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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河对岸的三十万大军和那个挺拔的站在大军前的身影,加迪的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
“此乃锦华边界,誓不容别国侵犯!”卿月眯了眯眼,冷声开口,她的声音加注了元力传了很远,足以让两边军队都能够听到。
“景城已破,你们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速速束手就擒吧!”
李铭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卿云卿月,锦华国当真是无人了么?竟然派两个小毛孩前来送死!
李铭此话一出,锦华这边的军队立刻骚乱了起来,谁都知道景城的重要性,如果景城真的被破了,那么整个锦华边线都将全线崩溃!
卿云依然是注意到了人心的不稳,他们本来在人数上就不如李铭,如果再让人心晃动,那么此次战役便会不战而败。
她眼神一冷,冷笑道:“笑话!景城被破不可能没有消息传来,休的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李铭双手环胸,神色高傲:“我家太子殿下已经带了三十万大军前去袭击景城,而你家公主却被殿下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困在十里城,你说景城可否逃脱此劫?”
“他说的是真的?”
“不会吧……”
“那还打什么?反正也是输!还让我们白白送命!”
锦华这边更加骚乱了,一个个神色惊慌。
“闭嘴!”加迪适时的大吼,他眸光如刀的扫过骚动的士兵,“别人随便说个你们就信了?就这样还好意思称是我锦华的好儿郎?!”
加迪的声音一响起,顿时所有异议声都不见了,士兵们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卿月松了口气,再次抬头看着李铭,声音里是十足的自信:“景城绝不可能被破,只要我们还没有收到消息,那你说的一切就都是假的!我们相信公主,凡是她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哈哈哈!”李铭讽刺的大笑起来,“那你就抱着对你家公主的忠心去死吧!”
话音刚落,李铭缓慢的从腰间抽出佩剑,他眯了眯眼,眼神冷冽如刀:“杀啊!”
随着他话音落下,咚咚咚的击鼓声响起,无数个骑士从他身后冲出,战马奔腾,马蹄践踏在河水中,踩过汹涌的河水朝秋寒河进攻!
战斗,正式打响!
卿云飞身而起,她白衣纷飞,无数道白绸从她袖中飞出,紧紧的缠绕上冲过来的云深士兵的脖颈,稍微一用力,便勒死了一个士兵。
卿月学的本来就是杀人的招数,她从来不追求招式的繁琐美丽,只为如何能杀的更快更准。
她白色的身影在现场中急速穿梭着,没有人能够追的上八阶强者身影,她手中银色的刀剑上下翻飞,每次轻描淡写的扬手,都会夺走十几条鲜活的生命。
她们之后,锦华的士兵也叫喊着冲了出去,他们怒目圆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必死的决心。
这是国与国的战争,他们的荣辱之战!
两军的士兵迅速交战在一起,鲜血顿时染红了整个秋寒河。
呐喊声,惨叫声,嘶吼声不绝如缕,刀剑的碰撞声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鲜血的气味在每个人的鼻尖蔓延。
杀!杀!杀!
卿云再次拧碎一个士兵的脖颈后,她将他的尸体随意的丢弃在河水中,往四处一样,锦华士兵和云深士兵还在拼杀着,而河面上和大地上已经倒下了很多具尸体,这条终年平和的河流,终究还是被鲜血染红了。
“好大的胆子,敢进犯秋寒河!”一道清冷的,再熟悉不过的女声响起,卿月猛地抬头,只看见两个黑色身影踏着虚空而来,黑衣猎猎飞扬,映着他们冷漠的容颜,那双碧绿的眸子让人心悸。
无笙无颜!
无颜抬起手,秋寒河的河水冲天而起,立刻冲散了还在拼杀的锦华士兵和云深士兵。
在无颜的控制下,云深士兵和锦华士兵被分别冲回了自己的领土,本来厮杀在一起的两个军队,此刻被生生的分离开来。
无颜出手后,卿月这才看了一下自己这边的人,顿时一阵心惊,原本十万人的军队,此刻竟然只剩下了九万人。
无笙无颜旋身落地,两人轻巧的落到了卿云卿月身边,冷冷的看着李铭。
气氛再次陷入了僵局,无笙眯了眯眼,手心立刻燃起了一簇火苗,他抬起手指向对面的云深军队,五指指尖都跳跃着小小的火苗。
这是**裸的威胁。
看过无颜实力的云深士兵,此刻自然也知道无笙也绝对不简单。
“再敢往前一步,死!”
他冷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李铭冷笑道:“有本事,你就杀光我们这三十万人!”
无笙眯了眯眼,碧绿色的瞳孔忽然闪过一道流光,他赫然间抬起手,手中的火焰渐渐飘浮在了空中,然后急速朝着李铭而去。
李铭冷笑一声抬起手中的剑去挡,耳边却突然响起金属融化的声音,他本来不屑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惊恐,无笙的火焰直直的砸到了他脸上,然后迅速放大包围住了他整个人!
李铭叫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无笙的红莲业火烧成了灰烬。
这个高傲自大的将领,最终死在了他对敌人的轻视上。
用普通的剑去挡红莲业火,那可不是找死吗?
