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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帐被撩开,露出徐延清秀俊朗的脸:“许久不见,你怎么好像富有不少?”
这姑娘今日身着华服,头上挽了妇人发髻,看起来清纯又温柔,和他之前见的那几次都不太一样。
夏幼幼一看又是这人,眉头当即皱了起来:“怎么又是你,当真是阴魂不散。”
徐延很是冤枉:“分明是我先来的,要说也是你阴魂不散才是。”
“你既刚刚已经在这里,又怎么没看到是丫鬟带我来的,我想镇国公府的丫鬟应该没有蠢到带女客来男客的休息处吧?”夏幼幼很是不以为然。
徐延顿了一下,这倒也是,他方才去的的确不是这间客房,不过嫌那里有些嘈杂,就让人给他换了一间,没想到就这么与她撞上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他从床上跳下来,绕着夏幼幼转了几圈,托腮道:“我听闻刚刚丫鬟说你有孕在身,可看着也不像啊,还有你这身衣裳你不会是装作镇国公府的宾客,来偷东西的吧?”
就算结果没猜对,其他的也猜得差不多了。夏幼幼斜他一眼:“你呢?是镇国公府的客人?”
徐延下巴微挑:“自然,且是他贵客中的贵客。”
夏幼幼心头一动:“哦?你不是上次那家人的远房亲戚么,怎么又成镇国公府的贵客了?”
“你先回答我。”徐延心情不错的坐到桌旁,从清早起就因应酬产生的烦闷一扫而空。
夏幼幼本来就是为了躲开众人才谎称有孕的,自己干等也是等,还不如和这人聊聊天,说不定能套出上次那个女人的身份来,大不了最后去杀武遇时再将这人打晕,反正他此刻身旁也没有暗卫护着。
思及此,她咳了一声道:“你猜的不错,我是来偷东西的。”
“有孕的事呢?”徐延立刻问道。
夏幼幼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傻,既然你猜对了,那我这身孕自然也是装的。”
“哦。”徐延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团扇,忍不住拿在手里把玩几下,接着便笑了出来。
夏幼幼奇怪的看着他,心想这人真是脑子不大正常,长这么大了没玩过扇子么?
“你呢?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我?”徐延看着团扇上精致的绣纹,随口道,“我寄住的主家一时有事不能来了,便让我代劳过来一趟。”
“所以你是个跑腿的?”夏幼幼无语的看着他。
徐延想了一下,笑道:“是啊,你很失望?”皇上重病没办法出宫,所以派了他和徐舟来,所以也算是跑腿的吧。
“我有什么好失望的?”夏幼幼翻了个白眼,门外适时响起敲门声,二人对视一眼,徐延躲进了里间。
是来送饭食的丫鬟。夏幼幼默默松了口气,等丫鬟走后将门关上,一回头便看到徐延正拿着碗筷要吃。
她两步冲过去将东西夺过来,语气不好道:“要吃回你自己房间吃去。”丫鬟就知道这里只有她一个,自然只送了一份饭。
徐延虽说以前不受重视,可大小也是个皇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抢他的饭吃,不能说心情有多好或者多不好,只是觉得有些怪异。
不能让她这么嚣张,否则以后管教起来就太麻烦了。不知为何,他心里升起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念头。
夏幼幼盛好饭刚要吃,便看到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顿了一下后果断扒拉一口米饭,然后挑衅的看着他。没办法,武力值不在同一水平上,哪怕自己来得不及他名正言顺,也对他警惕不起来。
徐延看着她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心想算了,下次再管教吧。
“对了,你寄住的那家主人是什么人啊?”夏幼幼佯装不在意的问。
徐延敲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一瞬,淡淡问道:“你说的是哪个?”
“就是那个长得挺漂亮、看起来脾气又很差的夫人,啊,她是女主人,也想知道男主人是谁。”
夏幼幼求知欲甚高的看着他,她之前就很好奇了,但尚言没有要说的意思,又好像没有必要再去人家府里查一查,她便只能把好奇给忍下来,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问问了,她还是挺想知道的。
徐延笑笑:“是皇室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说出来你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没必要告诉你。”
夏幼幼疑惑的看他一眼,刚要再问什么,就听到他说:“对了,你这次打算偷什么?”
“怎么,你还要来帮我?”
徐延认真的看着她:“你需要我帮忙吗?”
“谢谢,不用。”夏幼幼嗤道。
“再认真考虑一下,听说镇国公喜欢把好东西都藏在暗室里,我大概知道他暗室在哪,你确定不想去看看吗?”徐延诱哄道。
“然后呢?如果我答应你帮我,你想要什么报答?”夏幼幼不觉得这人会有这么好心,所以干脆直接问出来。
徐延看着她:“你有许多面首?”
“没有。”
“你成亲了?”
“没有。”这人跟尚言应该也有些关系,她自是要护好自己的小马甲,以免被他查出什么给尚言惹了麻烦。
徐延笑了起来,这一笑眉眼似有星光乍现,亮晶晶的很是吸引人:“那我便不要什么报答,只想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突然被恍了一下神的夏幼幼忙别开眼,心想真是罪过,家里已经有了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了,竟然还被路边的野花勾了一下。
“可以,你就在这里等我,到时候我来找你。”最好这人直到她离开都不出门口,免得会坏她的事。
徐延猜测她大概晚上会动手,到时候正是镇国公的寿宴,他本就不想参加,如今更是有了借口。他想好后当即递给她一杯清茶,夏幼幼看他一眼,拿着清茶和他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算是约好了。
约定好后,二人再无话可聊,各自寻了个舒适的地方待着,夏幼幼还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儿。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夏幼幼再三叮嘱徐延不要乱走后,便出去跟周书郊会合了,刚见到他就被告知了一个坏消息——
“你男人也来了。”
“什么?”夏幼幼怔了一瞬,下一秒便转身要走。
周书郊忙拉住她:“做什么去?”
