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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对付日本人,头很大。
这么一推算,他们针对的“某部分中国人”应该就是研究中心了。
虽然绕得有点头晕,但情况似乎很明朗。
夏东屹策划的所有行动,包括前面“上帝之手”的案子,都是为了针对研究中心。
夏小雨说,几十年前,修叔叔和苏墨森要弄那个把死人复活的实验,有人反对,偷走实验中最重要的东西交给夏东屹保管和隐藏,为此他在花桥镇更名换姓生活,但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也就是说,修叔叔后来到花桥镇肯定是因为得到消息说那样重要的东西在那里,所以去找,结果找了很久没找到,然后大概是因为爱上小海的母亲,便扎根下来过日子,结婚生子,可几年以后突然又认出夏东屹并且去找他要东西,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我想,修叔叔在那之前一定不认识夏东屹,否则他们在同个镇紧邻的两个村里生活那么久,怎么可能相安无事。而后来突然认出,一定跟那支到花桥镇卖药救人的苗人班子有关,我的母亲就混在那些卖药的苗人里面,有人亲眼看见她和修叔叔在河边说话。也就是说,很可能是我的母亲无意中认出夏东屹,告诉给了修叔叔,然后修叔叔才会去找夏东屹。
从时间上推算,很合理。
我感觉心脏一阵收缩,难受得要死,完全猜不出我母亲在这整件事情里面到底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站在哪边的立场。她能带着药去花桥镇扑救那里发生的瘟疫证明她一定不是坏人,可她认出夏东屹并且告诉修叔叔然后导致我想起夏小雨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好人有时候也会把事情办坏。
回头再来想夏东屹,综合种种线索和信息判断,夏东屹的对立面应该是苏墨森和修叔叔,同时研究中心也是他的对立面,那是不是可以说苏墨森和修叔叔也是研究中心的人?
是的。
苏墨森就是郑胤如,失踪前他跟廖世贵合作搞了百安制药厂,研究中心有廖世贵的档案,他是当时某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而根据过去那些年里我所看到的和听到的来判断,修叔叔应该是苏墨森的下属,虽然两个人在某些问题上经常意见不合,但他确实像夏小雨所说,很忠于苏墨森。
这里都通了。
于是我就明白整个阴谋的大概轮廓了。
这时手术室上面的灯变换颜色,门打开,医生走出来。
我愣愣的,不敢走上前去,直到医生点头,里面几个护士将黎绪推出来,告诉我们说没有生命危险,目前状况良好,先送到重症监护室观察两天,我才一把抱住老懒开始跳,啊啊啊啊叫,笑得跟个挨了揍之后得到大把糖果的小屁孩子似的。
总算大难不死。
应该会有后福。
我隔着眼泪望昏迷中的黎绪,咬牙切齿想,迟早有天,要把这些仇恨一桩桩一件件都报回来,大家的全都报,绝不手软。
老懒说既然黎绪和代芙蓉都没有大事,就让小海在医院照顾着,我们先去处理后备箱里那老太婆,老那么扔在车里也不是事,万一她乱踢乱蹬乱闹或者闷死过去,我们就傻逼了。
我眼泪没干又噗地笑了出来。
我每次从老懒一本正经的嘴里听到很不正经的词就忍不住要笑,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他捏捏我的鼻子说你呀你。
我们给小海打了个电话,嘱咐几句,然后下楼往停车场去。
结果到了停车场,真就变成了傻逼。
我的车子不见了。
我气得发疯,掏出手机就打电话给丁平,他正带着人往我刚才发给他的那个地址赶,分不出身,立刻打电话派别人赶过来处理丢车的事,调出医院的监控录象,看见一个身材中等、戴鸭舌帽的男人从外面走进停车场,简单走了一圈后迅速锁定我的车子,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捅开后备箱锁眼,打开看一眼迅速关上然后连人带车一起偷走。
光线不够加上那贼刻意回避摄像头,所以只能看出是个中等身材、走路稍微有点瘸的男人,别的特征一点都抓不住。
我差点没气吐血。
469、小荒山半月崖()
我坐着歇了会,把气消下去,重新看一遍监控录象,发现整个视频透露出来的信息量不小。
首先,那人明摆着就是冲后备箱里的老太婆而来;其次,他稍微转了一圈就锁定我的车子,半点不含糊。所以很可能是一路跟踪我们来到医院然后伺机行动的。
我想起在宁未村老破屋那里,老懒弄出声音,里面的老太婆打开灯问了句“来了?”显然是在等人,应该是她把黎绪打晕以后找人来处理善后,只是被我们捷足先登。照眼下这个情况看,大概是我们在打斗、救人和捆绑老太婆那阵,接应她的人到了,发现情况不对,躲在哪里没有行动,之后一路跟跟我们到医院。当时黎绪情况那么糟糕,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没发现被跟踪很正常。
但是老懒一口否决这个推测。
他说他开车的时候一直很注意前后情况,绝对没有被跟踪,特别是从村里出来直到市区那近半个小时的路程,只有我们一辆车子。
那就古怪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跟上来的?我们这次行动是突发的,除了后备箱里那老太婆以外,没跟任何人交手,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快跟上来的?
