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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兵联队没有多少战斗力,是个人都知道,师团长命令他到河上搭建浮桥,中**队会不会攻击他的修桥部队,那支神秘的部队,会不会突然出现袭击他今中大佐,这些不可知因素,想起来就让大佐阁下心惊肉跳,出来前,今中大佐也曾经向中岛将军请求过要求保护,可师团长大人却说他这里有一个联队,完全有能力自保,而拒绝了他的要求。
别的野战联队都是三四千人,他手里只有一千人,这都不说,人家联队的士兵都是什么人,他的工兵联队是什么人,他这里的士兵都是建筑工人,哪有什么真正的军人,这些人打架还行,战斗,那根本就和自杀是一个概念,就在大佐阁下为未来的不确定危险而忧心冲冲的时候,突然间就出现了高全这么一支部队。
本来今中大佐是没有什么想头的,他和高全说话之初,也只是按照中岛中将的吩咐,盘查一下这支陌生的部队,当知道这支部队也没什么具体的作战目标的时候,今中大佐灵机一动,立刻就打起了这支一看素质就是不低的军队的主意。
他是大佐,对方的军衔仅仅是个少佐,这就让工兵大佐觉得自己在和高全对话的时候,很是占了一点先天的优势,有优势不利用,那是包工头的处世哲学吗,于是,这样一个看似荒唐的合作,也就顺利达成了,至于那几挺重机枪,工兵联队是修桥铺路的,他们用得着重机枪吗,等他们用上重机枪射击的时候,恐怕整个师团都差不多完蛋了吧,反正这些武器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送给能打仗的部队,算作筹码呢。
仿佛生怕眼前这位少佐反悔一样,大佐阁下赶紧催促高全把他的部队带过来,他们好尽快赶赴工地。
这家伙不是个鬼子的大佐,根本就是个包工头,这是高全新给工兵大佐下的评语,这位竟然管他的士兵叫做工人,他不是包工头,是什么,难道说他是建筑公司的老板。
高全回头召集了自己的部队,跟今中大佐的工兵们混合在了一起,两支部队往一起一站,除了工兵门带工具了,而高全的部队带的全是枪械之外,两支部队几乎就是一模一样,根本就分不出彼此。
白浪滔天,水声震耳,五月份,虽说不是汛期,淮河那宽阔的河面,仍旧让人看着眼睛直发晕,站到这样的大河边上,河边人顿悟天地间的辽阔。
鬼子们果然是最好的建筑工人,到了河边之后,简易工棚一搭,修桥工地立刻初具雏形,伐木的,打桩的、搭架子的,工兵们忙得不亦乐乎,高全把他的士兵往四周一撒,安排了巡逻时间和人员,再把那两条狼狗一牵,倒还真有一点警戒部队的意思。
今中大佐倒还真是一个实干家,到了工地之后,大佐只是和高全随便交代了几句,保证自己的工人们会给支队的皇军们安排好食宿,然后就被一群拿着图纸的各级军官给围上了,大佐就像个工程总指挥一般,领着一帮子技术人员和工程骨干讨论工程问题去了,把高全这位他亲自请来的警卫部队头子丢到了一边。
高全当然不指望鬼子对他敬若神明,人家再菜,也是大佐,能在刚开始的时候有那种态度,就已经很是难能可贵了,你还能指望什么,始终像敬祖宗一样的把你敬着。
白天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晚上的时候,高全在工兵联队给他搭建的临时房里,给手下的几位骨干军官布置起了近期工作要点。
“工兵,不仅要负责修桥补路,建造营房,爆破也是工兵的本职工作,鬼子的这个工兵联队里头,必然存的有炸药,小石头,你晚上带着人去摸摸情况,看鬼子的炸药都在那儿藏着呢,鬼子既然要修浮桥,就必然是准备军队过河用的,咱们悄悄在鬼子的浮桥里头埋上炸药,等鬼子大部队过河的时候,点上炸药,炸他个***!”
