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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1、谁泄露的秘密?()
付宇新说他后来从陈乔斌家座机的通话记录里发现一些不对劲,因为陈乔斌的背景调查里没有任何与乾州有关的亲戚或者朋友,但有好几年的时间里,他都和乾州某两个固定电话号码保持联系,密集时一个月通三次电话。他便顺着这根藤查到了乾州市的百安制药厂,拔出郑胤如和廖世贵两个人,可惜那时候郑胤如已经失踪,生死不明。而廖世贵死在代文静手里。
黎绪也是从这条线查过来的。
当时,“廖家恶性凶杀案”刚发生不久,付宇新还没有调职,但因为都是同行,他随便找个借口就从刘毅民手里复制了一份案情报告,还有全部的照片,幸亏他采取行动很及时,因为没过几天,研究中心就派人到乾州收走廖家案的全部卷宗,说案子移交给他们负责,勒令乾州这边停止任何形式的调查。刘毅民据理力争,终究无可奈何,他把卷宗交了上去,但隐瞒下曾复制出去一份的事情,给日后重新调查埋下一点希望。
所以小海才会在他包里看见那份旧案的卷宗复本。
调来乾州是付宇新自己向常坤要求的,原先常坤想把他调得更远些,但他希望能跟进一下廖世贵这条线,所以来了乾州。到职以后他跟刘毅民暗中联合,没有放弃对“廖家恶性凶杀案”的调查,在他这边是希望能查清楚所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物和事件背后到底有什么。在刘毅民那边是想给重伤卧床的白老爷子有个交待。
为了保护刘毅民同时也保护手头的资料,他嘱咐刘毅民不能把卷宗复本的事告诉给任何人。
他说的“任何人”自然也包括我们几个,所以刘毅民哪怕很希望我能在那桩旧案上有所突破,也没告诉我其实卷宗有复本,他是个很实在的人,办的都是很实在的事,谁托他办点什么都能很放心。
付宇新问过常坤,常坤说被“上面”收去的“廖家恶性凶杀案”卷宗他没看见,特地查也没有查到,也就是说,常坤在研究中心的权力并没有大家以为的那样大,有很多事情他根本无权过问。
付宇新一边说着,一边带我往停车场去,从车里取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交给我,就是廖世贵被害案的卷宗复本,他说除最初从刘毅民手里拿到的以外,还有他们这几年查到的一些线索也都在里面了。
他说他请了半个月假,想好好在医院照顾黎绪,别的一概不想过问。我说这样自然最好,我就不用操心黎绪的事。然后他去买东西,我坐在他车里把卷宗翻了一遍,把大概情况记在心里,并调动起全部的脑细胞开始分析整件事情,正稍微有点头绪时突然被手机铃声打断。
是白亚丰打来的。
那货开口就急吼吼乱叫:“喂!妮儿!你把我家胖子骗哪儿去了!好几天也不见人!”
我没心思跟他扯皮,叫他有话快说有那什么快放。
他又叫:“唉哟我去,妮儿,你这冷冰冰的什么态度?几天不见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妮儿,做人不好这样的!”
他一声比一声喊得响,我不得不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点,等他终于肯好好说话了我才又问他一遍到底什么事。
他说:“你前几天不是跟刘毅民打听电脑黑客来着吗?我给你找了一个!超级牛逼的!世界第一牛逼的!你说你要怎么谢我!”
我呆了一下,万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一下神经都乱了,身体崩直,问他真的假的。
白亚锋讲电话的语气得意极了,说:“我拿这种事情骗你干什么?又没有糖吃!”
我很激动,说:“你要是真给我找了个够厉害的黑客,别说吃糖,吃鲍鱼人参燕窝河豚熊掌都没问题!”
他跳起来:“真的啊?那你就等着掏钱吧,要最好的酒店,我得带上我爸还得带上我家胖子!”
我说:“行行行,把你家保姆你家邻居你家七大姨八大姑都带上都行,只要你找的这个人靠谱。”
他说:“靠谱,绝对靠谱,中国再找不出比他更靠谱的了。”
他越是这么强调,我越是不能相信,疑疑惑惑地问他那黑客什么来路,打哪找来的。
他说:“这你就别管了,我有我的路子,你赶紧来局里找我,我一会下班就带你过去见他。”
我说我在外面办事,到局里可能要很晚了,叫他等着我。
他撅着嘴挺委屈的,又叫:“那你得管我晚饭啊!”
