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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对小生了如指掌,竟拿出小生昔日的一首拙诗,当众讥笑说“中华两千年才出一个的“华哥“也不过如此吹嘘。“”
他忿恨地道:“他居然将小生和这个不学无术、自吹自擂的“华哥“相比,是可忍熟不可忍。”
萧风道:“华哥?”
回答他的却是小姐,她似是很诧异萧风的孤陋寡闻,却并没深想,就立刻解释道:“此人说来也是个奇葩,吹嘘自己无所不能,不但能画画、会弹琴,精通诗词歌赋,还宣称自己从六岁起就博览群书,弱冠之年便达到顶峰,智商更是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境。”
她忍不住笑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幸亏是明君在位,他仁慈心善,体贴民众,不予计较,若换成其他皇帝在位,这人不知已死了多少次了。”
萧风不由愣住了,这简直就是他那个时代“凤姐”的另一个版本,只不过“凤姐”确实还有些才华的,这“华哥”好似连一点墨水都没有。
他都有些疑惑,莫不是“凤姐”早就知道有“华哥”的存在,她才刻意去模仿,成就了她一世的虚名。
他自然想不下去了,小姐已接着道:“我有点想听听你那首诗了,不知……”
俞宏锡赶紧摆摆手,截口道:“区区拙诗,不听也罢。”
第19章 赌气()
小姐忽然道:“宏锡。”
俞宏锡听得心头一震。
这声音是那么的好听,就算用“仙音缭绕”来形容也不为过,若唱起歌来也一定很动听,他本不是个容易沉醉的人,此刻也不由自主地这么去想。
这一瞬间,她绝丑的容貌,他似是已忘记。
小姐说下去:“你应该说的。”
她的声音是如此的甜美,甜美中又带着令人如浴春风、心旷神怡的柔和,这说出来虽不带哀求但要求的话语,给人一种只想靠近,拥她入怀的呵护感,觉得拒绝她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俞宏锡也只能长叹一声道:“那小生献丑了。”
小姐在听。
恐怕不止她在听,每个人都在听。
俞宏锡曼声吟道:“虚负凌云万丈才,至今襟抱未曾开;期许苍穹重抖擞,不拘一格伯乐来。”
话音刚落,黑暗中便响起了掌声。
却是小姐拍掌赞道:“好一个不拘一格伯乐来,吟得好!”
俞宏锡尴尬地道:“连你也取笑小生,看来小生真该……”
“不,我这是凭心而论,绝没有讥笑之意。”小姐连忙道。
俞宏锡一时竟沉默下来,不知是已无话可说,还是心中若有所思。
时间在沉默中悄然而逝,天不知不觉竟已蒙蒙亮了。
雨不知何时也已停下来,连风也微弱了不少。
小姐瞧了洞外淡淡的光亮一眼,又把目光挪回俞宏锡身上,才缓缓开口问:“后来呢?”
俞宏锡打了个哈欠道:“后来,他虽未动手,却不知从哪冒出来两个打手,追着小生就打,幸好小生逃得够快,又是大白天,他们也不敢太放肆,小生才堪堪躲了过去。”
忽想到一事,他不由叹道:“没想到他居然不死心,竟雇了这么多杀手来要小生的命。”
他自嘲地又笑笑,道:“小生这条命,说来也真够值钱的。”
沉默了一会,小姐忽然道:“当今乃明君在位,天下皆是太平盛世,衙门也是秉公执法,我觉得你应该去状告那无赖。”
俞宏锡也默然了一会,才悲叹道:“朱祐膛虽然是个好皇帝,他也确实爱民如子,万人拥戴,更有人拿他和汉朝文帝、宋朝仁宗相比,可毕竟他也有料想不到的事情。”
这下不仅是她,连一直在默默听着的萧风和沉香也已悚然动容。
俞宏锡已接着道:“皇帝绝对想不到,小生得罪的这无赖虽普普通通,但他的背景却大得出奇,也深得出奇。他背后不止有欺男霸女的财主李祖伦做后盾,还有唯利是图的奸商王富贵撑腰,更要命的是,他竟连曹州县令也勾结上了。”
他咬着牙、切着齿、更瞪着眼道:“也许他就是瞧着天高皇帝远,惹了事也有人替他去摆平,他才敢如此肆意妄为,横行霸道的。”
说到这,他自嘲地笑了笑:“可……这……这却让小生去何处申冤呢?也许……也许除了进京赶考,兴许还有出头之日,小生目前也只能望自长叹了。”
小姐早听得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插翅飞到曹州,去惩治那个地痞无赖,也好好惩办那些目无法纪的人,她狠狠、也恨恨地道:“真是欺人太甚了,我定让皇帝好好惩罚他们。”
俞宏锡苦笑道:“你让皇帝惩罚他们?你若真有那本事,现在又怎会委屈在这山洞里?”
小姐一怔,随即冷冷地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
俞宏锡没有回答她,却又沉默了下来。
小姐觉得他不回答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不由怒火中烧,连眼神也已变得凌厉无比,她冷笑道:“你瞧不起我?怕我做不到是吗?”
俞宏锡还是没有开口。
沉香想说些什么的,但嘴唇只蠕动了下,就又缓缓合上了。
“好,好,好,我偏要叫你了解,我是能做到的。”
“说来听听。”这下倒是勾起了俞宏锡的兴致,他终于开口道。
“你进京后去找兵部尚书马文升,把知道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他,想必他一定不会推辞,立刻就会上奏给皇帝。”
俞宏锡动容道:“是不是四朝元老马文升?”
