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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什么意思,什么命相。
她说:“我也不是太懂,只会看个大概,你家胖子那张脸,搁哪都是典型的福脸,以后日子好着呢。”
这回轮到我忍不住笑起来,打趣她:“你什么时候还耍上神棍了?”
她干咧着嘴角呵呵呵呵笑,然后甩我个白眼。我来了劲,往她那边粘,叫她给我看看面相,我属于什么脸。
她用没好气的目光刮我几眼,说:“你啊,正犯桃花。”
我切了一声,懒得再跟她耍贫嘴。小海接完电话进来,拨出一份饭菜端到楼上去照顾乔兰香,我和黎绪飞快地收拾碗筷,老懒要来帮忙,我往他手背上拍了一把,叫他歇着去,他笑笑就去了,往沙发里一歪,马上睡着。黎绪一边洗碗一边挺伤感,说这四年里,她一直都在想象乔兰香到底变成了什么样,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况下冒出来取她的性命,一千一万种可能都想象过了,就是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我没什么话好说,默默做事。
她又说:“跟四年前比起来,她又换了个人似的,四年前那鬼老太婆,可厉害了,不言不语,也能把警察震得没半点主意。”
我心想,乔兰香现在是要死的人了,而且是这种悲惨的死法,就算骨子里再厉害再硬气,也都使不出劲来了。
收拾完厨房,各自找地方休息。我累得不行,往沙发里一躺就睡着了,黎绪在大门边打地铺,小海睡在二楼,她还是担心乔兰香会跟黎绪打起来,所以睡在二楼以便随时阻止。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响,是丁平,我怕吵醒别人,拿着手机到卫生间里接。
这通电话很重要。
之前从黎绪嘴里听说那种叫“仭钡摹⒒崴鹕四陨窬目笪锉淮罅坑迷诔ど畹氖笛槔锸保揖突骋沙@さ那樾髟嚼丛侥芽刂苹岵换岣嵌饔泄叵担徒卸∑教诔隹绽慈コ@ぜ依锟纯础
现在丁平打电话来说他在常坤家里,问我是不是真的要砸墙,我说是,必须砸,但只要砸卧室的就行了,看看墙里是不是有不应该在的东西。他说好,然后就挂断了。
我是从那个长生殿里逃亡出来的李伟所说的话来判断一些情况的,他说当时那种叫“仭钡目蟊挥米鞫锸笛榈淖饔煤透弊饔茫约昂土硗饧钢挚蠛显谝黄鸹旖ㄖ牧献龀闪饲阶┖褪椎仁孪睿纱肆氲酱髅髅鞯取凹纳恕背龀H说奶辶兔艚荻群退强癖┑母鲂裕:辛诵┫敕ǎ俳岷隙∑剿档墓赜谘芯恐行囊┎菖嘀彩业难细窆芸匾约岸猿@は露镜哪讯龋秃苋菀卓悸堑健皝‘”的可能性。
如果有人趁常坤不在时潜入他家做什么手脚,将那种矿物质弄到最容易让他受害的地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破坏他的大脑神经,导致他越来越暴躁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所以必须让丁平检查一番。
我估计他不会很快就能有结果,坐在马桶上干等肯定等不住,再睡的话又没多少时间可以睡了,所以干脆上二楼书房翻着资料等。
只半个钟头,丁平就打电话过来了,气喘吁吁说四面墙都凿了,连承重墙的内墙面都剖开了,没任何不对劲的东西。
我虽然考虑到会有这个可能性,但还是大失所望,而且很不甘心,再三叫他确认。
他确认了七八遍,就差赌咒发誓。
我哑然而立,沉默着重新把常坤的情况梳理了一遍,从医院方面各种扫描结果看,他四年前脑袋上挨的那下砸,虽然差点要掉他的命,但不会导致后来那样严重的后遗症,再加上丁平说的,这几年里常坤在体能上近乎不正常的表现、反应能力越来越迅猛等情况看,可以肯定,他身上也发生了某种“异化”,是有严重副作用的异化。
如果黎绪从李伟那里问来的信息没有误,再加上资料所示陈家坞地底墓葬中那些诡谲无比的黑色石棺、迷宫墙、井台等等等等,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常坤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李伟他们曾经在长生殿研究的那种能无限增加人的体能同时破坏大脑神经的罕见矿物质用在了他身上。
从李伟的叙述看,那种东西量少的话对人体不管用,不长期使用也无效,所以最有可能就是弄在卧室的四面墙壁里,这样,只要他人在那间屋子里睡觉和活动,就在受到毒化。
可是常坤家的墙壁没有问题。
那还能是哪里?害他的人能把那种毒矿藏在哪里?
我拿着手机走出卫生间,走到楼上,走到自己卧室门口,慢慢伸出手搁到门把上,心里一定,推了进去。
小海悄没声息地跟在我身后上楼。
自从黎绪讲了李伟说的那些,再想到我自身体能超常的情况,我觉得我的房间里也一定有那种会严重伤害大脑导致发疯的矿物。自从想到这点后,我的心情就再没好过,也再没进过这卧室,也不让黎绪进去睡。她还当我小气,以为我怕她弄脏我的床,呛过我几句。
本来我打算等大家都把陈家坞事件全面了解清楚以后再一起动手把卧室里几面墙砸烂看看的,但现在,似乎要重新考虑一下。虽然我相信坑害常坤的人和坑害我的人肯定不是同一个,但方法应该差不多,肯定是把有毒的矿物放在一个既方便又绝对有效的地方。
我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里面无比熟悉的一切,我的床、我的梳妆台、我的书桌和书架还有一组大衣柜。
他们到底能把那些坑人的东西隐藏在哪呢?天花板吗?或者是地板下?工程太大了吧。苏墨森的话大概行,房子是他找人来造的,想往里加什么料都没问题。常坤的情况太不同了,害他的人只能采用趋便的办法,墙壁已经是最大最迫不得己的方案,怎么可能会在天花板或地板里动手脚?
