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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礼指尖在袖中轻轻的敲着,半晌道:“你以何身份向我道歉?我又以何身份回应?”
徐延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傅明礼轻笑一声,平静道:“你是我要捧上皇位的人,若你以后也像这几次一般顺着淑妃,没有一丝自己的主见,那我可要好好考虑一番,你适不适合做皇帝了。”
“你什么意思?!”淑妃厉声道。
傅明礼冷冷的看向她:“我已非当年的罪臣之子,你若再想如此拿捏我,我会教你知道,什么叫永世不得翻身。”
淑妃的脸白了白,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竟对我说下如此重话,你知不知道我是”
“正是因为知道,您才能平安活到现在,您不妨睁开眼睛看看,皇宫中得罪过傅明礼的人”傅明礼冷然的看她一眼,“除您之外还有几个活着的。”
淑妃的手猛地捂住胸口,徐延立刻紧张的过去搀扶,祈求的看着傅明礼:“明礼,这件事是母亲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你怎么报复都没关系,我们改日再说好不好?”
淑妃抓住徐延的手,阻止他再说求饶的话:“扶我回去”
傅明礼看着他们二人从自己面前离开,血缘和亲情在他们身上围起一个天然的屏障,傅明礼被挡在外面,表情不喜不怒,仿佛对这一切都已经麻木了。
他独自站了一会儿,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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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跟着这里的人去了小院,看到破旧的大门后眉头皱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悦的蔑笑。
带他来的人抖了一下,颤声道:“刘公公,那位姑娘就在里面。”
“知道了,你滚吧。”刘成冷声道,那人立刻屁滚尿流的滚了,当周围只剩下刘成一人时,他才叹了声气,上前将门锁一掌震断。
不等他去开门,夏幼幼便从里面将门打开了,一张哭唧唧的脸委屈道:“刘大哥,你来接我了么?”
“老爷就在前院,奴才先带你回马车上。”刘成见她好端端的,面色便放松下来。
夏幼幼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外走,趁他背对自己时默默松了口气。她刚刚从一到主厅外沿的墙上,便看到傅明礼在里面与那些人说话了,只不过碍于前方暗卫似乎更多了,也就没有凑近去听,只是小心的注意傅明礼周围。
之后就看到那女人似乎很激动,然后青楼猥琐男便进去了,几人说了几句话后刘成便跟着人出来了。她直觉这是去寻自己了,便立刻撒丫子狂跑,中间因为着急还走错过一次,幸好在刘成赶来之前回到了小院。
夏幼幼想到还没回来的周书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里默默祈祷他们不要问起周书郊。
他们两人很快到了府外,刘成看到马车前方正在说话的傅明礼和徐舟后,低声对夏幼幼道:“夫人,你上马车时动作轻些,莫要前面的人发现你。”
夏幼幼奇怪的看了前方一眼,没有多说便上马车了。刘成松了口气,走去傅明礼身后行礼:“大皇子,督主。”
“你们督主的心爱之人已经找到了?”徐舟玩笑似的道,“叫出来给本王看看,长成什么样子了才叫傅公公如此喜爱。”
刘成为难了,傅明礼平静道:“卑职执意将她带回去,并非是因为喜爱,而是厌恶旁人随意触碰卑职的东西。”
说完,他淡淡的看向徐舟,又补充一句:“不过大皇子若是真想看,不如卑职将人送给您,您带回家仔细看。”
徐舟脸色一僵,被这等阉人亵玩过的人,又岂能入他的眼,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试探傅明礼,看此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如何。
看来并不如何。如此一来又少了一个可做文章的把柄,徐舟心中淡淡失望,面上仍带着笑意:“还是免了,君子岂可夺人所好,时辰不早了,本王先行离开。”
傅明礼微微弯腰,等他离开后面色猛地一沉,板着脸便往马车上去了。夏幼幼一见他进来,立刻眼睛亮亮的看向他:“尚言,你来接我啦?”
傅明礼看她一眼,不与她说话,夏幼幼敏锐的察觉到他好似在生气,于是试探的看向刘成,刘成立刻干咳一声:“奴才去外面驾车。”
驾什么车啊喂,又不是没有车夫!夏幼幼忍下腹诽,讨好的朝傅明礼笑笑:“你生气了?为什么呀?”
傅明礼板着脸,一直到马车在自家府邸前停下,都不曾与夏幼幼说一句话。直到进了院子,他才淡淡道:“家中可有戒尺?”
“回老爷,没有。”刘成答道,家中又没教书先生又没幼童,何来戒尺。
“有的有的,厨娘那就有,”夏幼幼抓到机会急忙接话,得到傅明礼赏赐的眼神后立刻自告奋勇,“你等着,我去给你借过来。”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刘成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他家夫人是在自掘坟墓。
傅明礼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才冷声嘱咐:“让夫人拿着戒尺来书房找我。”
“”看吧,他就说这事没那么简单,刘成一边同情跑出去的傻蛋,一边朝傅明礼点头。
一刻钟后,夏幼幼得到了傅明礼要她伸手的命令,接着看着他手中相当结实相当粗/壮的戒尺,懵逼了。
第 37 章()
接下来似乎要发生很残忍的事;刘成一言难尽的看着两位主子;在接收到夏幼幼求救的目光后果断道:“奴才方才忘了提醒厨房给夫人炖甜品;若是无事的话奴才就先告退了。”
“”厨房啥时候归您管了啊大哥?!夏幼幼内心的疑问没有被刘成听到;因此他相当坚决的从书房离开了。
刘成一走;偌大的书房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夏幼幼估算了一下彼此的实力;最后讪笑道:“尚言,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伸手。”傅明礼淡淡道。
这架势分明是要家暴,她怎么可能伸手!夏幼幼舔了一下嘴唇;继续努力:“你不饿么?那就先不吃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这里好热啊。”她无视周围冰块带来的凉爽;睁眼说瞎话。
“伸手。”
“”夏幼幼眨了眨眼睛;带着些微的不服气道:“为什么啊,我又没做错什么!”
