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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峥很快做完了自己最后一组放松训练,他从单车上下来掏出自己的手机。
“另一个人,由我来负责找。”
十一月的期中考眨眼间就过去,当学生们考完最后一门离开考场时,终于可以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
“我要去吃火锅、烤羊肉串、烤鱼、麻辣香锅!一样全部来一遍!”
“我要躺在床上打三天三夜的游戏。”
“我”
周围的人喊着各种放松的口号,叫人羡慕。为什么羡慕,当然是因为那些都是自己得不到的。
“嘿,糖浆,考完试你准备干嘛?”有人从背后揽住我的肩膀,“要不要去外面网吧五连排放纵一下?”
“别。”我一把推开二兵的咸猪手,“我还有别的事要干。”
“什么啊,社团的事?可那件事你不是交给彭宇峰了吗?有他负责,你还要操什么心?”
“不是交给别人,自己就完全不需要操心的好嘛。”我忍不住纠正他,“人只是帮忙,不是义务,再说了,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旁边阿涛也凑过来凑热闹。
“除了考试和成立社团,你还能有什么大事?难道还背着我们藏了什么小秘密?不是吧,糖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面和哪个妹子看对眼了,想要抛下我们去泡妞?”
对上两个舍友八卦的眼神,我真是有心也无力吐槽,恰好在这时,肖丁从远处挥着手走了过来。
“何棠江,我找到消息了!你要不要听?”
我从没有这么感谢过肖丁,趁着这个机会,立马甩脱二兵和阿涛。
“晚上回宿舍再和你们聊,我先忙去了。”
“喂,何棠江!要真的去泡妞的话,兄弟们可以给你提供参考意见啊。”
“就是,别瞒着我们!”
身后两人还在阴魂不散地八卦,我苦笑一声,要真的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可眼前的麻烦,显然要比和女孩子打交道更困难得多——我得找到韩峥重归于好。
咳咳,这么说也不恰当,其实是我得找到韩峥让他同意带一起我去尼泊尔。本来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为了凑齐去尼泊尔的出行费,我甚至已经不惜在网上出卖肉体(此处指卖艺),可自从上次和韩峥不欢而散后,我就没那么确定了。在当时那个气氛下,韩峥会愿意继续带我去尼泊尔才有鬼。
“啊啊啊啊。”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蹲下来敲着自己的脑袋,我为什么就做了这么蠢的事呢,就算不答应韩峥的结组请求,也可以委婉一点拒绝,为什么一定要把气氛搞得那么僵硬呢。
“我刚搜到关于韩峥的最新消息,嗯,你怎么了?”肖丁跑到我面前,也蹲下来,“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我把脸从臂弯里抬起来。
“你说。”
“如你所料,他最近的确一直在登山基地训练,学校的课也都请假了。我估计他是在为十一月底出行尼泊尔做特训。然后,我又找到可靠人士打听内幕消息,韩峥正在给自己招队友。”
“队友?”
“是啊。听说这次他准备组一个两人队去尼泊尔参加冬攀训练营,以两个人都取得前十的训练成绩为目标,以此争取一笔二百万的赞助费。”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嘿嘿,都说是可靠人士告诉我的内幕消息,哎,为此我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远在登山基地啃着鸡爪的叶廷之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可靠人士?好吧。”我没有再去追问肖丁他的消息源,“所以这么看来,他果然是不打算带我去了。”
“那不是废话吗?”肖丁白了我一眼,“要是我,也不会继续带一个刚拒绝了邀请的小白在身边碍手碍脚又碍眼。不过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韩峥这次在登山论坛上公开招募队友,很多人都跃跃欲试,你可以去试一试。如果你通过了他的招募测验,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你吧,到时候再说几句好话,两人尽释前嫌、重归旧好、亲亲热热”
“停停停!怎么越说越不对劲了!”我连忙打断这个家伙,“你当韩峥傻吗?他一看到是我报名,就把我刷下去了怎么办,我哪有机会跑到他面前去?”
“傻的是你吧,何棠江,你就不会用假名么!”
“”
我想了一会,艰难地说:“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兄弟,那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想和韩峥重归于好了。”
我想起小舅临走前复杂的眼神,还有他说的那几句话。小舅对韩峥的实力的确很认可,如果没有韩峥带我入门,他肯定不会同意我轻易踏入高海拔登山的门槛。
还能怎么办,自己做的孽自己弥补呗。
我叹了口气,仰望天空。
“那你说取什么假名?”
一个小时后,一个注册名为“夜礼服假面”的新用户,在登山论坛“theclimb”上报名参加了韩峥的队友公开招募。本来,在该帖几十个报名者中,这个新用户毫不起眼,然而他的一句发言却引起了论坛其他用户的注意。
“我靠,不是吧,傻逼吗?”
“韩峥的脑残粉?”
