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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老套很俗气的剧情,可是冥偏偏就在那个时候沉沦,面对这个他从来都不屑的魔女,他忽然内心有了一点柔软。
他忽然想起来,这个小小的身影无数次的跟在他身后让他烦不胜烦,可是每次喝止后她还会一如既往的继续跟随,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她。
他那么冷的一个人,最不喜欢别人纠缠,却莫名的允许了她的小动作,也没有将她赶出深海郯。
可是当他身后再也没有那样一个小小的身影时,他却莫名的恐慌了,终于明白了有一个词叫做心痛。
他不近女色是真的,冰冷无情也是真的,可是那颗钢铁一般坚硬的心啊,在她的鲜血下化为了灰烬。
不然玖月一个小小的乐师,若不是有她母亲的身份,怎么可能在深海郯拥有那么尊贵的地位?
他无法忘记那把冷剑插入她胸口的那一刻,心脏在瞬间破裂,巨大的压力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她原本红润的小脸一点一点的苍白下去,那一刻他就那么静静的抱着她,直到她在他怀里渐渐的,一点一点的失去温度。
片刻后他起身,将她的尸首安置在了冰室中,关上门,这里就成了深海郯为数不多的禁地之一。
后来他的性子变得更加的暴戾残忍,一半是由于他原来的本性,一半是由于那日死去的她。
他发誓要将她找回来,所以在打听到复活她的方法后,不辞辛苦的开始了寻找归魂石的旅程。
现在她回来了,他怎么能不好好珍惜她呢?
冥这样对自己说,但他始终无法忽略心中那一丝异样,像是一颗小小的种子开始慢慢的萌芽,他虽然不说,可是他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接受到奇洛冰冷的眼神,冥微微皱起眉不悦的瞥过去一眼,冷冷开口:“这里不需要你了,出去。”
奇洛嘲讽的勾起嘴角,眼神忽明忽暗,语气看似玩笑,实则认真:“主子,我希望你看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要错过了才懂得珍惜。那个女人,你不要自然有人抢着要,如果她真的跟别人走了,你可不要后悔。毕竟按照她那样的性子,她不可能永远的等你下去,她有她的骄傲,也有她的活法。”
静静的说完这一番话后,奇洛不再看身后相拥的两人一眼,转身离去。
冥的脸色冷了冷,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他低下头,对着怀中的女人温柔一笑。
若羽刚想回应他的笑容,脸色却忽然白了,那样的惨白,然后她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冥惊慌的眼神。
御医检查完若羽的身体,叹了一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冥的眼神越发冰冷急躁。
“姑娘的身体太过虚弱,虽然是死而复活,但体内终究是积累了太多的坏处,属下只能暂且开一副药房子保证她的身体不会腐朽,其他的还要询问那位为殿下提供复活之法的人。”御医低着头,不敢看眼前暴怒的男人。
冥一听,立刻沉声道:“去把徇戚给本座找来!”
若羽病了的消息传到了外殿,徇戚很快就赶了过来。
不用冥多说,他已经扑向床榻上的若羽,将自己的魔气输入她的身体,诊断起她的病情来,那双冰冷沉默的眼此刻隐隐显露出了几分焦急。
待他探查清楚后,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怎么回事?”冥负手而立,眼神带着彻骨的冷意。
“回殿下,属下曾经说过,一定要那人的心头血,并且是自愿取出,否则的话即便姑娘复活了,身体会一天一天的衰败下去,最终虚弱而死。殿下取的这心头血,分明是被动了手脚,所以若羽姑娘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徇戚的语气有些阴沉,任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在心头血里动手脚,看来是他们小看她了。
冥眯了眯眼,周身的煞气忽然浓重起来,深紫色的眼里带着冰冷的怒意,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在这一刻真的怒了,他一挥手,声音完完全全地沉了下去:“来人!去把那个女人给本座带上来!”
竟然敢设计他的女人,她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宫夙烟很快就被带了上来,看着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若羽,和房间中所有对她怒目而视的人,宫夙烟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不知是嘲讽还是不屑。
“你好了?”宫夙烟笑看着冥,眼里有着淡淡的嘲讽。
“你早就知道了。”冥冷冷的看着她,语气阴沉。
“是。”宫夙烟大大方方的承认。
“什么时候的事?”
宫夙烟歪了歪头,笑着道:“很久之前。”
冥沉默了一下,忽然绽放出一抹绝世妖娆的笑,在这笑容之下,所有的冷硬都被化解开来,如同一湖春水缓缓流淌,可是在那清澈的水底之下,又隐藏着多少的利剑寒芒?
“是本座小看你了,”冥眯了眯眼,“本座先前只以为你是一个高傲清冷的女子,却没有想到你是如此的蛇蝎心肠,竟然妄图加害曾经跟随你还一直忠心于你的人!”
“卑鄙二字还谈不上,比起魔君大人的设计图谋,我这些都是小意思了吧!”宫夙烟以同样冰冷的目光回视,毫不畏惧。
“够了!”低低的虚弱的女声响起,带着淡淡的呵斥。
原本昏迷的若羽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此刻她紧紧的咬着下唇,避开宫夙烟的目光低声道:“邪,放她走吧。”
“她若是走了,你怎么办?”冥冷冷的发问。
“这本就是我自找的,怪不得主子。”若羽紧紧的皱着眉。
宫夙烟冷笑一声,懒得再同他们计较,抬头看着冥,目光如刀:“你想救她对不对?”