我突然想起苏墨森带我生活过那么多地方,并不是每一处房子都是他自己造的,也有买的或者租的。不管长住还是短住,最常用的几样家具他好像都会自己置办,临换地方时先处理家具,再卖房或者退房。
他这么做,是为了不留下痕迹。
所以,在我们这边的情况,房子本身应该没有问题,问题在家具上。
我站在门边,满屋子看了一圈,然后眼睛刷地盯住了床,再也移动不了。
对,是床。
问题一定在床上。
这时老懒也上来了,问我们怎么回事。睡在小海房间里的乔兰香听见动静也慢慢走出来看,目光幽幽的。
丁平还在电话那端等我的指示。
我咬牙切齿指示过去:“床!拆床!”
367、床垫里的东西()
我这边指示一落地,那边丁平就啪地把电话挂断拆常坤的床去了,我身后的小海刹时明白我在说什么,也立刻抽出她那把从不离身的旧短刀冲进我的卧室里,问也不问,看也不看我,哗的把被子床单什么的扯起来往地上一扔,露出席梦思床垫,一刀插下去,沉闷极了的响声,接着便是稀里哗啦划动的声音,拆得又乱又狠。
老懒先揽了揽我的肩膀,然后走进去帮小海的忙。
我背倚着门框,只听动静,不敢看。我想象不出这么多年的时间里,我到底躺在什么东西上面做着我天真的不天真的梦。
楼下有喷雾的声音,是黎绪在那里喷消毒剂,然后她扶着二楼楼梯的扶手往上探,喂喂喂地喊,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冷冷地说:“没事,你安份点呆下面别上来。”
她哦了一声,把脑袋缩回去了。
手机响,丁平打过来的,又是大喘气声,我几乎能看见他狼狈不堪拿着工具站在一间被拆得稀巴烂的房间里的样子。
他说整个床都拆了,床垫也划开了,没有问题。
我脸色刷地变白,踉跄着后退几步,背靠走廊的墙壁,说不出话,心想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难不成我猜错了?
难不成我们不正常的体能还有常坤的情绪问题,都跟那种叫“仭钡目笪镆坏愎叵刀济挥校
正发懵,我卧室里面两个人的动静突然停住了,也没人说话,寂寂静的有点诡异。
我叫丁平别挂电话,然后往卧室里窜,刚窜到门口,老懒突然扑过来一把将我拦住,用很锐很沉不容置疑的声音说:“知道有问题就好,别看了。”
我声音一颤,差点哭出来,问他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不回答,还是试着把我往外推,架不住我力气比他大,两下一扒拉,我已经在床边了,白色席梦思被拆得破破烂烂,露出里面的棉层和弹簧层,乍一眼看去好像没什么问题,要凑到很近的地方,才能看见床垫的最下面有一些黑色的东西,一颗颗的、圆圆的、密密麻麻铺在弹簧下面,看着有点像我平常喜欢喝的珍珠奶茶里面的珍珠,泛着点光泽,像是湿的,再仔细看,一颗一颗仿佛在动,像在呼吸一样。
我没忍住,哇的吐了一地。
老懒把我扶到楼下卫生间里,让黎绪照顾我,然后自己上楼去和小海处理那些鬼东西。他把我的手机拿走了,代替我指挥起丁平来,叫他把床垫拆到底,再看看床板有没有夹层什么的。
丁平全照做,但他那边真的什么都没找到。
老懒呆了阵以后突然大声喊了起来:“被子!枕头!全都拆掉!”
于是很快,结果出来了。
电话那端的丁平把常坤床上的被子一拆开,黑色粉末便飞得满天都是。
他们怕有毒,立刻避到外面准备呼叫支援。
老懒接着电话跑下楼来问我有没有什么想法,我还懵怔着,满脑袋都是刚才看到的画面压根说不了话,整个人呆呆的。
黎绪问清楚我们这一顿折腾的原委,低头想了想,夺过手机破口朝丁平吼骂过去:“妈的!你们都是吃屎的啊!”
那边一阵沉默。
黎绪压住脾气问他:“常坤这四年都没换过一床被子吗?”
丁平说:“不知道。”
黎绪又问:“他春夏秋冬都盖一床被子吗?”
丁平还是不知道。
黎绪再问:“这几年,是谁在帮常坤打理家务?!”
这回丁平终于知道并且也明白黎绪的意思了,急急回答:“钟点工。”
然后不等黎绪说话,他就骂人了,当然不是骂黎绪,是骂他自己,一边用拳头捶墙一边骂,大声嘱咐旁边的谁把门看紧了等他回来,谁也不准进里面,然后自己噔噔噔噔往楼下跑,跟黎绪说那钟点工一星期来一次,今天正好是她来打扫的日子,之前准备砸墙的时候她来过,被他打发走了。
黎绪骂了句脏话,把电话挂掉。
他们那边的事我们也帮不上忙,只能等消息,何况我们这边还有一大堆烂摊子。
老懒回楼上把我的冬被秋被和夏被也都拆开看过,倒很正常,没粉末也没别的东西。但终究不会再要了,就和小海一起连床带床垫带四件套什么的全都一股脑儿搬到外面去,一直搬到离家有好两千来米远的田中央,泼上汽油架起把火烧了。好在周围本来就没什么人烟,又是农村,烧麦秸杆之类的事情经常有,所以没引起注意。
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一直蜷缩在客厅沙发里,不闻不问,连看都不看一眼。按理说不管怎么样应该嘱咐他们把床垫里的东西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