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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也不是很了解尚言啊。
又一声鞭声响起,直接甩断了她的思路,夏幼幼猛地回神,便看到程宴脖颈上出现一道狰狞的伤痕,她厉声道:“住手!”
刘成手下一顿,虽然不甘愿还是停下再次要扬起的鞭子。周书郊舔了一下嘴唇,接收到夏幼幼的眼神后将人给扶了起来,观察一下伤口小声道:“放心吧,好好养不会留疤。”
程宴朝他笑笑,稍微恢复些后便往旁边退了退,周书郊暗叹一声,此人是真君子也,就这么死了好像挺可惜的。
“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何必要如此羞辱人?”夏幼幼面色不好道,今日的事说到底还是她一手促成的,此刻刘成的鞭子抽在客人身上,却好像抽在了她的脸上。
傅明礼面色一黯:“你在替他求情?”
夏幼幼的嘴动了动,最后叹息一声:“你刚回来,想也是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要知道这人是傅明礼送来的,平白将人给杀了,恐怕他都不好交差。
虽然此刻夏幼幼还在为身后抱着她的人考虑,可刘成那两鞭子到底在她心上留下了痕迹,让她第一次发现,她或许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尚言。
傅明礼看了她许久,缓缓道:“既然夫人如此为我考虑,便先回去。”
夏幼幼松了口气,勉强朝他笑笑。
本以为没有惹出什么大事来,她和客人也都平安回来了,此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她跟着傅明礼回了寝房,自己的手腕被拷到床上时,她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她呆愣的看着手腕上的锁链,只觉得像跟老朋友见面一样。
傅明礼帮她把鞋袜放好,看到她在对着锁链发呆后平静道:“此物名唤千秋锁,凡是被此物锁住的,除非用它独有的钥匙才能解开,其他的任何方法都没用。”
夏幼幼欲哭无泪的看向他,她非常认识这东西,所以就不要用这种科普的方式告诉她了好吗?!不过这东西本为一对,师父说过这是他家传之物,他在家变之后逃亡时丢了一把,难道后来被尚言给捡走了?
傅明礼看她还在发呆,叹了声气抚上她的眼睛:“若你没有跟他走,多好?”
“我走什么了?你不是以为我跟那位客人是在私奔吧?”夏幼幼这才回神,当即无语的举起手,“快给老娘解开!都跟你说过原因了,你少来编排我!”
傅明礼虽然自己提起了程宴,但一点也不喜欢她嘴里说任何一个关于程宴的字眼:“你闭嘴,不准说他的事。”
“”你二大爷的是你先提的好吗?!夏幼幼郁闷的扯着手腕上的千秋锁,锁链铁硬,她的肤质又细嫩,不一会儿手腕处就红了一片。
“不准手欠!”傅明礼拍了她的手一下。
夏幼幼立刻停手了,然后就看到他从怀里掏了一条锦帕,仔细的将锁链缠了一圈,缠好之后还不忘抬头看她一眼:“你试试,可还磨得慌?”
“不了。”你说你图个啥啊?
傅明礼点了点头,冷着脸嘱咐:“不要乱动。”
“哦。”夏幼幼垂眸,手腕果然不乱动了。
傅明礼见她依然听话,面色终于好看了些,但一想到她现在听话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怕自己杀了程宴,刚变好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夏幼幼无奈的看着他脸色变来变去,总觉得他好像脑补了许多了不得的东西。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了:“想什么呢?”
“想你。“若他再回来晚上片刻,仅仅是片刻,可能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只要想到有这种可能,他的指甲便深深嵌入手心,直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他才微微一怔,将手背到身后。
不知傅明礼此刻内心正在经历什么虐心戏码的夏幼幼,听了之后只是觉得有些甜,想到今日是七夕,莫非他是为了陪自己才赶回来的?
思及此,她的心都柔软了,虽然方才因他生出的陌生感还在,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将此事给抛到脑后,整个人贴到他怀里:“我也想你,特别想。”
傅明礼一怔,轻轻的揽住她的腰,只听到她在自己怀里闷闷的絮叨:“前些日子你给我寄的信,虽然我看不懂,但还是日日都拿出来看,每看一遍就多想你一分,尚言,往后不论你去何处,都带着我好么,我不想再被留下了。”
一时间二人之间的氛围温馨起来,仿佛片刻之前不曾发生令人离心的事。被寒了几日的心因为她这几句话逐渐回暖,傅明礼唇角微微上扬:“算你还有些良心。”
“什么叫只有一点良心?我的良心简直不要太多好么!前两日我还因为想你想得哭了呢!”夏幼幼不满的从他怀里钻出来。
傅明礼一怔:“真的?”
“当然是真的,娇娇可以作证!”夏幼幼撇了撇嘴,“谁知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一见面就要打这个杀那个的,吓得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嫁错人了。”
说来说去终于忍不住试探了?傅明礼静静的看了她许久,直到她脸上出现些许不自在,才嘲弄一笑:“嫁没嫁错人,你心里不是更清楚?”
“当然没嫁错!”夏幼幼察觉到他情绪又低下去了,忙道,“尚言对我这么好,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怎么会是嫁错了呢,不过要是能帮我解开这个什么千秋锁,就更没嫁错了。”
傅明礼眸子冷了三分:“怕不是帮你解开了,你就又跟人私奔吧?”
“”看吧,老子就知道他误会自己跟人私奔了啊摔!夏幼幼憋屈的看他一眼,咬着牙道,“我再最后仔细的说一次,他是因为跟自己老婆约好了在西陇桥见面,又动不动以死相逼,我怕会连累你才带他去的,懂吗?你要是再敢胡乱编排我,我就揍你了啊!”