“小七,鬼子这个工兵联队虽说看上去都是干活的工人,可他们既然来了咱们中国,坏事肯定也少不了他们,都是十六师团的,谁也不能说,鬼子工兵在南京城里就没杀过人,你去布置下去,让咱们的人趁着夜里,给鬼子们丰富一下夜生活,省得他们晚上睡得太死了,耽误了明天白天干活!”
听高全说得有趣,房中的人们全都轻笑了起来。
劳累了一天的鬼子们晚上睡得很沉,有个家伙可能是晚饭喝多了稀粥,睡到半夜就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的爬出被窝,披上衣服就钻出了营房。
“干什么呢。”营房门口放哨的卫兵冷不丁见营房里头钻出个人,吓了一激灵,等看清是熟悉的人之后,没好气的质问了一声,竟管他们这些人更像是建筑工人,可军队就是军队,晚上该有的放哨制度,还是得执行。
“上厕所。”这位头也不抬的嘟囔了一句,奔着临时茅厕的黑影里就走了过去。
半夜出来,还能干什么,卫兵一听,也就没再多问,两个卫兵小声说着话,继续低声讨论着各自家乡的轶闻。
厕所那里好像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响声,声音很低,听不清是什么声音,有点像人打呼噜,这小子,不会睡到厕所里吧,卫兵心里恶意的腹诽了一句,也就没往心里去,过了好一会儿了,那位还没从厕所里出来,站岗的卫兵心里就奇怪了,这小太郎真的在厕所里睡着了。
两个卫兵一商量,干脆就由一个过去看看,另外一个在这里站岗,站岗的那卫兵在原地转了两圈,夜色之中万籁俱寂,更显寂寞,这位从衣兜里摸出包烟,点上一支,抽烟消磨时间,一根烟都抽完了,不光是开始上厕所的那位没回来,就连跟着去查看情况的卫兵也没回来,抽烟这位心里没来由的就有点慌了,冲着厕所方向小声喊了一声,还是没动静。
,,…。。
第七十四章 淮河精怪之说
小声喊没动静,那卫兵又大声喊了两下,还是没人答应,也没人回来,夜空中,有被惊起的野鸟嘎嘎叫了两声,声音尖锐刺耳,卫兵的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回身一把拉开营房门,就见大通铺上睡着的鬼子兵有一半都睁开了眼睛,军曹坐起来正在穿上衣,这下鬼子卫兵更懵了,“你们,你们怎么都起来了。”这家伙现在看什么都有问题,已经开始怀疑见到的一切了。
“八嘎,不是你在外面鬼叫,能把大家都吵醒吗,外面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军曹一看见这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听见他问大家为什么醒了,心里就更生气了。
“哦,小二郎,去厕所一直没回来,三木去找他,也没回来。”鬼子卫兵见军曹发火,赶紧结结巴巴的把刚才发生的诡异事件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上厕所时间长点有什么好奇怪的,三木就不能也一起上厕所了,大惊小怪个什么,老老实实的站你的岗去。”一听是这么回事,军曹脱衣服又躺下了,他还以为是由中**队打过来了呢,上厕所时间长,就不兴人家闹个肚子了,大惊小怪,尽耽误大家睡觉。
虽说是受了军曹的一顿抢白加辱骂,卫兵心里倒是好像有了底,刚才的慌张惊恐尽去,对房间里怒视着他的鬼子们点头好一阵赔笑,转身出去带上了房门。
就隔着一道门,门里面还是那么温暖,门一关上,外面怎么那么阴森恐怖,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某个不知名的妖怪,在暗中窥视着他,好像随时随刻都准备过来结果了他的性命一样,这卫兵不由自主的又打了个寒颤。
冷不丁一转头,黑暗中,十米外的一棵大树上好像靠着一个人,这一见可是非同小可,卫兵不光是头发根炸起来了,身上的汗毛也根根直立,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腿脚都有点软了。
