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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路上,朱异看到杜弃脸色如常,似乎并不什么急事,心里便有些奇怪,这时候才问道:“诺也兄,为何深夜来我这里?”然后请杜弃在下首的位置坐下。
杜弃自然没有客套,只是笑了笑,颇为神秘地问道:“季文,你想不想立个功劳?”
朱异笑道:“诺也兄,你是在与邵说笑吗?如今建业城内一片安宁景象,我这个小小校尉又不能随军出征,哪来的功劳可立?”
杜弃张目看了看书房,见到没有任何异状之后,才从衣袖里面的口袋掏出一封文书。朱异一看,颇英俊的脸上顿时显露出一丝讶然,道:“这不是顾孝则那日送给大都督的文书吗?当日大都督看过之后,便立刻去处理,怎么现在会到了你手里?”
杜弃露出他那一贯的狡黠笑容,朱异立刻明白过来,这事还用得着说得那么明白吗?杜弃身为孙皎的参军,每日都可以接触到大量文书,能够偷偷带出一本来,自然也就并不奇怪。
杜弃将文书轻轻地放到朱异手中,说道:“季文难道不想看看吗?”
朱异的手并未将那文书接过。他那冷静的目光在杜弃脸上扫过,杜弃脸上依然带着笑容,朱异随后也并不再说什么,真的就翻开这份机密的文书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朱异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说道:“这应该是份假的文书吧,国主身上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此话怎讲?”
“国主虽然是出征在外,但是身边护卫人数众多,他的宝剑怎么可能被人抢走呢?而且对方居然是以四五十人的水贼之众,杀死整整两船两百名以上士兵,这简直置我江东水军于何地?这样的事情,即使当年的甘兴霸都不可能做得到的。再者,那些水贼的首领居然还是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孩童,你觉得这可能吗?”说到这里,不苟言笑的朱异,也忍不住因为感觉有趣而再度笑了起来,然后想要将文书交还给杜弃。
但是杜弃却并未发笑,或者将文书接过去,而是指了指文书上面的大印道:“你看清楚,上面的大印是不是真的。”
朱异一看,便有些愣住,这印章绝对是真货!这时候的朱异即使平日里再冷静,现在不由得有些失态了,急道:“诺也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弃这才压低声音道:“据我所知,主公可能是受到与曹魏勾结的水贼的刺杀,后来被一群人救了,然后随身宝剑便被他们索要去了。如今主公恐怕是反悔将宝剑送人,所以才会以抓贼为名,实乃是为寻回宝剑而已!”
朱异点点头,他的脑海里灵光一闪,问杜弃道:“看过这份文书的人多否?”
“凡将军级别以上者,应该都有发函。但是知道个中真实情况者,恐怕没有几个。”
朱异点点头,脸色再度变回深沉。杜弃对朱异是再了解不过,一看他脸色便知道他现在心里一定已经有了算计,问道:“季文,难道你这么快便已经有了抓贼的妙计了吗?”
朱异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看得杜弃也有些迷惑了,催促朱异给解释一下。
朱异这才说道:“其实我并不想去抓什么贼,立什么功。我其实在想,既然没有几个人知道真相,那么我何妨不将之利用起来,去做些别的事情。我看这次孙桓、诸葛融还有那个杨篁几人,一定是在劫难逃了!”
杜弃拍掌道:“哎呀季文,难道你想要利用这条消息,将水贼的罪名加诸那个杨篁的身上,来个借刀杀人之计吗?毕竟他们不是江东人,而且来这里的时间还很短!”
杜弃这番话真是瞎猫碰到死老鼠,他心里虽然认为朱异是在陷害刘禅,但是刘禅其实是真的夺了孙权的白虹剑之人。
朱异冷笑道:“果然还是诺也兄最了解我的心思!”
杜弃叹道:“想不到你对那日的事情,至今还在耿耿于怀。可是孙桓并非只是个寻常人物,你自己一定要拟好计策。”
朱异点点头,冷冷道:“这是自然,你何时见过我乱来?得罪我朱异的人,我一定让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然后,朱异走到窗口打开了久闭的窗户。
一股清新的空气,带着约略的花香飘了进来,仿佛带着一丝蜂蜜的甜味。
朱异顿时是心情大好,再也不愿意窝在这让人感觉逼仄的书房,就邀请杜弃一起到花园中去喝酒。
杜弃点点头,放眼整个江东,能够让朱异心甘情愿与之畅饮的人,除了他杜弃之外,几乎再也没有别人了。所以杜弃自然不会拒绝的,何况今夜的风景还颇为佳美。
第二日的中午,刘禅居住的地方,再度迎来了三个人,却原来是顾邵的家丁将那两个歌姬给送回来了。
刘禅便看了看那两个歌姬,其姿色确实不凡,虽然不能算是国色天香,但是却绝对是入流美女。只是不知道这顾邵怎么将之留下一晚之后,便又送回来了呢?难道是用得不满意?刘禅便有些气恼地问那家丁,顾将军为何将人送回来了。
那家丁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刘禅道:“我家将军说,公子看过信之后便知道事情原委。”
刘禅打开信一看,不由得哑然失笑。他这才得知昨晚顾邵并未回家,而是一直在军营处理军务,中午回家的时候才见到刘禅送去的两个歌姬,便立刻将之送了回来。
信的末尾除了如同以前一般向刘禅礼物致谢之外,居然甚为意外地,邀请刘禅今晚到顾府去赴宴。
刘禅看完信,心里便有些欣喜起来,问那两个歌姬道:“顾将军昨晚真的不再家里吗?是不是因为你们的歌舞太差,顾将军感觉不满意,才将你们送回来的。”
两人现在自然知道,眼前这个未成年的小青年,便是他们的新主人,施礼道:“回公子,我们并未见到顾将军。”
刘禅点点头,让那顾府的家丁回去告诉顾邵,他今晚一定去赴约,然后那家丁就回去复命了。只是这两个歌姬究竟要如何处置,倒是让刘禅感觉有些小小地为难了一下。
但是他想到一点,昨晚他那样把顾通给坑了,今天不来找他拼命才怪!刘禅心里暗道,本公子还是将这两个女人归还了为妙!
