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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安沁攥了攥拳,回身大步走进院子里,猛的趴下做起了伏地挺身。
井甜儿抬起踩着袁芳婷的脚,那脚尖踢了踢她的脸,心有不甘的叹口气,“你儿子挺孝顺的,只可惜没能摊上个能给他长脸的妈!”
袁芳婷又气又疼,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井甜儿不再搭理她,挽着段律痕的手臂上楼了。
井甜儿在井向天的卧室外敲了好久的门,井向天都没有应声,井甜儿一颗心砰砰跳的厉害。
难道爸爸出事了?
“别怕,你刚刚不还和叔叔通过电话吗?没事!”段律痕干脆握住门把手一转,门开了。
屋里拉着窗帘光线很暗,只能依稀看出,似乎床上躺着个人,井甜儿冲进去,仔细看了看,正是她的爸爸井向天。
只是几天没见而已,他竟憔悴的那么厉害,整个人瘦了一圈,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碴,井甜儿鼻子一酸,轻轻拍了拍他,“爸爸……爸爸……”
井向天迷迷糊糊的醒了,先是剧烈的咳嗽了一顿,才在井甜儿的帮助下坐起来,倚在床头,那刚毅英俊的面容憔悴的厉害。
“爸,你怎么睡的这么沉?刚刚我敲了好久的门您都没听见。”井甜儿给他拍着后背,眼圈红红的。
“是吗?大概是刚吃了药睡的太死了,”井向天用拳头堵住嘴巴又咳了几声,轻声埋怨,“不是说不让你来了吗?我这次感冒来势汹汹的挺厉害,万一传染上你怎么办?”
“爸爸说什么傻话?”井甜儿不依的嘟唇,“人生病了会很脆弱,所以,越是生病越要有人陪在身边才行!”
她帮井向天往上扯了扯毯子,“爸,我不但来了,我还不走了!我留下来照顾你,等你感冒好了我再回去。”
“甜儿……”井向天抬手摸摸她的小脸,目光黯然,“还记得上次爸爸和你说的事情吗?”
“哪件?”
“爸爸说,把井家的一切都留给袁芳婷,净身出户,去找你和你妈妈。”
“嗯,记得,怎么了?”
“袁芳婷不同意,她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奶奶,你奶奶当晚割了腕……”
井甜儿很无语。
装的吧?
那养尊处优的老佛爷能舍得死?
多大年纪了还玩儿这个?
丢不丢人啊!
“虽然我知道,你奶奶只是装装样子吓我,可是做儿子的,把一个年逾古稀的人逼到这份上,也是我的不孝,所以……”
“爸,你别说了,我都懂!”井甜儿握住井向天的手,“爸,你再忍几年,我奶奶就算能长命百岁,在这世上也没多少年了,等我奶奶百年之后,你和妈的日子还长着呢!”
“百年之后……”井向天苦涩笑笑,目光忧郁而空茫,“你妈还会等我吗?”
“会!”井甜儿很坚定的回答,“我妈妈把最美好的青春都用来回忆你和她之间的爱情,现在已经这么多年了,她的心里要是还能容得下别人,要找她早就找了,还用等到现吗?”
井向天抬头,苦涩的闭眼,“是我对不起她,她嫁给我的时候,我曾承诺过要照顾她一生,没想到却让她苦了一辈子……”
“爸,别这么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要朝前看,现在我们父女还能坐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不挺好的?”
井甜儿有点明白了,她爸爸一定是因为这件事,心思郁结,才致风邪入体,感冒的这么厉害。
她一向是豁达痛快的人,这一刻忽然心里也有点难过了,“爸,你后悔过见到我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一直在大洋彼岸,从来没有出现在你面前的话,你现在还过的好好的,不会有现在这些烦恼……”
“甜儿,你说什么呢?”井向天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连忙用力攥住她的手,“宝贝!别说这些话吓爸爸好不好?你没出现的时候,爸爸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借酒消愁,你出现在爸爸生命里之后,爸爸才觉得活出点滋味来,你不要乱想!”
“哦,我知道了,爸爸没后悔就好!”井甜儿俏皮一笑,在他颊上轻吻了下,“爸,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幽小时候身体不好,一直都是我照顾他!我可会照顾病人了。”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默默听他们聊天的段律痕有些眼馋。
第37章 生死未卜()
被她说的,他都有些想生病了。
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被她嘘寒问暖、被她心疼、被她照顾的感觉一定很好很好。
“甜儿还会做饭?”井向天有些惊讶,现在会做饭的女孩儿越来越少了。
“我做饭很好吃哦!”井甜儿得意的一昂下巴,又嘻嘻一笑,“不过我很懒,除了给幽做些药膳吃,基本不下厨房。”
“那爸爸今天有口福了,尝尝我宝贝女儿的厨艺。”井向天已经好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不然也不会几天就瘦成这样,被井甜儿这么一说,他觉得失去了好几天的食欲奇迹一般回来了。
“嗯,爸,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做。”井甜儿牵着段律痕的手下楼。
找到厨房,她做大厨,让段律痕给她打下手。
“痕,把西红柿洗了。”
“痕,快把葱切了。”
“呀!你笨死了,这个要竖着切,不是横着切……”
段律痕从没想过这辈子他居然会下厨房,而且会被一个小丫头支使的团团转,那小丫头还一脸嫌弃的骂他笨!
更难以想象的是,他居然不但不恼,还觉得心里甜甜的暖暖的,一种属于百姓人家,普通人间烟火的温暖和幸福。
“痕!我脸上痒!”井甜儿手上都是水,昂着小脸让他看,“快给我抓抓!”