傅明礼看她一眼,内心并不相信她的话,信件在都城和汉中之间一个来回,程宴至少已经在家中住了近十日了。十日,已经足够程宴将真相告诉她了。
不愿细想此刻她内心对自己的真实感觉,傅明礼疲惫的看她一眼,抱着她躺到床上,闭着眼睛道:“让我歇会儿。”
“歇个鬼哦,你现在在怀疑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亏你还抱得进去,”夏幼幼气恼的捏着他的脸,直到他无瑕的脸上出现点点红印才放轻力道,“你起来,我要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傅明礼抓住她作乱的手,低声道:“别闹”
看得出他已经困极,夏幼幼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没有舍得把他叫醒,伸出手将他抱到怀里,像拍孩童一般拍着他。
傅明礼的眉头逐渐放松,不出片刻便沉睡了,这一觉到半夜才醒。
他睁开眼睛时,便觉出自己枕着一片柔软,缓了缓神后动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枕的是她的胸口。
“醒了?”夏幼幼见他动了,忍不住眼睛一亮。
临睡前的记忆出现在眼前,想到她举手投足间对自己照顾的细节,傅明礼嘴角轻勾,缓缓的撑起身子,沉默后伸手抚向她的脖颈,只是刚碰到她便猛地一缩,让他的手指直接僵持在半空中。
傅明礼没想到她会如此抗拒自己,仿佛临睡前的温情只是他一厢情愿,他看着面前纤细的姑娘,忍了忍后还是从床上下来了。
“”卧槽就知道一直躺着不动会麻。他一从身上离开,夏幼幼的脸便僵住了,半边身子都是麻麻的一片,尚言一碰她她的身体就像被电打了一般。
夏幼幼一言难尽的扭着身子,抬头便看到傅明礼已经离开了床,她顿了一下后无辜的看着他:“大半夜的你要出去?”
“既然你不想碰我,就不要做些令人误会的事情,”傅明礼冷着脸道,“这样至少我不会混淆,能按自己原本的计划去做。”
“啥?”夏幼幼懵逼的看着他,只可惜还没得到解答,他便如一阵风般离开了。
夏幼幼怔了片刻后在床上跳了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你又脑补了啥?!”她要去追他,可惜刚走了几步,便被锁链牵绊住,没有办法再往前了。
她用内力震了几下,却没有撼动锁链半分,气得甩着锁链大吼:“你给我回来!我怎么去厕所啊?!”
她在房间里嚷嚷了许久,都没有人过来,最后只得爬回床上睡觉,梦里都是自己跟尚言拿刀互砍的模样。
一直砍到两个人都血淋淋了,别院的客人突然一袭青衣飘飘然出现,对躺在地上喘气的她道:“你知道为何我跟程宴明明是本家,却好像陌生人一般?”
夏幼幼心想老子都要被砍死了,怎么会知道你们的事。
客人笑笑,继续问:“你又知道为何我跟他说的话都是关于傅明礼的?就好像我在隔空跟傅明礼说话一般?”
夏幼幼古怪的看他一眼,想说自己一点都不想知道,但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只好睁着眼看着面前的青衫男子。
客人冷笑一声,脸上的温和消失不见:“因为他根本不是程家人,我自然跟他不熟!”
夏幼幼翻了个白眼,正要反驳,便听到他继续道:“你心里也是怀疑的吧?你怀疑他根本不是程宴?”
夏幼幼一惊,眼睛猛然睁开,黑暗中看到面前隐约的人影后倒吸一口冷气,顺手抄起枕头砸了过去。
傅明礼一把抓住,面色难看道:“你就这么厌烦我?”
“”哦,脑补帝回来了。方才荒诞的梦境仿佛还在眼前,夏幼幼有气无力的躺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一个离奇的梦。
不过说真的,客人只跟尚言说了几句话,可那几句话的对象换成傅明礼,好像也没有一点违和感,更何况刘成不是对尚言最是忠心吗,可他在听到客人说傅明礼后反应竟也如此大——
难道尚言和傅明礼是同一个人?夏幼幼抖了抖,第一时间否认了这个想法,傅明礼是个太监,那里是没有东西的,尚言只是不行,他那里东西可是好好的,自己的腿在新婚夜碰到过的!
她坚决否认这个荒唐的想法,将自己埋到被子里,拒绝再面对这么糟心的猜想。
傅明礼以为她在躲自己,想到今日自己竟做出将她锁起来的举动,脸色不禁变黑了。只可惜黑夜给了他黑色的眼睛,也顺便帮他遮挡了黑色的脸,所以因为一个梦陷入混乱夏幼幼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等她注意到时,他已经扑到自己身上开始动手动脚了。
夏幼幼回神,闲闲的看着解自己衣带的男人,淡定道:“你都怀疑我跟人私奔了,还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傅明礼手下一顿,随后磨着牙抚上她的柔软,听到她的闷哼后才沉声道:“你不准这么说。”
夏幼幼眼角发红的扣住他的手,不让他在自己身上作孽:“程宴,你不把话说清楚,不准碰我!”
见她这个时候突然叫自己程宴,傅明礼怕她说出伤他的话,干脆堵住了她的嘴唇。夏幼幼没想到他会这么卑鄙,当即挣扎起来,可惜她的身子先于理智投降了,最后只能任其摆布。
迷迷糊糊中夏幼幼心想,她的尚言这么会撩,怎么可能是傅明礼那个老太监。
一个吻结束,气氛缓和了许多,夏幼幼看着上方俊美的脸,掐着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被美色所迷惑,他这轻易就不信任她的行为是病,得治。
“你别以为一个吻就能打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