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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月上中天,夏幼幼哀哀的求了半天,才被他彻底放过。
二人都已疲惫,傅明礼懒懒的将夏幼幼抱在怀里,低低的叹了声气,二人温情的牵着手,手心里的汗相互交融,早已不知是谁的。
夏幼幼觉得这是个教育他的好时候,刚要开口,便听到他满意的说:“看来你身子真是没事了,那这月子便不坐了,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
傅明礼没听到她的欢呼,忍不住低头看了眼,就看到她放空的盯着房顶看,当即蹙眉道:“你不高兴?”
“啊没有。”夏幼幼幽幽的叹了声气,内心的小火龙恨不得冲出来抽自己两巴掌。
早知道一顿啪就能解决的事,她干嘛要拖这么久啊啊啊!
不管夏幼幼如何懊悔,过去的时光也回不来了,好在她终于能出门呼吸新鲜空气,在风景如画的南方小镇里呼吸自由空气。
与此同时,她和傅明礼商议了一下,龙凤胎的满月酒没办,导致他们只能收百天宴一次礼金,不能狠宰徐延和周书郊两次,她表示十分遗憾。
“那有何难,满月酒没有,我们可以办两月酒。”傅明礼不忍心他的小姑娘‘吃亏’,想了一下后开口道。
夏幼幼心头一动,却仍是为难的看向傅明礼:“那我们这样会不会看起来吃相难看啊?”
“什么吃相?”傅明礼蹙眉,“谁敢说我们一个不字?”
夏幼幼一想也是,那俩货见了尚言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怎么敢反抗,当即愉快的给两人写信去了。
这封信两人几乎是同时收到的,周书郊当即就坐不住了,冲进宫里找到徐延,扬着手里的信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想去看看我侄子侄女他们都不让去,现在突然要办两月酒,我只听说过满月酒,这个两月酒是什么东西?”
徐延斜了他一眼:“你看看最后一句不就知道了。”
周书郊这才仔细去看信,看到夏幼幼最后叮嘱千万别忘给孩子带礼物的话后,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所以这俩人就是为了收礼?”
“目前来看,是这样没错。”徐延继续看自己的奏折。
周书郊不满的走到他面前:“喂,对我这么冷淡做什么?”
“呵。”徐延白了他一眼。
自打他知道这混蛋拐走自己的锦衣卫后,他便开始对周书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周书郊自知理亏,讪笑一声道:“行了,这有什么可生气的,过几日我再让她来上值就是。”
“这是重点吗?!”徐延一摔奏折,深吸一口气道,“赵宝是个女人的事,你当初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我?还先斩后奏的将人给你可知道,单是保住她的命,就费了我多大功夫?!”
“知道知道,多谢徐兄给我这个面子,为表谢意,你那份礼我也给出了如何?”周书郊讪笑,他怎么知道一直调戏的锦衣卫竟然是个女子,又怎么知道后来自己会对她动情,直接没管住自己将人给办了,更没想到她会被小人揭穿身份。
要不是徐延帮忙,估计他媳妇这会儿正在天牢里关着呢。
徐延嗤笑一声:“朕还出不起礼钱?”
“那就你自己出好了,”周书郊迅速道,随后觉得话有些快了,笑嘻嘻的找补,“大不了等我和赵宝成亲时,你那份礼钱我给你免了。”
“滚。”徐延终是没忍住笑骂一声,拿着奏折朝他扔了过去。
周书郊也不躲,任由奏折砸到身上,乐呵呵的和徐延继续说话,心里知道这关算是过去了。
两月酒前几日,徐延终究是没空亲自去一趟,便让周书郊带着给孩子的见面礼南下了。
夏幼幼早就开始盼着了,也不知是盼人还是盼礼物。傅明礼被她闹得哭笑不得:“家中富裕,何以这么守财?”
“你的书院又不收费,本就需要银钱维持,加上咱现在还没置办旁的产业,银子只出不进,又不想省着,自然要抓着肥羊多薅点羊毛了。”夏幼幼振振有词。
傅明礼失笑:“看来是我不对,过几日定要帮你多办些产业,免得你整日担心这些。”
“那也得请几个管家,不能让刘大哥一人忙着。”夏幼幼立刻道。
傅明礼点了点头,二人又商议了些关于置办产业的话,门外便有小厮来报:“老爷夫人,周公子来了。”
夏幼幼眼睛一亮,忙跑了出去迎接,看到周书郊身后的四大马车的箱子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讨债鬼,我侄子侄女呢,给我抱来看看。”周书郊看到她眼巴巴的样子嗤了一声。
夏幼幼笑得脸上开花,忙对丫鬟道:“去把大富大贵抱过来。”
“抱什么?”周书郊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夏幼幼咳了一声,发现尽管叫了这么久的小名,可在旁人问时还是很难叫出第二遍。
“大富大贵,女儿叫大富,儿子叫大贵,小名,有什么问题吗?”傅明礼从屋中走出平静道。
周书郊刚要嘲笑夏幼幼狗屁不通的取名方式,杀手的求生本能直接拦住了他,让他谨慎问道:“这小名十分有趣,不知是谁给取的?”
“我。”傅明礼径直盯着他。
周书郊一滴冷汗滑下,讪笑道:“好名字!简单易懂,寓意吉祥,不愧是傅督主给取的名字。”
傅明礼这才满意道:“进来歇歇吧。”
说这么久才想起让他歇歇,看来是他说对话了,若是答错了,恐怕两月酒没喝就被赶出去了。
三人说着话进了主厅,不一会儿丫鬟便将两个孩子给抱了上来,周书郊感兴趣的看了一眼,惊呼道:“这两个孩子跟你们长得很像。”说着便让丫鬟指导他抱孩子。
夏幼幼好笑的看着他把大贵抱在怀里,自己把大富抱了过来,傅明礼怕她累着,很快便将大富抱了过去。
周书郊看着怀里的大贵,心中很是新奇:“这孩子跟傅明礼简直一模一样,都说儿子肖母,怎么会如此像他?”
