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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若虚也在为自己的运气稍好而略感沉醉,然而风烈天此时却是厉声说道:“你虽然此时成就斐然,但是奈何你并非是欧阳世家的门人,这空尘决乃是本门开山鼻祖所创,只是先前十分晦涩,整个欧阳世家历代除了几位杰出的掌门,便再也无人能学得其中精髓。一般能修炼到第四层都已经是凤毛麟角了!至于修炼到第五重、甚至第六重的那可真的是寥寥无几啊!这种情况直到六十年前才发生转变,那时候我欧阳世家出了一位怪才,名叫归明子,也是我的师叔。他在三十岁的时候便已经将这空尘决修炼到了最后一重龙舞九天的境界!但是当时他却是以为这空尘决并非是十分之完美的存在,以至于随后的十年里他潜心修行,最终找到其中的关键破绽所在,加以修正之后方才形成了现今完整的空尘决歌诀!只是可惜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了这位师叔的踪影,一晃六十年过去,他也已是百岁之身,不知是否还健在这个世道之中!可怜一代怪杰,最终还是毁在了魔女的手中!实在是可叹之至!”
陶若虚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空尘决竟然还有如此来历,又听恩师所言魔女一人,更是万分糊涂,不过他深知自己的师傅向来都是守口如瓶,对于不该说的绝对只字不提,当下也不再问。只是想起自己在紫云秘府之内所看到的两首古诗,便说道:“师傅,我曾在秘府之中看到有人书写两首诗词,我说与您听,您帮徒儿解释一番!”
待到陶若虚将两首绝句以及自己的见解说与风烈天听后,风烈天顿时一拍双手,惊叫道:“莫非我那归明子师叔还活在人世之上?恩,依据这最后两句诗词所言,我这怪才师叔定然是在这几十年之内对空尘决进行了不断的改善,直到最近又一次取得了长足的突破。毕竟两年前我所入洞的时候还未看到有如此诗句,仔细算来,这也不过是一年前左右才被归明子师叔用内力封印上去的。按你所说,直到你快要出关的时候,这封印方才开启,莫非这是归明子师叔在……看来这其中还另有玄机啊!”
陶若虚被风烈天断断续续的言语挑起万千好奇之心,不过却又不敢多问,只得嗯了一声,问道:“师傅您不是说这炼剑炉每两年才能开启一次吗?可是这归明子师叔祖却又是怎样进得洞府之中并且将这诗句刻画其中的呢?”
风烈天喝骂一声愚钝之后,说道:“我只是说为了保证地岩之火的灵气不会挥散而尽,才在两年之内打开洞府一次,可是并没有说,只有两年才能启动机关!只要依照法门,随时随地都是可以入内的!只是宝剑与绝学乃是鱼与熊掌的关系,如何取舍海牙看个人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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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烈天看着陶若虚此时精神饱满,太阳穴高高隆起,并且气息平稳丝毫没有波动的境况时,他呵呵一笑,说道:“其实你也不必担心,你能修得这空尘决乃是你造化使然,为师即便是为你担上一份罪过,为你破天荒地撒上一次谎却又如何。现今你已经达到随心所欲、随波逐流的境界,只要你控制住自己的心力,不随便将这空尘决使出,他人又能怎生得知你已练成空尘决的事情!不过,以后你的心性还要磨练才是,否则的话一时兴奋之下再次使出这旷古绝今的真龙再现必然将会为你招来天大的麻烦!虽然你未必怕了这欧阳世家之人,但是毕竟这里是滋养你生长的地方,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莫要伤了别人之心!你可明白?”
看着恩师为自己如此不遗余力,陶若虚唯有无声地感激,风烈天对他的好,他即便是粉身碎骨也真得难以报答一分一毫!风烈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爱徒,欣慰地说道:“如今你已功力大成,自然要好生庆祝一番。不过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还是赶紧回府吧!你可不知,我们欧阳世家这两年来几乎经历了天上人间的的变化。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人而已!你可知道这是为谁吗?”
陶若虚微微摇头,不解地说道:“徒儿不知。”
风烈天哈哈一笑说道:“你可真是长本事啦!能将我们欧阳世家闹到翻天地步的自然只有我们的大小姐欧阳薇儿了,只是这一切却又都是因你而起的!”
风烈天不再理会一脸愕然之色的陶若虚,身形一晃宛若大鹏展翅一般直往山谷飞盾而去了。
第22章 流氓,我恨你(一)
陶若虚对于风烈天所说的话完全是莫名其妙,她欧阳薇儿天生就是刁蛮恶女,虽然偶尔也有些许柔情,但是却和我有什么干系?怀着一份忐忑之心,陶若虚施展身法随着师父一路奔往谷内。
此时正是白雪纷飞的冬日,充满古典风韵的屋檐下结满了长长的冰凌,打眼望去又如水晶一般闪亮剔透。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将,四散而开,虽掩埋住了往日清幽的庭院,却是凭增了无限风情。迎面而来的腊梅香气丝丝传来,其中说不出的清新舒爽。陶若虚此时不知怎的,心中愈发地不安了起来,似乎他在期待着,却也又在同时恐惧着些什么。那种无言的恐慌让他微微感到不爽,他微微摇了摇脑袋,一声叹息之后便放缓了脚下的步伐。如果可以选择逃避,他真的原意在这条没有尽头的道路上耗尽终身!可是即便他再怎样放慢脚步,这七八十来里的路途也总有走完的时候,他最终选择了无声地推开回香阁的院门。
随着一声吱哑的声响,朱红油漆所染色的大门应声而开了,没有想象中的一个身材高挑火辣,长相却静美如画的女子上前对着自己一番臭骂;没有想象中的那道原本紧闭的门扉突然被拉开,从中窜出一条矫健的身影同时手中还紧握着一把闪着银光的长剑;没有想象中的那个略带幽怨,却还故作坚强的白净如宣的脸庞。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幽静,都是那么死寂,他想过千万种可能会出现的情景。却没有想到最终会是这样的一副冰冷的场面,雪花依然无声无息地下着,那一抹抹动人的晶莹足以将这萧杀的冬日泯灭殆尽。大雪朦胧了他的视线,他选择一个人,走向这无尽的深渊。那种宁静不是不可打破,只是他再也没有了一颗波澜壮阔的心扉。
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一如往日,还是那么整洁明亮,陶若虚渐渐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小屋,最少这里比炼剑炉里要强上百千万倍。不过如果再次给陶若虚一个踏入那座昏暗却又闷热的山谷的机会,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迈出自己的脚步。毕竟那里如同这个小庭院一般,为自己实在留下了太多太多值得回忆的东西。
简杰,那个在陶若虚刚刚踏入欧阳世家谷底的时候第一个接待了他的小男孩,现今已是十六岁的少年了。虽然他的身材还略显单薄,但是脸上却也有了一丝坚毅的色彩。他迫不及待地跑到陶若虚跟前,看着两年不见如今早已变得孔武有力,身材健硕的陶若虚,小男孩的眼中隐隐有着一丝雾气氤氲而开。
陶若虚呵呵一笑,走向那个已经长到自己肩膀的男孩跟前,说道:“简杰,你还好吗?这两年里学到了功夫没有?”
