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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和他的弟弟的感情也算不错。至少,在外表在上是这样的,颇有些兄友弟恭的意味在。但思贤苑内的那些年轻的大贤,却是不满意了。认为造纸这种事,是千古的功能。怎么能掌控在一个普通皇子的手里呢!所以在刘启跟前进了很多话。非要他到皇帝面前进眼,把这个工作揽下来。至不济,也要兄弟同舟共济,共同达成造纸的任务。
“这几张纸是你造给武儿的吧?有空帮他看看问题出在哪里,这纸,变成这样了。”
钱汝君看着很像冥纸的纸,突然有一种开玩笑的心情道:“皇上,别小看这粗糙的纸。这可是神纸,可以沟通天地的。其实天神,也接受贿赂的。只不过这些贿赂必须透过神纸才能传达。皇上下次祭祀时,可以将这些神纸开光以后,传达给天上。”
皇帝眼神严肃地看向钱汝君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是能够传达天际的神纸?”
“不只是神,天神、地只、人鬼,都能沟通。但是要能够真正产生作用,必须开光。才能起到作用。不然,用于一般书写,也可以。这纸要起到好的传达效果,最好用竹木。”钱汝君说道。她脑中已经想到一个生财之道。比起,“开光”更为容易。
“怎么开光?”皇帝惊讶道。难道他以前祭拜祖先时,都没有把话传达给祖先,更没有把话传达给神灵。
“也不会太难,皇上这里有没有朱砂笔?”钱汝君决定来装神弄鬼。这时代神道思想虽然已经出现,但在佛教传进来之前,还没有形成一个具体的组织仪式,所以她做的这些东西,虽然有点抄袭,但也没有人可以看出来。
“有。”皇帝想要做什么事,不用亲自动手,一个眼神,就有人去帮忙做。
钱汝君手上,很快地拿到一支狼毫笔,这个年代,狼还是一个比较普遍的动物,人们宰杀狼,取得狼毫,还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情,所以这支笔比较便宜的。看起来,这些宦官不肯给她用比较好的笔啊!不过钱汝君并不是书法名家,用什么笔,她也感觉不出好坏,所以没差。
她要写的字,是草书。在过去的大学年代,她是书法社的成员。但是她不走平常路,什么楷书隶书都没练,就是练了行书草书。至于道家佛教的经典她都没看,但是她至少比较熟悉的片断,还以朗读上一两首。
所以她想了想,就用草书学了道家的鬼画符。基本上,就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这经典句字。
然后,她装神弄鬼地念了几个咒语,最后跟皇帝借来章泥,把大姆指,按在红红的印泥上,按了下去。
然后,她跟皇帝借来裁纸的工具,在远离皇帝的地方,之后,一个如箭头状的符纸,就完工了。
她把完工的图纸交给皇帝,皇帝看着符纸,慎重地接了过来,等着钱汝君解释。
钱汝君没有让皇帝失望,她说道:“这个符纸,没什么功用,就是去除灾噩,可以在后宫里每一间屋子,每天都烧一张。当然,没住人的地方,可以不去烧。烧得时候,要准备一个青铜的鼎,在鼎里面烧,可不能到处乱烧。效果会差很多。还有烧了之后,不能动火焰,如果没有烧撤底,也就是没有得到屋灵的同意,或者屋灵太多了,没有办法缓解。”
其实钱汝君本来想咬破手指,来个血手印,但后来想一想,未来她如果要推广,要出多少血,想到就可怕,才转变成用红色印泥的方式。
“这字和印谁都可以写?”皇帝问到最关键的问题。
“这字,倒是谁都可以写。不过要写得出来才行。不过,如果懂得写法。不难。不过,红印就不能随便找人取代了。必须是我的手印才行。原因是什么,不用臣多说,皇上应该懂。我也爱莫能助。”钱汝君说道。其实她说话很谨慎。随时都在检视自己有没有自相矛盾,有没有说话不适当。
跟皇帝说话,说真的,很累。
不知道皇帝的妃子们跟皇帝说话时,又有什么感受?或许,她应该学会怎么跟皇帝平淡相处。这还能带给皇帝比较特别的感受。
“又有事情要拜托你了。本来升你官的事情,我想等你今天要给我看的东西弄出来之后,再告诉你。但是,现在不得不提早拿起你了!”皇帝示意身边的宦官邓通拿过官碟和新的通行令牌。而钱汝君旧的通行令牌,在钱汝君这次入宫的时候,根本没有还她。原来是早有预谋了。
“希望你以后能成为大汉和天神良好的桥梁。如今封你为五品官。官名仍然为新设立的,传达上天的指意。如今更能协助将人间的指意给天廷。所以官名为传达。以后你要进入太常寺工作,我会准备一个房间给你。”皇帝刘恒说道。
皇帝封官,照例一样,要谢主隆恩,但是钱汝君听说必须去太常寺工作,心下很不爽,她现在分分钟都是几十文上下的。怎么有耐心去太常寺蹲班呢?她的脸一垮,先拜谢过皇帝之后,她小声问道:“这官是要每天去值班吗?我很忙,可能没空…‥”
“……当朕的官员有这么不好吗?值班也是应当的吧?”
“可是我又没拿到薪水……而且薪水也不多啊!我水煎包就能赚到的。”
钱汝君委曲的说着。虽然大汉鄙视商人,但不可讳言,商人往来运输,对一个国家是很重要惖。但大汉并不希望人民离开土地,因为他们税收的基础是田税。
“商是贱业啊!”
“臣下不这么认为。商,必须加以导正。并且可以课税,对国家而言,只有课税,才会重视。现在从商的人,有多少人没有勋贵背景呢?”
