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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萧风了。”
“额?”云蛾小嘴一撅:“知道还说,娘你……”
“说实在的,他那模样,娘看着也喜欢,本打算替你问问,可有妻室,但他那句话让我有点寒心,那种场合怎能说忘了呢,随便敷衍几句也是好的呀!就算不傻,人家也得说傻呀!”
云蛾又羞又气:“娘,你还说上瘾了,能不能消停会?”
“哎!”刘桂兰叹道:“我怎能消停得了?你今年都二十岁了,再不出嫁,就是老姑娘了。”
“原来你恨不得马上把我撵出去,走的越远越好,是不是?”
“你……你把娘想成什么人了,我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好。”
“可是……我不想嫁人。”
“傻丫头,是女人迟早都要嫁人的,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娘,你说的也太绝对了吧?尼姑也是女人,她们可以不用嫁人啊!”
“…………”刘桂兰险些喷血:“你个死丫头,想气死为娘吗?”
见刘桂兰真生气了,云蛾慌了:“娘,女儿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当真。”
刘桂兰这才缓和了脸色:“这几年给你介绍的王公贵族、英雄侠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每个都说不愿意,你究竟想找个什么样的?”
“自己喜欢的。”
“这么多人,你都不喜欢?”
“不喜欢。”
“我看你是没往那方面去想吧?”
“娘,不要再说了,我还想多陪陪你们呢。”
刘桂兰苦笑道:“好吧,千万别让你爹听到这句话,否则一定被你活活气死。”
这时,一个丫鬟慌里慌张跑了进来,未到跟前,先喊道:“夫人,大事不好了。”
“小兰,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的救命恩人,醉酒之后发了酒疯,老爷在房里正发火呢,请您和小姐务必要去一趟。”
“他……他……”云蛾刚要躺下,听到此事,差点没从床边摔下来。
刘桂兰扶住了她,对小兰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小兰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你的救命恩人还真是个奇葩,不会喝酒,就少喝点吗,这下丢人可丢到家了。”
云蛾更是懊悔不已,心道:“我当初是咋想的,怎么就领这么一个人回家了,这下好了,肯定成为别人的笑柄了,以后连走路都抬不起头了。”
越想越气,她一跺脚,也不等母亲刘桂兰,一个人先去了父母的房间。
“这孩子真是的,也不等我一下。”刘桂兰摇头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道:“不对,这个萧风既然喝醉了,云起为什么要领到我们房间呢,难道还有蹊跷不成?”
她随即自嘲地笑笑:“我想这么多干嘛,去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云蛾掐着小蛮腰,瞪着铜铃眼,脚踏风火轮,额,说错了,她不是哪吒,应该是脚踏疾风,向父母的房间奔去,有下人见了,躬身叫了声“小姐好”,她都不理,可见心中的怒气有多大,有多深。
云起的房间外有两个丫鬟在,见了她,也都躬身施了礼,其中一个还为她去开了门。
门刚打开,云蛾就火急火燎地迈进去,怒气冲冲地道:“你个死萧风,我家不欢迎你,赶紧给我滚开。”
“云姑娘,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竟如此对我?”这正是萧风的声音。
“你……”看着眼前的一幕,云蛾简直呆若木鸡,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那里是喝醉了,此刻清醒得简直可以在泰山游上三圈。
否则怎么还能和云起在屏风外的桌子上,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又喝着酒,叨着菜。
看他们现在的情况,简直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在重聚一样。
云起忽笑道:“蛾儿,坐下来吧!”
云蛾这才挪着步子移了过来,她发誓怎么坐在椅子上的,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你娘呢?”云起又道。
云蛾尚未答话,一个甜美的声音隔着门槛传了过来:“我在这呢。”
这话刚说完,她的人也走了进来,“蛾儿走得太急,我追都追不……”上字未出,她也忽然呆住了。
“别让萧少侠见笑了。”云起道:“你也过来坐吧!”
萧风道:“怎么会呢,事出有因,伯母她们不了解,也是人之常情。”
刘桂兰刚坐下来,云蛾已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在萧风和父亲云起身上扫来扫去,疑惑地问道:“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吗?”
“这件事呢。”云起瞧了萧风一眼,“叫你萧大哥说吧!”
“萧大哥?”云蛾不解地道:“怎么他忽然之间成我萧大哥了。”
“萧少侠今年都二十又一了,你不叫他萧大哥,叫什么?”
“又不是我亲哥哥,干嘛叫他。”说着,气哼哼地扭头不去瞧萧风。
云起笑道:“我这女儿就这脾气,你越是理她的时候,她就上天了,不理她,反而什么事都没有了。”
萧风也笑道:“谢伯父提点,以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刘桂兰瞪了他一眼:“真怀疑你是不是他亲爹?”
“就是。”云蛾也不满地道:“还没说两句呢,就把女儿给卖了。”
云起苦笑不得,赶紧对萧风道:“萧少侠,你还是说说怎么回事吧,这样下去,我肯定被她娘俩折磨死。”
第52章 云府有内奸()
萧风淡然一笑,道:“这点酒又怎能醉倒我呢,我自然是装出来的。”
“那你在迎客堂说的那句话呢?也是装出来的?”云蛾气呼呼地问。
萧风疑惑地道:“云姑娘指的是我忘词那事?”
