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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恪敏锐地看到了这点,并且开始关注事态的进展。很快地,他就选好了自己的支持对象。
诸葛恪开始帮助区连的外孙范熊争夺权力,很轻易地摆平了范熊的其他竞争对手之后,又秘密谋杀了区连,终于是扶持范熊上位。
但是让诸葛恪有些始料不及的是,一向对他礼敬有加的范熊,在登上了林邑王的宝座之后,忽然变脸,对他的态度也是日渐恶劣,更加别说是什么太多的礼遇了。
而且,让诸葛恪感觉异常愤怒的是,范熊原本与他约定的借兵事宜,也被范熊显示推诿,最后索性就不再承认。
诸葛恪这才意识到,自己再度被范熊给利用了。要说区连是一只老狐狸的话,那么这个范熊就是一只狡猾家上凶恶的野狼!
不过,诸葛恪并未因为极度地愤怒而离开林邑。因为从当前的局势来看,离开了林邑之后,他已经是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而且,从目前来看,似乎也只有林邑可以帮助他复国。
至于曹魏那边,诸葛恪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的。
而草原那边其实有着更多的机会,但是那里根本行不通。
一则是因为他这时候根本无法到草原去;
二则,他首先的目的是在江东复国。草原那里距离江东实在是太远了,难道他可以一路杀入关中,然后杀入益州,然后杀入荆州,最终杀回江东吗?
他诸葛恪即使生性再狂妄,也知道那只是虚无缥缈的妄想而已!草原人也是断然不可能帮助他的。
所以,对于诸葛恪而言,即使感觉屈辱,但是他依然坚强地选择继续留在林邑寻找机会。
范统对诸葛恪的印象并不好,淡淡地说道:“诸葛先生,本将军先前听说你已经离开了林邑,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占城呢?”
诸葛恪笑了笑,一定都不生气地说道:“林邑国危在旦夕之间,在下岂能冷眼旁观呢?”
范统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林邑国力强盛,周边各个国家和部族无不臣服,哪里来的危在旦夕,诸葛先生你真是喜欢危言耸听啊!”
诸葛恪也回报以一个冷笑,说道:“范将军有所不知了吧?我刚刚通过收买的蜀汉商人以及交州官员那里,分别得到了一些极其重要的消息。”
范统闻言,心里当然就有些感兴趣了。他知道诸葛恪确实有些钱,而且搞情报更是很有一手。
他立刻问道:“都是什么情报呢?”
诸葛恪见到范统心动,也就毫不隐晦地把交州军队正在秘密而紧张地进行备战,以及全琮的一支舰队已经在广州停泊了有数天的时间进行休整的事情说了一遍。
范统听得大为震动,惊道:“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林邑跟交州之间一直都是打打停停,从未见过对方会动真格的,顶多就是出动军队逼退我们而已。毕竟,交州的军队其实有限,又要防备交州附近其他凶悍的外族的入侵,自然不敢跟我们大动干戈。你现在居然说,蜀汉天子从江东派了舰队南下跟我们作战?那要航行多远的海洋?你真的是连撒谎都不会啊!”
诸葛恪冷冷说道:“范将军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海上拦截一艘汉人的商船,问问船上的汉人,江东是否已经向林邑出动舰队了。其实,这个消息在江东早就已经是人尽皆知。”
范统又是听得一愣,但是还是不信,说道:“就算是如此,大汉也不敢轻易挑起战端的,因为他们的军队根本就并不擅长山地作战!”
诸葛恪冷笑道:“大汉当然不会轻易挑起战端,否则你们双方之间早就爆发大战了。但是问题是,现在蜀汉的皇帝刘阿斗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居然不顾祖宗的宗法,在江东大肆鼓动发展不入流的商业!林邑对国王商船的盘剥可谓非常严重,番商和大汉的商人都因此受害,在他们的鼓动之下,刘禅必然出兵。所以,全琮的舰队只怕不日就要到这占城来了。”
范统听得眉头紧皱,心里却在暗恨自己为什么早前不先向江东派出密探,否则这个时候自己就可以确认诸葛恪的情报的真伪,也不必这样被动地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范统听得半信半疑,加之他们林邑人都是死要面子之辈,最喜欢的就是跟人死磕以及捡小便宜,完全不知道什么是量力而为。
他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就算是汉人要征伐我林邑,我们也不怕。须知这占城极为险要,防守极为容易,蜀汉军想要攻城,这实在是太过耗费时间了,他们根本消耗不起。你们汉人有句话叫舍近求远,难道他们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诸葛恪喝了一口茶,冷静地说道:“范将军说的话,其实有道理。但是,那个全琮现在在蜀汉可谓是位极人臣,统率着蜀汉境内的所有水军,是水军系统的最高军政长官。你知道他现在几岁吗?才不过三十多岁!那是一个充满了干劲的人,以他的身份亲自督军远征,后勤补给能不做到最好吗?而且,他若是率先攻打占城,完全可以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
范统这次听得很认真,也没有再插话。
诸葛恪继续说道:“而且,既然连全琮那样的位高权重的人都出动了,交州方面的陆战部队怎么可能不跟着齐头并进呢?第三点,既然刘阿斗舍得让舰队远航千万里来进攻林邑,就说明他已经有了下血本的决心。所以,鉴于交州部队不是很够的现实,他必然要从江东或者益州给交州增派援军。”
范统忍不住哎呀了一声,说道:“若是连交州的蜀汉军队兵力都增加了的话,他们水陆并进,确实可以对我们林邑构成极大的威胁啊!”
