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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这个梦,太伤心了。
我蜷着身体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整整半个小时才终于有点缓过劲来,擦掉眼泪下床拉开窗帘。
外面一片漆黑,半点声音都没有,静得骇人,静得比刚才那个可怕的梦还要不真实,至少梦里还有风声。
这会儿真是万籁俱寂,静得跟地狱一样,看看时间,才刚过十二点,原来我压根就没睡多大一会。
因为院子里花盆中有人头那部分情景绝对是做梦不会有错,所以恍恍惚惚中我把之前觉得家里有人闯进来过的事情也当成做梦了,没再多考虑,也没更仔细把家里门禁都检查一遍。
之后再也睡不着,洗个澡,呆坐了会,想起前天跟白亚丰通电话,他说这些日子整个刑警大队上上下下全都忙疯了,年假也没有好好放,全都没日没夜在加班。当时问他到底出了什么案子需不需要我帮忙,他咬牙不告诉,只叫我安安心心把正月过完再讲。
既然现在元宵节已经彻底过去,这会我又反正睡不着,估计白亚丰也还在加班没有睡,便干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到底什么样的案子能让全局上下都忙疯连年假都不能好好放。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通。
白亚丰接起来先嗷嗷叫了几嗓子表示正在崩溃中,然后朝我大喊:“唉哟我去!妮儿,你要是睡不着,干脆过来帮忙吧,好几桩恶性大案!再这么下去,案子没破我先得累死掉了。”
我一边飞快地穿衣服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打趣他,说:“嗬,你有一天要是死了,也只可能是笨死的,跟累不累的没关系。”
他啊啊啊啊叫,说:“你可真能接话茬啊,我死了你很开心么?我死了你能多长两斤肉么?!”
我挂掉电话扎好头发拎上包就三步并成两步往楼下奔。。
锁好大门,走到院子中央,再回头从一楼看到三楼,确定门窗全都是关好锁紧的,才转身去开车门。
7、两条人影()
车子还是苏墨森留下的那辆破桑塔那,一直没换过。以前不换它是不想太露富,后来不换倒真是因为一趟趟为所欲为瞎开乱撞培养出感情来了,这堆铁虽然又老又破,但确实很经造,从来没在关键时候掉过链子,一天天开得顺手,就挺舍不得。
我住的房子在城郊的农村,开车到城区起码四十分钟,位置是苏墨森故意选的,四面都是荒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最近的村庄也还有三公里路,为的是不让别人窥探我们的生活,发现我们见不得人的秘密。
这些年他带我辗转生活过很多地方,除非只是短期居住,否则一定会选择远离人群的居所。
大半夜开车最爽快,一路畅通,吃上几个红灯也不急燥,有几条路还可以飚上一把。
可开到工人路和杏花街那个十字路口,突然出事了。
我很正常开着车,前面绿灯,我就没怎么多注意,可是突然刷的一条黑影从我车前窜了过去。
这事情出得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差点把那个闯红灯然后用闪电样速度从我车前跑过去的疯女人给撞死,还好刹车刹得及时,否则四周无人我只能跟鬼讲道理去了。
我刚把车子停住,正在想要不要摇下车窗朝外面吼上几声,突然又有个人影直直地从右边飞奔过来,一跃而起,跳上我的车前盖,砰的一声巨响,整个车身都震了震。
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个黑漆漆的影子落在挡风玻璃前面,一眨眼的功夫又跳下去朝之前那个女人跑走的方向追去了。
整个过程就像平时在好莱坞大片里看到的那样,跟特效做出来似的,利利落落,半点都不拖泥带水。
前面跑过去那个人因为头发扎成马尾所以比较容易辨认性别,后面从我车前盖上跳过去这个是一头齐肩乱发,估计也是个女的,但不排除是娘娘腔男人的可能性。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踩着我车前盖跳过去那人手里拎着把十来公分长的尖刀,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又是那种什么都豁出去了的疯狂架势,摆明是非要致前面那女人于死地的节奏。
所以我根本来不及多想,本能就打转方向盘追了上去。
绝对不能见死不救啊,至于其它的,先把人救了再说。
杏花街这一带是新城区,周围几个新建的住宅小区入住率特别低,别说午夜梦回时分,就算大白天都不怎么热闹,报上电视里报道说这附近发生抢劫之类的事件也不止一次两次,但眼下这节奏实在太凶猛了些,跟拦路抢劫差着几百几千个等级。
我虽然不是那种没见过生死的人,看见刚才那种阵势也还是有点心惊肉跳,打定主意尽量只救人,不打架。
所以我把车灯打得雪亮,直照前面两条沿马路狂奔的影子,并且不停不停按喇叭,按得震天响。
我心里想着这样,那提刀的人是劫匪也好是恐怖份子也罢,寻仇的也好要债的也罢,总该收敛着点。
可事实证明我错了,我都快把黑夜照成白天快把喇叭按破了,提刀那人半点不惧,照追不误。
哪怕我车子与她并行着开,她也头都不扭一下,只顾低头猛追。
这世道疯起来,真不是我这种狗血小清新能理解的。
8、生死速递()
我看看那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距离,想着是不是能找准机会调转车头从她们中间横插进去阻拦一下,好歹替逃命的那个多争取一分半分钟时间,否则按这种节奏下去,她就算不被杀死,也得跑死在路上。
可是衡量来衡量去,发现根本做不到。我车子速度慢,他们跑的速度快,真要掉头的话,搞得不好得撞死一个。
我只想救人,不想无端端杀人。所以一时无措,气得发狂,摇下车窗又发疯样按了阵喇叭。
可那两个疯子还是当我不存在,前面那个仍旧使劲逃,后面这个仍旧舍命追。
得是多大的仇才能闹出这样的动静啊。
前面逃命的那个原本一直沿着马路直线逃,大概就是指望能碰上一个像我这样路见不平的跑出来把持刀者吓跑,到这会她也彻底明白靠吓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动了另外的心思,再跑过一个路口以后,她刷地调转脚步往旁边的小弄堂里窜了进去。
我一直跟在后面,眼睛和方向都紧盯得牢牢的,那娘们突然拐弯,我完全没准备,差点顺着方向把车开到墙上去,幸好反应够快,猛打方向盘,砰一声撞在马路牙子上,感觉智商都震出来了。
我把车子停稳,再扭头去看,提刀那个也往弄堂里追进去了,背影一闪,消失在一片昏暗光线里。
我心想管都管到这里了,不能半途而废,所以火都来不及熄,跳下车子也追了进去,然后虎胆生威脑子抽筋乱发神经朝前面大喊一声:“站住!站住!我是警察,手里有枪,再不站住我就要开枪了!”
