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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膝盖想都不会!可我居然没有认真去想一想!天晓得我恃着自己比别人聪明,犯了多大的错误!
夏东屹只给了我容器,误导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以为里面有东西只不过是我和其他对它感兴趣的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居然如此愚蠢!上了夏东屹的鬼当。他根本没把我的命当回事,一直都在拿我当棋子用,哪怕明知道我会用密码筒作筹码和研究中心的人谈判,都没有提醒我一下。
我真是要气死了,倒不是气他,而是气自己蠢。
我再次跟莫玉梅重申,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真的不知道,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莫玉梅的表情还是扭曲的,眼神越来越凶,越来越厉,越来越狠,一触即发的样子。
我心里没有把握,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会开枪,一个连自己枕边人都能毒杀的妇人,真不指望她会对我突然大发慈悲。
我正想着到底要怎么说服莫玉梅把枪放下时,背后突然有动静。
是陈丕沧。
陈丕沧不顾旁人阻挠,用飞快的速度奔着跳着扑到我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我,把两只枯树枝样的手伸向前做劝阻动作,哆哆嗦嗦向莫玉梅哀求:“冷静点啊莫司令,千万冷静点。你知道她有多重要的啊,她要是死了,咱很多工作可就进行不下去了啊。”
莫玉梅咬牙切齿喊:“反正还有一个,她死了也白死!”
陈丕沧拼命摇头,更小心更着急地劝:“别,别,千万别,那个是傻的,这个才是好的,你总不能杀了好的留个傻的吧?还有,他们兄妹是特殊情况下产生的双胞胎,谁知道伤了这个会不会对那个有影响,咱不能冒这险,冒不起,你千万冷静点。”
莫玉梅用力地闭闭眼睛,再深吸口气,表情就舒缓点了,不再像刚才那么狰狞愤怒。
我崩得死死的神经随着她的表神变得舒缓了点。
她终于把枪放下去了。
我的脸是麻木的,但我听见我的心终于哭出了声音,刚才太害怕死,它几乎停止跳动。
陈丕沧抬起手臂擦额头上的汗,我看见他的手在微微发颤。
莫玉梅突然狠狠把枪拍在会议桌上,气势汹汹向旁边的士兵下命令:“把她铐了,给我送到19号实验区里去!”
两个持枪士兵闻声而动,向我走来。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尽可能从容的声音跟莫玉梅说:“不行,你得送我回家。”
莫玉梅本来已经平复下来转身要走了,听见我的话,暴跳着转回身来发了疯样咆哮:“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他妈是来这里旅游的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声嘶力竭,完全就是一条疯狗的样子,除了恼怒以外,眼底似乎还有一丝恐惧。于是我就想,她也一定不是什么大角色,真正的大角色,不至于这么经不起意外状况。
疗养院那个齐商武肯定是她的上司,现在已经被常坤的人给控制住了,在齐商武被抓走的情况下如果莫玉梅还不是一把手的话,那么就说明,她上面还有人,她现在很难跟上面的人交差所以才这么愤怒。
我脸上带着怯懦,向莫玉梅示弱,慢慢地摇头说:“不是,我不是跟你谈条件,是你真的得送我回去。你可以问问你的人,我是不是有两个朋友不见了,一个警察和一个记者,前些日子我们分头做调查来着,我来这里之前,他们背着炸药进山去了,从横水县那边一条古道进去的,他们带的炸药份量肯定够炸毁好几个机关连结点,到时候就什么都没了。”
她愕然极了,眼睛瞪到灯泡那么大,呆呆地看我,就好像我是什么外星怪物似的,她看得连呼吸都忘了。
我咽口唾沫,小小心心点两下头,目光惶恐:“我肯定也不想爆炸,殷三郎说了,一炸开,三座城都要毁一半,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所以你得送我回去,我们约了二十天的时间,二十天没有我的消息,他们就引爆。跟他们定的是二十天,实际只有十三天时间,因为七天没消息,我在城里的朋友就得派人花十多天的时间进山里面送消息,所以其实只有七天的时间,我七天不回去,报信的人就出发,二十天后这里就全都毁了。”
莫玉梅呆呆呆呆看我好半天才终于移开目光去看沈建庆,沈建庆会意,立刻走到外面去向安排在城里跟踪我们的手下核实我是不是有两个朋友下落不明,没多大一会他就回来,很无奈地朝莫玉梅点头:“对,是有两个人好几天没见着人影了,一个谭仲夏,一个代芙蓉。”
我暗暗松下口气,幸好他们真的不知道老懒和代芙蓉的下落,这把能赌赢真够侥幸。
这是个临时计策,原本我没打算这么说的,哪里能料到密码筒是空的,实出无奈,必须得给他们点压力,否则我就算拿出筹码也未必能给自己争取到预设的机会。
炸药的事情不假,如果我不能及时把殷三郎的话带出去给殷家,他们就要埋炸药引爆了,只是因为不想他们找殷三郎夫妇的麻烦,所以我把炸药的事按在老懒和代芙蓉两个人身上,北排沟地牢那出大戏研究方面的人没有参与,不清楚情况,自然不会知道老懒被殷家人带走的事。而代芙蓉,他替老懒挨了两枪在送往医院的救护车上就过世了,老懒为了不让研究中心把他的遗体弄去做剖析,半路跟常坤联合偷偷找人把遗体转移到别处,莫玉梅他们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所以正好可以拿来说事。
代芙蓉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他又帮到我一把。
我看得出这老太婆不是吃素的,她要是再火起来拿枪指我,我估计真就没命了,所以在她脑门上的青筋爆满之前赶紧再示弱,小心翼翼跟她谈:“今天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但也确实是我的错,所以,作为补偿,我替你们做另外一件事。”
她等在那里。
我说:“我知道,要打开金诀王墓的主墓室,必须要三把牌位钥匙合一,齐家一把,修家一把,殷家一把。我想,现在你们手里最多只有两把,我知道第三把在哪里,你送我出去,我替你取来。”
这招果然奏效。
而且是立刻奏效。
莫玉梅几乎没有太大犹豫,只表情狠了两秒钟,马上把那个番薯脸丑男叫进来,凶恶地命令:“你,带上几个人,跟她去!跟紧了!这事情再办砸,你不用活了!提着脑袋回来见我!”