“是啊!”云蛾小嘴一撅:“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故意的。”
“故意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发现了一件极可怕的事情,在那时绝不能说,但又想引起伯父的注意,也正好那时伯父问我,我就借机失言一次。”
云起笑道:“我当时在奇怪,以少侠救出小女的机智,断断不可能是个失言的人,因此我开始起疑了,但也只是一霎那,就给忘记了。”
萧风也笑道:“我也怕伯父会忘记这件事,所以借着给我接风之际,装作醉酒,说了胡话……”
“你……你当时说了什么?”云蛾很是害怕,怕萧风说出俩人已做了只有夫妻之间才应该做的事。
萧风向她这边瞟了一眼,云蛾的心跟着紧了紧,他才轻声道:“我当时说……说……”
“到底说了什么吗?”云蛾急得像是快哭了。
刘桂兰一直没有开口,是被这一波三折的事情给惊呆了,但此刻云蛾的反常情况,立刻引起她的注意,她遂问道:“你这么急干嘛?莫非和这位萧少侠……”
云蛾这次急得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会落下,萧风见了,于心不忍,终于说了出来:“我当时说,伯父的床好软。”
云蛾这才松了口气,瞧了他一眼,幽怨道:“萧大哥,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把咱们俩的事给抖出来了呢。”
刚说完,她便被自己给震惊到了,想去捂嘴,显然已来不及了,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哪里还能收得回来。
这下,云起夫妇和萧风都被雷到了。
萧风那个恨啊,心道:“我耍她玩做什么,这下好了,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什么叫咱们俩的事,这不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果然,云起开始问了:“你们俩的什么事?”
刘桂兰也不甘落后,问道:“这声萧大哥,你可是叫得很顺嘴呀,死丫头,你究竟瞒了娘多少事?”
云蛾哪里还敢答话,坐也坐不住,站起来吧,又不合适,手更是不知往哪里去放了,只有在那里不安地低着头,低着头,还是低着头。
这下,刘桂兰更是狐疑,她瞧了瞧萧风,萧风也不安地在躲闪着她的目光,她心中了然,也不再问什么了。
云起已隐隐猜出,萧风和自己女儿之间肯定发生了点什么,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但眼前有大事要办,他也没有深想,便转移了话题:“萧少侠,你还是继续说下去吧!”
“嗯。”应了声,萧风也松了口气,随即缓缓道:“我说了那句话后,自然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说着,他自嘲地笑笑:“幸亏伯父没笑我,恐怕我早已被赶了出去。”
云起苦笑道:“少侠的心机的确高明,一计不成,又来一计,我那时若再不能理解,当真是个傻子了。”
云蛾这才敢偷偷露出脑袋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萧大哥,你这三番两次用计提醒爹爹,到底在害怕什么?”
萧风一改先前的淡然,忽然正色道:“因为云府有内奸。”
云起早已听他说了,自然还能淡定,云蛾和刘桂兰却淡定不了,俩人失声问道:“有内奸?”
萧风点了点头。
“内奸是谁?”云蛾疑惑地问道。
萧风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心道:“我若知道内奸是谁,还用得着失言吗,还用得着醉酒装疯吗?”
“萧大哥,你快说啊!”云蛾坐在萧风左边,刘桂兰右边,她不经意间,忽然摇起了萧风的左臂。
“…………”萧风竟无言以对。
“蛾儿,你看你成何体统,还不快放手!”云起徉怒道。
“额?”云蛾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抓住了萧风的左臂,羞得赶紧放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种情况下,萧风还能说什么,只有沉默了,只是瞬间,他便又接着道:“一来到这里,我便奇怪一件事,云府如此之大,平时巡逻的也应该不乏好手,这盗贼找到云姑娘的闺房已是不易,若要迷晕她,再把她带出去,肯定会发出声响,尤其是在晚上,动静肯定会更大,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呢,我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一定是云府有人和他里应外合。”
“太可怕了,若不是发生这件事,咱们都不知道被内奸给混进来了。”说话间,刘桂兰脸色已有些发白,显然是恐惧之极。
云起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才用这种方式把你和蛾儿叫过来。”
最害怕的莫过于云蛾,此刻已吓得伏在桌上,连话都不敢说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刘桂兰瞧着伏在桌上的云蛾,又是担忧,又是心疼,焦急地道:“能不能快点找出内奸?也好让蛾儿心安,让大家都心安。”
云起笑道:“萧少侠已有主意,不过,需要夫人你和蛾儿的配合。”
听说可以抓到内奸,云蛾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侧首问道:“萧大哥,快说是什么主意,你叫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听着她这话,萧风怎么都感觉怪怪的,嘴角抽搐了下,缓缓道:“你和伯母一会出门的时候,一定要骂我,骂得越难听越好,越大声越好。”
“这……”云蛾道:“为什么骂你呀?”
萧风叹了口气,道:“那内奸隐忍这么久不被发现,本身就是个极精明的人,你突然就这么回来了,他一定会隐隐觉得不安,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留下来卧底,若是我和你们相处融洽,他更会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