以那么多电视剧和电影的套路来看,这招应该很管用,所以下意识就喊了出去,完全没料到这年头总有那么些神经不正常的家伙不按常理出牌。
听说我有枪,提刀那个非但不怕,反而更凶,而且刷地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调转刀头朝我直扑过来。
我当时正全速往前飞奔,她突然返身扑,我等于直接往她的刀口上撞,凶险极了。
好在我练过,反应也够快,紧贴着刀刃避过,虽然风驰电掣很是惊心,倒也没伤着。
接着,我就跟提刀的人抱扭成一团在地上乱滚。
到这会我才真正确认这货也是女人,夜叉级别的,三十六七八九或者四十岁的样子,丹凤眼弯梢眉刀片嘴,样貌挺好。
可样貌好有什么用,不是个有福气的人,命相书上说她这张脸,年少时的路若是走不平坦,以后一生就绝对没有坦途可言,不是横祸,就是晚景凄凉。瞧她现在气急败坏追杀别人的架势,就知道以前的路肯定没有走好,以后也别想有好路走了。
我这些年被苏墨森管得严,很少能有机会到外面晃荡,闷在家里闲书看了不少,什么都能掰扯一点。
在这种生死关头我还能漫不经心胡思乱想是因为对自己的能力有挺大的把握,处于轻敌状态。
我天生有比一般人大的力气,加上这么多年里各种形式的训练,身体上每个细胞都能打,自认为对付个把母夜叉应该绰绰有余,所以就没怎么把对方搁在眼里。
等我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就有点来不及了。
9、气势汹汹的杀意()
我发现母夜叉的力气明显比我大,并且好像是大很多很多,几圈翻滚下来我只有招架的份,而且越来越无力,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估计苏墨森在场的话也得吓一大跳。
原来天生神力根本不是我苏妮的专利,小时候我还以为我是神仙下凡或者妖魔转世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可见是我想象力太丰富。
眼看要吃亏,我赶紧改变策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觑她个破绽脱出身,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就想逃。
结果还是不行,刚站稳又再次被她扑倒在地,这回一屁股坐在一块尖利的石头上,疼得我乱骂:“无怨无仇的你非要弄死我干什么,不怕偿命啊?!”
也不知道这母夜叉是听不见还是听不懂,反正丝毫不理会,还是往死里对付我,右手掐住我的脖子,顺势坐在我小腹上,左手提起尖刀就往我胸口扎来。
刀尖在昏暗的路灯光线里闪出森森冷意。
这一刀要是下来,我可真没活路了。
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猛想起几个月前发生在百合中路快捷酒店里那桩凶杀案,死者就是被一刀刺中心脏丧命的。
母夜叉力气太大,我被她制得完全没有反转余地,只能暂时把全部力气灌注在右手,死力攥住她的手腕,把刀尖的方向弄偏移,想着就算体力不支也不能让你扎我心脏。
在两股力量的僵持中,刀尖慢慢偏移到了我脸部,悬在右眼上面三公分的地方,大概只要再多用点力,就能把它移开了,可偏在这种关头相持不下,然后我开始渐渐不支。
我心里一灰,想着完了,这只漂亮的眼睛大概保不住了。
真是千钧一发,差丝毫都不行,眼看着刀尖一点点往下,眼看着她就要戳瞎我一只眼睛,右边百来米的地方突然传来砰一声巨响,稀里哗啦一阵玻璃碎落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砰一声巨响,又是稀里哗啦玻璃落碎一地的声音。
很快,又是一声
母夜叉脸色狰狞得更凶,刷地扭脸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我抓住这个机会使劲,先把她的手腕拽移开,然后借腰部力量猛地坐起,一头往她脸上撞去,再猛一个打挺,彻底摆脱控制,脚跟站稳以后飞快扎下马步捏紧拳头做好再打一轮的准备。
前面又是砰的一声脆响,第四块大玻璃碎满地。
前面逃跑那娘们总算还有点良心,没只顾自己逃命,想出这破坏力极强的招数回头来救我。
这里是规划拆迁但没拆成的一条弄堂,还都住着人,玻璃被砸碎的声响惊得几十上百户人家打开电灯走到窗户边来看情况,有人嚷嚷说报警什么的,还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已经走到弄堂里来了,远远地朝这边喊话。
母夜叉看看身后,看看左右两边亮着灯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