那丑男跟个奴才似的低眉敛目答:“是。”
然后,他扭脸恶狠狠瞪我一眼,心里恨我给他惹事,我全然不在意,表情淡淡的。
568、出来了()
莫玉梅转过来凶我:“拿得回钥匙,以后的事,我们还能有商有量,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不会让你吃太多苦。但你要是再敢跟我耍花枪,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会生不如死!你那白痴哥哥也会生不如死!还有你那些朋友,一个都别想好好活!”
不管她这些话说得多狠,至少是同意送我出去了。
我心里一块大石头暂时落地,有种在鬼门关上撞了一头的晕眩感,晃了一会才稳住魂,转过身充满感激地看陈丕沧,疲惫极地朝他笑,很感激他刚才那样奋不顾身护我。
他却笑不出来,满脸的惊愕,大概被我提出替他们找第三把钥匙的条件吓懵了,眉宇间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愠色。
他只知道钥匙一旦落到莫玉梅手里,就不会有好处,但不知道我走这步险棋到底想干什么,所以表情才那么混乱。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小女孩,是他们在长生殿时拼尽全力救下的小公主,哪怕现在已经长大,也还需要他们的保护,否则一定会出乱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不知道再这么走下去,会不会真的弄出大乱子。
我大概只是想,今天无论如何得从这里出去,把殷三郎的口信带出去,然后去龟背崖陈家老宅找死门密码和钥匙,如果能顺利找回死门密码,那后面的事情一步一步就都好办,如果找不到密码,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再把钥匙彻底毁掉也还来得及。
跟这些人过招过下来,有一点我算是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跟夏东屹还有整个殷家结成联盟的事情。
莫玉梅还把我当成个不成气候的小丫头片子在看。
所以,这趟回去,他们不会派太多人跟我,不会花太大精力来对付我,我应该很轻松就能脱出身去。
真是得谢谢他们这么看不起我,也得谢谢殷家人行事那般小心,保护我这么久居然没露一点马脚。
番薯脸丑男拿枪指我,叫我走。我没办法,只能跟他走,另外两个士兵跟在后面押着,其中一个居然好心地替我拿着背包。走过两个路口,有电瓶车等在那里,左右两把枪逼我坐上去,我坐稳了,跟番薯脸丑男说我们这趟要去的地方凶险,需要装备,登山用的绳和钩,手电筒冷烟火无烟炉什么的,能多备点就多备点,有备无患。
他没看我,但冲对讲机吩咐了,所以等电瓶车停下的时候,已经有人拎着四个鼓鼓囊囊的大登山包等在那里了,也就是说,这趟去龟背崖,只有三个人死跟着我。
三个人,挺好,不需要付宇新他们帮我应该也能对付。
我本来想叫他们备上防毒面具,因为龟背崖上那些魔手菌释放出的气体有毒,轻度中毒致幻,吸入太多可能会致命。但考虑到我需要那些气体来激发深层记忆,肯定不能用面具,到时他们有我没有,万一出什么事,对我不公平,所以干脆不提醒,生死由命。
一踏上这条路,进入这个局,谁的生死都得听天由命,半点由不得自己,也怨不得别人。
然后他们又像来的时候一样,给我带上手铐和眼罩,把我推进黑色路虎越野车里。
车子开动,我心里才终于长长松下一口气,然后感觉幕布缓缓拉起,有幕大戏要开演了,这回,我是主角。
我问他们现在几点钟,几月几号星期几。没人回答。我说你们最好快点把手机还给我,或者借个手机给我打电话,我得通知我的朋友我出来了,万一错过约好的时间,他们按约定好的行动起来,我没法阻止。
还是没人搭理我,但车速明显快了起来,有点风驰电掣的感觉。他们肯定是怕手机信号暴露位置,不肯借手机给我用,但又怕我说的事是真的,所以把车开得飞快。
我从声音和路面状况来辨析大概的距离,开了很久很久,等听到狗叫时感觉心里一下子踏实起来。经过几个村庄,经过集市,又经过村庄,又一个集市,然后慢慢就开进市区了。
我有种鬼门关游荡一圈又回到了人间的感觉,稍微还有点惊魂未定,但好歹是出来了。
终于出来了。
车子到达之前收走我随身电子物品那个大院里,他们解掉我的手铐和眼罩并把收走的东西原封不动还回来。
我赶紧打开手机看日期,算起来居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九天,九天!我一直以为顶多五天,谁知已经有九天!
我瞬间慌神,手忙脚乱拨打黎绪的电话,通了,却没人接。然后打小海的电话,通了,也没人接。刹时整个脑子都空了,正想打付宇新的试试,手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