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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慌忙出来跪下:“督老爷!卑职以为是有人要打扰夫人,所以才想现身,是卑职眼拙”
“夫人呢?”傅明礼冷着脸打断他的话。
暗卫抬头又很快低下:“夫人在休息。”
“什么时候开始休息的?”
“自上午您走之后。”
一直跟在后面的刘成意识不对劲,看到傅明礼冷若冰霜的脸后对暗卫斥责道:“老爷上午便走了,如今已是晚上,你确定夫人一直在休息?”
“是是啊。”暗卫懵懂的看着他们,虽然他也觉得夫人不该睡这么久,但他一直守在这里,并没有见到夫人从寝房出来,可不就是一直在休息么。
“督主?”刘成小心的看向傅明礼。
傅明礼被他的一句话点醒,当即漠然的朝寝房走去,走到门口一脚把门踹开,然后直直进入里间。
暗卫在外面看得一脸莫名,不由得去问刘成:“督主这是生的什么气,可是今日在外头受气了?”
“当今天下,除了皇上还有谁敢给督主气受?”刘成白了这个没心没肺的暗卫一眼,“或许是听说夫人自他离开后一整日没有吃饭,所以生气了吧。”
暗卫点了点头,恍然道:“督主对夫人可真是情真意切。”简直颠覆了他对太监和对食关系的认知。
刘成嗤了一声,不怎么担心的离开了。他从头到尾都并未看到那条红绳,自然不知道傅明礼在怀疑什么,只当是督主听说夫人没有用膳,所以生气回来训妻罢了。
这俩人在外头嘀咕的同时,傅明礼已经走到里间,看到床帐将床里的景象围个结实,他冷着脸将这些碍眼的布料一把掀开,瞳孔中立刻出现她睡得正熟的脸。
傅明礼如被火焰炙烤的心好像平静了些,他沉着脸坐下,将她的手腕拉到面前,平日一直戴着红绳铃铛的右手腕上空白一片。傅明礼的指尖颤了一下,将她的左手拉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将她的衣袖捋了上去。
“尚言”夏幼幼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后又信任的闭上眼,含糊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好饿啊。”
“酉时了,听暗卫说,你今日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傅明礼看着她左手腕上刺眼的红,淡淡道,“你平日不是都戴在右手上,怎么今日想起戴在左手上了?”
“戴哪里有什么区别,我都是怎么戴方便就怎么戴了,”夏幼幼奇怪的看他一眼,彻底清醒了,她坐起来揽住傅明礼的脖子,笑道,“我等你等了好久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傅明礼深深的看她一眼:“我今日在镇国公府发现了一个刺客,长得很像你,这是她遗留在镇国公府的东西。”说着,将手朝上摊开,露出里面断开的红绳。
他紧紧的盯着小姑娘的脸,想从上面发现些许端倪,只见夏幼幼瞪大眼睛,皱着眉头捧起他的手掌:“你手心怎么紫了?怎么搞得?”
她心疼的抚摸几下,对着被咯伤的地方小心的吹了吹,抬头认真的看着傅明礼:“还疼吗?”
傅明礼没有想到她的注意力会在自己的伤口上,纵然心里在警告自己,这或许只是她的计策,可意志率先动摇了。
或许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不疼。”傅明礼面无表情的收回手。
夏幼幼不认同的看他一眼:“待会儿我去给你涂些药。”说完把他手里的红绳拿了过来,小小的铃铛因为她的动作发出轻轻的响声,她惊奇道,“这个跟我的一模一样呀!”
“是啊,一模一样。”傅明礼定定的看着她。
夏幼幼探究的看着铃铛,研究半天后坚定道:“不过没有我的好看,铃铛声也没我的脆,这是刺客留下的吗?”
“是。”
夏幼幼笑笑,将自己的手腕在傅明礼面前晃了晃:“你听,是不是没有我的好,这个刺客也太不会挑了,这铃铛明显就不好。”
两个铃铛做对比,声音果然有些许不同,夏幼幼暗暗松了口气,方才掉的这枚被刀背拍过,虽然外表没有变化,但响声已经有了区别。
傅明礼静静的看着她,看她一派天真的嫌弃他带回来的铃铛,面上没有一丝被发现的慌乱。他看了许久,终于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地叹了声气。若她真是那个刺客,还能像现在这样懵懂好奇的看着自己,就实在太可怕了。
“对了,刺客抓到了吗?”夏幼幼闷声问。
傅明礼微微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怀里的人看不到后应了一声:“还没抓到,不过快了。”
“是吗?对了,那个刺客是做什么的,偷东西了吗?”
傅明礼顿了一下,扳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刺客杀了朝廷命官,是杀人凶手。”
夏幼幼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惊呼一声掩饰自己的慌乱:“竟然是个杀人犯,那你可要赶紧抓到她,免得她再祸害人。”
“我会的,不仅会抓到她,她的同伙、她幕后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傅明礼垂眸道。
夏幼幼勉强笑笑,赶紧钻进他的怀里,不让他去看自己的表情:“真是奇怪,她为什么要买跟我一样的红绳啊,难道这条红绳很讨人喜欢?”
