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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拉住他说:“伍哥,快走吧,回家就好了。”他身子好沉好重,往她身上压,使她很吃力。他被她拖着偏来偏去,嘴里还说:“这一次生意,做不成了。做不成了。毛笔楼,狗日的,我揍你……”她顺着他说:“不做了,不做了。”他手臂一弯,抱住她的肩头,说:“妹,你错了,你错了。”她想闪开,可稍一松手他就只往地上瘫。她气急了,恨声道:“你就不能少喝一点?!”他摇头晃脑地说:“你,错了。木材是最赚钱的。赚钱。我没有钱。老子没有钱。”他狠狠地在她肩上抓一把,推开她,蹿几蹿,抱住街边的绿化树,张开大口吸气出气。
她感觉肩上很痛,火辣辣的。他力气太大了,个头也太大了。他开始呕吐。他手脚都吐软了,要往地上滚。她担心他摔倒在地上的污秽里,咬咬牙,上去扛住他,又求又怨地道:“你坚持一点。我背不动你。要不然,就由你睡大街上了。”这时来往的人都在注视他们。天开始黑了。路灯亮起来。她几乎完全被他罩住了。投下的阴影只是他一个人的。
“妹,你做不做?木材是很,很赚钱的。”他还在念念不忘自己的生意经。“我没有,本钱没有了。毛笔楼,我揍你。揍你!狗日的。”她在他身下缓过一口气来,大声说:“我做。做你个头呀!”他推她,自己走到一边,说:“你走。我不要,你管。你凶什么?”她真是哭笑不得,说:“我也走不动了,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吧。”他不理她,摇摇摆摆地乱蹿,钻进了一处建筑工地。工地上还搭着架子。有几个简易的工棚。工棚里黑灯瞎火的,没有人。他摸到一张铺在纸堆上的垫子,就躺了下去。那是建筑工人平时小憩的地方。
李梦红冲上去拉他。“畜牲,你怎么能睡在这里?”她无论如何都不忍心看他在外面象叫化子似地睡露地。他毕竟把亲生儿子送给她了。他被她骂的话引导到乡下去了。他老婆也总是这样在他醉酒以后咒骂他。“他妈的,这地方,有什么不好?唉!你这臭婆娘,嫁给我,就不该嫌我。”他睡着哼哼几句,翻了一个身,没起来。她站在黑暗中,气急败坏地说:“算了,你死在这里吧。”他大大的长长的手在暗处挥过来,抓住了她。“你,你搞什么?”她大惊。他只带了一把。她就倒下了。她根本不能抵抗。在他面前,他是老虎,而她是小鸡。她切齿地骂他:“伍魁洪,你这挨千刀杀的畜牲!”他把她按住,然后整个地压在她身上。她呃咳呃咳地挣扎着,挥舞着双手推他抓他。他发怒了,一下子捉住她的双手完全捏在一只巴掌里狠狠地往下打,另一只手飞快地撕下她的裤子。她尽力地把腿夹拢甚至想绞在一起。可是不行。他用膝插进去左右一磕,然后他把他的那个东西深深地刺进她的体内。
她骂起来,抓他,咬他。他的很粗很长的象征来回地穿插她的下身。她渐渐地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痛胀。“畜牲,你要死的。”她不再抓他,也不再咬他,咒骂的声音也小了软了。她身上开始发热。她很久没有体验过男人了。她知道有一点振荡的热流在向她的肢体的各个部位蔓延渗透。他非常强壮。尤其他的武器,似乎使她有被戮通的感觉。她开始喘气。她不再说什么,双臂张开来尽力想抱住他。她已经非常久远地失去这种感受了。她紧紧地搂他,揪他,把嘴迎上去。“冤家……”她轻轻地叫他。他动作越来越快。他压得她几乎断气。她只觉天旋地转,然后就迷糊了,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再然后她好象被一点光亮所吸引,便跟了上去。那光越来越强,四周弥漫。她飞了起来,越飞越高,飞到了一个无处不光明灿烂的地方。她呻吟,她欢叫。她把自己的全付身心都调动起来,逐渐地跟他的节奏完全吻合在一起。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会使每一个跟他相处的女人清楚自己是一个真正纯粹的女人。他的坚挺,他的不失时机的深入,他的不断调整的节奏,证明他是一个完全成熟的男人。他使她得到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醋畅淋漓的兴奋和满足。“你真好。”她喘着气说。
