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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她夏幼幼不能这么狼狈。
“你打算在外面坐到什么时候?”傅明礼淡淡问道。
夏幼幼抿了抿唇,无意识的按住胃部:“你先睡吧,我想再坐会儿。”
“”傅明礼气结,她自己食言而肥,现在还敢来跟他闹别扭?他不禁反思,难道是他太惯着她了,闹出一身的破脾气出来。
不管了,傅明礼躺到床上,冷着脸闭上眼。
夏幼幼坐在外间,额角渐渐的开始出汗,明明房间里放的有冰,她却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胃里也是一阵一阵如针扎般的疼痛。
不该吃那么多的她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想。
桌子上的烛火越燃越矮,她的疼痛也越来越明显,只得慢慢的喝桌上的凉茶,可虽然喝下去时胃疼会缓解一些,喝完之后疼痛却变本加厉,加上肩伤还在隐隐作痛,夏幼幼轻哼一声,撇着嘴闭上眼睛。
傅明礼在床上躺了许久,脑子里一直是在外面坐着的夏幼幼,担心她坐得久了会腰疼、肩膀上的伤会被她粗心碰到,越是担忧便越是睡不着,尽管存心想给她一次教训,告诉她并非她发脾气自己就要让着,可最终还是坐了起来,冷着脸朝外间走去。
“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傅明礼问完才想起这句话他方才已经问过,当即抿紧了薄唇。
夏幼幼却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仿佛将他的话置若罔闻。
她不仅不接自己递过去的台阶,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是吧。傅明礼气笑了,沉着脸走了过去,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后脑勺:“起来,回去,睡觉。”
夏幼幼一动不动,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扳她没受伤的那边肩膀,想要她坐起来,结果夏幼幼却软软的顺着他的胳膊倒了下去,若不是他的手快,可能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阿幼!”他急忙抱住她,看到她通红的脸后第一时间去触碰她的额头。
已经明显发烫了,傅明礼绷着脸将她抱起来:“你发烧了。”
夏幼幼隐隐约约恢复了些意志,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喃喃的说了一句话。
傅明礼耳朵倾到她的唇边:“你说什么?”
“你、你头发没擦干,”夏幼幼迷迷糊糊中道,指尖传来他头发的湿意,“会生病”
她呼出来的热气在耳边回旋,软软无力的声音像一只淋了大雨的猫,傅明礼顿了一下,随后叹了声气,将她放到床上道:“等着,我让人去叫大夫。”她就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不明白自己在跟她计较什么。
说完他便要离开,本已经被胃疼和发烧折磨得手脚无力的夏幼幼,察觉到他要走后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松手,我去给你找大夫。”傅明礼掰不开她的手,只得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夏幼幼迟钝的眨着眼睛,等意识到自己抓的这个人是谁后,无力的将手垂了下来。
傅明礼见她肯松手了,眼底泛柔道:“不怕,我去找个小厮,一刻钟便回来。”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夏幼幼迷迷糊糊的盯着床帏,突然觉得这个房间很陌生,好像她是第一次来一般。
傅明礼如他所说很快便回来了,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握她的手,夏幼幼眉间一动,疲惫的闭上眼睛,下一秒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累。”她低声道。
她的反应和方才完全不同,傅明礼眼底一沉,没有再去碰她。
第 62 章()
夏幼幼不甚安稳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额头上的锦帕换了一次又一次;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也做不到;只得无奈的睡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晌午了;睁开眼睛便看到周书郊百无聊赖的在打哈欠;她抿了抿发干的嘴:“你怎么在这里?”
“你醒了?”周书郊来了点精神,看了她一眼后无聊的倚着床框:“你男人大清早就派人把我叫起来了,说是让我来看着夫人。”
“你昨日跟我一起回来的;他就不疑心你?”夏幼幼奇怪的看他一眼,说来也是,周书郊时常跟着自己;傅明礼怎么好像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周书郊朝她挑挑眉:“你知道什么叫做灯下黑吗?”
夏幼幼恍然;所以傅明礼以为周书郊是她用来打掩护的幌子,所以才不费心去审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了。
“话说你怎么一夜间搞成这样;那个死太监欺负你了?”看着床上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周书郊皱眉。
一想到昨夜生病的原因;夏幼幼心虚的别开脸不去看他;周书郊误以为自己说对了;当即竖起眉毛:“好他个傅明礼,一个死太监装男人不说;还敢欺负你?!你起来,我们先离开再说!”
说着就去拉夏幼幼;夏幼幼连忙躲开:“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说;他是怎么欺负你的?”周书郊撸起袖子叉腰看她,誓要她说个一二三来。
夏幼幼无奈,只好实话实说:“我、我昨天吃撑了,就胃疼加发烧”
“你说什么?”周书郊火气还没消下去,听到她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幼幼干咳一声:“我吃多了。”
“”周书郊顿住片刻,最后深深的看她一眼,无语道,“都这样了你还能把自己吃撑,你还是个人吗?”
正常姑娘发现自己男人是个太监、这个太监又是杀师父的凶手之后,不应该食不下咽的吗?!这个倒好,不用人劝也能把自己吃撑,怎么不撑死啊!
夏幼幼佯装不知他眼神里的含义,绷着脸坚强的转移话题:“傅明礼呢,他怎么不在?”
“那谁知道。”周书郊理所当然道。
夏幼幼气结:“要你有什么用,你忘了我们回来的目的了?”