不过,鬼子到底是鬼子,工兵也是鬼子,这鬼子既然见过南京那种大场面,对这种诡异的场景,心里的抵抗能力终究还是比常人要大上那么少许,鬼子卫兵仗着胆子,挺着步枪,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棵大树。
树上果然靠着一个人,鬼子卫兵强忍住心里的惊骇,走到近前,借助营房门口那盏微弱的灯光,仔细一分辨,是三木,刚才还和他在一起站岗聊天的三木,再看三木,口鼻流血,眼珠都快瞪到眶子外头了,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三木。”到底是经常在一起的伙伴,鬼子哨兵倒不觉得如何害怕,伸手轻轻推了三木一把,三木身子一歪,直直的往一边就倒,三木往下倒的时候,哨兵看见,三木的后面还蹲着一位,同样是五官流血的瞪着他,小二郎。
这下鬼子哨兵可是真的害了怕了,妈呀,一声嚎叫,掉头就往营房里头跑。
这下营房里的工人们可是再也睡不着觉了,一个个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破口大骂,刚刚睡着又被惊醒的军曹,耐着性子听哨兵讲完外面的遇险经历,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大吼一声,把房间中的鬼子们全都喊了起来,大家伙儿穿上衣服到了外头,看见大树底下的那两具恐怖的尸体,鬼子军曹立刻命令众鬼子持枪警戒,他自己带着那名站岗的鬼子,立刻赶奔少尉的房间,营地发生了人命案件,他要马上向小队长报告。
类似的事件在鬼子这个工兵营地里多处上演,这一夜,工兵联队的鬼子们几乎都没怎么睡觉,在天快亮的时候,消息终于传到今中武义大佐那里,大佐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就听到这样一个坏消息,心里别提多别扭了,想起来天亮还得干活,大佐用被子把头一蒙,继续睡觉,有事儿天亮再说。
又是刚刚睡着,外面一阵吵闹,就把眼皮酸胀的大佐阁下惊醒了,天光已经大亮,外面的三位少佐大队长都已经在等着他了。
各个大队,昨天晚上都或多或少遇到了诡异事件,都有士兵离奇失踪或者死亡,总计失踪死亡人数达到了百人之多。
工兵联队可不像步兵联队有三四千人,今中武义大佐手头可是总共只有一千人,少了一百人,那就是少了十分之一的人手,活儿还是那么多,人却少了十分之一,你让今中大佐如何不恼火。
生气归生气,该干的活儿,还是一样都不能少,今中大佐对手下的几位大队长好言安抚了一番之后,立刻把这几位撵到了工地上,眼瞅着中将阁下给的工期就没几天,大佐是一刻也不敢耽搁,本来还能轻松完成,看样子今天要吃紧了。
鬼子们大半夜都没睡,晚上又受了惊吓,哪儿那么多精力,今天白天的工作中,一个个蔫头耷拉脑的都没有精气神儿,往常要一个小时干的活儿,今天都三个小时了,还没干完,军官们也是一样没睡好,看着士兵干活不出力,嘴里嘟囔了几句,自己也就找地方打盹补觉去了。
今中大佐琢磨来琢磨去,就想起来高全那支警卫部队了,联队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见警卫部队过来向自己解释,许诺给他们的重机枪和子弹,昨天晚上就已经兑现了,他们也该为工兵联队出点力了吧。
今中大佐气哼哼地派人把高全叫了过来。
“新佑卫门少佐,昨天晚上联队里面出事了,你知道吗。”高全刚一进门,今中武义就开口发难了。
“大佐说的是昨天夜里有士兵失踪和死亡的事情吗。”高全两眼直视着今中武义,以一副世外高人应有的淡然语气,和大佐阁下谈论着上百人死亡的事件。
“我的联队一晚上死了上百人,你身为警戒部队的长官,难道不该承担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