他已经意识到了,尽管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失。“你?是你。”他再也说不出来。
九
他要回乡下去了。她给他的老婆及孩子带了些礼物,满满地填了一大包。“装这么多做什么。我难得拿。”他空着手就往外走。孩子们已经去学校上学了。高吟松更是早早地就去了学校。家里就只有她和他。她劈手抓住他,说:“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死你。你人高马大的汉子,拿这点东西也累死你了?走哪里都摔手摔脚当然快活,婆娘崽女都不讲究了?等一下。”他折回来,站在一边傻傻地看她。“看我做什么?”她手脚发软,拉包上的拉链竟然拉不动。他伸手过来,拨开她的手,抓住拉链扣,“兹”地一声就把包拉上了。“你,好看。”他又看看她,笑笑,退到一边。“想看就多看点,回去以后就看不到了。”她伸伸腰,长长地嘘出一口气,背了身子,取梳子梳头发。晚上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她一直没有正眼去看他。他伸伸手,又缩回去。“你,恨我吧?”他问。她抿抿嘴,没说话。她只觉嘴里既干涩涩的有些苦,也隐约有一丝滋润和清甜。他搓搓双手,在离她很近的地方“我我”地哼哼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蠢猪。”她忍不住卟哧地笑了,轻骂一句,反了手在脑后扎头发。他扑上去,抱住她,把她搬转来,一双丫丫叉叉的大手解开她的衣扣,捉住了她的双乳。晚上的时候,他醉了酒,又在黑暗中,根本没有看她。而现在,大白天,他彻底地看清了。她雪白的肌肤在柔和的光线下更加洁净。她一对高高突起的乳房被他揉捏得尤其丰满动人。她捉到他的双手,却用不上劲,反而整个地瘫软了依偎在他的怀抱里。“莫搞。门没关……”她悄悄地说。他抬抬腿,勾住房门踢了一脚。门便“咣当”地打上了。他把头埋到她的胸前,张嘴含住了她的乳头。他开始吮吸,好象在吸两眼温热的泉水。他浑身臊热。她的乳头一阵阵地向四肢扩展那种麻苏苏的感受。他的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肌肤上一一掠过,是那么明显甚至有时还有些微挂痛的情况。他和高吟松完全不同。他的手粗而大,抚摸时使她明显觉得被层层梳理。而高吟松的手细而长,几乎不抚摸她,年轻时的抚摸也不是这样强烈而刺激。他的胸膛宽厚结实。高吟松却窄胸薄背。他气壮如牛。高吟松却形同僵尸。他的手指反复地撩拨她的器官按摩她下身略微突出的部分,竟然使她在他未插入之前就有愉悦的享受。而高吟松却从来没有使她一旦紧张起来的弦线松弛过。她微闭了眼,轻轻叫着,腰肢控制不住扭动起来,两条腿也开始用力绞缠。她开始用自己软得无骨的手顺着他钢铁墩似的胸脯往下摩。他的小腹上边有一些黑黑的毛,摸起来手感很清晰。她再往下移动手指,就捉到了他充血的高高昂着的宝贝。她把脸贴到他的胸脯上,梦呓一般“哦”地惊叹着,从他的裤裆里拉出来一根又粗又长又硬可能是烧热了的铁棍似的东西。她哆嗦,贴着他的身体往地下滑。他揪住她,褪她的裤子到小腿上,双手搂住她滚圆的臀部,将她提起来,再提起来。她热热的肿胀的双乳贴着他的胸脯渐次往上磨擦。她张开双手缠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挂在他胸脯上。