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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方案:张仁回忆书中的记载,似乎徐母刚被赚到曹营的时候还不知道徐庶化名单福在辅助刘备,还是曹『操』告诉徐母的。那么就先让糜贞试探一下徐母的口风,如果徐母确实不知道徐庶已经在刘备的手下,那就干脆直接骗徐母说徐庶投奔了张仁。反正张仁在襄阳呆过几年,万一徐母问起就说是那时张仁和徐庶结识的。糜贞是一流的商人,小嘴巴能言善辩,编些这样的谎话还不是小菜一碟?等把徐母骗到了夷州,再推说徐庶因为有要务被张仁派去了别的地方就可以了。徐庶一到先不让他和徐母见面……张仁会先敲一敲徐庶再说!
第二个方案:假如徐母已经知道徐庶在刘备的帐下效力,那就推说徐庶怕曹『操』会派人捉拿徐母要挟徐庶,荆州之战又随时会打起来,徐庶顾不到老母,便请糜竺出面,让糜贞把徐母接去夷州安养天年。接下来嘛……只有先把话挑明,不让徐庶说已经改投张仁,然后把徐庶远远的派出去便是,算是在用徐母的人身安全『逼』迫徐庶为张仁出力来着。
第三个方案……算了不说了,反正徐母已经上了当,徐庶被骗来那是早晚的事了。
糜贞在桌旁坐下,取过笔墨纸砚开始写信。不多时两封书信写好,糜贞下到码头,寻到了正在忙碌的张信,悄声的吩咐了几句。张信会意,当即调派得力的人去送这两封信。一封是由张路加急直送去泉州给张仁,另一封……等糜贞的船队出发五天后,便会送去徐庶那里。
曹『操』抵达樊城之后,详细的听闻了曹仁这一仗的前前后后,又重赏过了数次规劝曹仁的李典,再聚起幕僚商议了一下,马上就分析出了刘备军的意图,当机立断的下令,全军挥师直取襄阳!
十五万大军那是何等的声势?而三万先锋的主帅曹『操』换上了张辽。张辽有了曹仁的前车之鉴,采用了比较稳妥的行军策略,先取下了新野城。取下新野后,张辽马上派出快马向前打探消息,得到的回报是赵云、徐庶的四千人正在向襄阳方向撤退,而襄阳方面的守备相对来说比较薄弱,因为刘备把手中的嫡系部队转移去了江夏,原先刘表的荆襄三军正在转运襄阳与江陵的粮草军需。
曹『操』接到消息之后不作多想,率领大军马不停蹄的杀奔襄***据手下几个谋士的分析,刘备放弃固守襄阳,主要的原因就是在于士卒与民心未附,一但曹军杀至很容易生出变故(比如说不服刘备的人暗中赚门,接应曹军入城),所以退守到根基较稳的江夏一带固守等待时机。而襄阳与江陵两地的粮草军需如果被刘备转运一空,一则能为刘备打持久战做好准备,二则曹『操』兵力过多,如果不能夺取到荆襄的粮草来补充,那就只有从后方的许昌等地调运来。这样不仅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容易给刘备以可趁之机。所以曹『操』选择挥师直进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乱』刘备的设想,把荆襄的大量物资先抢到手再说!
