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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夜斯洛拿出一套干爽的睡衣,准备替程流离更换,触手所及她的肌肤,全是湿冷淋漓的冷汗……
算了,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已经看光光,索性替流离洗个澡,虽然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可他已知道她有洁癖,全身上下容不得半点汗味,如果能洗个澡,她也能睡得更安稳些。
放好热水,调试到合适温度,然后又打开浴霸将整个浴室烘得暖融融。
接着,夜斯洛在床上除去流离的所有衣物,仅以一条大大的浴巾将她包裹起来,然后抱进浴室中。
做这一连串的事情的时候,他呼吸急促,目光灼烫,身体自然而然地起了某些反应。
浴室被他烘得犹如桑拿室,怀中的女人被他缓缓放进浴缸中时,嘤咛一声,唇角微挑,脸颊毫无预期地绽出两只米粒大小的笑涡,紧接着长密的睫毛带动眼睑抬起来,露出半轮迷蒙水雾的眸子。
第23章 火上浇油的女人()
那是一双如此美丽的眼瞳,黑盈盈的,却又闪动着水波般的动人光芒,像星光,像波纹,像是黑夜中沁了迷露的蔷薇花……
如梦又如幻。
仿佛有着漩涡般的吸引力,夜斯洛觉得自己不断地被吸进去,吸进去,一种魔杖般的法力,令他目光直了,身体僵了,连呼吸也像是瞬间停止,几近窒息——
下一瞬,程流离轻启朱唇,只用一个字,解除了他的封印:
“伦——”她的笑容更加烂漫动人,伸出手指,描摹着他的眉与眼。
夜斯洛扭头,避开她的抚触,眼里像是燃起了冲天怒火,下颚紧绷着,偶尔可见一两条肌束在颤动。
“阿伦——”程流离执着地伸长手臂,去抚摸夜斯洛的脸,“我在做梦,是不是?”
夜斯洛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这一次并没有避开她纤长的手指,半侧着的那张俊脸上,怒容一触即发。
“我好想你,阿伦……”这个该死的女人,继续挑战他心理承受的极限,“对不起,是我毁了你的一切,所以你才选择这种方式离开我,对吗……”
“……”
“从此以后,我是不是只能在梦里才能见到你……”
夜斯洛反手一把,擒住程流离白皙的手腕,正待咆哮,却看到一串晶莹的泪珠,从她半阖的密长睫毛中滚落,顺着剔透的脸颊,掉落浴缸中。
平静的水面泛出一圈圈极其轻微的涟漪……
那涟漪像一圈又一圈的绳索,紧紧缚住他的心,越缠越紧,令他喘不过气来。
夜斯洛短暂地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待他睁开双眼,发现程流离头歪向一侧,已经重新陷入了睡眠!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连说几句梦话,也能把他气得死去又活来!
浴缸中水汽氤氲,斜躺在其中全身赤果的程流离,仿佛是传说中美丽非凡的芙蓉仙子,眉黛青山,唇如点绛,发似墨染……而全身的肌肤,那么洁白耀眼,那么莹润柔滑,像是最上好的丝绸,又像是凝润的牛奶……
夜斯洛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全身上下,无一处放过……
他的目光比岩浆更烫,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渐渐扯出无数欲yu望的红血丝!
大掌下的少女胴体,无意识地扭动着,紧抿的樱唇,因热水洗去浑身的黏腻,而诚实地发出一两声满足的呻吟……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夜斯洛竭力地隐忍着,第一次发觉自己冲动之下所作出给她洗澡的决定,简直就是一项难以忍受的酷刑!
眼看着水温已不如先前那么热暖,这里是医院,浴缸并非像他们夜宅那样具有自动恒温设置,再这样磨磨蹭蹭,这个羸弱的女人说不定就要二次受寒伤风了……
双手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上收回,五指作梳,很迅速地将她一头光滑如瀑的长发梳拢整齐,然后拿起莲蓬头打开开关,****整头秀发,倒出少许洗发水,在掌心揉出泡沫,擦在秀发上,顺着头皮的方向按摩着,抚触着……
程流离的一头秀发真的可以称得上柔滑如丝,光亮如瀑,浸了水之后触感更是该死的好!
哦,老天,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挑战他生理极限的妖精!
心里在感叹,手下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顿,打开莲蓬头冲净泡沫,扯下干燥毛巾将整头秀发擦干,接着,他弯腰将她从浴缸中抱起,裹一条珊瑚绒的毛毯,迅速将这女人放回到床上。
用毛毯将她全身各部位擦拭干爽,然后盖进天鹅绒的被衿中,呃,似乎还少做了点什么?
对了,吹干头发!
拿来电吹风,他仔细地替她吹理着长长的黑发。
记忆中,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也曾有着这样一头令人心动的秀发。
——她是他的母亲。
母亲去得很早,但他依稀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沐浴更衣完后,总会坐在精致的梳妆镜前,拿着吹风机吹着那一头密密蓬蓬的大波浪卷发。
小小的他跑过去抱住母亲旗袍开叉下露出的小腿,“妈咪,抱抱——”
母亲停下来,对他无比宠溺温柔地一笑,“洛洛,乖,妈咪先吹干头发好不好?”
“不嘛不嘛——”他撒娇,“现在就抱抱!”
