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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他的?
一旁往嘴里塞吃食的夏幼幼听了,默默斜了傅明礼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是以为她喜欢书生,所以防着她呢。
“门房身上那种料子好像没有了,”刘成略微有些烦恼,“等会儿奴才去问问,再给周公子裁一块做衣裳。”
“行了,这样也挺好,”夏幼幼悠悠道,见傅明礼还想说话便瞪了他一眼,“适可而止。”
傅明礼不悦的看向周书郊,这两天受了八百回气的周书郊:“”关我屁事啊摔!他怒而拿起筷子,撒气一般夹了块鲜嫩的红烧肉,把嘴巴塞得满满的——
唔,好吃。
夏幼幼瞟了他一眼,也跟着来了食欲,可惜红烧肉离她比较远,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夹时,周书郊顺手用公筷给她舀了一块。
“谢谢。”
“没事。”
肉质鲜美多汁,厨娘的手艺依然这么好。夏幼幼眼睛眯起,吃得十分满足,只是旁边阴测测的视线太明显了,她咀嚼的动作慢慢小了下来,求生欲让她给身旁这位夹了一块,与此同时,整个红烧肉盘子都挪到了傅明礼面前。
夏幼幼抬头看,正看到周书郊殷勤的笑脸。
“”看来不止自己有求生欲啊。
傅明礼并不领情,看着碗里的红烧肉冷淡的问:“好吃吗?”
“好吃。”
“好吃的。”
夏幼幼和周书郊同时回答,答完瞪了对方一眼:真是嫌不够乱的!
傅明礼冷哼一声:“你们两个养出来的猪,当然好吃。”
“?”
“!”
二人震惊的看向傅明礼,看着周书郊一脸大事不好的表情,傅明礼心情总算是好了些:“骗你们的,吃饭。”
真够无聊的,夏幼幼瞪他一眼,专注的开始扒拉米饭,周书郊趁机无视了旁边刘成仇视的目光,也跟着好好吃饭。
一顿饭下来,桌子上三个人其中两个都撑了,周书郊打了个嗝,懒洋洋的站了起来:“没事的话,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看了一眼傅明礼的眼色,见他没有反对,就先自行离开了,刘成立刻跟了出去。
周书郊在前头走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回头道:“刘管事,先前是我对不住你,但那也是形势所迫,你不至于这么记仇吧?”他虽然是借着女子的身份占了刘成几次便宜,但好像也没做其他太过分的事吧?
至于曾经勾引过他的事,周书郊自动忽略。
“周公子多虑了,我只是给公子准备些衣裳,想要公子换上。”刘成悠悠道。
周书郊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露出一个假笑:“那就有劳刘管事了。”
“跟过来。”刘成看他一眼,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周书郊无奈,只得跟了过去,一直到库房前才停下,刘成要他在外面等着,自己独自进了库房,没多久便抱着一堆衣裳出来。
周书郊谨慎的看着他手里那堆味道潮湿的衣服,并不肯过去接。刘成也不在意,将其中一件甩了甩,举到眼前问道:“周公子觉得如何?”
圆领、窄袖淡青色长衫,怎么看怎么眼熟。周书郊谦虚道:“这是宫里的衣裳吧?”
“是啊。”刘成坦然道。
周书郊顿了一下,疑惑的看向他:“你要我穿这个?”
“是啊。”刘成眼角总算流露些许笑意,这个人骗了自己这么久,不整治一番难平心头之愤。
周书郊无语的看他一眼,各种念头在脑子里飞速转了几圈,最后无奈的叹了声气,宠溺道:“行行行,我穿,只要刘管事高兴,我穿又如何。”
他虽没刻意捏出女声,但嘴角带着的笑、眼角流露的纵容,仿佛还是那个好脾气的漂亮姑娘,让刘成欺负起来瞬间不怎么是滋味了,最后冷着脸甩下一句“早晚阉了你”便匆匆离开了。
周书郊只觉得一凉,下意识的夹紧了些,省得再有人觊觎他那二两不,四两肉。
看样子刘成短时间内不打算找自己的事了,周书郊畅快的吹了声口哨,翻墙出去找乐子了。
另一边,夏幼幼不高兴的跟着傅明礼去了书房,一进屋便开始抱怨:“你和刘大哥对周书郊好一点,好歹人家也是密语阁前五的高手,老是被你们这么戏弄成何体统。”
“怎么,你心疼?”傅明礼依然对他们两个之前那么亲密耿耿于怀。
夏幼幼捏着他的脸,无语道:“谁心疼了?只是让你们别过分。”
“哦。”傅明礼将她抱上书桌坐着,无视她的手在自己脸上作怪。
夏幼幼看他这个漫不经心的态度,忍不住挑眉看着他,傅明礼顿了一下,果断去解她的衣带。
“做什么?”
“做,”傅明礼解衣带时抽空抬头看她一眼,“你有这个功夫担心别的男人,不如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昨夜他虽然也算得了些满足,可到底如隔靴搔痒,不及他亲自动手来得痛快。
“”夏幼幼无语的看着他,直到自己的衣带尽开,肚兜缠在身上的细线也被他解开,她才知道他是认真的,当即羞恼道,“你能不能有点正形?!”
傅明礼瞥她一眼,给她的回答是单手将自己的腰带给抽了。
第 70 章()
夏幼幼见大势已去;只得从了;任何他在自己身上作乱。桌子上的文书、笔具被傅明礼扫到了地上;只有几张宣纸因被夏幼幼坐在身下;才免去被扔到地上的悲剧。
只是这些宣纸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没用多久;便整个都湿透;在夏幼幼的喘息求饶声中化作点点碎片。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达极限的夏幼幼正想将傅明礼踹下去时,书房外突然传进来一阵骚乱声;隐约还透着小小的惨叫声。
“督主,给黑山送银子的人回来了,可”刘成欲言又止;停顿片刻后问;“奴才能否进去说?”