简杰的脸上明显一滞,带着一丝落寞地说道:“没有,我依然没有学到一招一式。我自幼被欧阳家族所收留,就是为了做个门童而已,他们能养育我长大已是善待与我了,我又怎敢奢求更多?现在的三代弟子之中,修为最高的便是大师叔了。可是郑师叔却又忙着修炼,一直在为一个月后的庐山剑会做着准备。所以暂时并没有收徒的打算。”
陶若虚嗯了一声,说道:“你想学武功吗?如果想的话,又不嫌弃师叔我功力浅薄,我便禀明师傅他老人家,让我收你为徒好了!”
简杰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欣喜,说道:“小师叔,您没有骗我吧?现在整个欧阳世家,谁人不知小师叔被派往那炼剑炉之内修行我门最为至高无上的功法,现今的成就恐怕早已胜过郑师叔了吧?”
陶若虚微微点头,却又摇头说道:“我只是略微有些长进罢了,至于是否超越了师兄,那可真是说不准呢!”
然而就在陶若虚话音还未落地之时,突然一声巨响踢开了陶若虚的房门。就听一个愤怒的声音划过半空说道:“不必再去猜测了,你我现在就来个比量,且看看是你在炼剑炉内所学更精,还是我苦修十余年所学更勇。”
看着一脸怒色的郑烨,陶若虚连忙抱手成拳说道:“两年未见,大师兄可还安好?”
郑烨哼了一声,说道:“好!好个屁!你个小兔崽子果然是有手段,没想到你走了两年竟然把我整个欧阳世家祸害得鸡犬不宁!现在我就要为我那可怜的师妹讨回一个公道!”
看着抬手欲打的郑烨,陶若虚连忙制止到:“慢着!师兄,有话暂且说明了,再动手却也不迟!我方才从缥缈峰赶回来,你却为何便要如此待我,莫非以为我这蜗居草庐只是任由你撒野寻事的地方吗?”
郑烨没有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师弟竟然也敢如此和自己说话,震怒之下,身躯却已是微微起伏,他连叫了三个好后,说道:“你的师傅风行烈风师伯向来教导门人弟子要以德服人,真是没想到你刚刚跟了他两年之久便已经学得其中精髓,实在是可喜可贺之事!早在三年前,我郑烨便被长老会一致决议作为一年后送入炼剑炉进行修炼的弟子。真是没有想到,风师伯竟然冒着不惜与众位长老甚至家主反目的代价硬生生要在此事上插上一杠子,最终保举了他的得意弟子,也就是你陶若虚进得这欧阳世家的至尊宝地炼剑炉之内修行。哼,这也就罢了!更让人,尤其是让一个男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是,风师伯竟然在前不久向欧阳门主为你提了亲事,而欧阳门主竟然也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试问这山谷之中,谁人不知薇儿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二人也是早已彼此心生情趣,私定终身,哼哼!风师伯果然是世人之楷模,竟然亲自为自己的爱徒挖墙脚,这份精神实在是让人为之震撼!那个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的一代宗师哪里去了,为何却要做这拆人姻缘的事情!就凭如此低俗的道德也能做得欧阳世家的大长老?我呸,我郑烨第一个不服!”
倏地,一条矫健的身影诡异地划过一条弧线,仅仅是眨眼的时间,陶若虚便已经再次回归原位。随后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这房中炸裂而开,就见郑烨的脸庞上此时有着五根泛白的血印,一个翻版的巴掌印在其中,而郑烨的嘴角却是溢出一丝艳红的血液。简杰和郑烨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过了良久郑烨才反映过来,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郑烨一阵剧烈的咳嗽,他口中喷出一道血箭,一滩血迹之中却是带有两颗白洁的牙齿,他此时说话已是含糊不清:“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弑兄,按照门规是要凌迟处死的!”
陶若虚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弑兄?你算哪门子兄长?胆敢在我跟前如此肆意谩骂我的恩师,别说是杀了你,就是将你碎尸万段也是轻的!这一次不过是一个教训而已,若有下次,你便等着去见阎王,去和阎王爷诉苦去吧!还有,请你莫要以小子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从来没有暗示或者要求师傅为我去做些什么,这些都是师父的决定。或许这对你而言确实让你难以接受,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就你这种人渣也实在不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