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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们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一起,这样幽就能少受很多虐待,直到两年前他们分开。
怎么也没想到,两年而已,小病猫幽长成这样出色完美的男子汉了。
现在再想想,过去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
现在的她,好幸福哦!
不但找到爸爸了,还找到弟弟了,还有……呵呵……不好意思的笑……一个不小心,她还找到一个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未婚夫,这一切都太完美、太幸福了!
WO城真是她的福地,她后半辈子应该在这定居才对!
嗯,这真是个好主意,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井甜儿是个懒丫头,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但很矛盾的是,她也是个有毅力的丫头,只要立下目标,哪怕克服千难万险,她也要努力去达到。
何况,一天做三餐药膳而已,也不算太难的事情啦,所以第二天早晨七点,段律痕几个准时下楼吃早餐的时候,饭厅里飘着一股清幽的药香。
“什么东西这么好闻?”霍斯第一个来了精神,嗖的钻进厨房里。
井甜儿关了火,将砂锅端下来,正往瓷碗里倒的时候,霍斯凑过去,“甜儿女神,什么东西这么好闻?”
“药膳。”
“好香啊!”霍斯使劲抽抽鼻子,又使劲皱眉,“怎么这么一点?没我的份吗?”
他很有自知之明,井甜儿只做了这么一点,不是简幽的就是段律痕的,反正不会是他的!
井甜儿白了他一眼,“这是药膳,不是每个人都能吃的!你已经这么壮了,当心补的流鼻血!”
井甜儿端着瓷碗出去了,霍斯摸摸鼻子很幽怨。
唉!
其实有个姐姐还是挺不错的!
“幽,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井甜儿把瓷碗放在简幽面前。
“嗯。”简幽看着面前的药膳,一双黑眸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段大少爷吃味了,在井甜儿腰上轻扭了一把,“我也想吃。”
井甜儿白他,“什么时候你饿的像幽一样瘦了,我天天做给你吃。”
“好!”段大少爷咬牙,“从明天开始我绝食!”
“去!”井甜儿嗔他,“好啦好啦,周末的时候给你们另做一份行了吧?”
从这一天起,简幽一日三餐都能吃到井甜儿为他做的药膳,另外三位少爷跟着沾光,每周周日的时候,可以吃到井甜儿另外为他们准备的药膳。
给简幽做的药膳,里面的药材井甜儿会经常调整,她在做美食方面格外有天赋,做出来的东西又新鲜又美味,而且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不管几星级的饭店都吃不出那种味道。
几位大少爷食髓知味,从星期一早晨就开始盼着下个星期天的中午,而简幽成了他们眼中最幸福的人,天天吃甜儿女神为他准备的小灶,那药膳淡雅清幽的香气一散开,他们顿时觉得桌上的饭菜都成了猪食,根本没法儿吃。
于是,简幽被他们给赶进小饭厅去吃饭。
日子在几个少年少女的欢声笑语中轻快的滑过,一个月过去了。
简清漾想念女儿,打越洋电话的时候,话里话外都透着想来WO城看女儿的意思,井甜儿趁热打铁,热情邀请,可想而知,她应该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出现在WO城这片热土上了。
而井甜儿和井向天的感情更是突飞猛进,父女两个每次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有个两三天的见不到她,井向天就会亲自来接她吃饭。
衣服首饰鞋包,还有女孩儿喜欢的工艺品零食什么的,一股脑儿的往她住的别墅买,买的太多了,井甜儿的卧室装不下,段律痕只好在她隔壁给她另辟了一个房间,专门摆放井向天买给她的东西。
井甜儿也不拒绝,她知道,这是井向天表达父爱的一种方式,这点钱财对她老爸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他买的高兴,她收的开心,她也就随他去。
这段日子里,她和段律痕四人之间磨合的更加有默契,原本加入这个武术小队,只是为了能光明正大的痛扁井安沁一顿,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她对这支清远武术队已经有了感情,想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在半年后的全国武术大赛上,拿到冠军的奖杯。
不再是为了段律痕,而是为了这个她热爱的集体,为清远武术队这个集体的荣誉而战!
要帮妈妈打跑袁芳婷这个小三、要帮清远夺得全国武术比赛的冠军、要把幽的身体养的壮壮的,每天一睁眼,她就想着有这么多目标等着她实现,每天的日子都过的充实而忙碌,也格外幸福而快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每天坚持一天三餐的给简幽做药膳,可是简幽的身体丝毫不见起色,一如既往的那么瘦。
不过她也不泄气,因为她知道幽是从小身体底子就不好,要想把身体调养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她有耐心、有恒心、有毅力,也有时间,她坚信终有一天她能把她的幽养的壮壮的!
她现在业余时间唯一的爱好就是捧着厚厚的药膳大全看,各种各样介绍药膳的书她买了十多本,再加上《本草纲目》《黄帝内经》什么的,药疗食疗一起上,她就不信把幽养不壮!
原本,日子过的像她做的药膳一样,又有营养又有滋有味的,直到有一天,她大姨妈来了,身体不舒服没去上课,在简幽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样东西,平静幸福的日子被打破,风云变色!