“你要如何?”冥忽然心里一紧。
“如果你真的想救她,那我们就单独谈谈。”宫夙烟说着,也不在乎身后的人是不是同意,自顾自的转身离开。
冥沉默片刻,抬脚跟上,完全忽略身后女人的呼唤。
冥离开后,徇戚走到床边,蹲下来认真的凝视着若羽苍白的小脸,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若羽抬起眼,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担忧。
徇戚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奇洛双手抱胸斜倚在一旁的玄铁柱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说不清是嘲讽还是不屑。
宫夙烟走在前面,冥默默的跟在后面,半晌她停下脚步,一朵洁白的梨花缓慢的飞舞着落到了她的肩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处梨园。
这是魔界少有的一片景色,这里的梨花都是由人界移植而来,格外珍贵。
冥平静的看着那沐浴在梨花飞舞中的女子,白衣如画,眉目仿佛染上淡淡的光华,眼眸却又是那么冷冽。
“说吧,你要什么?”他别开头开口,这件事是他设计了她,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只是她不应该牵涉若羽。
宫夙烟垂下眼,缓慢的转过身,声音如冰般冷漠,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我要你,把他还给我。”
她的语气是命令,而不是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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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不属于你()
冥身子一僵,抬起头看着宫夙烟,目光锐利如刀:“你知道了什么?”
“所有,不,几乎所有。”宫夙烟挑了挑眉。
“你怎么知道的?”冥冷冷的发问,他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杀气。
“猜的。”宫夙烟淡淡的道。
冥危险的眯起了眼,阴冷的气息自他身上放射出来:“你知不知道,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已经死了。”
“但也有例外,不是么?”宫夙烟挑了挑眉,“比如若羽。”
冥沉默良久,缓缓地抬起头,银发于空中飞舞:“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跳这个圈套?”
“不跳这个圈套,你又怎会取我的心头血助她复活,她不复活,我又如何威胁你来找回他。”宫夙烟的声音很淡漠,淡漠到了几乎没有任何一丝情绪的地步。
她在所有人以为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早已谋划好了一切,他们的洋洋得意,内疚和难过,全都是她眼中的笑柄。
“你早就算好了一切。”
“是。”
“你刚取出心头血,身体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如果现在我杀了你,你将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你不会的。”
就算是为了若羽,他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救她的希望。
冥深深的看了宫夙烟一眼,努力的压制住眼底的暴怒,神色渐渐的平静下来:“说吧,你要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我只要他回来。”宫夙烟的语气很坚定。
“不可能。”冥想也没想就回绝了。
“那就没办法了,”宫夙烟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她嘲讽的看着冥,“我最多是孤独一人度过此生,可惜了你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来挽救她的性命,结果却是一场空。”
听到这话,冥又紧紧的皱起眉:“换个条件。”
宫夙烟不说话,她的沉默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你就不能退一步吗?”冥咬牙。
宫夙烟冷笑了一声:“你占据了本不该属于你的身体,做了违背天道伦理的事,还期望我让步?”
“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的人从来不是我。”
两人沉默以对,两双冰冷的眼眸掀起滔天的冷意。
冥是本来就对宫夙烟没有感情,之前也不过是看在那人的份上照顾她,而宫夙烟,自从得知了现在的冥是另外一个人后,眼中那最后一抹情意就已经消失的无踪无迹。
冥沉默良久,面无表情的看了宫夙烟一眼,转身离去。
宫夙烟抬起头看着梨花纷飞的梨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等你的答复。”宫夙烟低声道,声音被吹散在空中。
梨花飞舞中,宫夙烟抬起脸,侧颜美如星辰,光比岁月。
一处高崖之上,站立着一个红衣男子,他眉目精致如画,棱角分明的俊颜妖孽的像是深夜出没的妖精,深紫色的眼眸几乎要滴出水来,那双眼眸里盛着万年的冷意。
他负手而立,眉头紧缩,衣衫随着寒风猎猎飞扬,他银色的长发在空中乱舞,配着那张妖孽的容颜,美得格外惊心动魄,很少有人能够想象,这样美丽的人居然会是一个男子。
他与生俱来的威严和霸气,犹如君临天下般凝视着那万丈悬崖,白雾在他的脚下飘动,一足踏入便是进了半个鬼门关。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黑衣冷酷的男子,面容虽然也妖娆俊美,可比起那红衣男子来则多了几分阴柔,虽然阴柔却不女气,那双狭长幽深的凤眸此刻紧紧的注视着站在眼前的红衣男子,眼中半是嘲讽半是冷意。
“属下斗胆,请问那个女人的要求是什么?”徇戚低声道,看着冥苍白的脸色,他就猜到了一定是那个女人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而且这个要求一定很大胆,不然不会让冥如此心神不宁。
冥本来苍白的脸却忽然阴沉下去:“这轮不到你来过问。”
“可是若羽姑娘的伤势拖不得,多一秒便多一分危险。”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