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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她的伤,便想起那日她突然出现在行宫,傅明礼神色微暖,有些不忍心再去逼问她,但有些事情不说便如鲠在喉,他没办法这样装一辈子的糊涂。
“你可知道刘成今日为何没跟我们一起回都城?”傅明礼轻声问。
夏幼幼小心的看他一眼,摇了摇头。
傅明礼端起她喝剩下的温水轻饮一口,平静道:“听说人会在受伤的时候额外思念家人,尤其是女子,这方面的心思更是细腻,我便着刘成去柳家,想请西河提督前来相见。”
夏幼幼怔了片刻,才明白他说了什么。奇怪的是,她本以为自己会很慌,但事实上却是没有什么情绪,只有一种“该来的总算是要来了”的感觉。
“然后呢?刘大哥见到西河提督了?”夏幼幼问道。
傅明礼眼底一暗,她没有称呼西河提督为父亲。
“刘成说,西河提督的女儿柳茵茵一直在柳家,这段时日并未离家出走,”傅明礼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你是谁?”
一听到‘你是谁’三个字,夏幼幼的耳朵里像灌满了风,呼啸的同时心脏产生一瞬尖锐的刺痛,这疼痛来得猛烈又迅速,她还没来得及皱眉头,疼痛便消失不见了。
“我”耳朵里的风好像还在,她开口之后才发现有些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于是又紧紧闭上了嘴。
傅明礼觉得这是他最耐心的一次,耐心到可以天长地久的等下去,皇位、翻案,这些他前半生一直在努力的事情好像都不重要了,他要继续等,等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你叫什么名字?”半晌,他开口问道。
夏幼幼涩涩的看着他,迟钝道:“夏幼幼。”
“夏幼幼。“傅明礼重复一遍。
自己的全名被他念出来的感觉还挺奇妙,夏幼幼还没来得及耐心感受这份奇妙,便听到他问道:“夏幼幼,你是谁?”
夏幼幼怔怔的看着他,不知该从何向他解释。傅明礼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心头一紧,忍下那份异样坚定的看着她。
又是一阵沉默,时间越是流逝,夏幼幼的胸口就越是堵得慌,在她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刘成急促的敲门声。
“督主!二皇子在宫里遇刺了!”
夏幼幼和傅明礼同时一愣,下一秒傅明礼便朝外走去,走了两步后又回来,看着床上微微震惊的夏幼幼道:“等我回来,便和我说实话。”说完便盯着夏幼幼的双眼,大有她不点头他便不离开的意思。
夏幼幼怔怔的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好。”二皇子遇刺?二皇子怎么会遇刺?周书郊那货不是进宫找皇后了么,为什么二皇子还会遇刺?
“会将全部事都告诉我?”
夏幼幼顿了一下,心绪微微收拢:“会,我会全部都告诉你。”
傅明礼目光微柔,半跪在床上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低声道:“不要怕,等我。”
夏幼幼没想到他还会亲自己,如果没听到刘成那句话,她这个时候大概就落泪了吧。可惜此刻她满脑子都是那句‘二皇子遇刺了’,并未看到傅明礼眼底的柔情。
傅明礼安抚完她便转身出去了,刘成等到他出来后二人立刻往宫里赶,傅明礼边走边问:“怎么回事?可是受伤了?”
“禁军赶来的及时,并无生命危险,但二皇子身上的刀伤失血过多,此刻太医正为他止血。”刘成绷着脸道。
傅明礼眼底划过一丝狠戾:“什么人做的?”
“二皇子昏迷了,那人跑的太快,只知道是个男人,并没有人看清他的长相。”
“一群蠢货!”
“”
“下令皇宫戒严,任何人不得外出,全力搜索刺客!”
“是!”
傅明礼刚出门口,夏幼幼就从床上窜下来贴在门板上了,只隐隐约约听到刺客是个男人皇宫戒严之类的,她当即就坐不住了,一边骂周书郊个混蛋不知天高地厚,一边忍着肩上的伤口痛翻出自己那件宫装,抱着便往皇宫跑去。
皇宫果然已经戒严了,宫门紧闭,外头堵着几十禁军,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这还只是最外头的防卫,夏幼幼还没进去,就已经想象到里面严查成什么样了。
从宫门处是不能进了,夏幼幼在外头将衣裳换了,沿着宫墙一路向南,拐了几次弯后走到一个极度偏僻的地方,她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后掀起地上的石板,直接跳了进去。
这里的暗道还是当初师父告诉她的,她在没来皇宫之前一直当做是师父的胡话,但师父出事的那年,她第一次来皇宫,苦于一直进不来时想起师父口中的暗道,她便寻了过来,没想到还真的被她找到了。
她当年就是通过这条暗道背出了师父的尸体,这次又要通过暗道去寻周书郊那个不要命的。夏幼幼快速的往前跑,肩膀上的伤口裂了也不知道。
暗道的尽头便是已经废弃的宫殿,往日根本没有人的地方也被重重筛查,夏幼幼耐心等他们搜查完才从下面上来,躲过又一波搜查的人后才发觉这皇宫太大,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找人。
无奈之下,她只有兵行险遭,随便找了个位置比较中心的宫殿,趁防守的人不注意,跑到院子里丢了个信号弹,然后迅速跑到旁边的宫殿躲了起来。
天早已经黑了,如烟花一般的信号弹在黑夜里煞是明显,将天空炸出一秒的白,信号弹引来无数禁军,宫殿火速被包围了,此时的夏幼幼正在包围圈之外,时刻注视着宫殿那里的动静。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夏幼幼胳膊腿儿都等得酸痛了,也没有见到周书郊的身影,就连守着宫殿的禁军也渐渐少了,比信号弹刚放出时少了近一倍。
夏幼幼躺在房梁上打瞌睡,一双圆圆的眼睛下头挂着黑青,看起来憔悴极了,在她又一次差点从房梁上摔下来时,她终于看到了周书郊鬼鬼祟祟的身影。
看到他并未往信号弹亮过的地方去,而是选择周边的宫殿挨个搜索,夏幼幼嗤笑一声,心想着这货总算不是太蠢。
眼看要找到她这里了,夏幼幼跳下房梁,躲到门后藏着,等他推门进来时一拳打了过去。周书郊一惊,忙反手去挡,还手之后才发现对方的招式很眼熟,当即一喜:“阿幼!”
