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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当时是怎么从窗户上跳下去的?你的恐高症呢?”
“”
何棠江后知后觉;现在想起来与韩峥比赛的那一次;窗外的陡坡至少得有十几米了,放在平时他连靠近窗户都做不到;当时竟然跳下去了!
电话里剑哥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所以韩峥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恐高的事情吧,连恐高症都没有克服;你怎么去参加他的训练?”
何棠江无话可说。
电话那边;剑哥继续道:“我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没有那么夸张吧。”
“何棠江!”剑哥声色严肃地吼了起来;“你还记得那次在我的房间;只是五楼;你靠近窗边就晕了过去吗;你以为你的恐高症状是小儿科,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我问过猿猴的弟弟;他说你从小就有这个毛病,所以我一直以为你是生理性的恐高;可能和你的身体或家族病史素质有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其实不建议你接触跑酷和登山。”
听到这里;何棠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在老家的那一两个月里,剑哥从来没有带他进行过正儿八经的跑酷练习;一直都是在做基础的身体锻炼,就连这一次想出来的应对韩峥的赌注也和高度没有任何关系。
何棠江有些感动;“剑哥”
“笨蛋!现在是你感动的时候吗?告诉你;你麻烦大了;何棠江。十八岁的大小伙子得了心理畏高的症状,现在竟然还想参加户外攀登。那可是要攀爬几千米的高峰啊,你上的去吗?”
何棠江其实很不好意思告诉剑哥,韩峥还打算让他爬八千米来着。
“我不觉得是心理问题。”他还执着为自己辩解着,“你看,一般人多多少少也会畏高,我这只是比他们稍微严重一点。”
“站在窗户边就会晕过去的那种严重‘一点’吗?”剑哥糙着声音,“不管是什么原因,何棠江,你要是还没有把自己性命当儿戏,就去做一次心理咨询,查查你这究竟是什么原因,上次一到窗边就晕,这次竟然敢自己跳崖了。没查出原因之前,你不准在进行任何涉及高度的练习。”
何棠江有些忧愁地挂了电话,他本来是向剑哥请教如何应对韩峥,没想到最后反而给自己增加了一个任务。不过剑哥的最后一句话,也让他多少重新端正了态度。
“想想你妈,何棠江。她只有你了。”
老妈。
何棠江突然呼吸一窒,想到了另一件事,这次视频风波弄得有点大,老妈会不会也已经看到了?要是看到了,她老人家是不是已经杀到北京来了!何棠江可不想做开学第一个被“请”家长的新生!他忐忑不安,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顾沛旁敲侧击。
“问你妈最近的状况?你问这个做什么。”顾沛似乎很意外他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没什么,上次不是咳,收到那封信嘛,现在我也不在家,就担心我妈是不是心情还不好。”
“她就白天忙工作,晚上休息娱乐,挺充实的。”
是啊,充实得连儿子都想不起来了。何棠江默默流泪,这两个礼拜他老妈一个电话都没打电话来,可想而知在送走了糟心儿子之后,顾萍女士的小日子过得有多惬意了。
“咳咳,总之,小舅,”何棠江惦着脸说,“我不在家的时候就拜托你照顾我妈了,毕竟我们老顾家就剩咱两个爷们了。”
顾沛似乎笑了一声,何棠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嘲笑自己自夸为爷们的那一句。
舅甥俩又随意聊了几句,何棠江就准备挂断,他实在不擅长应付过于严肃的小舅。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临挂断前,顾沛问的一句话,差点将何棠江给惊住了。
“我?”他身后一层冷汗,心想难道小舅看到那个视频了?
“我就在北京学习呗,能有啥?这几天军训忙的连网上的时间都没有,哎,小舅你是没见到,我脱了裤子都晒出比基尼来了!”
“哦,好好训练。”顾沛淡淡地说,似乎对自己大侄子水深火热的处境并不关心。
何棠江正要感叹世态炎凉,家里大人一个两个都不在乎他的时候,小舅轻飘飘丢下最后一句。
“不要伤了你妈的心,何棠江。”
什么?
何棠江心一沉,刚想追问他小舅是什么意思时对面已经挂断了。看着传来盲音的手机,何棠江又不敢再回拨过去追根究底。
“这小舅”
他现在十万分肯定,顾沛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为什么他会认定我会做伤老妈心的事呢?
何棠江狐疑着,随即摇了摇头,自己又不是何山那个渣男,怎么可能会让老妈伤心呢!算了,还是先去考虑考虑剑哥说的那个心理治疗的事吧。
他随手推开阳台门。
“哇!”
啪的一声,有人五体投地倒在了地上。
“何、何棠江,你电话打完了?”舍友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一脸心虚地打招呼,“你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吧,还是我给你带?”
何棠江盯着他好一会,目光渐渐转移到他握在手里的手机上。不一会,北京某理工大学的男子新生宿舍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哀嚎。
“别、别注销我账号啊,那可是我经营了五年的心血号!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还不成么何爷。啊啊啊,我的小丽,我的小萍,我所有的心血收藏!”