“这儿吗?”
“不是!”
“这儿?”
“不是!”
“这儿?”
“啊!更痒了!你一定是故意的!”井甜儿干脆低头,把整张小脸都在段律痕的胸口蹭,蹭来蹭去,把段律痕蹭的满身是火。
“妮儿,别蹭了,脸都红了。”他爱极了她这幅小女儿的娇俏样,搂着她又香又软的身子大力的摩挲,爱的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好了!”井甜儿嘻嘻笑,把砂锅的盖子打开,“粥也好了!”
把粥托盘把菜和粥端上去,井向天胃口打开,居然把她做的那些全都吃了。
井甜儿笑眯眯的看他,“爸,下午我再买些药材,给你做些药膳,用不了几天你就好了。”
段律痕又羡慕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被他的妮儿这么细心贴心的照顾呢?
唉!
可惜了!
他的身体倍儿棒,十年八年的得不上一次感冒,不知道哪个猴年马月才能像井向天这样躺在床上,让他的小妮儿温温柔柔的照顾着。
照顾井向天吃完东西,井甜儿让井向天休息,她和段律痕退出房间,勾住段律痕的脖子,她昂着小脸笑,“我要住下了,你自己回家呗!”
段律痕捏捏她的小脸,心里实在是舍不得,可是舍不得又怎样?
人家亲爹生病了,还能不允许人家留在这里尽尽孝心?
“你什么时候回去?简幽不还等着你照顾呢?”呵呵,他要走曲线救国的政策,把简幽搬出来,他就不信她能放得下简幽!
“是哦!”井甜儿皱皱眉,咂了一下小嘴,“顶多三天吧!我爸就是感冒而已,三天应该差不多就能好了!
“好吧!”虽然觉得三天也很长,但是这里是井家,又不是火星,他可以每天到这里来蹭饭!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以后每天都带着简幽、霍斯、凌渊到这里来蹭饭,以免袁芳婷和井安沁欺负他的妮儿!
于是乎,从这天开始,井家就变成了第二个集训中心的小别墅,除了上学、训练、晚上睡觉他们几个不在,只要一有闲暇时间,段律痕四个都泡在这儿。
袁芳婷知道从井甜儿这里讨不到便宜去,干脆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井安沁倒是我行我素,该出来出来,该进去进去,只是那张脸冷的像冰川,黑的像锅底灰,心里有多不爽,看那张脸就知道了。
这几天,井向天倒是笑口常开,井甜儿那张小嘴哄死人不偿命,关挑他爱听的说,哄的他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
精神好了,身体好的也就快了。
到了第四天,井向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算算日子,距离到省里参加选拔赛的时间不多了,井甜儿也不能总在这儿耗着,就和井向天提出离开。
井向天当然舍不得,不过他也明白,井甜儿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总陪他在这里耗着,而且他病了这几天,公司里也积攒下了不少公事,等着他回公司去处理。
还有,这几天他也想清楚了,他干嘛要将所有的家产都留给袁芳婷,净身出户呢?
他辛辛苦苦赚的这一切,要让他最爱的女人、最疼爱的女儿一起分享,如果连一份优渥的生活都无法提供给儿女,他还算什么成功男人?
他想通了!
他将来不但要和简清漾、井甜儿住在一起,还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他的甜儿,他为了母亲,痛苦了十六年、隐忍了十六年,总有一天,他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肆意一回!
晚上,井甜儿和段律痕又陪着井向天吃了一顿饭,吃饱之后,两人和井向天告别。
坐上汽车,井甜儿猫儿一般蜷缩在座位上,大大伸了个懒腰,眯着眸子嘟囔:“好困哦!”
“你呀!”段律痕现在已经知道她这些小毛病了,不管中午还是晚上吃了饭之后就想睡觉,小猪一样,“你眯一会儿,到家之后我抱你上楼。”
“痕——”井甜儿歪头,软软的叫他。
“嗯?”段律痕宠溺的应了声,这小妮子八成又有事求他,这小声音又软又甜,能酥了他的骨头一样。
“我们去庄园好不好?好几天没去了,我想去庄园住一晚,我好喜欢那里。”井甜儿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好!当然好!”还当什么大事呢,去自己家的庄园住一晚,连钱都不用花,也用得着用美人计?
“吔!太好了!”井甜儿欢呼一声,在他颊上用力亲了口,“那我眯一会儿,到了叫我哦!”
井甜儿的睡功不是一般的厉害,没多大功夫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好像听段律痕在叫她,她揉了揉眼,看向段律痕,眼神中有短暂的迷茫,“痕?”
“妮儿,你坐好,咱们的汽车被人动了手脚!”段律痕的声音很清淡,可以说,自从他们两个相识以来,他从没用这种清淡的语气和她说过话,这意味着此刻形式非常不乐观。
井甜儿意识到了情况的凶险,睡意瞬间没了。
她坐直了身子,见段律痕用力抓着方向盘,好看的眼眸冷光四射,薄唇微微抿着,唇角抹着淡淡冷傲的弧度,看起来冷修罗一般致命危险。
她往下看了看,“刹车被人破坏了?”
段律痕知道汽车被人动了手脚,却没有立刻停车,井甜儿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刹车坏了。
“嗯,”段律痕没有看她,只是声音轻柔了许多,“妮儿,别担心,油箱里的油已经不多了,按这个时速下去,半个小时之后油箱里的油耗尽,我们就可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