傅明礼蹙眉:“你觉得自己没错?”
“我错什么了?”他问的认真;夏幼幼心里升起一丝不确定。脑子里快速闪过这几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这么一想才发现;好像瞒着他干的那些事都是会惹他生气的。
傅明礼板起脸:“自己想。”
夏幼幼讨好的看着他;企图蒙混过去:“可我想不起来啊。”
“把手伸出来。”傅明礼发现小姑娘过于皮实了;一刻钟前刚帮她解决麻烦,她现在就敢说自己忘记了;看来只有皮肉苦才能让她长点记性。
夏幼幼见他的脸彻底沉下来了,立刻乖乖的将手伸出来——即使她大风大雨都经历过;自认胆子足够大;可当尚言真生气时,她还是会被他身上倾泻的低压给压制,她将这种怕怕的感觉归结为太爱他、不忍让他生气。
傅明礼没拿戒尺的手将她的手心抚开,接着抓住她的手指,防止她逃跑。在握住她温软的指尖时,他的心里产生一丝不忍,但看到夏幼幼那张不知悔改的脸后,又强行让心肠硬起来。
“啪!”
竹板打在手上时发出闷闷的响声,夏幼幼觉得自己头发都炸起来了,眼圈瞬间红红的,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还真打啊!手心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夏幼幼呜咽一声,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傅明礼心下一紧,立刻将她的手举高些查看,确定只是微微红肿后松了口气,同时面色难看起来。他从未用这种方式教训过谁,因此打她的时候还放轻了许多力道,没想到还是将人打伤了。
他本想多揍几下让她长长记性,但现在看着她红肿的手心跟委屈的脸,无论如何都打不下去了。为了让这一下的效果出来,他绷着脸继续教训:“这一下是教你知道,以后我不在家时,不准让不认识的人进府。”
“可是我见到她时她就已经在主厅了,这能怪我么?”夏幼幼撇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其实除了有点发麻,一点痛感都没有,她此刻的伤心全是因为傅明礼真对她下手。
这让她想起前些日子在闻花楼被揍一事,真耻辱啊!
整个傅府认识淑妃的人不多,能有权利直接将人迎进来的更少,傅明礼垂眸不语,半晌道:“即使这件事不怪你,那主动跟着她走的,是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是主动跟着走的?说不定是她绑的我呢!”夏幼幼梗着脖子问。
他们从把她接回来就没有问过周书郊的事,说明不知道当时周书郊跟她一起走的事,也就是说他们是从其他地方直接去接的她,而非回府之后才去的所以,小撒一点点谎也没关系吧?
傅明礼平静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太低估府内暗卫了?”
暗卫暗卫,又是暗卫!怎么近日遇见的这些人全都有暗卫,暗卫的就业率如今已经这么高了吗?夏幼幼发散的目光对上傅明礼,立刻说秃噜嘴了:“那什么那个,好吧,我是主动跟她走的。”
“一点警戒心都没有,你说你该不该罚?”
夏幼幼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半晌问:“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我不该生气?”傅明礼反问,今日还好,淑妃胆子再大也断不敢真的欺负她,若是其他阵营的人带她走了,后果如何简直不敢想象。
一想到她这么容易轻信他人,傅明礼只觉得自己手中的戒尺蠢蠢欲动了。
夏幼幼看出他的想法,急忙打断道:“可是我是为了你好吧,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这么笨的跟她走呢。”
“为我好?”傅明礼的眼睛眯起来,只当她在为自己开脱。
夏幼幼猛点头:“是啊,她身份尊贵,我若是违背她的心意,她以后找你麻烦怎么办?”说到这里,她又开始委屈起来,眼角红红的一片,觉得自己的好心完全没被认可。
“你知道她是谁?”见她又似哭非哭,傅明礼斥责不下去了。
夏幼幼摇头,哽咽道:“不知道。”
“那为何晓得她身份尊贵?”
“管家说的啊。”
他方才只顾着气夏幼幼的无戒备,竟将此事给忘了。自他入住这片宅子,管家便从淑妃那调到了自己这里,在此处做事已经近三年。傅明礼垂眸,三年了,府内也该换个不老眼昏花的管家了。
“尚言?”夏幼幼见他似在想什么事,便想偷偷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结果又被抓住。
傅明礼淡淡的看着她:“即使你如此说,也是该受罚的。”
“为什么?”
“因为你低看了我,”傅明礼平静的看着她,“阿幼,我能护住你,若有人欺你,便来告诉我,我会帮你十倍还回去,哪怕是皇子妃嫔,也不能让你妥协。”
夏幼幼怔怔的看着他,在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温柔时,小声问:“那我要是得罪傅公公,他要杀我了呢?”刚问完便发现周遭的暧昧猛地消失了。
好吧,她也不想这种时候当个杠精的,只是知道他跟着傅明礼做事所以才能连皇室都不放眼中,所以便忍不住问了这么个问题,相当于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的变异版,“我跟傅明礼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她问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