须臾,何爷把手机还给他。舍友趴在地上,一副灵魂已经和账户一同逝去的生无可恋脸。
“这是警告你不要随便泄露别人的**。”何棠江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踢了一下,“走了,出去吃饭。”
其实何棠江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到由头整治这个小子,看他下回还敢不敢随便留言。可显然,这口气松得太早了,他恐怕不知道这世上有个词叫做“死灰复燃”,还有一个词叫做“百折不”,呸,叫做“阴魂不散”。
趴在地上的上铺同学显然,不是这么轻易会放弃的人。
半小时后,菜鸡互啄的视频下出现了一个新热评。
祭奠我那逝去的id:冒着被封杀的危险,已经殉职一次的前线记者为大家送来最新情报!继韩峥再次发来战书后,少年a在阳台给长辈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记者话不多说,这里放几个关键句子。
少年a似乎有严重的心理问题,需要去看医生。
少年a对长辈留言:“照顾好我妈。”
ps,记者冒着被当事人真人殴打的危险,给大家推送一个β站新账号:手残是我的错吗?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个评论下有很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回复。
“你干什么呢?”何棠江注意到吃饭的上铺同学心不在焉,有些狐疑地道,“不会又在背着我不干好事?”
糟糕。上铺同学手一僵,飞速地调整了下心理,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是一脸嫌弃的表情,“我有自己的私生活好吧,和女朋友聊天你也要管吗?”
“哦,哦。”单身狗何棠江默默吸了一口豆浆,讪讪道,“原来你有女朋友啊。”
上铺傲娇地哼了一声,“不要打扰我和‘女朋友’聊天!”
何棠江捏了一下豆浆杯,还是选择忍了。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他对自己重复一百遍这句话,继续吸豆浆。而他却没有料到,就是这个傻瓜,在自己还没有在登山的路上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却已经成功地推动他在成为网红的路上迈出了一百步!
“对了,你知道我们学校有心理医生吗?”
上铺敏锐地竖起耳朵。
“问这干什么?”
“不知道就算了。”
上铺放下手里编辑到一半的文字,抬起头微笑地看向何棠江,“说到心理医生的话,何棠江,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哪个系的?”
“你不是和我一个系的?”何棠江一脸懵逼。
“我们学校是打乱了系分配的宿舍!何棠江,别告诉我开学两个礼拜,你连我哪个专业的都不知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唔,你就叫叫那啥呗,狗蛋对吧。”
注意到何棠江躲闪的眼神,上铺化悲愤为动力,大方的一挥手。
“我就是心理学系的,如果你有需要,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很厉害的研究生学长。”
何棠江狐疑地看着他,“这么好,收费吗?”
“哎,我们一个宿舍的兄弟嘛,就当下午的事给你赔罪了。走,我这就带你找学长去。”
上铺微笑,年轻人,你要为你的疏忽付出代价。
十分钟后,何棠江站在了心理学研二学长宿舍的门口。而此时,韩峥也已经带着哑铃,站在害得社团解散的罪魁祸首宿舍门口。
第97章 安纳普尔纳峰(二)()
此为防盗章哦,购买比例不足70的读者;24小时后可以看到然而许嘉雯一把冰水浇灭了我的热情。
“别傻了。一共三分钟时长的视频;你只在里面出现了不到十秒。”她打开手上的app对我指着画面里有我出现的那一段;“十秒钟;几个呼吸就结束了;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
我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开始讨厌这个女孩直白的说话方式。
“别这样。”楚柳笑着从后面搂着我的肩膀,勇敢地对抗他的女朋友,“十秒钟总比一秒都没有好;虽然主角是剑哥他们;但是他——”他转过身来打量着我的脸,“说不定有小姑娘就因为这张脸关注上他呢,毕竟糖浆可是我们这一届公认的校草——没有女朋友的那种。”
许嘉雯捂嘴笑了起来。
我挥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这两人能不能不要时时刻刻在我面前秀恩爱!
“我本身就不是视频的重点。这次商演主角是剑哥他们;我只是跟在后面露了一个脸;完成的也基本都是没什么难度的动作。”
“那你还这么开心?”许嘉雯质问我。
“我开心不是因为商演视频在网上火了,而是因为我做到了一件以前从未尝试过的事!好吧。”注意到她犀利的眼神;我说了一点点实话,“被人关注也的确让我有点开心。”
许嘉雯笑了。
“祝贺你。第一次的尝试非常成功。”
楚柳也跟我击掌,“你可以继续下去;只要别让你老妈知道。”
感谢这两个死党和损友;我在练习跑酷的事到现在还成功瞒着我妈;以及我小舅。要做到隐瞒后者更不容易;多亏有他俩帮我打掩护。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有多少把握能够在开学前赢过北京的那人。”
“是韩峥。”我纠正楚柳的说法;“有没有把握都要试一试。剑哥说过,去做一件事至少还有机会去赢,不做的话就是百分之百的失败。”
“我发现你现在成了他的超级脑残粉!”楚柳夸张到,“明明一开始你崇拜的是我哥!我还记得,那天你看到他跑酷过来的时候眼里的星星简直可以盛满一兜。”
“事实证明剑哥比你表哥更厉害。”
“好啊,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家伙!”楚柳大叫一声,从背后卡住我的脖子,为了不被他卡死我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往两边掰。就在我们打闹的时候,许嘉雯翻了翻手机页面,突然开口:“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