挂掉白亚丰的电话我把付宇新的车子锁好,快步往医院里走,进电梯时拧了拧眉头,想起亚丰那货左一个“我家胖子”右一个“我家胖子”,叫得好像胖子已经答应要嫁给他了似的,也不知道害臊。
代芙蓉吃了药正准备睡觉,看见我进门,立刻又坐起,我把付宇新的车钥匙交给小海说一会他会过来拿。另外把“廖家恶性凶杀案”的卷宗也给了她,事关白老爷子受伤的真相,她一直很在乎,之前无意中在付宇新办公室里看到过一眼后,老是想着要偷,一直没捞着机会,今天算是遂了心愿。然后我叫她到外面等我,我有几句话想跟代芙蓉说。
小海拿着卷宗出去了,半点不含糊。
其实也没什么正经话要和代芙蓉说,只是想安慰他几句,让他别再为黎绪受伤的事自责,也别难过,既然乔兰香的命运都能柳岸花明又一村,他这么好的男孩子,也一定能。
他静静地听我说,静静地看着我,那么温柔的目光,像个懦弱的孩子,看着有点像希腊神话里的王子,误入了凡尘。我越说越心酸,越看越悲伤,说到后来说不下去,只能抱抱他。
他也伸出手抱我,把脸埋在我的头发里深深地呼吸,有种万千艰难无法说给人听的悲情。
我说:“乾州那边还有事,办完就回来看你,小海和老懒还有付宇新这几天都会在江城,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电话给他们。”
说完伸手摸摸他的头,笑笑,起身准备走。可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眼色突然凛冽起来,说:“有件事,本来我想等查明白了再跟你说,但现在不管真假还是先跟你说了,万一有状况你也好有个准备。”
我吓了大跳,心都提起来了,问他什么事这么严重。
他有点纠结,说:“这事听上去有点扯淡,所以之前电话里没跟你提起。我听那些盗墓的人说,最近有好几拨人在打听郑胤如的孙女,说她手里有样价值连城的宝贝,能让死人复活。”
我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尖叫出声。
他说:“郑胤如就是苏墨森,那他们在找的人应该是你吧?”
我咬了咬嘴唇,脸色不太好看了,代芙蓉立刻看明白,显得很不可思议:“你手里真有那种东西?”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呆坐着分析这个消息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密码筒在我手里的事情除了已经死去的杨文烁和把它交给我的夏东屹还有白亚丰以外,就只有小海和我自己了。亚丰根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想泄露都摸不着门,另外几个人
到底谁把这消息走漏出去?
又是哪几拨人在到处找我?
他们想干什么?
代芙蓉看我脸色不定,知道这事情不是瞎扯,一下急起来,抓着我的手问我怎么回事。
我回过神来,缓缓朝他笑,用安慰的语气说:“没事,我能应付。”
再又嘱咐他两句保重的话,我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回转身看他,他也正看着我,目光如水,掺杂着担忧,好像还有些别的什么情感,我看不懂。
这世界上,有太多事情是我看不懂的了,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去弄懂,我没有三头六臂,没有七十二变,对付不了全部。
我离开病房回转身看代芙蓉时,在心里跟自己说,如果殷家人也正好在打听和寻找我手里的密码筒,那最好不过了,我可以用它跟他们交换一颗血珍珠,这样代芙蓉就能得救了。
我舍得的。
如果密码筒里的东西注定要给人类带来巨大的进步或者浩劫,那一定不是它在我手里,就能有所改变的,我只希望它能起点最实际的作用,比如救某个我希望能活下去的人。
我打出租车赶到乾州公安局时天已经黑透,白亚丰正在茶水间里吃泡面,看见我的第一句话是“唉哟我去,早不来晚不来我面泡好了正吃么你来了,你可真会挑时间!”
喊完使劲往我身后张望:“我家胖子呢?!”
我懒得跟他废话,几乎是按着他的脑袋逼他几口把面吃完,然后赶紧出发去见他说的那个国内最牛的黑客。
白亚丰说那个黑客叫盛奇,绰号“大神”,是个天才,特别是电脑方面,懂得不得了。前几天他听见我让刘毅民帮我找个网络黑客时他就想起盛奇了,但因为搞不明白懂电脑是不是就能算黑客,也不知道盛奇愿不愿帮忙,所以抽空过去找了一趟,好话说掉几箩筐,盛奇才答应见我。
白亚丰说:“那人天才是天才,但脑子有点毛病,生活不能自理。”
472、黑客彭亮()
白亚丰说那个黑客“生活不能自理”时,我第一个反应是瘫痪状态,但他马上摇头说不是。
亚丰说:“那人身体没毛病,是心理的毛病,自己不肯出门,老觉得外面有人要谋害他,也不敢叫外卖,也不敢给快递开门,基本已经半残了。平常的米啊面啊油啊菜啊什么的,都由楼下一个胖阿婶给他送,每个月收他点钱。他在网上买的东西,也都送到胖阿婶家再给他转送上去。就那么一个能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人他也不完全相信,从来不让她进家里面坐坐。”
是被迫害妄想症。
我奇怪死了,问他:“这么个人,你是怎么打上交道的?”
他回答:“前几天盛奇的一个好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了他的特殊情况,叫我帮忙上门给他办暂住证,因为他不相信别的任何人。我费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的口舌才让他相信我不是杀手。唉,我长得像杀手吗?杀手长成我这样子,能接到生意吗?!可他偏不信,又盘问又打电话核实,好不容易才进门帮他把暂住证办下,简直作孽。”
原来这么回事,真够巧的,应了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时白亚丰又补了一句。
他说:“哦,那个打电话叫我帮盛奇忙的朋友,你也认识,就是去年来给我们办讲座的庄医生。你们好像挺要好的吧,还一起看过电影。去年圣诞节她还往局里给你寄过卡片。”
我感觉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几乎是咆哮着问过去:“庄静?!”
他被我吓了一大跳,扭过脸来看我,呆呆点头。
我咬牙切齿问白亚丰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庄静打电话给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有点被我吓到了,抖抖索索回答说:“就上个月,上个月十五号,哦,不是,十六号。对,上个月十六号。”
我问他庄静用哪个号码给他打的电话。
他说:“不知道啊,我又没存她号码,她就是拿自己手机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号啊。”
我急急忙忙拿出手机拨庄静号码,结果还是关机,夺过白亚丰的手机翻通话记录,排查他说的大致时间的号码,都是陌生的,也就是说庄静用了别人的手机或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