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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尚言盯着她看了半晌,随后道:“此事你做得不错。”
“?”夏幼幼疑惑的看着他。
傅尚言嘴角不甚明显的扬起:“若以后还有人欺负你,便这样打回去便好,但有一点,你不能主动惹事,听到了吗?”
“好的哥哥。”夏幼幼立刻答应,心想这小变态好像也挺通情达理的,颇合她胃口。
“”徐延默默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尚言,你这样教会把你妹妹教坏的。”
傅尚言斜了他一眼:“我教的不是你妹妹,你怕什么?”
“”徐延无言以对,甚至有些嫉妒。
夏幼幼傻笑着看傅尚言,一张小脸明艳得如四月春光。
傅尚言不悦的看她一眼:“傻笑什么,去上课。”
“哥哥送我去呗,”夏幼幼说完又怕他觉得自己得寸进尺,立刻补充道,“我怕再有坏人欺负我。”
“坏人都被你欺负了,还会有谁来欺负你。”傅尚言也开始觉得无语。
夏幼幼略为失望:“好吧,那我自己去上课。”说罢悻悻转身,便要离开了。
傅尚言抿唇看着她落寞的背影。
半刻钟后。
夏幼幼笑眯眯的看着身边的傅尚言:“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我不是你哥。”傅尚言淡淡道。
夏幼幼立刻点头:“我就知道少爷最好了。”
“”傅尚言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被叫少爷好像更别扭,但是他先说不让叫哥的,再开口驳斥她,好像自己太小气一般。纠结半晌,他心气不顺的闭上了嘴。
好在夏幼幼是个没记性的,刚走了几步又忘记了叫少爷的事,开始哥哥哥的叫了起来,这一次傅尚言不仅没有反驳她,心里还莫名的松快了些。
夏幼幼偷瞄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着两兄妹背影消失的徐延,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他从方才便有一个预感,这夏幼幼来了之后,恐怕柳连声就不是小豆丁中唯一的小霸王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真应证了他的预感,这夏幼幼拳打南院震北院,直接将书院所有的小豆丁都收到麾下,成了书院豆丁部唯一的老大。
“你就不怕她日后长大了变泼妇?”三年后,徐延认真的问,彼时他们还有半个月就要从书院离开,他皇子的身份已经被傅尚言,而傅尚言也成了十七岁的挺拔少年。
傅尚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见过如此漂亮的泼妇?”
“”徐延竟无言以对,也是,虽然只有九岁,可夏幼幼这两年长得飞快,如今已经亭亭玉立,那张包子脸也愈发精致,加上活泼有担当的性子,不知迷倒了书院多少小孩子。
这么漂亮的姑娘,恐怕就算是个泼妇,恐怕将来也会有不少世家公子哥求娶。
傅尚言轻笑一声:“既然无人会苛责她,再过分一些又如何。”
“当初那个嫌弃自家妹子的人是谁?”徐延无语的看着他,愈发觉得傅尚言对夏幼幼宠得没边了。
想到那个撒泼打滚也要靠近自己的小姑娘,傅尚言叹了声气:“若你有个这样黏着你的妹妹,恐怕你也会改变想法。”
“”好气啊,可又打不过他,徐延郁闷的看他一眼,最后找补一句,“等你去了边疆,她就算想黏你也黏不成了,再过个三五年,看她可还与你亲近。”
傅尚言闲闲的斜他一眼:“你连一个现在黏你的妹妹都没有。”
“”决绝吧混蛋!徐延气呼呼的离开了。
傅尚言轻笑一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去寻夏幼幼了。
一个月后,傅尚言骑上了去北方的战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夏幼幼问:“阿幼,我这一去或许要三五年,你会忘记哥哥吗?”
夏幼幼这几年缠着他早就缠得有感情了,此刻抽抽搭搭的哭红了眼眶,听到他的话后立刻拼命点头,点完头又开口道:“哥你若是有空,可一定要回来看我,还有,万事小心,一定要保重身体,我还等着你回来呢。”
说罢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掉,傅尚言无奈,只得俯身将她脸上的泪拭掉,低声道:“我会尽快回来,照顾好爹娘。”
这是他第一次将父母称为他们两个的父母,夏幼幼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认真的点头:“放心吧,家里有我呢。”
傅尚言笑笑,拍拍她的脑袋便走了。
不远处看着兄妹互动的夫人也红了眼眶:“他们兄妹感情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嗯。”傅致远蹙眉看着前方,心里总是有一丝怪异,但随后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便笑笑不再想了。
夏幼幼送完傅尚言回到家伤心了很久,直到收到傅尚言的第一封家信,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四年后,她也从书院毕业,于是开始整日待着家里,除了和傅致远学武功便是陪夫人喝茶,一直不怎么出门。
最后还是傅致远怕她闷出病来,给她定下一日出门一个时辰的规矩,她才被逼着出门转悠找乐子,这一找立刻找到了好玩的——
她认识了一个叫周书郊的密语阁小杀手,聊了几句后发现自己特别适合这一行,于是毫无心理障碍的加入了密语阁,从此过上了瞒着师傅师娘在外头浪的日子。
这一浪就不小心浪过了头,就连对傅尚言的回信也开始因为做单耽误,变得不那么准时起来。
在边疆守城门的傅尚言越来越郁闷,心想莫非徐延的话说对了,时间一长,她就和自己的关系不好了。
一想到等他回去他们便成了那种关系浅淡的兄妹,傅尚言便气闷的少用一顿饭。
这边不知道自己哥哥因为她少吃一顿饭的夏幼幼,和周书郊一起合力杀了骗钱骗色的狗贼后,一起跑到江边吃了碗阳春面,然后将到手的银子一分,二人便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了。
夏幼幼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她轻轻的踮着脚往自己小院跑,便听到傅致远冷声问:“又去哪了?”
