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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老爷知道你肚子里有孩子的事?”刘成的眼睛缓缓瞪大。
“自然知道,”说完又强调一句,“毕竟这孩子是他的。”
刘成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盯着夏幼幼看了半晌,迟疑的问:“所以这个孩子是老爷同意的?”
这是个什么鬼问题?不过也算他同意的吧,不同意自己也怀不上不是。这么想着,夏幼幼点了点头。
刘成呆愣的看着她,许久之后悲愤道:“你胡说!老爷如此喜欢你,又怎么会让你受此折辱?!”
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闪过一丝不确定,毕竟督主先前提过几次要孩子的事,看样子还要夫人生的。
夏幼幼无语的看着他,大概知道他此刻在脑补什么剧情了,不得不暴躁解释:“这孩子也不是尚言让我和其他男人生的!你能不能去问问尚言,问了他你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要自己在那边脑补个不停!”
一直逮着她问个不停,是不是欺软怕硬啊!
“”刘成犹豫一下,还是转身去找傅明礼了。
半个时辰后,他总算理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不免热泪盈眶的找到夏幼幼,见面之后第一句话便是:“夫人,咱家有后了是吗?”
“”很好,看来傅明礼跟他解释的很到位。夏幼幼嘴角抽了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成实在是高兴,忍不住询问了傅明礼的意见后,写了封报喜信给宫里送去了。
徐延收到时,周书郊正坐在他御书房的地板上擦长刀,经过这几个月周书郊孜孜不倦的来找他和好,通缉令总算是被撤下了。
“谁啊,给你写的啥?”见徐延神色欣喜,周书郊忍不住问。
徐延看了他一眼立刻心气不顺起来:“你既然不是女人,怎么老是穿女装来见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故意气自己呢。
周书郊瞟了他一眼,敷衍道:“每次都是做完单子来的,懒得换了,反正你知道我不是女人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宫里来了个特别好玩的锦衣卫,一撩就脸红,比徐延还有趣,他便经常穿着这身衣裳来了。
“那你以后也不准这幅德行出现!”徐延羞恼道,喜欢过一个男人,比喜欢过自己嫂子都让他觉得丢脸。当然,喜欢过嫂子也很丢脸!
周书郊嘴角抽了抽,转移话题道:“信上到底写的什么啊?”
“没事,阿幼有了身孕,所以来信告诉我一声。”徐延随口道。
周书郊愣了一下,随后脸色奇异的变了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得过去一趟。”
“这么着急做什么。”徐延奇怪的看他的背影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
周书郊心急火燎的骑着马,连夜去了夏幼幼新安下的家里。
他到的时候是一个黑夜,趁着傅府的人都睡了,他直接跳进了他们家院子里,转了一圈后在相对空旷的地方放了把火,高呼一声“着火了”之后便躲去了主屋后面。
院子里很快便热闹起来,主屋的烛光也亮了起来,很快傅明礼便从屋里出去了,他趁机赶紧溜了进去。
夏幼幼迷糊的坐在床上,听到傅明礼离开后又有脚步声回来,她疑惑的睁开眼睛:“你怎么”
“嘘,”周书郊跑到她身边,急道,“快些走。”
“去、去哪?”夏幼幼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周书郊恨铁不成钢道:“怎么,你现在给傅明礼戴了绿帽子,还在跟他过下去?你怎么想的,没事给徐延写什么信,他现在知道你有身孕了,你觉得傅明礼会不知道吗?!”
“”夏幼幼淡定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道,“傅明礼和你一样。”
“?”
“是个带把儿的。”夏幼幼真诚道。
“”周书郊抓狂的看着她,“你就这一个男人吧?你知道什么叫带把儿的?!你听他胡说!”
“我谢谢你了,我当然知道什么是带把儿的,他就是,他是假太监,懂?”夏幼幼无语道。
周书郊斜她一眼:“这些话是傅明礼跟你说的?你也信?”如果不是男女有别,他真想掏出来给她看看把儿是什么东西。
等一下!
周书郊脑子里劈过一道闪电,照出了隐隐约约的真相:夏幼幼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傅明礼的,还坚决认为傅明礼是真男人,可傅明礼又是个太监,莫非
他呆愣的看向她的肚子,当即悲愤起来。
夏幼幼警惕的看着他:“干什么?你别乱来啊!”
她话音刚落,傅明礼便回来了,周书郊见夏幼幼执意不跟他走,干脆咬牙坐到一旁。
傅明礼一进来便看到了周书郊在他寝房坐着,脸色当即不好了:“外头的火是你放的?”
“”周书郊冷哼一声,正面迎上傅明礼。
夏幼幼眨了眨眼睛,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无语的看了眼周书郊:“你可真有出息,第一次来就把我们家院子给烧了。”
“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杀了。”周书郊羞恼的盯着傅明礼。
傅明礼蹙眉:“为何?”
“你做的好事!”周书郊蹭的站了起来,瞪着他道,“我问你,为何你是个太监,阿幼却有身孕了,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她的事?
周书郊没问完,夏幼幼便翻了个白眼道:“打住。”
“到底怎么了?”刚回来的傅明礼还不甚明白发生了什么。
夏幼幼嘴角抽了抽:“他现在有了和刘大哥一样的困惑,怎么办,你要脱裤子给他看一眼吗?”
