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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事。
从历史上来说,普鲁士还不是传统的德意志国家。公元前5世纪起,欧洲的古代民族之一——日耳曼人(German)以部落集团的形式分布在北海和波罗的海周围的北欧地区,古罗马人称之为日耳曼人。大约在公元前半个世纪,他们大部分开始定居在莱茵河以东、多瑙河以北和北海之间的广大地区,该地区称为“日耳曼尼亚”。在神圣罗马帝国时代,日尔曼的部分由四部分组成:萨克森,巴伐利亚,法兰克尼亚和施瓦本。首先是法兰克尼亚公爵康拉德号称德意志国王,接着萨克森公爵亨利一世打败了帝国的其他部分,开创了神圣罗马帝国的萨克森王朝,使大家接受他为全德意志国王。后来,亨利的儿子摆平意大利和罗马教会,在罗马加冕为皇帝,神圣罗马帝国成立!
在以后到了12世纪,非特烈一世忙于对外战争,为了平衡帝国各个公爵领地之间的矛盾,他从巴伐利亚分出一片领地:奥地利!从萨克森分出了一片领地:威斯特伐利亚!这是德国分裂的历史根源!在短短的几十年时间里,奥地利凭借自身的实力和自己纯正的日尔曼血统,快速在帝国内兴起,而阿尔布雷西特在奥地利开创了哈布斯堡王朝。而普鲁士却一直到13世纪才被条顿骑士团征服进入到日尔曼世界,后又被并入波兰,直到17世纪才从波兰脱离,但在这以后的一二百年里,她却飞速发展,成为了和奥地利并驾齐驱的力量(军事上更是如此)。
一直以来德意志这个政治实体的稳定是靠传统的日尔曼部落之间的联盟来维持的,与其他任何一个帝国相比,德国人更为忠实的遵循依靠选举来产生君主的传统。而这种选帝制度,使德国的大贵族力量过于强大,各个领地之间有着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奥地利是德意志的传统强国,他一直在嫉妒地盯着普鲁士这个暴发户的发展。在这种文化、历史、传统、政治、军事等各种错综复杂事情的影响下,普鲁士王国要想进行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统一之战难度之大是可想而知的。
就是在普鲁士王国国内这种对奥战争的争执,也是持续不断的。普鲁士王室和容克保守派坚持君主主义原则,始终不能忘情于神圣同盟所确立的正统主义秩序。在他们看来,与奥地利决裂,就是违反这个原则,破坏这个秩序,因而竭力主张与奥和解。威廉国王和王室大臣也深恶痛绝这兄弟阋墙的战争,不肯批准俾斯麦的对奥敌对行动。
国内的阻力,在俾斯麦看来是不难克服的,何况他还有威廉家族及尤杰斯家族两大家族所控制的集团的支持,就是在国家议会上,他也拥有占多数的议会支持者。
俾斯麦认为多民族的、正统的奥地利帝国是个庞然大物,内外矛盾重重,危机四伏,完全有虚可趁;它的笨重的战争机器,扩张军备所需要的时间比普鲁士要长一倍;何况它还陷于远东的远征战争淤泥中不可自拔。因此,俾斯麦成竹在胸,他表示:要竭尽自己的天职,“即使这会把他送上断头台也在所不惜。”在威廉家族及尤杰斯家族两大家族所控制的集团的大力支持下,俾斯麦终于用自己的忠心和决心说服威廉国王,挫败了王室内部保守派和容克保守派的破坏。
在对奥战争的问题上,使俾斯麦最感麻烦的还在于欧洲大国的态度。