战况如何似乎不用去多说,十五万的大军那是什么概念?负责抵挡曹仁这一队曹军先锋的赵云与徐庶在离开新野后便发付快马去报知刘备,让刘备带领嫡系部队赶紧先行撤往江夏,转运粮草军需的事交给其他人去做。运得了多少是多少,其他的事可就顾不上了。对此诸葛亮也一样的深表赞同。
(本章完)
第1978章 喜忧参半(二)()
事实证明诸葛亮与徐庶的判断是正确的。就在刘备刚刚离开襄阳的第三天,张辽的三万先锋就抵达了襄阳城外,半日后夏候敦率领的曹军侧锋两万人也相继赶到。襄阳城中的刘备、刘琦等人一离开就没有了能领军抵抗的人,襄阳守军又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城中的蔡、蒯两氏更是暗中打开城门迎接曹军入城。好在刘备留下暂守城池的守将刘封事先就作好了准备,装模作样的打了几下便从码头乘船逃往江夏去了。
接下来张辽与夏候敦一合计,由张辽镇守襄阳等候曹『操』,夏候敦带领近万骑兵直赴江陵,破坏掉刘备转运江陵粮草军需的意图。其实说真的,夏候敦去破坏江陵运输线的话仗都不用打什么,可以说只要近万的骑兵摆出点声势吓唬一下,运送粮草的襄阳军兵就会逃个一干二净。
荆襄各地的军兵当中,唯一有战斗力能和曹军抗衡的只有刘备的嫡系部队而已,其余的荆襄士卒多少年没有打过仗不说,平时连常规的训练和兵器保养都做不到,战斗力与士气连三流都算不上。诸葛亮在刘备取下襄阳时就看清了这一点,为了保存足够的实力,才建议刘备先把嫡系部队带走,同时,用荆襄的军需物资来,弥补原先刘备军兵军需常常到不了位的缺陷。至于荆襄大军,人数是比较多,可是,现在,除了能用来运送一下物资之外似乎就再派不上什么用场。兵法上说“兵贵精,不贵多”,而诸葛亮正是一个终生都在贯彻这一理论的人。
负责转运江陵粮草的大将是张飞,不过诸葛亮让刘备明言节制张飞,让张飞不得离开江陵港口半步。诸葛亮心里有数,曹军来得太快,江陵的军需只怕转运不走多少,而且,大军一至还需要有一员勇将来保护港口里,能最后运走的一批军需。张飞就是诸葛亮留在这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咚——
张飞把酒坛重重的放在桌面上,酒坛与木板撞击所发出的闷声,让范疆和张达这俩副将不约而同的心里一紧。却见张飞双手抱怀,一双豹眼瞪得老圆,在桌几旁坐下望定了桌几上的酒坛。嘴角向下撇了个弧线,喉头也在不住的嚅动,脸『色』臭得要命。看那神情到像极了一个望着别人手中糖果,自己却吃不到的孩童。要是张仁看到这个场面或许会捧腹大笑,然后从嘴里蹦出一个词来——可爱。是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飞其实真的是个很可爱的人。
不过张飞的可爱那是对于纯粹看戏的人来说的。现在的画面是有点搞笑,可范疆和张达就硬是笑不出来,反而各自暗擦冷汗。身为张飞的副将,刘备可有话交待过他们,让他们二人对张飞有一个监督的使命在身。问题是,范疆和张达敢惹张飞吗?
张飞瞪了酒坛许久,忽然左手按住了酒坛,右手则缓缓的扬了起来,看那架势是想去拍开酒坛上的封泥。侍立一旁的范疆和张达同时一窒,张达突然闪身撞了范疆一下,范疆在没有防备之下被张达撞到了张飞的桌几之前。
张飞的正前方是那坛酒,见范疆闪了出来,便在酒坛后歪过头侧了范疆一眼,闷声闷气的道:“你干什么?”
范疆用眼角恼怒的瞥了张达一眼,小心翼翼的向张飞单膝跪礼道:“三将军,在来江陵之前您曾亲口向主公许诺,在未抵返江夏前会滴酒不沾。可是现在……”眼望着张飞的脸『色』越发难看,范疆实在是没胆量再往下说。
大帐中安静了有好几分钟,张飞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哇啊啊啊——气死俺老张啦!”
这一串的闷喊可把范疆和张达吓得不轻,看样子张飞是要发火啊。根据一贯的惨痛经验,张飞一发起火来他二人就有苦头吃了。
不过张飞发火归发火,现在即没有对二人发,也没有去拍开酒坛上的封泥,而是双手叉腰,气鼓鼓的在帐中怒吼道:“大哥也真是,为什么事事都要听那个『毛』头小子的(指诸葛亮)?现在摆明了是孔明不让俺老张喝酒,偏偏又要用大哥来压我。你们说,俺老张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可就是不能不听大哥的话是不是?”