夏幼幼立刻站住,讪笑着回头道:“师傅我去转转。”
“这几日越发不像话,怎么回来这么晚,你师娘等着你用膳,你可倒好,直接找不到人影了。”傅致远不高兴道。
夏幼幼立刻愧疚了:“那我明日起就在家里陪着师娘,保证哪也不去了。”
“这还差不多。”傅致远嘴角放松了些,算是将她这几天的‘不像话’一笔带过了。
所以夏幼幼养成如今的性格,其实和傅家所有人没原则的宠是有关系的。
夏幼幼笑嘻嘻的走到傅致远身边,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哥哥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他当初说过也就去四五年,想来近日也该回来了。
听她提起傅尚言,傅致远叹了声气:“恐怕还得些时日。”如今边境不太平,尚言又是一员大将,皇上如何会让他回来。
只是这些事,没有必要告诉她一个小姑娘,平白的让她担心。
夏幼幼一听便郁闷了:“可他以前说过要陪我过十四岁生辰的,不成,我得写信去问问他。”
说完便转身急匆匆回房了,十日后傅尚言收到一封厚厚的信,洋洋洒洒说了一堆不满的话,字里行间都是对他的思念。
傅尚言笑了,当日多用了一碗饭。
如果能重来5()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说四五年便回来的傅尚言一直没有回来;夏幼幼知道他是没有办法回;可心里仍是不高兴;渐渐的也不跟他提让他回来的话了。
又是一年中秋;夏幼幼和师傅师娘坐在院中赏月;她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心里更是惆怅。
师父师娘聊起傅尚言,夏幼幼一边仔细听着,一边回忆傅尚言的脸;结果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忘记他了。
也是,他走时自己才九岁,如今已经十六了;虽说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大人;可这小脑袋的脑容量到底不能和大人比较,估计傅尚言回来时她就将那人给彻底忘了。
想到他还没回来;自己就跟他完全陌生了;简直不要更悲伤。
夏幼幼吸了吸鼻子;慢慢也没了赏月的兴致。
夫人看到她不高兴;叹息一声握住了她的手:“阿幼可是想哥哥了?”
“是。”夏幼幼撇了撇嘴。
夫人笑笑:“看来你师傅还未告诉你吧。”
“什么?”
“今日北方有信传来;战事已经结束,相信过些日子哥哥便会回来。”夫人笑道。
夏幼幼眼睛一亮:“真的吗?”
“自然;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夫人道。
夏幼幼欢呼一声,兴奋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忙追问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傅致远无奈的看着夫人:“做什么这么早告诉她,估计又要整日缠着我们问了。”
夫人只是笑,看起来似乎也是很高兴。夏幼幼一扫之前的郁闷,开心的和二老聊天,夫人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道:“阿幼,你如今也已经十六了,和你差不多大的姑娘都已经许了人家,你可有喜欢的人了?”
“我才不急,想多陪师傅师娘几年。”夏幼幼随口道。
夫人不赞同的看着她:“嫁了人也能陪着我们的,到时候多往娘家跑就是了。”
“哎呀师娘,我不想嫁人嘛。”夏幼幼撒娇,这已经不是夫人第一次提起了,她现在生活挺开心,是真的不想改变。
夫人叹了声气,登时便妥协了:“这样吧,待你哥哥回来,我们正式认你做女儿,这样以后挑婆家时也方便。”
虽说他们傅家将阿幼当做宝贝女儿,可在外人眼里还是觉得不过是个小徒弟,想要女儿嫁个门当户对的,必须先将她大小姐的身份亮出来才是。
夏幼幼倒不在乎这个,不过能认爹娘好像也不错,于是先答应了下来,夫人见她听话,更加高兴了,和她多聊了几句,等到脸上出现疲色的时候才被傅致远强行带走。
夏幼幼独自坐了会儿,正欲回房睡觉时目光一凝,下一秒手指夹住了一块小石子。
周书郊从墙上跳下来,抱怨道:“我等了你半天了。”还以为她临时有什么事,结果过来一看只是在发呆。
夏幼幼看着他一身女装,叹了声气道:“朋友,你好像越来越娘了。”
“我这叫做伪装,”周书郊眨了眨眼睛,得意道,“等你以后被人看到脸后,就知道我为何如此了。”
“多谢你在中秋之夜对我的祝福。”夏幼幼嗤了一声,转身回房间拿了面巾,换了条火红的裙子后才出来。
周书郊正坐在桌旁吃月饼,看到她后眼睛一亮:“不错嘛,你好像越长越好看了。”
“哦。”若是旁人夸赞,她会真心觉得开心,可周书郊夸么她会觉得这人在嫉妒自己的美貌。
没办法,姐妹嘛。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当成姐妹的周书郊,看了看月色后催促她出门了。
中秋夜外头的人比平日还多,大多都是和家人吃过团圆饭跑出来溜达的年轻人,夏幼幼和周书郊两个走在人群里,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今日的单子目标是谁?”夏幼幼问。
周书郊边走边说:“礼部尚书的儿子柳连声。”
“他?”夏幼幼挑眉。
周书郊惊讶:“怎么,你认识他?”
“以前在书院时见过几次,后来他因为调戏夫子的夫人,被书院赶走了,”提起这个人,夏幼幼满心厌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