“回家啊,再找机会杀他吧,免得被尚言撞上了。”夏幼幼道。
周书郊不满:“我都在这儿守了一日了,怎么能说走就走,武遇这次来镇国公府没带多少侍卫,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以后就不一定还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可是我男人”夏幼幼只说了几个字就扫到了熟悉的身影,当即拿着团扇遮住脸将自己缩小,周书郊也机敏的挡在她面前。
等他离开后,夏幼幼才松了口气,烦躁的对周书郊道:“你确定还要继续么,看现在的情况,待会儿宴会上必然会遇到他们,你就算能躲过尚言的耳目,能躲过刘大哥么?”
“关刘成什么事,我之前并没有看到他啊。”周书郊奇怪的看着她。
夏幼幼用下巴指了指他背后:“你瞎了吗?这么一大活人都看不到?”
周书郊转身,果然看到刘成跟在傅明礼身后,他疑惑的看了一眼,便立刻将头扭了回来:“那也不行,我今日一定要杀武遇。”
“你要是执意这么做的话”夏幼幼沉着脸看他一眼,“那就在晚宴开始前将他杀了,否则我不会答应的。”只有在宴会开始前将人解决了,才能避免和尚言同席用膳。
周书郊为难一瞬,最后看着夏幼幼坚定的表情,咬着牙答应了。
这样一来就比计划要提前行动近一个时辰,天刚蒙蒙黑,周书郊便趁人不注意,在经过武遇的位置时在他杯中下了泻药,然后和夏幼幼一起挤在人群中静等药效发作。
他把药下完后,暗暗庆幸自己还有点这种东西,否则临时改变计划,还真不知道如何把武遇给引出去。
此刻傅明礼和刘成就在离他们十几步远的地方,夏幼幼满心焦躁,既想随时盯着他们免得突然碰面,又担心自己的目光被刘成察觉,反而会被发现。
总之就是一心都是自家男人,根本没功夫去看武遇。周书郊看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反正他现在刀伤还没好全,只能做些盯人的活计,等武遇离席了杀人的事还是要交给她去做。
这边傅明礼还不知道他的小姑娘正在十几步之外看着自己,他的注意一直放在刘成身上,这次来镇国公府祝寿,他特意没让刘成跟着,为的就是趁武遇离府,武府防备松懈的时候去找账本。
刘成在武府找了一个下午,终于将原账本给找到了,现在来找傅明礼会合,为的就是抓武遇去面圣。要不是怕搞砸了镇国公的寿宴会让皇上不高兴,他们此时就要将人给抓了。
“等到寿宴结束,他一出镇国公府,你就将他扣下。”傅明礼看了一眼正在桌前小酌的武遇,面无表情的对刘成道。
刘成领了命令,便转身去府外部署一切了,傅明礼蹙眉看了不远处的人群一眼,从方才开始,他便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他看,虽然这目光不至令人讨厌,可总归不怎么舒服。
他看过去时,这目光便消失了,傅明礼眼底泛着点点冷意,转身去了自己的位置。
武遇独自喝了会儿酒,突然觉得一阵腹痛,他急忙叫了一个小厮,跟着他离开了人群。
镇国公府府内的景色很是雅致,为了不煞风景,茅厕都建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武遇越走离人群就越远,看着越来越安静的周围,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对劲,只是还未深想脸色就变了一下,只能加快速度往前走。
在他的催促下,小厮很快就将他带到了茅厕,武遇看了小厮一眼,沉声道:“你在这里等着,哪都不许去。”
“是。”
武遇这才进去,不一会儿解决完后,出来看到小厮依然站在那里,他满意的从怀中掏出几颗金豆子,丢到小厮身上道:“赏你的。”
低着头的小厮忙蹲下去捡,被他动作逗得直乐的武遇笑了起来,大笑之余突然觉得这个小厮好像比方才那个肩膀宽了一些,正要开口问肚子上就多出一块铁刃,他不可置信的扭头去看,却看到了一个小巧的姑娘。
夏幼幼将他推倒在地,嫌弃的对还在捡金豆子的周书郊道:“还捡,不嫌臭啊?”他们在武遇进茅厕之后就将小厮给打晕了,然后由周书郊扮成小厮来吸引他注意力,没想到注意力没吸引到,他反而扮上瘾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还欠我钱呢,就不要装豪绅了。”周书郊将豆子捡完丢进怀里,对着地上还在喘气的武遇踹了一脚,“害我受那么重的伤,就这么让你死了真是便宜你了。”
“一刀就能解决的事,你没搞定不说,还弄一身伤回去,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在这说话。”夏幼幼嗤笑一声,对他夸大武遇身手一事很是鄙视。
周书郊斜她一眼:“他最厉害的是身边保护他的那群人,你这是运气好,懂吗?”
武遇瞪着眼睛看着上方你来我往的两个人,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腰后拿出信号弹,趁他们不注意直接将绳子拉断,等夏幼幼和周书郊发觉不对时,信号弹已经在天上炸开。
夏幼幼脸色一变,对周书郊道:“快走!”
话不用多说,二人立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