傅明礼瞬间明白了,冷着脸将周书郊给提了出去,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从屋里朝外道:“滚去问刘成。”
周书郊此刻也意识到好像并非自己想的那样了,摸了摸鼻子便转身去找刘成了。
半个时辰后,周书郊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成:“所以他还真是个正常男人,而我还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把你们院子给烧了?”难怪徐延之前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原来是因为早就知道了。
刘成的眼神瞬间危险:“是你烧了我们家院子?”
“”
番外2()
被刘成逼着清理了三天的院子之后;周书郊干脆住了下来;整日跟夏幼幼一起逛吃逛喝;没事再招个猫逗个狗。他住下后夏幼幼便有了一起干坏事的搭档;于是整日偷溜挑战傅明礼底线。
终于有一日;傅明礼忍不了了;责令周书郊离夏幼幼三丈远;没他的允许两个人不能说话。
于是这对‘好’搭档的乐子瞬间少了一半,夏幼幼没有办法,只能老实的待在傅明礼身边;期待他有朝一日能发发好心,别管自己管得那么严格了。
倒是周书郊只过三日这样的生活便觉得无聊了,颠颠的跑去辞行。
彼时夏幼幼正被傅明礼逼着吃炖菜;一听到他要走立刻瞪眼道:“不行;我没生呢,你走什么走?”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货就是忍受不了家里只炖不炒的清淡菜味了;所以找机会想要溜走。
“孩子的爹又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等你生了才走?”周书郊无语的问;随后收到来自傅明礼的死亡凝视;只得又讪讪一笑。
夏幼幼嗤了一声:“那你也不能走。”尚言和刘成根本体会不到她吃这些东西的痛苦,她现在每天上桌唯一的乐趣就是和周书郊愁眉对苦眼;他若是走了,受折磨的不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既然贫僧要死;那道友也麻烦一起吧。
“我要走;你还能拦下我不成?”周书郊挑眉,他辞行本就是来通知一声,可不觉得这人能拦得住自己。
夏幼幼苦着脸看向傅明礼:“尚言,我们不让他走好不好,你和刘大哥忙的时候,他还能陪陪我。”
最近傅明礼在忙开书院的事,尽管大部分时间都在陪夏幼幼了,可还有一部分时间要匀给书院。
这个书院本在未知道她有孕时便开始筹备了,这个时候自是不能停下,傅明礼只能两边跑,正是觉得对她疏忽愧疚时,夏幼幼这么一说,他立刻淡淡的看向周书郊:“你留下。”
周书郊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强留客人的主家,这次可真是开了眼,可对上傅明礼时不比跟夏幼幼说话时硬气,于是小声道:“去哪是我的自由,你们没权力管吧?”
“你若是执意走,”傅明礼叹了声气,迎着周书郊期待的眼神道,“那我便让刘成绑了你,反正家里有的是小厮,你想做什么都能代劳。”
“”周书郊深吸一口气,抹把脸真诚的看向强盗夫妻,“我这次回去是真的有事,若是无事我肯定要留下的。”
“什么事啊?刚才怎么不说?”他的话夏幼幼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闻言斜睨了他一眼。
周书郊咳了一声,各种借口在脑子里飞速略过,最后突然浮现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他立刻道:“其实我这次回去,是去找心上人去,若是顺利,说不定阿幼生孩子时我便成亲了。”
“真的?之前你怎么没说?”夏幼幼讶然。
自然是假的,那小哥是好看,可是个纯爷们,他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周书郊笑眯眯道:“当然是真的了,我在这方面可曾有骗过你?”
“唔那的确是个大事,那你快些出发吧,争取早日迎娶佳人过门。”夏幼幼不敢再耽搁他的事,忙催促他离开。
周书郊看她这么热情,心里反倒是有些愧疚了,但想到这夫妻俩翻脸无情的常态,立刻收起那点可怜的愧疚心,毫不犹豫的骑上马逃了。
他一离开傅府立刻清净了不少,书院眼看就要开始收生,傅明礼和刘成也越来越忙,夏幼幼平时只能一个人四处走走看看。
等到肚子有八个多月的时候,她终于走走看看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成日躺在床上,最多的运动就是下地走两步。
看着自己的肚子大得遮挡住视线的时候,她没有感受到迎接新生命的喜悦,反倒因为肚皮上若隐若现的青筋惆怅了。
而傅明礼一直两头奔波,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姑娘在惆怅什么。
又是一月,傅明礼半月前便撂挑子不干了,专心陪在夏幼幼身边照顾,还因为怕夜里不小心伤到她,便在大床中间放了一排枕头,将两个人隔开了。
夏幼幼对这几个枕头严正抗议过,可惜傅明礼说了一堆担忧,她委屈哒哒的妥协了。
她的情绪爆发是一日清晨,睁开眼睛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肚子,看到上面出现一条发红的纹路后,她终于受不了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傅明礼几乎是跳了起来,如一个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一般大声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尚、尚言”夏幼幼哭得要背过气去,傅明礼转身便要去找大夫,被她给一把拉住了,“没、没有不舒服,我就是”
“到底怎么了?”傅明礼眉头深深皱起,小心的将她扶了起来,紧握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
被这般小心的对待,夏幼幼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但心里的委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挥发的,她只能抽抽搭搭的说给他听:“我肚子真的太难看了,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难看的时候,睡觉也睡不好,也不能蹦蹦跳跳,你还不给我吃喜欢的食物”
她说了这么多,好像只有最后一句才叫她最伤心,说完后便又开始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