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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亮炯炯地盯着我看,没表示相信也没表示怀疑,盯了半分钟以后突然说出一句叫我猝不及防的话。
他说:“你是盗墓的。”
我起先以为我听错了,紧接着感觉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的事,我怎么就是个盗墓的了,一时说不出话,瞠目结舌看着彭亮。
他很快又丢过来一句:“就算你不是盗墓的,也一定跟盗墓有关系。你在打金诀王墓的主意。”
我恍惚仿佛似乎好像有点明白了,他肯定是从我让他帮忙查的事情里查出了了不得的东西,将我跟金诀王墓联系到了一起。
他冷笑一声,用凛冽极了的目光看定我,说:“你一姑娘家,胆子不小,野心也不小!”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可根本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解释起,还是只能瞠目结舌看着他。
他说:“我劝你死心,金诀王墓不是闹着玩的,古往今来多少人不是死在去盗它的路上就是死在它的门前。”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片无限美好的感觉,因为看他的样子,听他的语气,他应该对金诀王墓很了解,那我就能从他这里了解事情的源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说不定就能弄明白整件事情的真相。
真的太美好了。
他眯起眼睛,问我:“你怎么不说话。”
我稍稍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慢慢地摇头:“我不是盗墓的,我跟任何盗墓的人和事都没有关系,但我现在正在查的案子里,确实有几个地方好像涉及到你说的那个金诀王墓,我一直想搞明白它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仍旧眯着眼睛,一寸一寸地打量我,是在观察我的微表情和微动作,想看看我是不是在撒谎。
半分钟后,他之前一直崩在那里的表情突然松懈下来,耸着肩膀说:“你是不是盗墓的跟我真没半毛钱关系,你要找死没人拦着,别拖累我就行。”
485、金诀王墓()
彭亮转动椅子面对电脑坐好,操作着鼠标把之前我让他帮我分析的那个视频打开来播放,先问我视频内容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告诉他视频里这个女人以及她说的话跟我想要知道的东西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她身后那块牌位和墙上的壁画是怎么个情况。
他特认真地说:“我知道两者没关系,但我就是好奇,所以你得告诉我,不然我心情不好。”
还是那句话,我有求于他,得有个求人的姿态,不得不满足他的好奇心,告诉他视频里的女人是我好朋友的母亲,两年多前遭人绑架,前阵子被人救出,救她的人因为暂时不方便送她回家,就先拍下这个视频证明人真的被救了,好让她女儿放心。
他问我救这女人的人是谁。
我一本正经化繁从简回答说救这女人的人是她的朋友,我不认识,所以也说不清楚。
彭亮眨了两下眼睛,好像对我的回答有点不满意,但也没表示,只扁着嘴啧地叹了一声,说:“救这女人的人,不简单。”
听着彭亮的话,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很重地跳了一下,救黎淑贞的是夏小雨,夏小雨是夏东屹的女儿,夏东屹是“上帝之手”,从几十年前就开始布置和操控现在的一切,当然不简单。
我想知道彭亮所说的“不简单”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问,或者,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问,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问,怕问多了,自己露出马脚,反而被他套去信息,这种亏我不止吃过一次,所以尽可能还是小心点好,我在人际交往中其实经常会犯蠢。
他坐在电脑前面专心忙,点击鼠标操作界面,把视频缩小,用另外一个我不了解的软件打开一张看上去昏暗的、模糊的、散发着让人不安气息的怪异图片跟我说:“这是视频里那个女人身后墙洞里的牌位,光线太暗,这已经是最清晰的程度了,不过我能有办法让你看清楚上面的字。”
他用闪电样的速度敲击键盘,劈里啪啦一阵响,图片的颜色慢慢变化,越来越红,按下回车以后,整个颜色反转,原先深色的部分变浅,原先浅色的部分变深,有点像老相机的底片那样,虽然还是有点艰难,但字迹确实能看清楚了,只有两个字。
很崩溃,两个字都是繁体字,笔划复杂得要命,而且我都不认识。
彭亮说他仔细查过,这两个是旧字,现在早就不用了,读音都不确定,第一个字大概是从某种香料名字里取来的,第二个字有展翅高飞的意思,合起来肯定是个古人的名字,他没找到相应的资料,但他说上面的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东西本身。
他说:“这不是牌位。”
我心里可能认为它是牌位也好不是牌位也好都不怎么重要,所以没太仔细听他说话,仍旧扑在屏幕前面仔细辨认上面的笔画想弄清那两个字到底怎么写回头我可以找相关方面的专家请教。
彭亮没理会我的态度,继续说他的话。
他说:“这不是牌位,而是钥匙。”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居然还没收心思听他说话,只漫不经心地问他是打开什么的钥匙。
然后他接下去的话就有点份量了,震得我立刻放弃研究照片上的字,端端正正坐好听他说话。
他说:“打开金诀王墓主墓室的钥匙。”
我目瞪口呆。
他问:“你知道金诀王是谁吗?”
我含含糊糊点头:“听说过一点,秦始皇的长子扶苏,或者是他的子嗣,具体到底怎样我不知道。”
他还是扁着嘴皱着眉,说:“那就是个传说,不可全信。金诀王到底是谁真的很难说,可能是扶苏,可能是扶苏的儿子,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到目前为止,没人能十分肯定,你真要想知道的话,倒有个很切实的办法。”
我明明知道他这会压根只是在调侃我,还顺着他的道往套里走,傻不拉叽问他:“有什么办法?”