“怎么,见到亲人了?”夏幼幼冷笑一声收手。
周书郊看到真是她后先是笑了几声,随后绷起脸抱怨:“你偷袭我做什么,就不怕被外面那群人发现?”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夏幼幼冷漠脸。
周书郊扫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不怕,我都快怕死了,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我找不到能出去的地方?”
“你怕?你怕你还敢去刺杀徐延?”夏幼幼磨牙看着他。
周书郊一愣:“谁刺杀徐延了?”
“你!”
“开什么玩笑!”周书郊眉头一竖,气得脸都红了,“老子刚被皇后追杀,是嫌命大么又去刺杀徐延?!”
“除了你还有谁?”夏幼幼看着他,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撒谎。
周书郊愤怒的叉着腰:“我比你还想知道,老子这都要跑出去了,禁军突然就把每个宫门都封锁了,还不准任何人进出,我躲起来之后才听说徐延被刺杀的事。”
“真不是你?”夏幼幼怀疑。
周书郊气得要拿怀里的馒头砸她:“你爱信不信!”
他这么一说,夏幼幼反而相信了,倒不是觉得他人品有保障,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在家时听到的,刘成说是男子刺杀的,而周书郊此刻一身女装,刘成说的显然不是他。
“不是你,那还有谁?”夏幼幼蹙眉。
周书郊翻了个白眼:“那谁知道,他的仇人肯定海了去了,反正你知道不是我就行。”他倒是想去杀,但也得看准时机不是,哪能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就动手。
“要是知道他们抓的不是你,我就不来了。”夏幼幼郁闷的看他一眼,这叫什么事啊,此刻的她应该在家里担心怎么跟尚言解释、而不是跟他在这玩躲猫猫!
“别啊,虽然他们抓的不是我,但我现在也是被通缉的,只不过通缉我的是皇后而已,”周书郊叹息,“要不是你来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皇宫看着挺大,能躲的地方真没几个。”
“你怎么得罪皇后了?”夏幼幼挑眉。
“你不知道?”周书郊反问,说完才想起这事刚发生不久,估计消息还没传到外头,“我跟皇后去见了徐舟之后,徐舟就死了,皇后以为是我做的,就让侍卫抓我对了,我方才在司礼监找到点东西,是关于你师父的,等回去后跟你说。”
“怎么还有我师父的事?”夏幼幼满眼复杂的看他一眼,“算了,先离开这儿再说吧。”
“去哪?”周书郊不解。
“回程府。”
“外头全是禁军,你怎么回去?”
夏幼幼叹了声气:“跟着我来就是了,我有办法带你出去。”
说完就先行一步了,周书郊忙在后面跟上,二人一路畅通的走到废弃宫殿,正要进去时,周围突然明起火把,夏幼幼这才惊觉她放信号弹的意图已经被识破,那些禁军之所以会慢慢离开,不过是迷惑他们的假象,实际上这些人已经守在暗中等待时机,一旦他们会合往外跑,就会引来这些人的围攻。
二人当下不敢迟疑,立刻转身朝来时的路冲去,身后的追兵紧咬着不放,他们又不敢分开行动,只得拼命在前头跑,好在二人身上都穿了宫装,混到宫女太监里不算明显,于是他们对视一眼,默契的朝宫人最多的宫殿去了。
直到跳进宫殿,二人还能听到外头搜查的声音,正好前方两个宫女端着盆子走来,夏幼幼跑过去一个手刀砍晕她们,周书郊接住她们手上的东西,二人一人一半的端着朝殿内走去。
一进去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夏幼幼意识到不对,朝周书郊眨了眨眼睛,二人端着东西刚要出去,便听到身后的太监尖声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
夏幼幼还未来得及动,外头便有宫人急急的跑过来:“李公公,外头有禁军来报,说刺客好像进了这里,要请示一下二皇子,可否进来搜查?”
“唉,我这就去问,”太监刚要转身,看到夏幼幼两个还没动,立刻不悦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夏幼幼一咬牙,忙转过身去,太监立刻眯起眼睛:“你们是谁?阿红阿绿呢?”
“回李公公,她们方才好像被刺客吓着了,正跌在外面休息,由我们两个替她们送来。”夏幼幼小心道。
“这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太监磨牙,看着他们两个的眼神怀疑不减,“我为何没有见过你们?”
外头的禁军已经进来了,眼看就要走到这里,夏幼幼心里着急,面上却不敢显露,周书郊忙开口道:“回公公,我们是今年选秀刚进来的。”
太监还想再问,屋里便传来太医不耐烦的声音:“我要的绷带和热水呢?!”
“来了来了!”太监忙应道,扭头瞪向他们,“还不快滚进来,慢手慢脚的要你们有什么用!”
不是你先问东问西的么,夏幼幼嘴角抽了抽,心想果然这才符合她对太监的一般印象,前些日子遇见的小太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