诸葛恪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而且,在下奉劝你一句,得到了支援的交州军队,千万不要再以老的眼光看待他们了。因为过来支援交州军队的部队,必然是那些久经战阵的山越人和五溪蛮的军队。若是再给他们配上最为优秀的统兵将军的话,其威力绝对要超过吕岱统帅的交州军!”
经过诸葛恪这一番耸人听闻的言论之后,范统果然变得紧张了起来。其实。诸葛恪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他沉吟一下,问道“若是大汉征伐林邑,大致在什么时候会向我们发起进攻?”
诸葛恪道:“根据我本人的猜测,江东或者益州支援交州军的部队,必然是早就已经提前到达,现在已经做好了出击的作战准备。现在他们需要等待的,就是全琮的舰队的到达和休整。根据情报显示,步骘近来正在金兰湾修建港口,而且还是官方的港口,这是非常少见的情况,必然是在为全琮的舰队做着准备。所以,从这个迹象来看,林邑其实还有时间。范将军,占城若是失守,林邑国的门户就会洞开,若是不及早作出安排,到时后悔不及。”
范统从椅上站起来,负着手在厅中走了一圈,说道:“城中守军不过万余,港口处倒是有一些战舰,但是数量并不多,用来抓捕商船倒是可以,若是用来打仗,肯定是不够用。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支水军可以用。”
诸葛恪稍微想了想,就已经猜到了范统所说的水军,其实并未是林邑的水军。
那是一支林邑的邻国扶南国的水军。
扶南国见到大汉的商业变得繁盛,便也想要从中渔利,所以才不惜血本组建了一支水军,意图增强自己的影响力,听说最近驻扎在林邑最南面海湾附近的海域。
第1022章 顽固无知()
而且,根据诸葛恪所知的情况,林邑的商人一向行事非常悍勇而不讲道理,有时候甚至于为了掠夺财富,而自己假扮成为海盗,对过往林邑的商船进行抢劫。
所以,林邑部分商人的手里的商船,其实可以部分作为战船来使用,这也是可以为林邑的军队所用的一股力量。
这两股力量合而为一,可以达到万人之多,拥有舰船上百,只是和蜀汉水军比起来,战斗力上面实在还差得太远。
而扶南人的舰队因为本来就是为了谋取利益而组建起来的,所以只要送给他们足够的财物,再派出一个巧舌如簧之人作为使者,预料他们出兵帮助林邑的可能性很大。
而林邑商人手里可以使用的战船,到了这个时候任何政权都不可能再客气,肯定会直接强制征用进入军队服役。
诸葛恪随即对范统问道:“不知道范将军你要如何动用扶南国的水军呢?他们可不一定敢于出兵跟蜀汉对抗啊?”
范统笑了笑,说道:“扶南国人非常贪财好色,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金钱和美女,你就是让他现在立刻调转枪头对付他们自己的国家,他们也是照干无疑!你若是不信的话,咱们可能就此打赌一次?”
诸葛恪笑了笑,范统的做法果然是被他给猜对了。但是他现在可以绝对没有任何心情想要给这个范统打赌,一切还是以正事要紧。
何况,扶南国的那支水军若是真的愿意出兵帮助林邑的话,他现在当然是乐观其成。
诸葛恪的心情似乎变得好了一些,刚才因为跟范统之间的不太愉快的事情,似乎也跟着不记得了。这几年来的风风雨雨,大大的改变了诸葛恪的性格,让他变得更加学会隐忍了。
诸葛恪继续问道:“范将军此法倒是非常不错,至于打赌的话,也就不必了吧?只是问题就在于,你想要派出什么人作为使者,去见扶南国那支舰队的统兵将军呢?”
范统很是傲慢而随意地说道:“使者的人选其实很容易挑选,给别人送钱送色,难道还会被拒绝了吗?特别是他们乃是一群扶南人啊!”
诸葛恪相对谨慎地劝说道:“范将军,话虽然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您还是需要再谨慎一些的吧?”
范统短短的眉毛上挑,使得他那干瘦的脸,变得更是像足了一直黑色的猴子,嘴角露出一个冷笑,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诸葛先生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小了?还是说,这次你还想要再次向我家国主来个毛遂自荐呢?”
范统话里的后半句真的是说对了。诸葛恪确实是有心要自己充当林邑出使扶南国的使者。
但是既然如此的话,他又为何要来见范统,而且还要跟他在这里磨叽半天呢?
原因是诸葛恪现在根本见不到范熊本人。范熊最近开始沉迷于酒色的享乐之中,已经有一段时间根本不理会政务,谁都见不到他的人。
而朝臣之中唯一可以强行去见范熊的人,在诸葛恪看来也唯有范熊的堂弟范统有那个分量了,所以他才会这样忍受被范统数落,想要通过范统这里,一方面将蜀汉的消息传递给范熊,另一方面也要让自己从中寻找到可以利用的机会。
而这个时候,诸葛恪想要抓住的第一个机会,当然就是充任林邑国的使者。这样的事情本来一向都是诸葛恪非常擅长的事情,而且他也正在心里谋划着,一支扶南国的水军根本不足以跟大汉的军队抗衡,他还可以利用使者的身份去见扶南国的国王,让他从陆地出兵支援林邑国对抗蜀汉军。
而且,诸葛恪知道,扶南国的国王范金生也是刚刚登基不久的新国王,政权想必也还不是很稳固。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不定可以说服他出兵,这样他的就可以在对外和对内都梳理起来足够的政治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