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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谢啦。”魏明怡嘟起嘴,似是很不满意她云淡风轻的反应。
“你们慢慢聊,我先上去洗个澡。”潘喜蓉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用了和丈夫一模一样的借口。
她盈盈上楼,叶南军也漠然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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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僵凝。
两夫妻回到房里,各做各的事,各洗各的澡,叶南军坐在卧榻上看商业杂志,潘喜蓉换上睡衣,在梳妆台前搽保养品。
叶南军盯着妻子搽完乳液,又上晚霜,一罐接一罐,涂抹在本来就晶莹剔透的肌肤上,他眯起眼,胯下窜过渴望。
说实在的,他不懂得女人为何离不开保养品,喜蓉的肤质够好了,根本无须多此一举。
即使在两人关系如此紧绷的现在,只要他一想起指尖爱抚她时那滑腻的触感,心跳仍是不听话地加速。
潘喜蓉似是察觉他的目光,淡淡地回过眸,他咬了下牙,恨自己竟如此轻易被妻子牵动。
“你晚上去哪里了?”他用一种不冷不热的声调问。
“去参加一场慈善时装秀。”她答得很简单。
“谁邀你去的?”
“李董的夫人。”
李董?叶南军讶异地扬眉,脑海中浮现一张脑满肠肥的脸孔。他是商界有名的老色狼,但为人海派,在工商理事会挂了个头衔,很吃得开。
李夫人则是典型的深宫怨妇,牙尖嘴利,待人极是刻薄。
“我以为你很讨厌李夫人。”
“只是不太喜欢而已。”潘喜蓉话说得保留。“这场服装秀是她赞助的,筹募的款项是用来帮助喜憨儿,也算是好事一桩。”
“所以你才去的吗?”叶南军微微一笑,他知道妻子其实并不喜欢和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社交应酬,虽然她自己也是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但对于这些浮华的场合总是能避则避。
见他微笑,潘喜蓉一震,旋即对自己不满地颦眉,转过头,保持面无表情。“反正在家里也是无聊。”
冷淡的回话令叶南军好不容易温热的心一凉。
他怎么忘了?不管是多尖酸刻薄的人,他这个妻子都宁愿跟那些人混在一起,而不愿回家面对自己的丈夫。
比起李夫人,喜蓉更讨厌他。
他暗暗拧眉,语气变得冷冽。“你以后想去参加什么社交活动都好,我只要你早点回来,别让下人们看笑话,还有妈,她对你老是出门已经很不高兴了。”
“妈从来没对我高兴过。”潘喜蓉别过头,叶南军看不清她的表情。“我想她一定认为当初你娶我,就是最大的错误。”
“不管妈怎么想,总之我们已经结婚了。”
她闻言,蓦地望向他,炯亮的眸隐隐燃烧着一丝恨意。
她恨他。
叶南军木然想,分不清那重重捶在自己胃袋上的力道是什么,他只觉得全身僵硬。
床头电话铃响,他接起。
“南军哥哥,下来吃宵夜。”是魏明怡甜美的嗓音。
“我不饿,你陪我妈吃吧。”他礼貌地回绝。“我明天一早还要开会,先睡了。”
“那好吧。”魏明怡不免失望。“那明天见喔,晚安。”
“晚安。”
他挂电话,面对潘喜蓉微带疑问的眼神。
“是明怡,她要我下楼吃宵夜。”他不明白自己干么解释。
潘喜蓉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然后撇过头,面对镜中的自己。“她就是你那个从小就很喜欢你的青梅竹马吧?为了不让你结婚,还差点割腕自杀。”
“你怎么知道?”叶南军皱眉。
“妈告诉我的。”潘喜蓉语音清冷。“妈很喜欢她,还说从很早以前就想要她当自己儿媳妇。”
“我说了,你别管妈怎么想。”他喉咙发干。
她不吭声,他却觉得她美丽的樱唇似是噙着几分讽刺。
“你不该娶我的。”良久,她终于低声细语。“我们的婚姻是一个错误。”
他瞪着她离开梳妆台,绕到床榻的另一边,身子缩在边缘,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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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够了!
怒火窜上叶南军心头,他翻过身,强悍地将妻子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下,大手擒住她下巴,逼她面对自己。
“你一定要这么恨我吗?喜蓉,到现在你还怨我?”
她倔强地垂下眸,不看他。
“你说话啊!有什么不满的,尽管说出来!”他懊恼地咆哮。“我宁愿你对我泼妇骂街,也不要你像个冰做的雕像!”
她抿着嘴,就是不说话。
叶南军蓦地感到挫折。在谈判桌上面对最难缠最机车的竞争对手,都比面对他这个冷漠的妻子容易。
他真是败给她了!这辈子活到现在,从没有谁能令他如此无计可施。
唯有她,他高傲的妻。
绝望的怒火在他胸口灼烧,他低下头,发泄似地蹂躏她的唇,固执的、冰冷的唇,他要折服她、融化她。
她是他的!
无论她对他有多厌恶、多憎恨,她都已经嫁给他了,她是他的人,逃不开也挣不脱!
“你是我的,是我的……”他喃喃倾吐怒言,牙齿惩罚性地咬住她粉嫩的耳垂。
她呻吟一声,也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情欲。
大手剥开她睡衣前襟,放肆地包住一团浑圆,手指掐住粉红蓓蕾,弹弄着。
她咬住唇,丽容淡淡染上红晕,美眸凝着雾气,仿佛可以滴出水来。他转过头,嘴唇一寸一寸灼过她细致的肌肤,她的体温升高了,粉蕾在又凉又热的空气中挺立,玉腿难耐地紧绷着。
他清楚这反应,知道她被自己挑动了,心下一阵胜利的狂喜,但当俊唇再度找到她的粉唇时,那紧紧闭锁的唇瓣却又激怒了他。
“打开!”他命令。
她倔强地别过头。
他霸道地将她转回来。“我要你打开!”
