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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淡淡地说:“张兄知道,蒙古人有多么的恐怖么?”
张残摇了摇头:“被打败的人,永远视打败他的人是个不可攀登的高峰。”
“张兄太固执哩!”李越无奈地说。
张残笑着答道:“长城延绵千里,想要越过这个屏障已非容易之事。而中土大地虽说平原居多,但是仍算得上地势复杂,蒙人的骑兵入我中土,只能算得上是折了翅膀的雄鹰,毫无威胁可言。”
第314章()
李越古怪地看了张残一眼,然后问道:“听这个意思,张兄并不打算去破坏宝英他们的计划?”
这话没有再绕任何弯子,很直接了当,所以张残无奈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如果张残真的和宫本灭天有着深仇大恨的话,那破坏掉宫本灭天极力想去完成的事情,应该是张残很乐意,也是很迫不及待就想去完成的。所以假如张残再有什么推脱卸让的表现,李越心中肯定会生出些许怀疑。
张残只能笑了笑说:“一码事归一码事。张某没有把蒙人放在心上,不过对付宫本灭天,倒是和张某对待蒙古人的态度毫无关系。”
李越听了后脸上呈现出了些许释然:“再过三五日,李某的伤势应该就能好转,届时你我兄弟二人齐心协力,一定要给宫本这个杂碎好看!”
张残慌不迭地点头:“当然!”
然后张残嗤笑了一声,又补上了一句:“这家伙,名字居然叫做灭天!这要是被传天撞见了,肯定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干。”
“传天!”李越喃喃地念叨了一句,而后他略显疲倦地说:“张兄再喝点水吧。”
听着李越的语气,好像他对传天也没什么好感。不过张残也没有多问,只是没好气地说:“下次李兄不想留我的时候,换个说辞吧!张某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绝不会做什么让人碍眼地存在。”
推门而入,木小雅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望向了张残的怀中。她莲步紧并,张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刚睡。”
不过木小雅心切如焚,根本不听张残,依然撩开了厚厚的小棉被,望向了那个沉沉而睡的女婴。
一抹很动人的轻柔微笑,浮现在了木小雅的脸上,这应该就是母爱的光辉吧!张残暗想。
因为他看见了,此刻的木小雅,前所未有的美丽和动人。
木小雅的纤手略微有些颤抖的抱过来女婴,像是情到深处一样,低头吻在了女婴的滑嫩的小脸蛋儿上。
然后她脸上一惊,脱口道:“天这么黑,你一路上都遮着她的小脸儿的吧?”
张残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要不要这么迷信!就算街上有什么孤魂野鬼,我有饱饮鲜血的长剑在身,哪个敢近我十丈之内!放心吧,孩子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的。”
封建迷信,在某些时候,还是有存在的必要的。至少它能让人在愚昧的时候,给人们带来些许的心理慰藉。
木小雅的关心则乱被张残解惑之后,脸上也轻松了很多,问:“你是怎么说服那对老人家的?”
张残无所谓地说:“那对老家伙倒是拧巴,好说歹说都不同意让我把孩子抱走。到最后我也只能一人踹了两脚,把孩子抢了过来。对了,他们说要报官,万一明天有人抓我,小雅你一定要为我编造不在场……”
木小雅听到这里再忍不住,急道:“你怎么能这样!”
张残哈哈一笑:“开玩笑的,干嘛当真!”
“开玩笑也得分场合和时机啊,这时候开什么玩笑!”木小雅皱着眉,旋即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又紧了紧裹着女婴的棉被。
“好吧!我给他们留下一些钱财,足够补偿他们了。”张残很正色的回答。
木小雅摇了摇头,不假思索地说:“明天再给他们送去一百两。”
哦了一声后,张残问道:“我有多少回扣可拿?”
“想都别想!”
张残苦笑了一声:“若是让你去做生意的话,这么个态度,保准三五天内就会赔个精光。”
“这几天舒服吧?”
张残这几天没有给郭正派什么任务,只是给了他一笔钱财,让他自行挥霍去了。
这小子现在还赖在床上,见了张残进来,才赶忙急急的穿衣:“周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张残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着急,然后把一袋银子扔在了桌子上:“一会儿有时间了,你把这些送到城北老孙头家。”
郭正二话不说,点头应允。
其实这几天来,随着张残慢慢的崭露峥嵘,万利商会的许多下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已经大有改变。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打个比方来说,就像上学的时候,班级里总会有一两个经常被人欺负的学生。而除非他们忽然有一天彻底爆发,奋起反抗,否则的话,他们根本无法摆脱被欺负的命运。有些严重的,直至毕业以后,甚至整个人余下的人生,或许都不会被人高看。
因此,要想不窝囊,需要的就是敢豁出去的精神。敢和别人拼命几次之后,你也可以横着走了。
而无论是社会还是学校,那所谓的地位和尊重,十有八九,都是这么争取过来的。
目睹了张残的这种转变之后,郭正自然是最为开心的人。
他没义气的叛徒一个,里外不是人,现在能傍上张残这条大粗腿,对于他来说就是如救命稻草一样。
“对那老头老太太客气点。”张残提醒道。
郭正用力点了点头:“是!周公子放心!”
随即像是表露忠心一般,续道:“我现在就去!”
