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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书院时见过几次,后来他因为调戏夫子的夫人,被书院赶走了,”提起这个人,夏幼幼满心厌恶,“他又干了什么,竟让人找我们杀他。”他们两个如今在密语阁可不算便宜。
周书郊皱眉:“是一个有身孕的夫人。”他将事情一一说了,惹得夏幼幼烦躁不已。
“这混蛋就算千刀万剐也不算。”夏幼幼冷声道。
周书郊点头:“他今日在花坊吃酒,我们去了定然能见到他。”
“嗯。”
二人不再多说,直奔花坊去了。
今日的花坊生意特别好,几乎每个厢房都坐满了人,就连走廊里都嘈杂不已,又是热闹又是叫人心烦。
花坊的顶层却和下面不同,整个楼层只有零散的几个侍卫守着,根本看不到有什么客人。
最大的厢房中,徐延蹙眉看着躺在床上的傅尚言,犹豫道:“你真的不回家去?”
“不回,等到伤好了再回。”傅尚言平静道。
徐延叹了声气:“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傅尚言为了能早日见到家人,战事一结束便急匆匆赶回来,却不想路上遇到敌军的游兵,恶战之后身上被砍了一刀,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反倒不能及时赶回去了。
出来七年,临了临了出了这事儿,徐延都替他牙疼。
“你真的要留在花坊养伤?这里太乱了,不如去我私宅吧。”徐延提议。
傅尚言淡淡的扫他一眼:“你那里更乱。”
徐延无言以对,也是,这花坊虽说听上去不好听,可到底没人跑这里来刺杀,可他私宅就不一定了,徐舟整日盯着呢,若被他知道傅尚言在那里,定要天天派人刺杀。
“那那你就在这里吧,我有空便来看你。”徐延无奈道。
傅尚言兴致不高的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说话,徐延知道他此刻正是郁闷,又嘱咐两句后便从屋里出去了。
侍卫立刻迎了过来,徐延一反在傅尚言面前随意的模样,板着脸淡淡道:“好好保护傅将军。”
“是。”
徐延担忧的看了一眼门,还是下楼去了,只是还未走到大门口,身后便传来一阵骚乱,下一刻他的胳膊被人挽住。
“徐延哥哥,是我。”夏幼幼小声道。
徐延惊讶的看向身旁多出的女子,虽然她的脸被挡着,可还是能从那双灵动的眼睛认出她,他立刻让暗卫退下。
“怎么是你?”徐延蹙眉。
夏幼幼看了他一眼:“先带我出去,我再告诉你。”
身后突然传出女子“杀人了”的叫声,徐延瞬间便觉得跟夏幼幼有关,他立刻将人带走了。
有了徐延护体,夏幼幼很快便顺利从花坊脱身。
等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夏幼幼松了口气,将脸上的面巾取了下来:“谢谢徐延哥哥。”
徐延正欲和她说话,看到她的脸后怔了一下,脱口而出道:“你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说罢他又觉得这句话似乎有些冒犯,这丫头虽说在他心里仍是个小孩子,可如今到底也是大姑娘了。
夏幼幼却没什么感觉,听到后笑了起来:“徐延哥哥许久没见我,自然是觉得我长大了。”
“你哥哥不在,我若是单独上门看你,怕不是要被人误会。”徐延解释。
夏幼幼眨眨眼:“没事,我哥哥过几日便要回来了,到时候徐延哥哥记得带些好吃的来我家。”
“好。”徐延被她看得脸都要红了,只觉得今晚月亮太圆,恍得他有些心神不宁。
“那便这样说了,我先走了。”夏幼幼说完立刻转身就要逃。
“站住!”
夏幼幼默默翻了个白眼,知道她还是没有躲过去,只得老实的回头。
“说,花坊是怎么回事?”徐延问,怕她不说实话,便开口震道,“不准撒谎,我若是想查,便能让人立刻查出来,到时候别怪我告诉你哥哥。”
“那我说实话了,你会帮我瞒着哥哥吗?”夏幼幼抿唇问。
徐延犹豫一下,看到她眼底的期待后,尽管知道这样不合适,但还是欣然答应下来。
夏幼幼松了口气,立刻将今日的事都说了一遍,最后逼着徐延再三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才放心的离开。
她去和周书郊约好的地方等了一会儿,看到周书郊也平安脱身后,便各回各家睡觉了。
折腾了一日,夏幼幼早就累了,此刻终于能回去歇息,她懒洋洋的翻过墙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在手碰到门的瞬间,突然听到院中传来轻微动静,她立刻大喝一声:“谁?!”
那人转身便走,她沉下脸追了过去,在他翻上墙的瞬间将人拉了下来,傅尚言没想到她如今的功夫已经这么好了,加上身上有伤,只和她对了两招,便痛哼一声,放弃了抵抗。
夏幼幼听着声音耳熟,忙放轻了手上的力道,扳着他的肩膀看向他的脸——
“傅尚言?”
“你叫我什么?”傅尚言眯起眼睛。
夏幼幼忙松开他,迟疑的盯着这张有些陌生的脸,心里只有一句话:真他妈好看啊!
如果能重来6()
“真的是你?”夏幼幼眨眨眼睛;略为惊喜道。
傅尚言一听便知;这小丫头已经将自己给忘了;当即更加郁闷了:“你竟将我给忘了?”