我想啊想啊想啊想啊,突然慢慢把目光往下移,移到自己捏在手里的智能手机上,看了几秒钟,呆呆抬起头看着老懒说:“绑那老太婆的时候,好像忘记搜她身了吧?如果她身上有智能手机,别人又知道她的账号密码,就随时都可以登录网站查询手机所在位置。”
老懒点头同意这个推测,然后重新看了一遍视频,视频里的男人进入停车场后从最前面一排起挨辆看过去,看到我的车时立刻停下来。
我们都知道,手机定位顶多显示出大致位置,比如江城市人民医院,不可能准确到分毫不差,不可能定位到持手机的人究竟在哪辆车里,可视频里这男人一看见我的车就锁定,这从手机定位这条线上进行推理是不合逻辑的,但换个思路推理就合逻辑了:视频里的男人是我身边的熟人。
这人应该很了解我的情况,知道我的行动轨迹,也许他起先并不知道是我绑了那老太婆,但在跟着定位信息追踪到这里然后又看见我的车以后,就基本有数了,所以打开后备箱看一眼,百分百确定无误,再连人带车弄走。
这绝对是我身边的人!
我狠狠坐进椅子里,把录象视频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把他跟所有我认识的男人进行对比,包括常坤、丁平、何志秦、王东升、刘毅民、亚丰、付宇新、夏东屹、苏墨森、石玲的父亲石岩等等等等,全都在脑子里分析了一遍,除了可以排除身材差异比较大的白亚丰以外,其他好像谁都有可能,连丁平都有可能,只要穿上身肥瘦皆宜不显身材的工装服,戴个鸭舌帽,走路故意一瘸一瘸,就跟录象里的人一样了。
而且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很多人都知道我卷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件里,比如研究中心那些人。
所以刚才以为可以很简单解决的问题,突然一下又茫无头绪了。
丁平派来帮助我们这个警察马上打电话到交通部门,把我的车牌和车子型号报过去,要他们监控所有路段找这辆车。
折腾到这里已经是下午两点,我和老懒都饥肠辘辘,叫技术员把偷车这段视频拷进我手机以后,赶紧到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那憨厚温顺的警察去交通部帮我们盯着,我就买了两份饭带回住院部给小海和代芙蓉,在病房的椅子里歪坐着补觉,但只睡了两个钟头就被电话吵醒,是刚才那警察打来的,告诉我说车子找到了,在城东郊区一条岔道里。
我和老懒立刻打出租车赶到他说的那个地点,远远看见我的车子,再次变成傻逼。
我那辆破车,已经烧得只剩一堆骨架了,烧得乌漆麻黑,有几个地方还在冒烟。
警察正带着人在做现场勘查,看见我们到,便走过来说已经确认没有人员伤亡,是空车。
也就是说,视频里那男人把老太婆救走以后怕有毛发或者指纹什么的留在车子里所以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我挺想骂句脏话的,结果一开口却笑了,冒出句很不正经的话:“哈,这回终于有理由买辆新车了!我要黑色路虎,越野的,走!”
我把“黑色路虎”几个字喊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扒皮抽筋的样子。
在某种意义上,“黑色路虎”就是代表研究中心那拨与常坤相对的力量,代表着传说了很久的“上面”,是这么久以来,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我们的敌人。
说着话,我把警察留在那里处理后续事宜,拽着老懒就回医院,先去重症监护室那边问了问,黎绪还没醒,便回到代芙蓉这边来。
代芙蓉到时候才终于有点平静下来,虽然还是脸色苍白神情恍惚,至少不跟之前那样喃喃责备自己了。我坐到床边朝他笑,问他想不想吃苹果。他往旁边床头柜上看了看,轻轻点头。我就拿过水果刀和苹果给他削。他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
慢慢吃完一个苹果以后,他静静地、用带着点悲伤的声音把整件事情讲给我们听。
这阵子他和盗墓以及走私文物那些人混在一起打听到不少消息,因为他特别关注江南殷家,就有人跟他说,五六前有个老太婆也到处打听殷家的事,说只要能帮她联系上殷向南或者殷三郎,重金酬谢。那人说老太婆留下过地址,好像是江城市下面一个叫小荒山的村子。
听到这里我就大概知道后面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代芙蓉的叔叔代文静留下的那个笔记本里有一行字是:小荒山半月崖。
果然。
代芙蓉说:“我就仔细查了下江城各镇各村的旧名,发现六年前丙基镇下面有个村子真的叫小荒山村,后来城镇规划,把小荒山村并进了宁未村,之后那个村名就再没用过。我叔叔那本子上有这个地址,我一直以为是哪座山的名字,到这里才算弄明白是村的名字,所以去看看。”
因为那老太婆找盗墓贼们四处打听殷家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代芙蓉下意识就以为她应该不在小荒山村了,只是想去走一趟,免得以后看见笔记本上那行字总觉得不塌实。
他到了宁未村打听半月崖的位置,就这样找到了那幢老破的房子。给他指路的村民问他是不是老破屋里那老太婆的亲戚,他含含糊糊答应,那时候才确定她还在原处,就想先打电话给我们,但又觉得只是个老太婆,应该不会有事,况且他也带有武器,胆子一大就自己独身前往了。
他到老破屋前面的时候,是傍晚时分,敲门没人应,房子大门关紧着却没有锁,就自作主张进去了,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最后发现八仙桌下面的地板不平,仔细研究发现是地窖的板。他在农村住过几个月,知道有些农民家里会造地窖用来储存粮食和过冬的蔬菜,但一般入口不会设在堂屋八仙桌下面,而且也没必要做得那么隐蔽,所以觉得古怪,就钻下去看了看。
于是就看到了照片上那幕,一个水池,一具被藤蔓缠绕、嘴里开出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