己直觉得象在打一条溜滑的泥鳅,他刚抬脚,韦帅望已经在打滚,踢倒是踢着了,可是全不着力,顶多有一半的力气真的作用到韦帅望身上,没闪到拳头闪到脚,已经很不错了。韩孝气得,这人太阴了太坏了。
韩孝停下喘息,他累得够戗,韦帅望一边哎哟一边慢慢往起爬,把韩孝气得肺都要炸了,回头拎起个凳子就照韦帅望头上打去。
帅望被揍得晕晕乎乎的,以为终于结束了呢,坐起来,正准备呻吟哀叫,继续扮演弱者,结果只听到风声呼啸,当头挨了一凳腿,凳子腿当场就断了,韦帅望也当场倒下了,血流披面,血色中,韦帅望眼看着凳子再一次向他脸上砸下来,他内心惨叫,惊恐不已,可是大脑轰鸣,全身瘫软,一动也不能动。
冬晨惊骇地看到韦帅望倒下,及时地扑过来拦住第二下,韦帅望松了口气,当即眼前一黑。
冬晨惊叫:“你疯了!你要干什么?打死他?”
韩孝犹自咬牙切齿,打死他,从没见过这么坏的人。无耻无赖又坏又毒,我打死他!
帅望昏沉沉中,眼睛看不到,大脑还会运转,不住哀叫:“冤枉啊,俺给俺爹一箭,同你有啥关系啊?你是谁啊?”
闹成这样,韩青与纳兰也听到动静过来了,只见韩孝手里拿个打折了腿的凳子被冬晨拦着犹自挣扎,而地上一动不动倒着满面鲜血的韦帅望,这一惊,简直惊心动魄,纳兰惊叫:“帅望!”韩青过去,也不敢抱起帅望,只是按按脉搏,轻声呼唤,帅望轻轻呻吟一声:“哎呀。”睁开眼睛。韩青松口气:“怎么回事?”
可怜的韦帅望嘴唇颤抖着,小声:“我不小心撞到凳子上了。”
韩青怒道:“你!——”放屁!你难道疯了吗?
纳兰已站起身来问自己两个孩子:“怎么回事?”
冬晨后退一步,慢慢把韩孝拉到身后,惨了惨了,咋会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纳兰沉下脸来:“韩孝!”
韩孝怒道:“他伤我师父!”
帅望摸摸自己的头,一手血,他确定脑浆不会从伤口里流出来,就扶着晕晕的头坐起来,咧着嘴,笑:“好了好了,别生气,是我故意撞到凳子上的。”
韩孝气得:“不用你装好人!是我打的!”
韩青霍地起身,冲着韩孝就过去了。
帅望扑过去,一把抱住韩青,哀叫:“师父师父!真的是我故意撞的真的是我故意撞的。你儿子是拿凳子扔我来着,他不过是一时生气,是我气他来着,我本来应该躲开,我故意撞的!”
韩青气得:“胡扯!你为什么要故意撞破自己的头?”
帅望笑:“等我爹醒了,看我这么可怜,没准就不打了。”
韩青瞪着韦帅望,真是气得无话可说了。
神啊,赐与我耐心与爱心吧。
韩青咬着牙:“韦帅望,这是真的?!”
帅望点头:“真的真的。”真的,你可别每次见面都先给你儿子一耳光,你亲儿子看起来可不象我这么经打。
韩青抬手想给韦帅望一耳光,可是那一脸的血,韩青只得拎着韦帅望的耳朵,怒吼:“韦帅望!”
韦帅望立刻认错:“哎哟,我错了,我下次再不敢。”
骂他什么好呢?没有任何语言能表达韩青此刻的心情。
韩青照韦帅望的屁股来一脚,把他踢倒,怒吼:“跪着!再玩花样!你给我小心了!”
另一边,韩孝气得快要哭了:“他伤我师父!你们还这样护着他!”
冬晨狠狠捏他一下,瞪着他:“闭嘴!”
韩孝不听别人的,倒很冬晨的话,当下只愤愤,不再开口。
纳兰厉声道:“韩孝,帅望是你师父的儿子,有什么不是,自有他父亲他师父教导,你是他师弟,只有他管教你的,没有你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的理,你听明白了吗?”
韩孝闭上嘴,梗着头,只是沉默。
纳兰再问冬晨:“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你弟弟做的对吗?你为什么不拦他?你在边上看热闹?!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冬晨早预料到战火要烧到自己头上,当下也不辨解,跪下低头。
韦帅望听纳兰在那边骂人,回头一笑,做个鬼脸。
纳兰心软,这个孩子。
纳兰过去,在帅望身边蹲下,给他轻轻擦去脸上的血,只见他额头皮肉翻卷,好长的一条口,左颊一片青肿,右边下颌上也肿了起来,这哪是打了一下,纳兰微微黯然,低声道:“帅望”
帅望微笑一下,给她个眼色,摇摇头,别说,别让韩青骂他儿子。
纳兰无奈,回头怒道:“你们两个,过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