李铭的忽然死亡,是两个军队都意料不到的,李铭一死,云深士兵顿时失去了主心骨,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撤退,云深士兵立刻往后退去。
云深终于退了兵,秋寒河也暂时的安全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葬礼()
卿月扬手,吩咐手下的士兵开始清理战场,收缴兵器和照顾伤兵。
身穿着银色盔甲的士兵们来回奔波着,卿云卿月,无笙无颜四人则面对面站着,加迪也站在卿云卿月身后。
“主子怎么样了?”卿月率先开口,她微微皱起眉,不得不说,李铭那番话还是给她带来了些许影响。
“主子没事,”无颜淡淡的说,“十里城被攻陷后,主子带着我们去十里城探听消息,得知南宫清泽和李铭分别率领了三十万大军攻打景城和秋寒河后,主子便去了景城,派我们来秋寒河支援。”
“原来如此。”卿云松了口气,她转身看向一片狼藉的战场,微微摇头。
“总会过去的。”无笙轻声道。
锦华国,皇宫。
老皇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微微弓身站在书桌前,手执毛笔正在宣纸上笔走龙蛇,他的字磅礴大气,略有山河奔腾之势。可是他的眉头却紧紧的皱着,隐约透出内心的担忧。
老皇帝感觉很不好,一大早起来他就觉得心神不宁,屡屡朝窗外望去,却只见一片青翠的绿色。
“皇上。”
许文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参茶放在书桌上。
“嗯。”老皇帝面色淡淡的应了一声,手中毛笔忽的一撇,提笔,书成。
许文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老皇帝的字卷,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行字:
岁月荣枯,
英雄末路,
三千越甲可吞吴。
万里河山,
千里征途,
踏破铁骑音容枯。
红缨哀泣,
黄沙漫舞,
北折漠边终为哀。
景城入主,
各自为政,
暗潮汹涌争枭雄。
“皇上,这首词……似乎并没有写完啊?”许文疑惑的问道。
老皇帝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写不完的。”
许文怔了怔,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再问。
“报!景城十万里加急!”
一个士兵突然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单膝跪地气喘如牛,脸色惨白惨白的。
“怎么回事?”老皇帝急忙从书桌后走出。
士兵不敢说话,只是深深的低下头,将双手举过头顶,呈上了手中的密函。
老皇帝一把抢过士兵手中的密函,颤抖着拆开,待他一一扫过密函上的字后,突然剧烈的喘息起来,瞳孔猛地放大,身子直直的朝后面栽去。
“皇上!”
耳边最后传来的,只有许文焦急惊恐的呼喊声。
当天下午,五皇子君鸣徽阵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锦华,顿时京城风雨欲来,人人心慌。
夜晚时分,人们自发的捧着白色的孔明灯走上街头,白色的衣服在夜色中尤为醒目。
他们沉默着,用目光迎接那一抹明黄却又苍老的身影走出了皇宫。
老皇帝原本就苍老的脸此刻更添了几分憔悴,似乎整个人一下子就步入了暮年,他的头发全白了,白色的发丝在灯火的照耀下闪烁着明亮的光辉。
没有人说话,他们默契的举起手中的孔明灯,一盏盏摇曳的灯火升上了天空。
老皇帝转身走回了皇宫,自始自终,他都是一个人走出,一个人回去,没有要任何人跟随。
第三日,老皇帝在京城为五皇子设置灵堂,全城哭丧。
人们穿着白色的斗篷走在街头,男人牵着妇人,妇人拉着小孩,小孩扶着老人。
悲伤的气息蔓延在整个京城,没有人会忘记这位为国捐躯的五皇子,以一人之力抵抗三十万大军,他是奇迹,也是锦华永远不朽的国魂。
他的名字将永世刻在人们的心头,熠熠发光。
第七日,五皇子的尸首被运回了锦华,于皇陵正式下葬。
长长的送灵队伍行走在树林中,前方的人敲锣打鼓,后方的人扬手洒下漫天的白色纸钱,中间的人奋力抬起棺椁,场面恢弘壮大,就是锦华历史上也从未有过。
这几乎是太子规格的葬礼了!
没有人注意到,一棵大叔的枝桠上,站立着一抹白色憔悴的身影,她长发飞扬,苍白的小脸犹如鬼魅,尖利的指甲狠狠的刺入大树中,木屑都爆裂开来。
那个鬼魅般的女人红着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具棺椁:“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死!?他那么强大,他怎么可能会死?
不可能!
那个癫狂的女子抬起眼,将苍白的面容暴露在天色之下,别人或许不知道,不过弦乐却是再清楚不过。
他一抬头,就看见那神色癫狂的女子死死的盯着棺椁。
她就是先前被君鸣徽逐出凝月居,后来又当上了阴阳家族长的莞轻柔。
莞轻柔突然直直的向下栽倒下来,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棺椁,双手成爪,她居然想直接打开棺椁一探究竟!
“莞轻柔!”弦乐大吼一声,迎上了莞轻柔的招式,两人迅速的交起手来,凌厉的杀气逼的抬着棺椁的人不得不放下棺椁躲到一旁。
“砰!”巨大的声音响起,棺椁重重地落到地上,扬起一片尘埃。
弦乐瞬间红了眼,下手更狠了起来:“莞轻柔!主子都这样了,你还忍心伤害他?!”
莞轻柔没有回答弦乐的话,她只是疯狂的大叫着:“他没有死!你们是骗我的!他不可能死!”
弦乐又急又气,可是他的实力和莞轻柔不相上下,也只能拖住她,决不能让她打开棺椁,绝对不能!
老皇帝没有给送葬队伍安排皇室隐卫,因为他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葬礼上捣乱。
可是他们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个人,那就是莞轻柔。
得知君鸣徽死讯的莞轻柔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