奥普一旦冲突,可不像普鲁士王国伙同奥地利帝国发动对丹麦之战,谋取石勒苏益格—荷尔斯坦因问题那样简单了。对欧洲各大国来说,谁都明白:石勒苏益格—荷尔斯坦因危机是德丹疆界的划分和部分领土的纠纷问题;普对奥开战,则意味着德意志将统一在“普鲁士尖顶盔”之下的问题。对此,他们均有威胁感,因而对这个关系到德国统一的关键性争端,列强绝不肯坐视的。
德意志统一任务能否完成,小德意志方案能否实现,关键在于能否争取到俄、英、法的中立态度。当时在普鲁士各派政治势力中,在与俄英法的关系问题上都有各自的立场。容克保守派始终信赖命运与共的沙皇制度,敌视“扩散革命”的法兰西帝国,主张与俄国维持“传统友谊”,与法保持敌对伏态。资产阶级自由派从其工商业利益出发,主张亲近英国、敌视俄法,建立一个英—普—奥的“中欧轴心”以对付俄法。
俾斯麦不受任何教条主义的传统约束,不执着任何一成不变的外交目标,在国家资产阶级派别威廉家族及尤杰斯家族两大家族所控制的集团的支持下,他坚持:“普鲁士在任何方面都必须自由行事”;要“推行一种多面政策,为自己打开方便之门。”只要能达到孤立奥地利帝国的目的,什么原则他都可以灵活处理。
在德意志统一问题上,英国的态度较为温和。俾斯麦看到,普鲁士在欧洲大陆权益尤其是巴尔干问题上与英国并没有大的利害冲突,相反,一个强大的德国却是维持欧洲大陆均势的一块砝码。普鲁士如能从英国获得友好,那怕是虚假的友好,则彼此相安共处是完全有可能的。为此,他对英国全力表示亲善,与之建立关税同盟,降低关税。
对俄国这只笨重的北极熊,俾斯麦的态度也颇为乐观。彼得堡对柏林在波兰问题上所持的立场至今仍感激不尽。同时,俄国国内财源枯竭,波兰及俄国内部的局势又很动荡。更主要的是它在东方问题上、巴尔干半岛问题上以及在西亚问题上与英法奥纠葛很深。北极熊此时不会也不可能出面阻碍普对奥开战。
最令俾斯麦忧虑的是法兰西帝国的路易·波拿巴皇帝,因为一个强大的普鲁士德国的崛起,对于法国及其欧洲大陆霸权都是一种潜在的威胁。路易·波拿巴绝不肯坐视奥地利的崩溃、普鲁士的强盛以及德意志诸邦统一在普鲁士王国的周围。而且强大的法兰西第二帝国一旦动作起来,亦非此时的普鲁士王国所能抵御得了的。但是法国也面临着内外交困的境地,尤其深陷入远东的殖民扩张战争中,争取法国的中立的可能也是存在的。俾斯麦认为:“法兰西帝国路易·波拿巴皇帝能提供暂时的、失算的支持,对于普鲁士王国的对奥之战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基于这种状况,俾斯麦把外交活动的重心全放在对法关系上。他曾经两次赴法国休养地比亚里茨拜谒路易·波拿巴皇帝。
在与法兰西帝国国皇帝的会谈中,俾斯麦探知巴黎方面的意图:一是讹诈,法想获得比利时、卢森堡和莱茵左岸土地。对此,俾斯麦含糊其词,必竟那里对今后统一后的德意志联邦也很重要。他答应只要路易·波拿巴皇帝让普鲁士在“德国放手去干”,对于法国在“讲法语的地区”扩充其疆界,他都予以承认。他允许这种空头许诺(没有立下任何凭据)是明白法兰西帝国主要是想坐取渔利,让普奥在争霸战争中消耗国力,丧失军事大国的地位,以获取其本身所需要的东西。对此,俾斯麦也有良策。第二次会见法兰西帝国皇帝返回后,他就命令参谋部制订一个明确的行动计划:对奥战争速战速决,在路易·波拿巴皇帝醒悟之前腾出手来,准备好在莱茵河的军事行动。为达此目的,俾斯麦紧急召见人民根据地驻普鲁士王国代表处主任杨路,通过杨路传达普鲁士内阁的友好意思给远东的人民根据地政府,“为了减小远东友好伙伴人民根据地的外部军事压力和帮助人民根据地发展,普鲁士王国即将进行统一之战,给予人民根据地实质性的帮助,也希望人民军在远东死死拖住法兰西帝国的后腿,使其两面受敌,左右为难。”