张残没有答话,随意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张残其实也是很瞧不起郭正的,不过有句话是很有道理的——你越是看不惯的人,他的身上,肯定有你自觉不足的地方。
不得不说,郭正的见风使舵卖友求荣,注定他成不了什么大事。但是他能万事以个人利益为先,如此一来,他就会比更多的普通人,过活得滋润得多。
而且,所承担的风险也不是太大,更多只是被人不齿而已。
没走两步,一个小丫头见了张残,向着张残靠了过来:“少爷,小姐找您。”
张残嗯了一声,跟在了她的身后。连张残此时都是自嘲般想到,若是换做以前的情况,这个小丫头肯定颐气指使地说:“喂喂喂,那个谁,随我来。”
究竟是怎样的认知,才会造成人病态的目光?
暗叹了一口气,张残走进了周心乐的屋内。
看得出来,周心乐心情很不错。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天气大好,还是因为她见到了自己。
如果是后者的话,张残也不知怎么,忽地生出了一丝好笑。
周心乐喜欢周休,但是张残戴上周休的面具之后,依然不改她的青睐有加。那么按着这么一算的话,大部分人们真正所爱的,是不是只是一具无关心神的皮囊呢?
周心乐已经准备停当,开心地说:“走吧!”
张残嗯了一声,再度推着轮椅,来到了后院的花丛深处。
第315章()
“把那个孩子抱回来了?”周心乐笑着问。
张残听了心中就是一惊,然后嗯了一声。
张残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周心乐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而看她说话的语气,似乎周休对此也早已经知晓。
“再忍几天,你就可以彻底摆脱,不用整天面对那个贱人的嘴脸了。”周心乐很欢快地说。
忍?彻底摆脱?
看来,在外人眼中周休对木小雅的一往情深,竟然都是周休装出来的!
忽然之间张残意识到,木小雅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可怜人。
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让周休倾注这么多的感情,值得让周休为她承受带了“帽子”这么大的屈辱?
还有,在周心乐说道“那个贱人”这四字的时候,张残就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你才是贱人,你俩比翼双贱。
“她对你越好,我们成功的机会就越大。木切扎就这么一个女儿,相信他会为了木小雅,豁出去一切的。”周心乐很肯定地说。
张残没再沉默,也不知道在说木切扎,还是想起了他自己近来的遭遇,点头道:“尤其注重感情的人,自然都是容易被感情所牵绊的,也是很容易被人挟持和利用的。”
“到时候,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周心乐一脸的憧憬,拉住了张残的手。
然后她的娇躯抖了一下,脸上闪过了一丝异色,几乎不被张残察觉。
张残立刻反手抓住了周心乐的小手,不过张残并未从周心乐的心跳声中,察觉到有丝毫的异样。
“心乐刚才似乎紧张了一下。”张残笑着问。
周心乐面色如常的嗯了一声,笑着说:“这几天没牵你的手,就感觉你的温度好像冰冷了很多似的。”
张残微笑道:“还陌生了很多是吧?”
周心乐咽了一口唾沫,一眨不眨的看着张残,张残笑道:“最后说一句,和你聊天很愉快。”
周心乐听了之后,定定地看着张残,忽地转头张口叫道:“救……”
张残一掌横削了过去,周心乐若是继续发声不管张残的攻击,势必被张残的手刀削飞脑袋,那么她势必一命呜呼。这个关头,周心乐当机立断,选择反击。不过她端坐轮椅之上,背后有轮椅靠背阻隔,上半身活动不便。而腿骨折断,可以说腰肢之下,借不到任何力气。
上下皆是不利,那么别说是周心乐了,就算是耶律楚材在同等状况下,也不可能在张残手中讨得了好。
骨裂之声伴随着周心乐的惨叫声,让张残的报复心此时分外的满足和夸张的填补,甚至张残都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当张残一掌拍在周心乐的额头上时,虽说经她双臂阻隔,但是张残依然将融合了真龙之血的力道,灌注在了周心乐的奇经八脉之中。
正想补上一掌,忽地听到了已经有侍卫赶来的声音。
张残在瞬间就做出了判断:如果自己补上一掌,势必会被来人看见,即使他看不见,说不定能听到自己出掌的声音。
于是张残下一刻飞身而出,并在口中叫道:“哪里走!”
就像眼前真的有人一样,张残催动真气不住狂奔,而且只朝着偏僻的方向走去。几个起落之间,已经把身后一同赶来的侍卫给甩得连尾灯都看不到了。
然后张残随意找了个没人住的荒宅,练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等到自觉筋疲力尽的时候,才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赶回了万利商会。
“怎么回事?”
周长鹤直接逮住了张残,劈头就问。
张残很肯定地道:“那人突然出手,目标也是我,心乐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那刺客蒙脸脸,看体型很像冷光幽,但是应该不是他!”
故意这么自相矛盾一说,有时候会让谎言产生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果然,周长鹤的思绪已经开始跟着张残走,他点头道:“自然不是冷光幽!冷光幽岂会做出逃跑的事情?更何况,冷光幽也无须做刺客,放眼整个大同府里,除了老夫,又有谁能挡他一招半式!”
周长鹤中计,张残脸上自然没有任何得色,依旧沉着脸说道:“他轻功非常之高,我跟着跟着,就失去了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