“是是是……”范疆与张达暗暗擦汗,点头如捣蒜。
张飞接着用能把二人耳膜震破的声音咆哮道:“更可气的是孔明还和俺定下了个赌约,要是俺能在返回江夏之前一滴酒都不喝,他就输二十坛夷州上等的好酒给我。你们说,俺老张当时为什么要答应他?nnd,俺也是一听说夷州好酒就来了劲,一时头脑发热就上了孔明的当!孔明这『毛』头小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实际上肚子里的坏水比谁都多!”
范疆与张达各自都低下了头,不敢让张飞看到他们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神情。
张飞没有理会二人,又瞪了酒坛好一会儿才狠狠的照着桌几上捶了一拳,双手叉腰生着闷气大步出帐,嘴里还在嘟呐道:“不喝就不喝,俺老张是堂堂八尺男儿,就算是上了孔明的当也不能输了信用,再说我还答应了大哥的……”
这边张飞出了大帐,那边范疆和张达对望一眼,都长长的松下一口气来。各自伸袖一擦,额头上全是冷汗。二人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喘口气,却又听见了帐外张飞几近抓狂的吼声:“哇啊啊啊啊——气煞俺老张,闷煞俺老张啦!凭什么子龙就能带了几千人去新野和曹军的先锋交战,俺老张却要在这里做这搬粮运草的鸟差事!孔明你偏心!俺老张哪里比不上子龙了,不就是没子龙他长得俊,看过去没子龙那么顺眼吗!?”
帐中的范疆和张达对望一眼,都哑然失笑,悄声嘀咕道:“好像这不是俊不俊的问题吧?人家子龙将军为人和气多了,而且文武双全又能听人言,哪像咱三将军这样动不动就发狂?子龙将军和单军师去新野能连用巧计,若是换了咱三将军一去就绝对是和曹军恶战不休。”
嘀咕完了二人追着张飞出了大帐,见张飞正一拳又一拳的捶着沙包出气。捶了一阵张飞忽然停了下来,歪起大脑袋好像想起了什么。片刻之后张飞一拍脑门,嘿嘿笑道:“大哥和孔明只是不让俺喝酒,怕俺酒后误事,可是没说别的东西不让喝啊!嗯,俺想想……范疆、张达!”
“在!三将军有何吩咐?”
“去吩咐厨人,到附近的果园买几十斤各类水果,榨出果汁给俺饮用!这总不是酒吧?又喝不醉人,大哥和孔明也无话可说,快去!哦对了,当初张世清还没离开荆州的时候,送过几个榨果汁用的器具给俺,俺记得厨人那里有一个常用的来着,就用那个榨!还有,糜丫头这次来荆州行商。特地送了些夷州的上等甘蔗给俺的,去把俺吃剩下的那几斤的也一并榨了!”
“……诺、诺。”
这边张飞在港口里大鱼大肉就果汁,那边夏候敦已经领着近万骑兵『逼』近了江陵城。江陵守军没有什么战斗力,又都忙着装车运粮外加中饱私囊还带着开小差,仅在城外就被夏候敦的骑兵击溃并且拦截下了一批粮车。紧接着夏候敦收买了一批俘虏来的江陵守军,先打发他们回江陵,然后在攻打江陵城时这些降俘打开城门,江陵城又落入了曹军的手中。江陵城中的粮草军需就再也运送不出来了。再往下谁都知道夏候敦会干什么,那就是稍作休整便准备进攻张飞所在的港口。
这种重大军情,很快就有探马报知在港口的张飞知晓,正大鱼大肉配果汁的张飞闻讯火冒三丈,餐桌被他当场掀,跳将起来暴吼道:“曹兵来得好快!来人,点兵备马!准备迎敌!”
范疆与张达马上就行动起来,刚刚出帐却又被张飞唤了回来。二人不解其意,只见张飞斜仰着大脑袋,伸手捋起了钢针一般的胡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二人再度哑然,他们也追随了张飞几年,曾几何时见过张飞这般思考过?看那架势张飞还打算用