小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难道还有第二个马文升不成?”
俞宏锡大喜道:“他老人家自是有这个本领,可是……”
随即他又黯然道:“他老人家肯定瞧不上小生的,再说了这种事情应归刑部衙门,小生去找兵部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合不合适的?”小姐道:“兵部和刑部虽分属不同机构,但总归是一家。”
顿了一顿,她又接道:“再者说,马老平时看起来虽很严厉,但实则和蔼可亲,哪像你说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迂腐,所以我敢保证他一定不会拒绝你。”
“你究竟是什么人?”俞宏锡诧异地问道:“怎会和他老人家这么熟的?”
“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管照做就是了。”见他还是举旗不定,小姐沉吟了下,又道:“你若还是不放心,就告诉马老,说是梦馨介绍你去的。”
“梦馨?”
“嗯。”小姐点头道:“这是我的乳名。”
“多谢姑娘。”俞宏锡也点头道:“小生记住了。”
“该问的我都已经问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地上的这人就是我们杀的,你要不要去衙门举报我们?”
“梦馨姑娘,你这是折煞小生啊!说来你还是小生的救命恩人,感谢尚且还来不及呢,小生又怎会去举报你们?”
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梦馨忽又想起一事,忍不住问道:“你为何不乘车或者骑马,这样徒步行走却要走到何时?”
“哎!”俞宏锡又是一声叹息,道:“非是不愿,而是不能!”
梦馨大奇,遂问道:“却是为何?”
俞宏锡有些羞赧地道:“只因……囊中有些……羞涩。”
这个倒是能理解,没有银子,的确不会有人乘车载他,更不会有免费的马让他去骑。
“难道你就不能向亲朋好友、街坊邻居借些纹银吗?”
“小生自幼父母双亡,寄住在叔父家里,实则一贫如洗,谁会借给我纹银?”俞宏锡顿了顿,又道:“再者说了,那时小生被人追杀,若是回家,一定会连累叔父的。”
第20章 另有隐情()
萧风忽然插口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叔父现在应该在牢房里。”
“他至于做的这么绝吗?”俞宏锡一愣,随即道:“小生只是当众顶撞了他,又不是给了他一刀。”
说着,他把地上的两本册子一层层包好,随便系了下,拎起来就往外走。
萧风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腕,俞宏锡挣扎不出,不由大急:“小生得赶回去救叔父,再晚就来不及了。”
“你拿什么救你叔父?”萧风淡淡地问道。
“他针对的只不过是小生,小生回去之后,他自然就会把叔父给放了。”
“我看未必。”萧风给他做了分析:“你若不在,衙门最多治你叔父个管教不严之罪,你若是回去,就大不一样了。”
“小生回去,怎么就不一样了?”
“你的性子耿直,回去必定顶撞上官,到时候你叔父恐怕也要受你所累。”
“回去不是,不回也不是,那你说小生该如何是好?”
“你叔父现在暂无生命之忧,我看这件事可以从长计议。”
“小侠,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俞宏锡道:“小生都听你的。”
“小侠?”萧风苦笑不已:“你还不如叫我萧风呢!”
“萧风?”俞宏锡道:“不知你今年几何?”
“二十又一。”萧风本来想说二十一的,但想起这是大明,只得古按人的说法来。
“小生今年刚好二十,若是你不嫌弃,小生就叫你一声萧兄吧!”
“当然可以,那我就叫你宏锡吧!”
“嗯,谢萧兄抬举。”
“我说你们俩酸不酸?”梦馨听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道。
这也怪不得她,男人之间所做的事情,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理解的。
“…………”俞宏锡面对她的质问,居然无言以对。
萧风却淡淡地道:“我觉得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十分不合适,实在该脱下来换一换了。”
梦馨立马乖乖得闭上嘴,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俞宏锡觉得很奇怪,梦馨刚才说话还蛮有性格的,为何萧风只是提起了她的衣服,她忽然就闭口不语了呢?
不过他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也懒得想这么多,更何况现在他也已想不下去。
萧风忽然道:“我觉得应该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才能做进一步的打算。”
“不是都搞清楚了吗?”俞宏锡道:小生顶撞了罗大乘,他怀恨在心,派出三波杀手来追杀小生,并且让衙门抓走了小生的叔父。”
“他要杀你,绝不止如此简单。”萧风见俞宏锡没有再走的意思,便松开了他的手,缓缓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件事另有隐情。”
“额,还能有什么隐情?”
萧风忽然问他:“你会不会武功?”
“不会。”俞宏锡摇摇头道:“小生只是一介儒生,从来就没习过武。”
“这就是了。”萧风沉吟道:“如果不是另有隐情的话,他至于派出三波杀手,杀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吗?”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
“让我好好想想。”萧风说着,便陷入了沉思。
俞宏锡不敢打扰他,梦馨和沉香也听出了兴致,更是一句话都没说。
这一瞬间无疑是寂静的,人在安静的时候最易疲乏,尤其是一宿未睡。
三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怕惊扰到萧风,赶紧用手捂着了嘴唇,不让它发出来。
“我想起来了。”萧风忽然道:“重点在那首诗上。”
“哪首?”三人困意全无,难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