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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又为什么那么想要赢我?”
“我”
我就是想要赢啊。
何棠江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在赢了韩峥的那一刻,所感受到的成就感和征服感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可这又不一样”何棠江试图为自己辩解,“我和你比赛,与他们去k2送命,这两件事根本不一样。”
“你登过山吗?”韩峥突然打断他。
“爬、爬过家门口的小山?”何棠江试探着说,果然遭到韩峥一个白眼。
“不是走人工开辟出来的登山道,也不是一群人前呼后拥地爬到山顶去烧香拜佛。”韩峥说,“只有你一个人,你试过这样的登山吗?”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韩峥说,“那些试图打破竞技比赛记录的运动员,又是为了什么意义?”
何棠江终于想起了剑哥说的话,极限运动,没有胜负,只是不断地挑战自我,而人类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还坚持着**的竞技赛事,是不是也是同样的道理?
哪怕为此送了命?
眼看何棠江陷入迷茫之中,韩峥不再多说,他向远处的刘砾等人走去,只留下一句话。
“不要再来常青会找我了。”
直到一天后,何棠江登录京华大学官网上,才明白当时韩峥这句话的意思。常青会解散了,这个辉煌了数十年的社团不复存在。
9月7日,何棠江所在的学校正式开始新生军训,每天起早摸黑,日晒雨淋,在床板和操场之间反复挣扎,他很快就将和韩峥的那一场比赛遗忘至脑后。有时候何棠江觉得几日前的比赛是一场梦,战胜韩峥也只是一场梦,k2那恐怖的死亡率只是梦里一个吓人的故事。他依然还是平凡又普通的何棠江,与那些危险和精彩隔着千里之遥。就在他几乎快成功这么催眠自己时候,又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戳碎了他的自欺欺人。
当天结束军训后,舍友总是鬼鬼祟祟地偷看何棠江,在对方第十次这么打量自己后,何棠江终于忍不住了。
“我脸上开花了?”他看向自己的上铺兄弟,“还是你终于想起来我是你前世的债主,准备以身相许?”
“我去你的。”兄弟捶了他一拳,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摊到何棠江面前,“不是我说啊,糖浆,这里面的人跟你有点像。”
嗯?何棠江凝神去看,这才注意到是有人在校内bbs上转发了一则视频,而当他仔细去看视频的内容后,一下子把上铺的手机捞了起来,举到手里。
“谁发的?”他瞪着眼睛看着上铺。
“不会真的是你吧?”上铺一脸惊喜,眼看何棠江似乎要扔手机,连忙扑上去,“哎,别扔别扔,视频是匿名转发的,贴主有说是转载,别急,我给你找找。”
就在何棠江等着上铺给他发原始链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何棠江扭头一看,重庆号码?不接。
铃声响了一阵,对方挂了,不一会又响了起来。还是重庆号码,只是换了一个尾数。
何棠江瞥了一眼还在辛辛苦苦找链接的上铺,不情愿地接起电话。
“喂?”
“喂你个头啊何棠江!”
不出意料,接起来就是被一顿臭骂。
“你不要命了!一个月不见你就有胆子去跳楼,三年前你要是有这个胆量,今天还至于和我们闹别扭么!”
何棠江面不改色道:“我纠正一点。三年前我要是有胆量去爬学校屋顶,现在闹别扭的人就会换成楚柳了。”
电话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怎么说的我胜之不武似的,告诉你糖浆,就算当时你和我一起爬屋顶了,我也不会输给你。”
何棠江笑了笑,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两个好友再次联系时毫不介怀的态度,却打破了他刻意制造的那层隔离,何棠江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纠结的都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那个韩峥逼你的吗?”
电话里许嘉雯和楚柳还在追问。
何棠江听着他们焦急中透出来的关心,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没,就是比赛,我提出的。没人逼,我自己跳的。为什么?因为想赢啊。赢了。”
赢了。
说出这两个字的那一刻,一种被他压抑的、仿佛已经消失的情感,再一次涌上心头。好不容易安抚好两个死党后,何棠江又接到一个电话。他看着来电显示,无奈地叹气,今天一个个都上赶着来了?
“喂,剑哥。”
“嗯,是赢了。”
“钥匙拿到了。”
“哈哈,替我也谢谢猿猴哥!”
当剑哥在电话里问到,还练跑酷吗?何棠江沉默了一会。
“嗯。不了。”
他接着说。
“我想试试去登山。”
挂断所有电话,何棠江平复了一会心情,转身,回头就看见上铺抓着手机,一脸痴呆地看着自己。
“我去,何棠江!你红了!”
这一次的红,是真的红,是在数百万的视频观看者中口口相传的红,是中国红的红打住,总之和上一次跑酷练习时作为配角相比,这一次何棠江作为视频主角,正式出道。
有人把他和韩峥的比赛放到了流量最高的视频网站上,从刘砾讲话到最红胜负揭晓全称录了将近一个小时,截取到网上的是五分钟的剪辑部分,不得不说发布者十分擅长编辑,短短数分钟内**起伏、悬念迭起,何棠江跳出窗户时还配了一段特别激昂的音乐,最后一幕,则截取了何棠江的那句话。
是我赢了吗?