“没没没;”夏幼幼急忙解释;不好意思的给自己找借口;“你也知道的;你走时我还小么,现在这么多年了,自然有些不敢认你。”
傅尚言不买账:“我走时你才刚到我腰;如今长成了大姑娘,我不是依然认得你。”
“”好吧,说的也是;夏幼幼无言以对。
傅尚言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可想哥哥了?”
先前还有些陌生感;他这么一开口;夏幼幼的眼眶瞬间红了;哇的一声扑进他怀中:“你都是说话不算话;你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
傅尚言被她撞到了伤口;却还是生生忍下了这种疼,伸手轻轻揽住她:“抱歉;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夏幼幼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忙从他怀里钻出来:“对了,你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师傅师娘他们知道吗?”
“还不知。”其实她本也不该知道的,可他一时没忍住,拖着一身的伤跑回来看他们,结果被这丫头给发现了。
夏幼幼眨了眨眼睛:“那我去告诉他们。”
“别去,”傅尚言叫住她,犹豫一下后道,“哥哥还有事,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今日只是路过看一眼,你先别告诉他们了,免得他们会担心。”
“那你不住下吗?”夏幼幼失望的问。
傅尚言笑笑:“得过些日子了。”身上的伤口似乎裂开了,他能感觉到有血缓缓往外流,可在夏幼幼面前,他不能表现出异常。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回来?”夏幼幼追问。
傅尚言捏了捏她的脸:“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便回来。”
“好,我跟师娘这几日帮你打扫一下房间,让你回来就能住下。”夏幼幼笑了起来。
傅尚言点了点头,声音微微弱了些:“我要走了。”
“嗯。”夏幼幼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开,看到他指尖好像有东西慢慢往下滴后,当即皱起眉头,她蹲下捻了一点,就着月色才发现是血,当即大惊,一抬头便看到傅尚言在前方倒下了。
“哥!”
傅尚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夏幼幼叫哥的声音,他后悔今日冒失跑回来的事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微微亮了,睁开眼睛便看到水红的床帐,他动了动身子,当即感觉到一阵疼痛。
“你醒了啊哥。”夏幼幼忙跑过来。
傅尚言低头看了眼身上,此刻他光裸着上身,上面的绷带已经重新换过了,他当即伸手拿了被子盖住,蹙眉道:“下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你又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你回来的事,自然只能我亲力亲为了。”夏幼幼笑眯眯道。
傅尚言一怔:“是你帮我包扎的?”
“当然,”夏幼幼坐到床边,“放心吧,师父师娘都不知道。”
傅尚言这才看一眼周围的环境,他显然在她的房间里。看着一脸坦然的夏幼幼,他心里有些别扭:“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让男子进闺房。”
夏幼幼想说周书郊那混蛋都来过一千八百次了,但不用想也知道说了这话会挨骂,当即笑眯眯的表示:“哥哥和别人不一样。”
傅尚言心头微动,看到夏幼幼无辜漂亮的眼睛后突然觉得,自己和她也不是全然不陌生的,至少现在,他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姑娘身上多出一些他以前从未在意过的东西。
叫他不能不在意。
“哥你若是没事,就在我房间里休息吧,等伤好些再离开。”夏幼幼认真道。
傅尚言抿唇:“待我休息一下,晚上便离开。”
“离开什么啊,你伤口都裂了,至少养个几日再走,”夏幼幼说完看他仍想拒绝,立刻威胁道,“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告诉师父师娘。”
傅尚言哭笑不得:“可若一直留在你房间,定然会被爹娘发现的。”
“怎么会,放心吧,有我呢。”夏幼幼朝他眨了眨眼睛。
傅尚言一看她的样子便不放心,可又拿她没办法,只得就此偷偷的住下。夏幼幼一见他听话了,当即开心的抱着被子搬到外间,安心当起了自己的小丫鬟。
照顾傅尚言比想象中要容易,毕竟她也是偷偷受过许多伤、照样瞒了师傅师娘许久的人,加上对外伤处理也算半个专业人士了,傅尚言很快在她的照顾下恢复了。
待又一次换药后,夏幼幼松了口气:“哥,你伤好的真快,我可以放你走了。”
“怎么,你现在是在赶我走?”傅尚言挑眉,他住着是别扭不错,可不代表她主动赶自己时,他不会不高兴。
夏幼幼斜了他一眼:“不是你急着走呢?”
傅尚言抿嘴:“那也不代表你可以催我。”
“好好好,那你继续住着,我巴不得呢。”夏幼幼无奈的看着他。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笑出声来,傅尚言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明明比她大了那么多,可如今也会如一个孩童般跟她无理取闹了。
傅尚言绷了脸:“你让我住我也不住了,我再出去做些事,便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
“真的吗?那是不是代表师傅师娘也能知道你回来的事了?”夏幼幼惊喜道。
傅尚言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夏幼幼欢呼一声,忙催着他离开,傅尚言无奈,只好起身从后墙翻了出去。
正如他所说,在外头又待了三日,便匆匆往家回了。他回来那日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整个傅家都热闹起来。
夏幼幼反倒看起来没什么惊喜的感觉,傅致远忍不住问:“成日盼着哥哥回来,如今哥哥回来了,怎么不见你有多高兴?”
夏幼幼抬头,正看到傅尚言眼含笑意的盯着她,她心里莫名空了一瞬,好像两个人有了共同的秘密一样。
感觉怪怪的。
“阿幼许是害羞了吧,毕竟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尚言了,”夫人笑着将夏幼幼拉到身边,温柔的问道,“可还记得哥哥?”
“当然,我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