其他围观者们纷纷吐槽。登山是一项十分需要资金维持的项目,韩峥的招募贴之所以这么火,是因为他承诺会将得到的赞助费按贡献分给招募来的队友。可现在有个傻瓜竟然主动说,不要分赞助费。
不是富二代,就是真脑残。
看客们纷纷如此下了判断。而唯一掌握真相的人,却偷偷地在谜之群组里下了一个赌注。
第二个挑战(一)()
耳机里传来低沉温柔的女声;婉转的语调唱着从未抵达的远方的景色。即便语言不相通,也能从这份词曲中感受到一股平静悠远的心绪。
彭宇峰打下最后一个字;摘下耳机;又重复念诵了几遍;才满意地保存了文档。
他喜欢在工作时听歌;尤其是那些会让人联想到远方和山川的歌曲。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正身处彼境;从而全身心沉浸于工作之中。他将文档保存为“负雪社活动纲要”,和其他申请材料一起存在一个文件夹中;做完这些工作,他打开微信准备将文档压缩包传给何棠江。
何棠江却出动找上门来。
彭宇峰这边刚打下一个“好”字;就听到了敲门声。
“”
他感到有些好笑;难道何棠江是守在宿舍门外一直等着他回复的吗?
“下午好。”他打开宿舍门,对门外的两人——何棠江以及肖丁,打招呼道,“先坐吧,宿舍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方便说话。”
“嗯,谢谢;不好意思啊;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何棠江在彭宇峰端出的椅子上坐下来;屁股下面好像长了钉子似的,总是坐不住。
彭宇峰一看就知道他是有心事,还是难以开口的那种。
“我们都是一个社团,何必这么见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直说,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全力以赴。”
何棠江本来有些忐忑的心情,在彭宇峰可靠的话语下立刻被安抚平静。
他看着彭宇峰,神色认真道:“阿峰,这一次还真的有一件大忙要拜托你!真的,想来想去只能拜托你了!”
彭宇峰看他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也摆正坐姿。
“什么忙?”
何棠江说:“就是要写一份卷子,关于户外运动知识的问卷,怎么说呢。”
“我来我来!”肖丁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喏,就是这份卷子。”
彭宇峰凑过去看,首先看见的就是那熟悉的logo,接着“theclimb”论坛熟悉的页面也映入眼帘。
“卷子?”彭宇峰大致看了下肖丁打开的帖子内容,“这是韩峥招募队友的笔试题目?”
“是啊!刚刚发出来,现在还有——”何棠江说,“四个小时。他说在发帖后五小时内做完这套卷子,并且得分超过80分的人,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测试。”
没有限制答题时不准上网?彭宇峰想,那么试卷的难度一定很高,高到韩峥有把握认为其他人无论怎么联网搜索都不可能光靠搜索就能找出全部的正确答案。他打开帖子下面的试卷链接,大致扫了一眼。
果然,这套卷子很难,里面不是没有基础知识,比如一些登山的基本装备的问题,但是更多地是需要依靠经验和实践来回答的问题。而对于何棠江和他身边的几个人来说,他们欠缺的恰巧是这份户外运动的经验。
彭宇峰想,他大概是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抱歉。”
何棠江听到回答后有些遗憾,“果然,连你也做不了吗?”
他让肖丁收起电脑,正准备想其它方法解决,却听见彭宇锋说。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抱歉’,并不是因为我做不了这套卷子,而是不能做。”彭宇锋正色说,“这是一份测试,也是韩峥为自己招募队友的选拔。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作弊。这对韩峥和其他参加者不公平。”
肖丁错愕道:“不是吧你,这时候还管那些做什么?再说,你怎么知道其他人就没有请帮手作弊呢?”
彭宇峰不为所动:“其他人是其他人的事。无论别人怎么做,我个人都不会做这些违反规则的事。”
“你这个人也太老学究了吧。”
何棠江连忙阻止住肖丁接下来要说的话,看向彭宇峰。
“阿峰,如果你做这套卷子,能有多少分?”
彭宇峰回答:“满分。”
何棠江眼睛一亮,“真的?”
彭宇峰皱了下眉,说:“我从来不承诺做不到的事。”
何棠江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阿峰,我能不能把请求变更一下,拜托你以你自己的名义参加这次笔试?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通过笔试。”
肖丁脑门上蹭的冒出一个灯泡,嘀咕:“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
彭宇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没有立即答应。他打开自己电脑,似乎在搜索什么,过了一会才回答:“为什么你一定要执着于这次招募?是为了分赞助费,还是为了获取名气?”
“你这人怎么说话?”肖丁有些气恼了,“我们糖浆是那么庸俗肤浅的人吗?”
何棠江却没有在意肖丁为自己的辩解,而是认真思考起来,“那些赞助费,嗯,要是我能分到十分之一的话,就再也不用去卖艺了啊!”说到这里,他收起向往,叹了口气,“不过不可能了。”
“不可能?”彭宇峰将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收回,看向他,“你是觉得即便自己入选成为韩峥的队友,也不可能在尼泊尔的冬攀训练营中夺取到前十,从而失去分成赞助费的机会?”
何棠江一愣,“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还要拿到前十的名次才有分成!不过不是因为这个,是我报名的时候承诺过,这些钱我一分都不要,全部留给韩峥。”
“哦,为什么?”
“因为韩峥比我更需要这笔赞助费。虽然他没有对外说,但我大概能猜到他们需要这笔钱的原因。再有,之前我和韩峥闹了点不愉快,如果想要诚心和好的话,最起码要表现一点诚意吧。”何棠江说。
彭宇峰觉得有点好笑,何棠江在放弃赞助费的时候考虑了那么多原因,竟然没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