“那谁知道,我们也是觉得好玩。”夏幼幼探着头去摸了摸大贵的脸。
周书郊虚心求问:“大大贵就没有跟你像的地方?”
“有啊。”夏幼幼答道。
“什么?”周书郊刚问完,便闻到了一股异味,接着手上便窜满了稀,他哀嚎一声,抱着大贵僵住了,丫鬟忙将孩子抱了回去。
大贵哇哇大哭,倒是傅明礼怀里的大富很是淡定,丫鬟们干脆把两个孩子一起带走了。
夏幼幼乐了半天,看着周书郊冲出去洗手,便好心情的跟了过去:“我们家大贵性格像我,倒是大富的脾气随爹。”
“那行了,你这么一说我便知道大贵是个不好对付的了,”周书郊说完又补充一句,“大富若是像傅明礼那样精明沉稳,以后长大再随了你这张脸,估计也是个小祸害。”
“有你这么说侄子侄女的?”夏幼幼不满。
周书郊抖了一下,无言道:“我看你们这样子,觉得还是不要孩子为好。”虽然看着好看,可又拉又撒还会哭的,真是太麻烦了。
“说起来,你和你那位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带来给我们看看?”夏幼幼挑眉。
周书郊白她一眼:“不带,滚。”
“”
当天晚上,刘成匆匆从外头赶回来,刚一进大门脸上便迎来一阵劲风,他面色一沉,招式凌厉的反击回去,只听到周书郊哀嚎一声:“跟你闹着玩!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刘成这才收手,顺便送他一个白眼。
周书郊笑嘻嘻道:“走吧,都等你了。”
刘成跟着他进了后花园,夏幼幼和傅明礼已经在凉亭中等候了。
近日天气转寒,在庭院中对坐已经有些凉了,但温热的酒味一入喉,什么秋凉冬冷的,就尽数都没了。
四人对坐饮酒,三壶上好的花雕酒下肚,四人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回忆回忆以往私宅时的生活,再说说披着马甲时对方不知道的事,话到兴头就连平日淡漠的傅明礼,脸上都跟着多了许多笑意。
夜渐渐深了,酒壶散了满地,刘成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他这些日子太忙,于是成了第一个撑不住的。
周书郊在一旁念念有词,夏幼幼好奇的凑近听,只听到他嘟囔着:“等我们成亲了,也来跟他们做邻居吧”
夏幼幼失笑,还没来得及取笑他,便被傅明礼拎着领子站了起来,她迟钝的看向傅明礼,傅明礼轻笑一声:“天凉,回房吧。”
“他们呢?”
“我让小厮照顾。”
夏幼幼想了想,点了点头答应了,听话的任傅明礼牵着往寝房走。
从后花园到寝房,路上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小道,道路两旁栽种着不同季的花,四季都有不同的美景可以欣赏。
二人一前一后安静的走着,唯有紧紧相握的手将他们相连。快走到路的尽头时,傅明礼突然停了下来,夏幼幼一时不防撞到了他背上,干脆就用头撑着他的背不动了。
“怎么不走了?”夏幼幼迷糊道。
傅明礼轻笑一声:“太喜欢这样了,怕走得快了,就没了。”
夏幼幼蹭了蹭他的背,闭着眼睛乐道:“还有一辈子呢,你若喜欢,我天天陪你散步。”
“好。”
是啊,还有一辈子呢,她会一直在身边。他这一生受尽折磨困苦,老天终于对他慷慨一回,赐予他一个可以相守一生的人。
狐狸精和锦衣卫1()
是夜;周书郊鬼鬼祟祟的从暗道里出来;摸着黑往徐延寝宫跑去;这条道儿他跑的久了;十分清楚哪有守卫哪里没有。
一路顺风的跑到门口;踮着脚溜达进屋;小声道:“皇上;睡了吗?”
躺在床上正郁闷的徐延闻言一顿,冷冷的哼了一声。
周书郊便知道他没睡,笑嘻嘻的往里间走;边走边说:“许久未见,你这几日可还好?反正我是不好,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把我那通缉令给撤了吧;对我行走江湖实在是太不利了。”
徐延翻了个白眼,这货男扮女装羞辱自己;他还有脸来让自己撤通缉令?要自己说;就该现在把他抓了;直接给砍了脑袋。
见徐延不接话;周书郊叹了声气:“你也别怪我;我就是靠这身装扮吃饭的,真不是故意骗你;你若是还生气,就现在把我打一顿好了;只希望你打完可以消气;我们继续做朋友。”
徐延心中一动,不由得被他的话勾起前些日子的回忆,说起来他当时也不过是对这混蛋有一点好感,真要是说多喜欢,好像也不见得。现下自己通缉了他这么久,也算是给他了教训了,以后还要做一起吃肉喝酒的朋友,好像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周书郊不知道徐延内心已经动摇,仍旧情绪饱满的朗诵:“我这辈子,因为身份不能轻易示人,所以就没有交过朋友,你是我唯一真心想结交的人,如果你因为这点事恨我,那我会愧疚一辈子”
“行了行了,你话可真多,”徐延不耐烦道,说完想说原谅他的话,可又不好意思直言,只得硬邦邦的转移话题,“屋里太暗,你把蜡烛给点上。”
“好嘞!”周书郊一听有戏,忙屁颠屁颠的跑去把蜡烛点上了。
屋里顿时明亮起来,一直守着门口的李林忙对着门板道:“皇上,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