第二一六章 功劳被抢了
在对商人的概念上,钱汝君与皇帝之间有很大的落差。其本上不可弥补。
这是屁股决定脑袋的事,钱汝君的屁股皇帝的屁股坐的地方不同。而且,他对商人收重税的话,一来不说没那个能力,二来,勋贵不会买帐。这个朝廷的利益是建立在土地上的,所以只有把人民绑在土地上,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皇帝的意思,她跟一般人不一样,如果她不能当这个官,那只有把她软禁起来,皇帝才能安心过生活。
皇帝会有这个想法,除了钱汝君太神奇之外,她刚才做的那个梦,对皇帝触动很大。皇帝刘恒,并没有测谎计,但也不能钱汝君说什么相信什么。他认为,如果钱汝君是神女,并且持续是神女,真正得到上帝钟爱。那么,她的神奇会不断持续下去。
那时,她梦中的情景就真的可能出现。得到钱汝君着能坐稳天下。
在不能证明之前,皇帝也不可能把钱汝君放出去,毕竟,万一是真的?
万一钱汝君被别的颜色的神龙抢走了呢?那岂不危险?到那种时候,钱汝君认谁做父亲,可能都有生命危险。
说不定钱汝君的亲身父母如果不是在某个不知名角落,都可能被找出来杀掉。
那才真是倒了鬼楣。
棉花终于被负责人,想尽办法打平,并且不会再回复远状,他们来找钱汝君问,该继续怎么做。
钱汝君没有说话,把棉花剪成六片,要求他们其中两片放铁片,两片放她挑选的接近树根的竹片,还有两片什么都没放,然后要求绣娘外层缝上布片。布片以绸布最好,棉布也可以,但这是布片的选择不是重点,钱汝君让她们随意取用布片。成本考量,用绸布的可能性不高。
这一次,钱汝君没有坐在皇帝身边,才在皇帝身边呆了一会,她就体会到伴君如伴虎,随时可能被坑的事情。
还是早点把事情做完,早点出去吧!
既然皇帝要升官,还非要她去坐班,那她就要把坏事变好事。看太常寺里有什么好吃好拿的。
五品官比九品官大,这时候再去见内史衙门的那个张作廷,就比较有立场所话,不需要低声下气了。
然而,有一种人其实挺不好忽悠的,那就是有本事的人。从他对案情的分析,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有条理的人,不是混吃等死的人。看来内史衙门也知道,在东市西市这个区块,不放几个牛人,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连牛人都制不住的人,连权贵都敢得罪的人,可以知道这批人做的坏事,不会是小坏事,是大坏事。估计有一个不小的组织,这样的人,如果是做坏事,就是大坏人一个,如果能把他的脑袋洗白去做好事,那也会是一个能干的人吧?总不会一个人只有做坏事的天份,没有做好事的天份吧?
其实,张伯廷透露给她的消息不算少。这伙人出没的地方,并不是只有东市西市,基本上长安城几乎陷落了。
一些大家族都丢过几个不重要的小孩,有的人还不是在外头丢失的,而是在家里丢失的。
但是这些人也真敢,这些人都拿去卖掉,不怕被人知道吗?还是那些小孩有其他去处?
钱汝君愈想愈愰神,直到绣娘开口问他:“这样可以吗?”
钱汝君楞了一下,看了东西一眼,拿过来在手里弹了一下,“点头道,应该可以吧!”
然后钱汝君走到外头的侍卫旁边,突然把了侍卫要上的刀,就像布片砍去。布片虽然裂开来,但刀子并没有穿越过去。
这个动作吓坏很多人,钱汝君当场被侍卫制住,一群人围了过来,将她包围住。
总算看在她是皇帝刘恒的客人上面,没有真接将她杀死。
在这种四面被包围的情况之下,钱汝君的玄武飞华没有发挥作用。这件事,老实说,算是她挑起的,怨不得别人。
钱汝君只好眼巴巴地看向直瞪着她的皇帝说道:“我只是做点验证的工作。还有两片布没做呢!陛下不想看吗?”
钱汝君手拿着有她半个身高的大刀拄在那里,全身上下有无数把刀子顶在她身上。有的人用力过猛,甚至让她破皮了。
她真的吓着了,单枪匹马对抗皇权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皇帝笑了笑,摆摆手让众人退下,但刀子被抢的侍卫,手掌仍然紧捏着钱汝君的脖子,没有放开。眼睛看着钱汝君手中的刀。
钱汝君抬眼看他,他这样捏,让她有点呼吸困难。于是她说道:“你能不能放开?皇帝下命令让你放开。”
发现对方是挺俊的一个小伙子,怎么这么不知开通,连皇帝的话都能不听了。
“刀还给我,刀在人在,刀亡人亡。”侍卫说道,脸色异常铁青。
“借我做实验不成吗?”钱汝君不太懂他的意思,借把刀有这么严重吗?她知道在皇帝面前动刀动枪,是犯忌讳的,但皇帝都同意了啊?
“刀还我,要砍我来砍,砍掉你的人头都不是问题。”青年咬牙切齿道。
被一个小女孩夺走刀,是奇耻大辱,以后他在侍卫班子一定会被取笑。甚至可能被裁员,他如何能不气。这件倒楣事为什么是他。
刀子要不会来,他的命都可能没了。等还给他,再借给钱汝君,这意义完全不同。他现在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不顺便把刀子夺回来。
看到青年侍卫的表情,钱汝君终于体会到青年侍卫焦急的心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扁扁嘴,把刀子还给他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人和人的关系,向来是你进我退的关系。但是有时候,牵扯到某些退无可无的事时,如果进的一方再不退,那冲突再所难免。
进的人,并不总是强者,如果看不明白这点,很容易把生命葬送掉。即使是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