俾斯麦所采起的这些“多面外交”取得丰硕成果:英国愿守中立;俄国对普的“传统友谊”深信不疑;法国默许普鲁士的行动,表示绝不“让自己紧靠着一个靶子站着”。创造了有利的国际环境后,俾斯麦准备捅破那层“墙糊纸”,对奥开战。
奥地利帝国从对丹麦之战中取得的是南面的荷尔斯坦因,但荷尔斯坦因的首府基尔港的防务却委托于普鲁士王国国防军担任,鄂尔登堡则由普奥军队联防。1854年2月26日,普鲁士王国国防军以搜捕革命分子为名,要求进入奥地利驻荷尔斯坦因总督府搜查,被奥地利总督拒绝。三天后俾斯麦向维也纳发去抗议照会,威胁要“终止两国政府的合作”,要“保留普鲁士政策的行动自由”。奥地利内阁严正批驳普鲁士王国内阁的无耻行径,并郑重申明:任何人不得侵犯奥地利人在荷尔斯坦因的权力。普奥之战一触即发。
3月6日,普鲁士国王召开御前会议,政府全体成员、太子、普驻法大使、总参谋长、国王军事顾问等出席。俾斯麦就1815年以来的普奥关系作了分析和总结,并得出结论说:“对普鲁士来说,当前德国和欧洲的形势还从来没有这么有利过。除太子外,在威廉亲王的补充说明下,御前会议一致决定,发动对奥之战。
3月29日,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四世下令增强普鲁士边防部队,表示他不能忍受奥地利的“伪善的假面具”,决心把它撕破。
此后,随着普鲁士王国内阁完成全国战争动员令,俾斯麦加快战争步伐。3月15日,俾斯麦以奥地利破坏普奥和约为名下令普鲁士国防军越过石勒苏益格—荷尔斯坦因的界河艾德河进军荷尔斯坦因。4月10日,普鲁士王国外交部通牒萨克森、汉诺威、黑森三个阻隔在普奥之时的邦国,要求准许普鲁士国防军通过他们三邦进入奥地利帝国国境,三君主一口回绝。4月15日,普鲁士国防军强行开进萨克森、汉诺威和黑森—卡塞尔,普奥战争爆发。
交战双方,一方是奥地利、汉诺威、萨克森、黑森—卡塞尔、巴伐利亚、巴登、符腾堡等大部分德意志中等邦国;另一方是普鲁士、汉撒城市、北德小国。战争在二条战线上进行,北线—德意志战线,普与北德各邦作战,普投入5万兵力。5月2日,在朗根萨尔沙击败汉诺威军并逼其投降,北德大部分地区落入普军之手;东南线—波希米亚战线,普奥作战,是主战场。奥地利投入18。3万兵力,普鲁士运用铁路运输组织10万人投入战争,于5月10、11日,分三路进攻波希米亚。
普鲁士王国国防军装备先进的代码为P—52的斯卡斯步枪(龙族05步枪的技术),所向披靡,挡无可挡。一阵火炮轰击后,双方依照十九世纪前期传统的作战方式,排着整齐的阵列,踏着豪迈的步子进行对冲。这时,普鲁士王国国防军装备的先进步枪发挥出明显的优势,除第一次对射,奥军给普军造成一定的伤亡后,接下来的纯粹是一场屠杀活动。普军对奥军初战告捷。
面对普军优势明显的新武器,奥军总司令觉得己方根本没有取胜的任何希望,传信给维也纳宫廷建议议和。奥地利皇帝不甘于如此轻易地弃械认输,希望于一次主要的战役而打败普军,于是5月18普奥比尔森大决战爆发。
这一次,老威廉亲王与儿子博格·冯·威廉伯爵也随军出征,这场战争对以他们家族为主的国家资本主义集团关系重大。俾斯麦身穿后备军制服,头戴骑兵铁甲盔,身披灰色长大衣,骑马与老威廉亲王站在一个离奥军不到12公里的小山头督战。他完全清楚,他与威廉亲王家族是一根线上的两只蚂蚱,这一仗同样也是他的政治赌博。
清晨,决战开始,双方共投入21—25万兵力。俾斯麦对能否取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