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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是木切扎的私人卫队,是因为按照木切扎的官位,这大同府里所有军兵的总和,已经达到了他所能统治的上限。
木切扎之前对张残的信心满满,正是因为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掌握了一支,足以摧毁大同府所有黑白势力的精兵。
困龙谷的得名,只是一个隐喻。
它的得名,是因为此地遍是高可入云的参天巨木,其蔚然之处,可蔽天日,很容易让人在其中迷失方向,并错失时间。
并且古时不比现在,山中满是精怪走兽。即便再丰富的猎人,也难以独自在其中存活,稍有不慎,就会葬身兽口,并在失踪人口花名册上,增添自己光辉的姓名。
张残连迷雾森林都闯过,又岂会在意一片小小的原始森林。
至于山中的精怪走兽,毫不客气地说,碰见张残,指不定谁吃谁!
入林中近五十里左右,张残便见到了人类活动的迹象,又朝前走了不远,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人类才有的呼吸声。
在接近的过程中,有一些致命的陷阱,也被张残一一躲过,这些小插曲,便不多做赘述。
眼看已经越来越近,张残心中一动,从树上一跃而下一道敏捷的身影,他手中的弯刀即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依旧爆出一抹冰冷的寒光。
张残暗叫一声好身手,同时扎稳马步,听声辨位。
要知道弯刀的走势只有弧形,绝无直线。它是如此的难以捉摸,只以肉眼去看的话,极难把握住它的所取之处。
张残在这电光闪现之间,忽地伸手一探,恰好拍在那团直奔自己眉心而来的圆光之上。
偷袭者意外的咦了一声,显然有些不相信竟然有人能以这般大方得体、轻轻巧巧的动作,便破去了自己的偷袭杀招。
以往就算有误入此地的生人,纵然躲过这一击,也是滚地葫芦般狼狈不堪。
张残刚想说出来意,无奈此人动作太快,他一个转身,以整个身体带动弯刀的轻舞,又朝着张残的咽喉抹来。
这人身在半空一跃而下的时候,张残还不以为意。哪知这人沾到平地,速度更是快了不止一线。虽说张残可能有些轻敌,但是以张残之能,这人甚至还是带给了他不能信口讲话的压力!
如果这个人只是一个负责“警戒线”的暗哨的话,张残真的有点难以估量木切扎的这批私人卫队,其整体的素质有多么的恐怖了!
第368章()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的武功路数绝非中土所有。
首先来说弯刀并非中土人士所擅长,再者受固有的思想和文化的熏陶,使得中土人士含蓄和婉约的性格使然,也少有人能使出这般大开大合的刚猛刀法。
张残再不能掉以轻心,不退反进,运指成钩,挖向那人野兽般闪亮的双目。
据传有的人更愿意去死,都不愿失去双目。所以那人弯刀衔接得行云流水,转而放过张残的咽喉,改为斩向张残的双指。
这也就是弯刀的特性,才会轻易破开气流的摩擦,使得其变招如此的轻松随意。
张残哈哈一笑,却已经踢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在手,瞬时间便催发出幻影剑法的无穷剑意。
有“剑”在手的张残,那就等于顶尖的人民币玩家还开了外挂。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张残虽然只是一截树枝,但是已经步步紧逼,打得那人左支右挡,手忙脚乱。
啪地一声,伴随着那人一声痛呼,被张残打在他的手上,那人吃不住疼,弯刀也脱手而出。
这还是张残最后一刻手下留情,收去了大半力道。不然他的手上,就不止是淤肿这么简单,而是手骨尽碎、此生再不可用力。
张残这才从容取出龙型玉佩,笑着道:“得罪了!”
那人本来一双虎目还怒不可遏,但是借着微光看清楚这块玉佩之后,眼中的敌意顿时消失不见。甚至在瞄了张残手中的枯枝之后,还闪过一丝敬意和钦佩。
这一闹腾,肯定不是这夜半森林的寂静所能掩饰。
呼呼呼呼传来几道风声,一张口,就是张残听不懂的叽里呱啦。
张残皱了皱眉,反正所有的外族语言,听到张残的耳朵里都是云里雾里般迷茫,他只是在纳闷这批人到底什么来路?
好一阵子之后,张残只听得头都大了,然后刚才偷袭自己的那人才用很生涩的汉语说:“随我来。”
随着脚步的深入,张残觉察到了一股又一股,几乎数之不尽的强横气息。可想而知张残此时心里的惊惧:这批人,是来自地狱么?怎么可能一个个皆是如此强大?
虽说他们之中,大部分都不及偷袭自己的这名暗哨,但是其整体的实力,依然让张残觉得震撼。
天下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城池,能够挡得住这批精兵的进攻!
靠近篝火之后,张残才看清楚这些人的装束,他们竟然全都是蒙古人。
在此之前,张残并不是没有听说过蒙古精兵的强悍,其所过之处,无人能挡。甚至有些传言说他们打到了世界的尽头,征服了各种红头发绿眼睛的妖怪。
张残自然知道,在夸大某一件事物的时候,总会带上些许的神话。比如说汉高祖斩白蛇起义,比如说“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等等等等,这种渲染着神秘的夸张手段,其实都是常人故意为之,然后以蒙蔽世人所增加信服力而已。
因此,“红头发绿眼睛的妖怪云云”,张残虽然嗤之以鼻,不过在亲眼见到之后,张残才相信关于蒙古人强横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来到最大的帐篷里,美酒和肥肉的香气早已经窜进了张残的鼻孔,引得张残食指大动。
然而进入帐篷之后,虽说里面欢歌笑语的把酒言欢,但是张残还是一下子便被当中而坐的那名壮汉所吸引。
他方面大耳,浓眉大眼,使得他本身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再加上他的眼神里,锐利得比之天上雄鹰都不逞多让,并且自眼角直到嘴角的那道醒目长疤,给人一种极其凶悍并且极其勇猛的威武感觉。
如此凶相,若是再配上一把血淋淋的刀,足可以把一个胆子颇大的正常人给吓哭。
“汉狗?”