然后,母亲就会将他抱起放在膝上,侧着头,含笑温柔地看着他,她的长发纷披着,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拿着电吹风嗡嗡地吹着那一头海藻般美丽的长发……
这是记忆中,他与母亲最温存的一幕场景,后来没过多久母亲就渐渐神智失常,再后来,意外逝世,父亲续弦,然后,这才有了夜影儿和夜斯昊这对双胞胎的诞生……
记忆中,母亲的模样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可是,她骄傲得仿似白天鹅一般的眼神,她白皙修长的颈,海藻般浓密悠长的发,以及裁剪合体的名贵旗袍下露出的笔直纤细的双腿……他一直一直难以忘怀……
就在他看到程流离的第一眼,先是惊艳,然后是……一股莫名袭上心头的近似心痛的异样感觉……
从十九岁步入夜氏集团逐渐掌握实权,这七八年以来,他还疾速发展壮大了自己一手创建的极夜帮,将极夜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逐渐壮大为业内闻之色变的亚洲第一大黑帮!
他贩过毒,走私过军火,开过地下赌场,非法开采过金矿,组织过卖霪****……一言以概之,怎么赚钱怎么来……
这么多年,他怎么也算是阅人无数,辗转承欢在他身下的女人,不计其数……
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这么强烈地牵扯着他的神经,让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强烈地萌生出“非她不可”的信念!
也许,是她那么骄傲的眼神!
也许,是她海藻般浓密诱人的长发!
也许,是她白天鹅般修长白皙的颈子!
也许,是她校服裙下那双比橱窗模特更笔直完美的玉腿!
不,不,也许并非是这一切一切的细节,而是她通身所流露出的那种气质,像是最纯净的琉璃,那么晶莹剔透,那么璀璨耀眼,由内至外,放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璀璨光芒!
第24章 倔强得令人抓狂()
——从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他不得不说,他就被她强烈地吸引!
她与他童年记忆里母亲留给他的印记完全吻合,但是,又包涵了更多母亲所不具备的少女的特质。
她骄傲又敏感,倔强又脆弱,她外表淡漠,内心却时时会涌动炽热岩浆,她极度自尊,其实掩盖的是内心极度的自卑……
她的身份是最卑贱的仆人之女,却被全球身价最高也最神秘的钻石王子宠如珍宝!
这个女人,矛盾得教人心疼,却也倔强得令人抓狂!
他甚至不敢想象,假如他在那夜不管不顾地强占了她,她会不会真的将整个舌头全部咬断,血脉流尽而亡!
即便是刚才,他褪去她所有衣物,帮她洗澡,将她摸光光也看光光,从潜意识里讲,他也不愿让她知晓,这女人性格急躁,若是知道自己被他“占便宜”,不晓得又会做出什么要命的事情!
头发彻底吹干了,平铺在有着繁复蕾丝的枕头上,像是一朵盛开的美丽雏菊。
他仔细地撩起一缕头发细细察看,这才发现她的发色并不是普通中国人那样的纯黑,而是略带一点点琥珀色,像时下女孩子们彩染的那种色泽。
但是,非常自然,光泽度柔润度都很好,他有足够的把握,那就是她本来的发色,既没有焗,也没有染。
想起来,似乎她的双眸也是那样的颜色,在明亮的阳光下是浅琥珀色,在黯淡的光线下颜色会转深,这双眼,总让他想起小时候养的那只泰迪犬……
打住!程流离不喜欢别人拿她当宠物来比!
那就永远不要让她知道,她的双眼会让他想起那只眼神温柔的“汤姆”!
…………………………
凌晨两点之后,流离再也没有出过一滴汗,也没有再呓语、不安,她睡得越来越安稳。
夜斯洛忍不住为她复测了次体温,对着微弱灯光转动体温计看结果时,一抹魅惑笑意由衷绽放,36。7摄氏度,流离的体温已经完全降至正常!
距离他给风道规定的最后时限,只剩一个半小时!
看来这帮老家伙,果然是要用逼的!不逼就总是拖拖宕宕,不肯使出看家本领,哼!
精神一放松,倦意立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夜斯洛看一眼病房内唯一的一张宽得离谱的大床,再看看旁边那张又窄又小的沙发,睡沙发?开什么玩笑?提起腿来,滚上大床,鞋也没脱,直接倒身在程流离身边,呼呼大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咚”地一声巨响,他沉重的身躯被人踹得一个侧翻,直接跌下床去!
“谁?谁敢打我?想要找死?”他挥起硕大的拳头,胡乱地四周抡打。
啪,刺眼的灯光亮起,身穿雪白睡袍的程流离坐在床边,冷冷地朝他俯下身来,那张冷艳绝伦的脸上,写满冰冷与无情。
她开口,只有一个单音字从舌尖滚落,“滚!”
夜斯洛坐在地上,揉着被摔痛的后脑,不怒反笑,“死女人,你知道你在对谁动粗吗?”
抓住床单使劲一扯,流离尖叫着,顺着床单滑进他的怀抱!
尖叫声戛然而止,是夜斯洛用唇堵住了她的口!
程流离的瞳孔蓦然放大,又骤然紧缩,想也没想,抡起巴掌,朝着夜斯洛的俊脸掴去!
手臂在半空中受限,那厮居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将她睡衣的领子翻转过来向下扯,正好缚住她的双臂,令她动弹不得。
她的锁骨、双肩以及大半个bra全部露在外面,夜斯洛只眯眼一瞅,立即嘬唇打个呼哨,“亲爱的,没想到你这么瘦,居然还能有d罩杯,真是一个‘很大’的惊喜噢!”
“禽兽!无耻!卑鄙……”程流离一叠声地怒斥着,此刻她衣衫不整地坐在他怀中,双腿被他夹在大腿中,双臂被完全限制自由,只剩一张嘴完全自由,自然骂得不遗余力。
嗤——睡衣继续被撕扯向下,这回,几乎整个bra全部露了出来!
“亲爱的,你骂我一句,我就向下扯一寸,别说我没警告你哦!”双眼色迷迷地紧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