傅明礼眉头一皱,夏幼幼惊呼一声;整个人都瘫软下来;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才算是结束。傅明礼将夏幼幼抱到怀里;坐在椅子上静心休息;丝毫不管外头焦急的声音。直到二人的呼吸都均匀了;傅明礼才慢条斯理的帮夏幼幼穿衣裳。
等二人将自己收拾好,再去看地上的狼藉;夏幼幼叹了声气:“你换个地方议事吧。”
“嗯,你回房休息?”傅明礼伸手擦了擦她汗湿的额角;将她扶了起来。
夏幼幼摇摇头:“我听到是黑山的事;走吧,一起去。”
“也好。”傅明礼看了她一眼后往外走,走了几步才发现她没有跟上来,不由得疑惑的回头。
夏幼幼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一开始挂在他身上的时候还不觉得,真到自己往外走路时,酸爽感就全出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哀哀的看了傅明礼一眼:“你来扶着我。”
“”傅明礼忍笑看她一眼,走过来揽住她的腰,强劲有力的胳膊钳住她,让她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夏幼幼顿时轻松了不少。
二人刚一起从书房出来,书房前的人就迅速围了过来,刘成走过来将一封染血的信件递上:“督主,给黑山送银子的人被黑山打伤了,还拿了封信,要他交给夫人。”
夏幼幼看了傅明礼一眼,从刘成手中接过信拆开,只是一些威胁要杀了她的话,倒没有别的什么,她粗略看了一遍后给了傅明礼,叹了声气道:“被打伤的人呢?伤得如何?”
“奴才刚刚让人送去大夫那了,伤得倒是不重,只是”想到那人受的伤,刘成脸色不太好,“只是可能这辈子都看不见了。”
夏幼幼心里一惊,也跟着沉了脸色,倒是傅明礼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问道:“黑山为何突然动手?”
“说来也怪派去这奴才太浮躁,竟将发福蝶是夫人的事情透露给黑山了,黑山恼羞成怒,以为是夫人和督主一起害他,便伤了这奴才的眼睛,要他回来带信。”刘成皱眉道。
一听果然是因为自己,夏幼幼脸色便不太好看了,立刻皱眉看向傅明礼,想听他是否有解决办法。
将他的人打伤不算,还让带了信件过来,明显就是给他下马威了。傅明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些年哪怕再多人背后骂他,可也没有哪个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到头上的,这个黑山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该给些教训了。
“刘成。”
“是!”
“他没报仇之前定然不会离开都城,你多派些人马,暗地里找他,找到后立刻将他抓了,还有,”傅明礼冷声道,“再调些暗卫过来保护夫人,以防他突然偷袭。”
“是。”刘成应下,当即不敢耽搁,转身便去布置了。
傅明礼和夏幼幼本还不错的心情被此事搅得都有些不悦,傅明礼看了略微失落的夏幼幼一眼,宽慰道:“不用担心,会抓到他的。”
夏幼幼勉强笑笑,她倒是不担心自己,只是因为自己连累了旁人,多少有些愧疚。
傅明礼见她心情并未好转,也没有多劝,只是扶着她回了寝房,帮她简单上了药之后道:“在抓到黑山之前,近日你都不要再出门了,免得我担心。”
“嗯,”夏幼幼知道他这段时间正是最忙的时候,也决心不给他找麻烦,听到他这么说后立刻乖巧的点了点头,“你只管忙你的去,我会小心的。”
“好。”
傅明礼的确有许多事要忙,这几日被罚卸去职务,才能忙里偷闲和夏幼幼温存两日,等临近徐延登基的吉日时,他又重新回到宫里掌管大小事务。
他安排好私宅的守卫之后,一进宫便是几日没有回来,夏幼幼的身子也趁这段时间给养好了,天天窝在家里吃饭睡觉看刘成揍周书郊,日子倒也不算无聊。
傅明礼这边就没那么闲适了,他将刘成留在家中保护夏幼幼,宫里又没有多少可以用得顺手的下属,只得事事都亲自上手,这样一来就比预想中还要忙上一倍。
忙也就算了,真正让傅明礼心烦的是徐延对他一直避而不见的态度,有太多事务需要徐延亲自点头才行,见不到他的人,就只能任那些事拖着,事情越积越多,傅明礼也就越来越烦躁。
宫里都在传傅公公失宠新君、恐怕不久就会被撤的事,而流言的两个当事人却都不知道这些,倒是后宫耳目众多的淑妃先坐不住了,直接去找了徐延。
“你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明礼得罪你了?”淑妃问。
徐延意志消沉的看她一眼,转到书桌后头去看书,淑妃不悦的看他一眼,走到他身旁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做了皇帝,眼里就没有我这个母亲了?”
“母亲”徐延垂眸,半晌才抬起头看向淑妃,“是啊,他得罪我了,那母亲你待如何罚他?”
“自然罚他跟你道歉,”淑妃见他肯说了,脸色立刻好看了些,“这个傅明礼也是太不懂事了,明知道你近日劳累,还要惹你烦闷,自然是要罚的,你跟母亲说说,他做了什么?”
“他”徐延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在他自小接受的教导里,女人可以有千千万,而良臣却难得,说因为女人和傅明礼生气,这话他说不出口。
可不说又实在憋闷,虽然这段时间也差不多想清楚了,的确是自己糊涂在先,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喜欢的都被傅明礼抢先一步,凭什么他一个皇子却事事不如一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