视频中少年希冀的眼神看向镜头,几乎每个人都能从他的双眼中看出那份对胜利的渴望。
标题——
副标题——菜鸡互啄,以命相搏。
“不是。”何棠江摇摇头,“大概是睡眠不足,有些幻听了。”
“哈哈哈哈。”叶廷之笑着拍上他的肩膀,“是听刚才那俩小子忽悠你的登山故事听得有错觉了吧?”
砰地一声!正在帮忙搬东西的韩峥将一对资料重重往他们面前的桌子上一扔。
“就这些吗?叶廷之。”
叶廷之不满地看着他,挥着手,“有你这么跟顾问说话的吗?车里还有一箱,你去给我搬过来。”
韩峥斜睨了他一眼,十分傲慢地转身去搬最后一箱东西了。
“嘿,这小子,臭脾气,就是没说话有时候也能把你气的上火!”叶廷之看着他的背影直咂嘴。
何棠江对此深有同感。
“这些是?”他指着桌上那一堆,刚刚被他们一起搬来的文件,“叶顾问你今天找我来,和这些资料有关?”
叶廷之回头看他,突然咳嗽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咳,那啥,上回韩峥他们不是只给了你一把钥匙吗,钥匙现在还开不了。我想给你的遗物就这么点,实在有些太寒酸了,就把我手边和何山有关的一些东西整理了一下,挑今天送过来,想给你看看。”他仔细注意着何棠江的表情,“你要是不想看,我就收起来。”
何棠江按住他想要搬走资料的手。
“难得您一片好心。”他看似平静地问,“这里面都是有关何山的资料?”
叶廷之点了点头,又摇了下头,“我整理得时候一不小心太投入,将手头过去几十年‘常青会’的资料都整理了出来,哈哈,所以多了一些。不过你不要在意啊,有你爸的那几分资料我特地做了标注。喏,你看你这几份就是。”
第105章 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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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江醒来的时候,车厢里其他人早已经下车了,空空荡荡的走道里只剩下他和列车员。上一次短暂的匆匆一瞥;何棠江并没有和北京结下太深的缘分。这一刻;当他背着行李通过最后一个通过检票口;看着人潮拥挤的车站,才真的意识到,他将在这座城市生活四年。
拖了小舅帮何棠江认真填报志愿的福,即便分数并不是很高;何棠江最终还是被北京一所理工学校的热门专业录取。这所学校京华大学并不是很远;来回车程只有两个小时。如果需要去常青会的话;其实很方便。
何棠江到北京后前往的第一站并不是录取他的学校,而是京华大学。这一次他吃了上一回的教训;自己导航坐公交前往京华;在晃悠悠的公交上,何棠江还忍不住分神想。
一个多月过去,韩峥还记得今天的赌约么?等等;何棠江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9月1日;韩峥开学了吗?
显然;作为大二学生的韩峥并没有在1号就开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在学校。在大多数高年级还享受着最后几天假期的时候;韩峥却整个暑假都泡在了学校里。他每天不断重复着最基本的练习;为实现那些被他记在本子上的目标做准备,眼看着日历表上的数字一个个向后退去,时间就到了最近一个被他标红的日期。
韩峥并没有忘记今天的赌约,相反他早早就在常青会等着了。在等待的时候,他有想过何棠江会如何履行赌约,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最先等来的不是何棠江,而是学生会的一份通告。
韩峥看着那个送来通知书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比他年长一级的学生会干事推了推推眼镜说:“不识字吗?鉴于你们社团上一学期所造成的恶劣影响,现在学生会和社团管理中心向你们下达限期解散的通告。有什么意见?”
韩峥撵了撵那张薄薄的纸,就是这么一张他几乎不要用力就能撕碎的东西,却宣告着他们的命运。他将通知书随手放在桌上,注意到学生会的人还没有走,“还有什么事?”
对方似乎没有料想到韩峥会就这样的态度,他一再确认道:“你真的看清楚了?你们社长呢?我要亲自交给他。”
韩峥努力压抑的怒火突然爆发,他抬起头,冷声道:“白纸黑字,我已经看的很清楚了,送完了就请你们离开。”
“你这是什么态度!听着,一周后你们要是不搬出这里,我们有权将你们的东西全部没收!”
“那就一周后再来,现在,滚远一点。”
学生会的人被他的态度彻底惹火了,“你用这种态度对学长说话?韩峥,很了不起是吧。我看常青会解散后你还能拿什么逞能!”见韩峥不说话,他又滔滔不绝地数落,“你以为常青会现在有什么好名声,不信随便找一个人问问,常青会在他们眼里究竟是什么玩意?”
光说不解气,学生会干事四处看了看,真的就随便抓了一个经过门口的路人。
“同学,你知道常青会吗?”
路人一脸无辜:“知、知道啊。”
学生会干事看了韩峥一眼,注意到他见到来人后就没有再说话,还以为韩峥示弱了,便忍不住想要落井下石道。
“那你知道他们上学期干了什么好事吗?”
“上学期,嗯”路人认真想了想,“你指哪件?是他们拿下社团成立以来第十二个国内冠军,还是指社员打破历史记录载入cx史册?”
韩峥笑了一声。
学生会干事一脸便秘表情,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路人。他本来是抓人数落常青会的,没想到听了一耳朵的光荣事迹。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