傅明礼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语气温和道:“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在捡到这东西之后,还以为那个刺客是你呢。”
夏幼幼脸色一变,默默深呼吸后抬起头看他,笑眯眯道:“怎么可能,我在房里都睡一天了,哪有那个功夫跑去镇国公府啊,再说了,我也得有那个本事杀人才行啊。”
“是啊,我的阿幼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呢,”傅明礼表情温柔,语气却有些森然,“幸好那刺客不是你,若真是你了,我怕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做什么?”夏幼幼心虚的看着他。
傅明礼垂眸,眼底几点冷光:“忍不住专门为你建一间牢房,把你生生世世关在里面,任何人都不准去看你,让你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就当是她这些日子欺骗自己的惩罚,这样一来,他便再不会患得患失,也可以放下所有防备。
分明是夏日的夜晚,分明是温和的语气,夏幼幼却生生打了个寒颤,傅明礼摸摸她的脑袋:“吓到了?”
“你都要把我关起来了,我能不被吓到么,”她抱怨道,“幸好我不是什么刺客,不会被你给抓起来。”
傅明礼抚了抚她长发,静了片刻后问道:“你今日为何一整日没有出门,现在饿不饿?”
“因为我有点不舒服,所以不想吃饭,”夏幼幼抬头朝他笑笑,略有些羞涩道,“而且我有个秘密,想第一时间告诉你。”
傅明礼挑眉:“哦?什么秘密?”
夏幼幼舔了舔嘴唇,凑到他耳边轻轻道:“尚言,我好像有孕了。”
“”傅明礼怔了半天,接着无语的看向她,“你再说一遍?”
夏幼幼一看就知道他没相信,不由得松了口气,她当然知道自己连圆房都没有,自然不可能怀孕,现在这么说不过是想让尚言转移一下注意力,所以才特意说的扯淡话。
“我近日总是食欲不振,又常觉得困,跟我见过有孕的女子一模一样,你说这不是怀孕了是什么?”夏幼幼竭力瞪大眼睛,想装出一副无邪的模样。
好样貌给了她加持,傅明礼果然暂时从铃铛的事情中出来了,只是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现在不可能有孕,兴许是身子出了问题才这样的,待会儿让大夫给你看看。”
“怎么会,我觉得是有孕了,真的,”夏幼幼道,“我还怕出什么问题,特意卧床了一天。”
傅明礼掐了一下她的脸,道:“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没出门的?”
“自然,”夏幼幼果断道,说完又补充一句,“其实也是因为本来胃口就不好,我就犯懒不想吃了。”
所以根本就是天儿太热没有胃口吧,竟然想到有孕上去了。傅明礼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随后想到刘成昨夜与自己说的柳三一事,他脸上的笑意又淡了下来。她若真和人有过肌肤之亲,又岂会这点常识都没有。
一想到前些日子她在对待上的懵懂或许是装的,傅明礼便觉得心口都是堵的,再加上莫名出现在镇国公府的红绳,让他没办法不乱想。
“尚言?”此刻的夏幼幼正处在极度敏感的时候,一见他脸色有些变化,便忍不住叫他一声。
傅明礼看向她的脸,沉默许久道:“走吧,先叫大夫过来给你把把脉,再去用些膳食。”他本想直接问她和柳三的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将柳三找到再说,反正这人现在也在都城,寻到他不难。
夏幼幼点了点头,见他不再追问刺客与铃铛的事,便知道不管他是否还怀疑,这一关都暂时过了,等他彻底消了疑心,此事便被她混过去了。
大夫给夏幼幼把完脉,确定只是天热引起的食欲不振和乏力,而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有孕,夏幼幼表现的并不多失望,听了大夫的话后便跟傅明礼一起用了膳,等用过晚膳,她想和傅明礼一起在外边散散步,傅明礼沉默片刻要她先等着,自己把刘成叫了出去。
“督主,可是有事?”一直走到夏幼幼看不到的地方二人才停下,刘成立刻问道。
傅明礼垂眸:“你去城中找一个的,问他近日都是有谁买了这个东西。”说着将断掉的红绳递给刘成。
他当初看中这条红绳,就是因为上面独特的编法,而那个小贩也说都城中仅他一家,查到谁买的就能知道今日行刺的人是谁了。
刘成看到一怔:“督主,这绳子”分明就是夫人的。
“是刺客留下的,夫人的还在手上戴着。”傅明礼面上阴晴不定,虽然他内心十分不愿相信这东西是阿幼留下的,可这绳子是给一两个月的猫狗戴的,正常人不会想到戴在身上,所以哪怕阿幼在他面前表现的毫无破绽,他也止不住自己的怀疑。
刘成听了心里沉了一下,总算知道督主为何回来时如此不高兴了,他分明是怀疑夫人就是刺杀武遇的凶手!他当即不敢犹豫,拿着红绳便出门了。
傅明礼一人独站许久,才转身回到夏幼幼身旁。
“你跟刘大哥说什么悄悄话呢?”夏幼幼眯着眼睛问。
傅明礼牵起她的手:“让他去处理些事情,走吧,我带你去府外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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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刘成得了命令,便立刻回到了城中,街市上大多小贩已经收摊了,他带人找了几圈没有寻到那个卖宠物用物的,便寻了市监要了那个小贩的住址,直接奔着小贩家中去了。
他赶到时小贩正和家人用饭,看到一群衣着不凡的人闯进来,当即慌乱地迎上来:“众位、众位老爷,可是有事找小的?”
“你看看这个,是你卖出去的吗?”刘成将红绳扔给他。
小贩一时紧张没有接住,急忙跪下捡起来看,观察半晌后道:“回、回老爷,是小人卖的,这种花纹编法是小的祖传的,都城内只小的一家有。”
“哦?这东西近日都有什么人买,你可还记得?”刘成眯起眼睛问。
小贩认真想了一下,道:“回老爷,这种绳子小的定价高,所以卖的相对较少,近日也就三五人买过。”
“其中可有女子?”
小贩点了点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