那人声如洪钟,震人耳鼓。
张残登时一怒,正准备说话,刚刚偷袭自己的那名蒙古人却说道:“他很厉害。”
他的汉语自然还是结结巴巴,当然,他弃流利的蒙古语不用而偏偏以汉语作答,实则算是给足了张残应有的尊重。
游牧民族很多都是因敌视汉人而仇视汉人,从而故意贬低汉人。总的来说,他们还是信奉拳头大就是真理的法则,尊重强者才是他们的宗旨。所以在听到那人说张残很厉害之后,这个壮汉脸色也缓和了一些,转而询问张残:“有点能耐的汉狗?”
张残笑了一下,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认怂,一味的懦弱,只会让这些人更加瞧你不起。毕竟在这些人的行事准则中,是不会考虑弱者的任何感受的。不做反击,只会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
说句题外话,阿三闹腾的新闻就不提了,但是作者却看见了一条很有意思的评论,是调侃某些发言人的,大致就是:
我都说好话了,你能不能别打我?就算你打我的话,能不能别进我家门打我?就算你进我家门打我,能不能别嚷嚷出来打我?就算你一边嚷嚷出来,一边打我,能不能别打脸,好歹留点面子?好吧!一点面子就不给,小心我明天就提出严重抗议,说你没有一点素质!
说多了没点屁用,那么,作者还是继续编故事吧!
张残听了这话之后,哈哈一笑,毫不客气地指着那人的鼻子:“兀那汉子,敢不敢和你张大爷练两手,过两招?”
那人气得吹胡子瞪眼,蒲扇大的巴掌啪地一声,把他身前的小木几拍了个稀碎:“自找苦吃!”
张残眉毛一挑,赞许道:“竟然还会成语?好吧,报上名来,张某不杀无名之辈!”
“我叫那不来台!”
说完之后,他整个人一跃而出,落地之时,纤尘不染。
他坐着还不明显,昂然站立之后,足足比张残高出一个头,使得张残都要微微仰脸才能与之对视。
看他那落地的动作,张残更是多出了些许的意外和凝重。因为以他的体格,应该更擅长刚猛的打法,但是其身手倒是十分敏捷和灵活。
“你是客人,让你先!”那不来台瞪着张残,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其实张残不用打就知道自己赢了,这个那不来台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意识都不清晰,更何况与人交手?
张残也不客气,那两句“汉狗”正憋了一肚子火没有发,一个闪身欺了上去,一拳打向那不来台的肚皮。
那不来台蒲扇般的大掌,朝着张残的天灵盖拍去,带起的呼呼劲风,张残不用想都知道,若是被这一下子拍实,他们酒宴之上,就会增添一道豆腐花的菜肴了。
第369章()
张残这一拳只是虚招,还未使出一半,便已经化拳为指,拈花指法叠出层层气浪,瞬间使得张残的全身功力集聚为一。
只见张残独独拇指探出,就那么惊险又巧妙的及时抵触在那不来台的掌心。
其余的蒙古军士,看到张残要和那不来台以硬碰硬,皆是发出嘲弄的奚落,以及古怪的喝倒彩声。
“砰”地一声巨响,这些个乱七八槽鬼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叽里呱啦,戛然而止。
张残这么做有些不厚道了,他人的加油助威声刚刚喊出来,就不得不硬生生的又被憋了下去!
只见那不来台刚刚和张残的拇指相触,竟然被反震得如旱地拔葱一样,直接朝着帐篷顶上飞去。还好在最后力道已经全部泄尽,又重重摔落在地。
“扑通”一声,激起了地毯上灰尘飞扬。
那不来台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指着张残,张了张嘴巴,却是脑袋一歪,扯起了呼噜,竟然沉沉睡去。
一招制敌,张残却没有半点的兴奋。
那不来台实在是喝的将近不省人事,才会被张残取巧取胜。再者,只看那不来台被拈花指法反震之后,竟然根本没事人一样,便知道他的内力绝不在张残之下,甚至更高出数筹。
倘若他处在清醒的意识和状态的话,纯粹的比武较技,张残必然有败无胜。即便以命相搏,张残同样没有必胜的把握。
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那不来台似乎是这里最有权力的人,但是他现在呼呼大睡,张残这一遭的行走的目的,好像就此搁浅。
抱着最后的希望,张残扬了扬手中的龙型玉佩:“诸位,能给张某一个答复吗?”
余下的蒙古人面面相觑,似乎根本不懂得张残在说什么。而他们的一个个醉眼惺忪,却见了张残晃了晃手之后,也算是有了计较。
可惜的是,他们都一个个捧起了酒碗,和张残遥遥“干杯”之后,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这些鸟人居然以为自己手中拿的是酒碗!
张残这才反应过来!
而此刻已经有了一个尤其热情好客的,端着酒碗就递到了张残的手上,几乎是抓着张残的手往张残的嘴里灌。
张残虽然没有怎么和蒙古人打过交道,但是塞外的这些民族,却尤其注重酒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