想及此处,刘禅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了,便心血来潮吩咐那两个歌姬为自己表演一番。他倒是真想要见识一下,这些能够让顾通感觉如此得意的美女的歌舞了。
第80章 赴宴()
当顾通从酒醉后的大睡醒过来之后,他摸了摸依然还在头痛的脑袋,然后惊呼起来。
他家的仆人还以为公子出现意外,都纷纷冲入顾通的卧房,却见顾通呆呆地盯着地上发呆。他一跃从榻上跳下来,抓起管家的衣领厉声问道:“家里的那些歌姬呢?”
管家有些颤颤巍巍地掏出一张字据交给了顾通。顾通看过之后,差点被气晕过去,一把推开那个管家,来到马厩直接骑上一匹马就冲到了诸葛府。
等到他冲到刘禅的居住地之后,却被刘禅侍卫拦住,并非恭恭敬敬地奉上一封信,并将那两个歌姬带出来交给了顾通,让顾通感觉相当之愕然。
——杨篁这个家伙这样耍我,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看一看这两个歌姬的表演?你可能吧?不过,既然已经交还给我了,那么
顾通心里这样想到。
而与此同时,刘禅和赵风来到顾雍府,顾邵本人正站在门客迎候,礼数果然做得极为周到。不过,堂堂顾家的长子顾邵这样做,倒是让刘禅感觉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他自己现在并非是刘备之子刘禅的身份,而只是个异地的游客而已。
刘禅快走两步拱手道:“顾将军亲自出门迎候,篁实在愧不敢当。”
顾邵笑道:“哪里,哪里,杨公子乃是我家贵客,请进!”说着,就在前头将刘禅领进府内。
顾雍本人在江东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为人却是十分简朴,所以府邸其实并不豪华,跟诸葛府比较起来,其实只能算是略好一些而已。
两人一路交谈之际,来到了举办饮宴的厅堂。地方其实并不大,但是桌案上酒菜早已经备妥。
可是让刘禅感觉稍嫌奇怪的是,诺大宴会顾邵居然只是请了他一人,连个陪酒之人都没有。
不过,刘禅想到顾雍那副为人不饮酒,寡言语,一举一动时时刻刻都非常之得体的刻板模样,从中就可以知道,在顾雍这样的家风教育之下的子嗣的行事风格,必然不是那种喜好繁琐热闹之人。所以,刘禅心头的疑惑自然也随之解除。
顾邵请刘禅在他的下首入座,刘禅心知这里可不是别人的家,一切礼仪可以随便,就似模似样地又向顾邵还礼致谢后,这才坦然入座。
顾邵知道赵风的武艺非同一般,见他只是站立在刘禅旁边侍立,就也邀请他入座。赵风只是推辞自己只是个小小护卫,不敢入座。
刘禅见状,对赵风说道:“顾将军邀请你入座,便是看得起你。切莫辜负了将军的一番好意,你也入座吧。”
赵风这才点点头,向刘禅和顾邵又行了一礼之后,才在刘禅下首入座。顾邵见刘禅如此知书达理,心里也是十分喜欢,命人将赵风的酒菜端上来,然后说道:“家中酒菜饭蔬简陋,杨公子与赵兄莫要见怪。”
刘禅看了看案上酒菜,其实菜色倒也齐全,笑道:“顾将军严重,这些酒菜已经十分足够。”然后这三人才举起酒杯。
酒过三巡之后,刘禅心中猜测,顾邵也应该开始说他今日宴请自己的目的了,因为顾邵给自己的信中并未告知。
果然,顾邵放下酒杯对刘禅说道:“邵日前只是在都督府衙当值,只是恰逢其会而已。杨公子却因此送来两份厚礼,邵实在是愧不敢当。”
刘禅心里有些暗笑起来:本公子既然连送你两份厚礼,你都不收下,如今还要来宴请于我,岂不是还要因此倒贴?
但是想归想,刘禅嘴上甚为谦虚地说道:“若非因为顾将军的那份文书,在下与叔武等人不知道还要在都督府衙中与人扯皮多久。此乃将军之功。其次,顾将军那是江东俊杰,篁平日里自然是见不到的,如今有缘结交,自然是深感荣幸的。”
顾邵自小才名传播江东,也不知道受到过多少夸赞,不过如今还是被刘禅的糖衣炮弹极重,脸上忍不住露出灿烂的微笑,再度举起酒杯向刘禅和赵风敬酒。
一饮而尽之后,刘禅问道:“篁心知将军对前面两份礼物不满意,若将军有何中意之物但请说来,篁定全力为将军找来。”
顾邵摆摆手笑道:“杨公子你太言重了。你我本是萍水相逢,何况邵并无甚需要之物。”
刘禅见顾邵推脱得这般干干净净,心知他志不在此,就不再再在这方面多言。三人又喝了一会儿酒之后,顾邵问刘禅道:“先前听我家达远贤弟说,杨公子乃是荆州人士,可否属实?”
“正是。”
“那杨公子可曾去过丹徒北固山?”
刘禅心里一颤,心里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想必那次在甘露寺,大家只是短短一面之缘而已,想不到这个顾邵如此好的记性,可能将自己的容貌记住了,所以才会开始打听自己的身份。
刘禅稳定了下自己的心绪,淡然道:“丹徒倒是曾经听闻,但是这北固山又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