不开就是不开,紧闭的唇,几乎让他揉出血丝来,她却仍是硬气地不肯投降。
他瞪着她红肿的唇,一颗心沉下,欲火和怒火尽皆熄灭,只余一腔空冷。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依我?”他沙哑地问,指尖怜惜地抚过那受伤的唇瓣。“为什么你不像别人的老婆一样,每天在家里乖乖等老公回来?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一点温柔体贴?为什么你……”
不能爱我?
叶南军猛然咽回最后一句。
这句话不能说,无论感觉多挫败多失落,这秘密,他也绝对得守住。
事关男人的尊严,他说了,就好像在求她的爱,而他从小到大,从不曾求过任何人。
他不曾求过人,也不希罕谁来爱,他不需要!
他转过身,放开妻子,就算他拥有身为丈夫的权利,他也绝不强要一个不情愿的女人。
“今天有客人在,我不想让人说闲话,一定得留在这里。”他凛然解释今晚不睡客房的原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碰你。”
语毕,他顺手关上床头灯,室内顿时一片幽暗。
他听见妻子细碎急促的呼吸,感觉到她拉开薄薄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她远远睡在床的另一侧,他却仍能嗅到从她身上传来迷人的沐浴清香。
他狠狠屏住气息,闭上眼,阴沈的思绪在脑中缭绕。
他错了。
他的妻说得很对,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错了。
从一开始,他用来得到她的手段,就是最大的错误……
第二章
两年前。
那并不是叶南军和潘喜蓉初次见面,却是最冲突的第一次。
那天晚上,叶南军接受潘喜蓉的父亲潘正杰的邀请,前来潘家作客。
因为生意关系,叶南军和潘正杰那阵子来往得颇为密切,潘正杰很欣赏这位年轻后进,多次邀约叶南军,有时是打高尔夫球,有时玩牌,有时则是在相熟的餐厅席开一桌,大快朵颐。
奇怪的是,不论两人相会的场所在何处,总会“巧遇”潘喜蓉,如此数次,叶南军当然也明白潘正杰是有意为自家女儿作媒了。
问题是,做老爸的一头热,做女儿的却不太赏脸。前几次“巧遇”,她还勉强对父亲看中的女婿摆出礼貌的笑容,到后来,笑容逐渐勉强,甚至寒暄几句便找借口匆匆离去。
每当潘喜蓉率性走人,潘正杰通常只能愕然呆立当场,显然拿这个很有主见的掌上明珠没办法,叶南军看他那表情,总是不免好笑。
在商场上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的潘正杰,在自家宝贝千金面前,百炼钢顿时化成绕指柔,除了偶尔皱皱眉,连重话也舍不得说一句。
叶南军承认,他会一再答应潘正杰的邀约,与其说是对潘喜蓉有兴趣,不如说是乐于欣赏这位父执辈铁汉柔情的一面。
“南军,你喜欢吃东坡肉吧?来,尝尝看我家厨子的手艺。”
“是啊,南军,你尝尝,很好吃的。”
潘家餐桌上,潘正杰夫妇热情地招呼叶南军,尴尬的是,应当也坐在席上的潘喜蓉却不见人影。
潘正杰带客人回到家时,发现女儿不在,脸色铁青,要不是碍于面子,恐怕早对潘夫人狂飙一顿,倒是叶南军这位客人,毫不介意,自在地享受晚餐。
他挟起一小块东坡肉,悠闲地品尝。
“好吃吗?”潘夫人问。
他点头微笑。
见客人满意,潘夫人好似松了口气,朝丈夫瞥去一眼,后者没好气地回瞪她。
“听说潘董喜欢抽雪茄,是吗?”叶南军闲闲一问,顿时缓和了微显僵凝的气氛。
“是啊。”
“我有个朋友,前阵子从古巴选了一批上等货回来,我替你留了几盒。”
“太好了!”潘正杰呵呵笑。“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南军这孩子真有心,现在社会这种年轻人不多了。”潘夫人凑趣称赞。
“他不仅做人有心,做生意手腕也是一流的,这孩子遗传了他老爸的眼光跟魄力,不是盖的。”
“可惜叶董早死,不然——”潘夫人霎时顿住,教丈夫瞪来的责备眼色吓了一跳。
“不愉快的事就别提了,我们喝酒!”潘正杰端起酒杯。
叶南军微微一笑,也端起酒杯,与潘正杰的相碰。
他啜着酒,很明白为何潘正杰要打断妻子的谈话。他父亲过世这件事倒没什么,重点是他父亲死得离奇,深夜在情妇床上猝然脑溢血,穿着睡衣送医急救不治。
一个人的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但能成为社交界相传多年的笑谈,恐怕不多见,人人都说没想到在商场上冲锋陷阵的叶董,原来在床上也是个拚命三郎。
因为这些茶余饭后的笑话,叶母曾经多年足不出户,实在太丢脸了,不想出门让人用异样眼光看待。
但身为叶家唯一继承人的叶南军可没逃避现实的权利,就算所有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他也得挺直背脊,以最强悍的姿态扛下家族事业的重担,迎接一切挑战。
他习惯了,从小到大,他一直在战斗……
“南军,我们到客厅聊聊吧。”
饭后,潘正杰邀请叶南军到客厅小坐,两个男人,一面品饮威士忌,一面讨论工程标案。
时钟指针过了十点,叶南军正想起身告辞,玄关处忽然传来声响。
大小姐总算回来了。
叶南军微微一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