这天,早晨一起床她就觉得肚子不舒服,大姨妈很快来访,她从来都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很潇洒的给班长打了电话请病假,躺在床上泡病号。
躺到十点多钟,躺的脑袋壳都疼了,她也没睡着,伸了个懒腰起来,下床溜达着找事做。
先把自己的房间打扫了一遍,又打开简幽卧室的门,打算帮他打扫一下。
简幽的房间很清爽很干净,不像很多半大少年的房间又脏又乱,东西都摆的整整齐齐的,床头桌擦的又白又亮,根本没有需要她帮忙打扫的地方。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她的坏心眼来了,左翻翻右翻翻,想看看简幽有什么私藏什么日记、情书什么的。
翻来翻去,日记情书没翻到,她从简幽的枕头底下翻出一个小瓷瓶来。
白色的小瓷瓶轻薄的几乎透明,格外的精致漂亮,她禁不住好奇打开,凑到鼻边嗅了一下,脸色顿时全变了。
仿佛难以置信似的,她把小瓷瓶里的药丸倒入掌心里,血红色的小药丸在她掌心里滴溜溜的转,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幽香。
看着掌心里的药丸,她脸上的血色缓缓褪去,变得如她手中的瓷瓶一样苍白,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简幽!
她的弟弟简幽,居然吃这种东西!
难怪!
难怪他会那么瘦!
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苍白到失血的面容,眼圈下不正常的青紫,瘦到没有摸不到一两肉的脊背,不都是长期服用这种东西的后遗症吗?
她明明很容易就能想到的,因为这些年她看了那么多医书。
可是她却根本没往那个方面去想,因为简幽是她最爱的弟弟,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她根本不曾去想他居然颓废到这种地步!
愤怒失望心疼甚至是绝望,各种各样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几乎将她的心脏涨破。
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手心里死死攥着瓷瓶,直到铺天盖地的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中午,段律痕四人如往常一样,一起有说有笑的从学校里回来,一进门就发现井甜儿异常沉默的垂头坐在沙发上,他们走近了,她都没有抬头和他们打招呼。
这样的井甜儿让他们很不习惯。
井甜儿一直是活泼开朗的,她走到哪里,笑声就飘到哪里,和他们说话时候,脸上的笑容总是甜甜的,让他们觉得空气都染上蜂蜜般甘甜的气息。
段律痕首先快步走过去,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柔声问:“难受的厉害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井甜儿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简幽轻轻在她身前蹲下,手放在她的膝上,“姐,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们好不好?”
他们都知道,今天井甜儿请了病假,以为她身体难受的厉害,才这样沉默。
井甜儿缓缓抬头,黑亮的眸子像在冰水里淬过,格外冷寒,她缓缓将左手手掌摊开,露出那个轻薄的白瓷瓶,盯着简幽缓缓问:“幽,告诉我,这是什么?”
简幽傻了,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薄唇微微颤抖,还没等他说出回答的话,井甜儿狠狠一掌掴在他的脸上,将他掴倒在地,“简幽!你有种!你吃这个!……你真有种!你居然给我吃这个!”
第17章 怜爱()
她指着他,气的嘴唇发紫,浑身剧烈颤抖。
说实话,初见面时那两巴掌,她只舍得做了做样子,那点力道连只蚊子拍不死,而刚刚这一巴掌她却用足了力气,打的简幽嘴里涌上血腥味,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井甜儿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往楼梯方向拖他。
眼见着一米八的简幽被一米六多的井甜儿揪住了头发,只能弯着腰佝偻着身子踉踉跄跄的跟在她身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霍斯恼了,拔腿就要冲过去,被段律痕一把拽住。
“老大!”霍斯眼里在冒火。
他们兄弟几个,何时被人这样轻侮欺负过?
段律痕冲他摇了摇头,这时,楼上砰的一声门响,紧接着是半声简幽猝不及防的惨叫,后半声估计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霍斯再也忍不了,用力甩开段律痕,愤然冲上二楼,砰的一脚踹开门。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被屋内的景象惊呆了。
井甜儿垂头坐在沙发上,而简幽狼狈的跪在她脚下。
他血气轰的上涌,指住井甜儿破口大骂:“井甜儿!日子过的好好的,你他妈的发什么疯?别他妈以为老子们平时惯着你,你就能骑到老子们的脖子上来拉屎了,你他妈再动他一跟手指试试,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他一边骂一边就要冲上去拽井甜儿的衣领,被段律痕扯住,“霍斯,你冷静一点!”
霍斯发了疯一样挣扎,段律痕死死抱住他。
两个人撕扯间,井甜儿缓缓抬起头来。
霍斯怔住了。
那是怎样的目光啊?
愤懑、忧伤、心痛、绝望……各种情绪交织,让她看起来像尊瓷娃娃般脆弱易破。
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挂满泪痕。
霍斯惊怔在原地,半天动不了地方。
自从他们相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井甜儿一直是嘻嘻哈哈的,无时无刻不在笑着,仿佛在她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烦恼忧愁几个字。
不管遇到什么事,她从来从来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可是,现在,她看起来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人都要迷茫脆弱。
这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笑容甜美的小丫头吗?
时间仿佛静止了,不知过了多久,段律痕的一声惊呼打破了室内沉窒的静默,“甜儿,你的手……”
他松开霍斯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她的左掌,紧攥成拳,猩红的鲜血滴滴答答的鲜血从指缝里滑落,染红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