“我没忘也不知道啊,他的行踪应该交给你来打听吧?我就是一个丫鬟,你觉得他会告诉我去哪了做什么何时回来?”对于她的指责,周书郊甚是不服。
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可是她现在正跟他冷战,如果想打听这些就得主动找他和好她就不信了,不和好她就打听不到他下面的行踪,大不了去问刘成就是了。
总之是绝对不低头,毕竟就算抛开师父的事情不说,她冒充柳茵茵是她做的不对,可她至少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啊!但是冒充程宴的傅明礼就不行了,他不仅不是程宴,他还
一想到这件事,夏幼幼就止不住的郁闷,周书郊又看了她一眼,跑去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喝了吧,这两日你先歇歇,身子恢复些我们就去宫里,想来黑山的回信这几天也会给了。”
夏幼幼点了点头,坐起来去接他手里的杯子,感动道:“多亏认识了你,否则我一个人还真不知道怎么熬过这些事情。”
“谁让我们是朋友呢,说实话,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很对胃口,特别适合一起吃喝玩乐,所以这就是缘分吧,你觉得呢?”周书郊笑眯眯的坐到床榻边上,看着她端着杯子喝水。
“是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夏幼幼附和道。
周书郊脸上的笑意不减:“那你能看着朋友的份上,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我是真的特别想知道,但是一直没好意思问。”
“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夏幼幼直接拿着杯子大口喝起来。
“你以前说过傅明礼脱了裤子比我大,你是亲眼看到的”
“噗——”
周书郊顶着一脸水,笑容彻底僵在脸上,夏幼幼轻拭小口,矜持道:“抱歉啊朋友,一时呛到了。”说是这么说,可说话的时候从容又淡定,一点被呛到的样子都没有。
“你故意的?”周书郊僵着脸看她。
夏幼幼露出一个假笑:“是啊。”
周书郊深吸一口气:“刚刚还说是朋友,我就是问了一句”
“噗——”
周书郊抹了一把脸:“你当时是在吹牛吧?太监那里应该什么都没有吧”
“噗——”
“你就算喷死我我也要问,这么大个太监你是怎么装瞎到现在才发现的”周书郊飞快的捂住脸,却半晌没有水喷过来,他小心的将脸露出来,就看到夏幼幼一脸遗憾。
“能再给我倒一杯吗?没了。”夏幼幼啧啧道。
“我脑子又没泡,为什么要给你倒水?”周书郊无语的看着她。
夏幼幼轻描淡写的扫他一眼,将杯子放到矮桌上:“我脑子也没泡,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些问题?”跟这人在一块,煽情两秒钟都嫌太多。
“不说就算了,懒得搭理你。”周书郊胡乱擦了一把脸,脸上的胭脂水粉都糊到一起去了,显得有些惨不忍睹。
夏幼幼冷哼一声,直接将薄被盖到脸上,闷声道:“滚蛋,别耽误我休息。”
“睡睡睡死你!”周书郊气哼哼的起身朝外面走去。
夏幼幼从薄被里露出眼睛瞄着,确定他出去后才闷闷不乐的蒙上脸。
周书郊一边抹着脸一边朝院外走,一时没注意撞到迎面走来的人身上,他不耐烦的抬起头,正好对上刘成的脸。
“呀。”他小小的惊讶一下,意识到声音有些粗后忙咳了一声,捏着嗓子道,“刘管事,你怎么来了?”
刘成正奇怪的打量狼狈的样子,听到他说话后才想起正事:“夫人可醒了?”
“醒了。”
“吃药了没有?”
“”光顾着逗她,好像忘记安排厨房煎药了,周书郊叹了声气,“还没有,她这会儿特别想老爷,非要见了老爷才肯吃药,我没办法,只得先出来了。”
把老子搞得这么狼狈,小整你一下。
刘成点了点头,皱眉道:“老爷今日去了宫里,恐怕不能赶回来,难道夫人今日就不吃药了?我待会儿派人去给老爷送个口信,让他给夫人传个话回来,劝夫人用药。”
傅明礼去了宫里,等于傅明礼去了司礼监,那他们今天就不能进宫了。周书郊撇撇嘴,倒没觉得有多失望,反正他也没打算这个时候去。
“那夫人喝药的事就麻烦刘管事了,娇娇先回去,有事了你再叫我。”许久没有过去看他那三头猪了,听说已经长大了好多,他得过去瞅瞅。
刘成点了点头:“嗯,你去吧。”
周书郊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开了。一直到他离开,刘成的目光才从他身上移开,啧啧道:“再漂亮的女子都是用那些胭脂水粉堆出来的,还是夫人好,怎么着都漂亮,难怪督主喜欢。”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本来还想过去看看夫人,想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于是下午的时候,傅明礼正是头疼的时候,私宅的暗卫跑过来了,亲口告诉他夫人想他想得茶饭不思不说,就连药都不肯喝了。
茶饭不思傅明礼是不信的,但不喝药的事还是他的小姑娘能做得出来的,虽然告诫自己这只是她不想喝药所以找的借口,但听到夫人想念老爷的字眼时还是心头微动,再也没办法做事。
无奈之下,他略微思索一番,直接去找了徐延。
“你要回去一趟?”徐延讶然,“今日要商议拟诏的事,你走了可如何是好?”
“大局已经定下,其余的事交给礼部那群人就行了,不必要卑职一定留在这里。”傅明礼道。
徐延看了他一眼,犹豫道:“可是你夫人找你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