她的双脚已经离了地。她寻找到他的嘴,吻他,把舌头吐进他的嘴里搅动。他的象征已经进到了她的体内。那种饱满甚至挤胀的灼热开始荡漾,越荡越快,越荡波及越宽。仿佛海浪一次又一次卷向礁石。他顽强地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高地在她体内卷起浪涛。她吊住他的脖子,喘息着,呻吟着,配合他的节奏不断地攀登不断地张驰。浪涛终于卷上了礁石,铺天盖地的溢漫。她分明感到那巨浪无所不在,遮天蔽日,层层相迭。她大声地呻吟欢叫,紧紧地揪他的肌肤。“你真好。”她笑着,捧起他方方正正的脸,朝他吁吁地吹热气。“你累吧?看你这身汗水。累了吧?”她抹去他身上沁出的汗珠,踮了脚尖,亲他。她赤裸的身子被他看得完全彻底。她高耸的乳房磨得他胸脯上痒痒的一直痒到心子尖尖上。“你好漂亮。”他使劲地搂她,抱她,令她骨骼扎扎地移位令她五脏六腑都痛彻。“轻点,背时鬼。”她笑着,骂一句,离开他一点,双脚踢掉裤子,把衣裤从地上捡起来搁到床头柜上,然后在床上垫了一张毛巾,躺下去,平平地展开肢体,侧了脸不说话看里墙。他脱掉身上的一切,走近她,贴着她,欣赏她白腻匀整的肉体。“你真的好漂亮,好漂亮。”他说着,骑到她的身上。
等到他真正要走出大门到巷子里去的时候,她眼角里闪起了泪花。“就走了?”她跟着他走到门边。“走了。”他说,轻轻一撂,把那个几乎胀破的包摔到背上,用一只手抓稳了,头也不回,吭哧吭哧地就埋着头走。她轻轻拉上门,跟着他慢慢地走。“你回去吧,莫送了。反正你也送不到头。”他站住,回头来说。她舔舔嘴唇,手指撩起来,弹去眼角的泪。“走吧。我顺便去买菜,一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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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她并排走着。他那么高,而她那么矮。他那么大,而她那么小。她非常漂亮。他非常强悍。他不吱声,只是往前走。“走慢一点不行吗?”她责问道。他停下,等她。“什么时候再来?”她一块一块地数那些铺在巷子里的被雨水滴打得坑坑洼洼的石板。“不晓得。”他说。他空着手在衣兜里抠了半天,没抠到什么。“生意也做不成了,有的是时间,随便哪天进城来赶场就来了。”
“你真的不做了?”她看出他想抽烟,就近在屋檐下的摊子上买了一包香烟递给他。他点燃烟猛吸一口,才说:“没有本钱拿什么卵去做?毛笔楼这狗日的,把我害死了。我家里收了人家一批货,都还没付钱。隔壁邻舍都等我拿钱去付他们。这下麻烦了,人家非打死我不可。”她瞅瞅他,看他阴阴沉沉的脸上有一点饭粒。趁人不注意,她挥手去帮他拨下。“你不晓得快点转手把木材卖了?卖了就有钱。”她眨眨眼,说。“几十个方的木材,是千家万户大伢细崽扛到我门上去的。一般的人谁买得起?要也只是几根。那要用车拖出去卖才赚大钱。我没有钱,也请不到车,害死人了。”他拧拧眉毛,很大口很大口地吸烟。浓浓的烟雾蒙住了他的脸,也呛得她咳嗽起来。她抹抹被熏红的眼,说:“那你只有去退人家木材了。”他摇摇头,叹气道:“妈的,讲天话。人家辛辛苦苦扛到我门上来换钱,又要他们来扛回去?光工钱都不得了。要我挨家挨户去送,那……我不累死也被笑死被骂死了。”
“做木材生意,真的这么赚钱?”她踩到一块底子不平的石板。那石板咣咣当当的直乱响。“赚钱,赚大钱。”他是山里人,有关方面的事就是他自己的事。“跟老百姓收,一般二、三十块钱一根木,也就合到五百多点一个立方,卖出到外地去,合一千二一个立方,扣了运费和开销,每方木材还尽赚三四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