他歪着脸笑:“先想办法找到秦始皇的真身,再想办法进到金诀王的墓里找到金诀王的真身,取样本做dna鉴定对比呗,这年头科技这么发达,是儿子是孙子还是毫无关系的人,一验就清楚。”
我拉开嘴角呵呵呵呵呵呵讪笑,笑完冷了脸,表示我没心情开玩笑,赶紧的说正题。
他说:“不管金诀王到底是谁,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的墓里,有惊世骇俗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又有很多说法,有说是举世无价的陪葬品,有说是九千忠心耿耿的阴兵死士,有说是长生不老之术,还有种说法,是三者皆有,宝藏、阴兵、长生不老。也就是权力、金钱和千秋万代,多少人的梦想,全都在金诀王的墓里。”
我没什么话好说,也不知道怎么问,只能耐心地等他继续往下讲。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隐隐觉得眼前这男人,不像我以为的那么简单。
彭亮眼睛里闪现一丝幽暗的光,说:“金诀王墓的传说最早的史料断章可以追溯到西汉,每朝每代都有人在找这个墓,前伏后继,生生不息,运气不好的,穷尽一生,什么都没找到。运气稍微好一点的,找到过疑冢,运气再好点的,找到了真墓,然后死在墓门前面。”
我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面,墓门的前面累累白骨,心里就寒意凛凛的。
彭亮说:“金诀王的墓到底多大、什么结构、里面有多少机关消息,没有人知道。但是,他的整座墓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无比复杂的机关,用现如今的话来打比方,那个机关有点像是个多维的网状多米诺骨牌,布满密集的节点,触动其中几个关键节点就会启动全部节点上的机关,导致墓体部分或整体塌陷,也可能彻底毁灭。所以从很久以前起,盗墓界就自觉达成共识,就算找到金诀王墓的位置,也绝不能打盗洞,以免误触机关节点毁坏墓身。因此寻找墓门以及打开墓门的密码和钥匙差不多就成了进入金诀王墓唯一途径,几千年里都是这个说法,没有旁的。”
我皱了下眉头,敏锐捕捉到他话里有一丝裂缝,倾着脸半眯着眼睛问:“你说密码和钥匙差不多是进入金诀王墓唯一的途径?‘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彭亮饶有兴致地打量我,眼睛深处有一丝对我思维如此敏锐的赞许之色,镇定地回答我的问题:“这里面有个前提。”
彭亮说的“前提”,是指江南殷家。
在具体往下说前,他问我有没有听说过江南殷家。
我点头,听说过一点,不多。
他神秘地笑笑,说:“不需要了解太多,只要知道殷家是盗墓世家就行。”
他说盗墓界都知道这个前提,只要江南殷家不打金诀王墓的主意,那么,密码和钥匙就绝对是进入金诀王墓唯一的途径。但如果江南殷家打破自家祖宗立下的规矩去盗金诀王墓,事情就不好说了,他们很可能有别的办法能够进去。而且根据各种迹象显示,五年多近六年前,殷家的三少爷突然与老太爷翻脸,带领一支盗墓队打盗洞顺利进入了金诀王墓。
果然!
之前我就是这样推测的,里面还有苏墨森的份,他和殷家三少爷在行动中反目成仇,导致殷三郎到处追杀他。
彭亮见我神思恍惚,就问我是不是知道这些。
我惶惶然点头:“听说过。”
他静静地又观察我几秒钟,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这个问题我好像回答过你不止一遍了吧。”
他撇撇嘴,说:“我就是不信平常人家的女孩儿会调查这种东西,而且程度还不浅。”
我盯住他的眼睛,问他:“那你呢?你是好人家的儿子吗?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笑起来,说:“我就是好奇,特别好奇,对什么都好奇,我的好奇心跟我的智商一样,超出平常人很多,你既然享受着我的高智商带来的好处,就应该理解和包容我异常旺盛的好奇心。”
我想起他上次跟我打听“上帝之手”案件时候眼睛里面灼热的光茫,无奈地笑,问他:“你知不知道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他不置一词。
彼此沉默了一会,我问他刚才说的那些关于金诀王墓的信息,都是从深网里找到的吗。他说是,深网里什么都有,况且这年头科技日新月异,盗墓贼们也都与时俱进,方法和装备都跟上时代,很少还有人再用黑驴蹄子对付棕子了。我说那现在拿什么对付,枪吗,炮吗。他把椅子往后一滑,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没下过斗。
原本挺正常的一场对话,突然冒出“黑驴蹄子”和“下斗”之类盗墓专用词汇来,立刻显得有点不真实了,连周围的空气都突然变得虚幻起来,仿佛在谈论一个不切实际的故事。
我居然觉得,挺好笑的。
486、魑蟒()
我又看一眼显示器上的图片,认不出牌位上的两个字,想着关于金诀王墓的事彭亮如此了解,他说这两个字不重要,那应该就真的不重要,所以也就甩开不管了,而是想,我之前的推理肯定没有错,那些隐藏在暗中的人,上了夏东屹的当,以为他把金诀王墓的密码藏在了画里,所以发了疯样买他的画。
夏东屹是不是真的知道墓门的密码我不清楚,但是显然,他手里真的有打开金诀王墓主墓室的钥匙。
就在视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